第五章辞行
南边学塾处。 离开那个少年后，身穿黑衣，头别玉簪的男人竟然真的听了少年的话来到学塾，远远看去就看见学塾不远处的河边，孟先生在把养了许久的鱼儿放了，看着鱼儿徘徊不前，老学究摆摆手，鱼儿仿佛通灵一般缓缓游去。 老学究这才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男人笑道：“国师大人，来此为何啊。” 男人先是毕恭毕敬的行作揖之礼然后才笑着开口：“学生心里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亚圣，还望亚圣指点。” 老学究点点头示意男人说便是。 “小镇当年初成，便与世隔绝本，此地生活的人其中有我楚国的皇室，也有其他山上宗门的后人，还有一些个当初参与建立此方天地的人，那个叫做赵禹的少年我却找不到他的跟脚甚至连他父母的来历我也是疑惑不解，请问亚圣可知？”男人也不客气上来就问了一大通。 老学究摇摇头才说：“少年的爹娘我也不知道来历，虽然我有办法知道，不过儒家门生还是要讲究一个非礼勿视。” “那当年少年爹娘死后，少年满脸泪水的跑来求你告诉他，爹娘死的原因身为圣人，亚圣为何当时不言语？又为何离开亚圣这里后少年好像只有伤心没有怨气怒气？” 老学究沉默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深邃的注视远方。 “我也是安插眼线在此地得到消息，彻查推断一番，才知道原来是那座茅坑城里的人觊觎少年爹娘留给少年的一件重宝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敢破坏规矩也要得到，哪怕只有一个人奄奄一息的走出这里，也愿意去做我想亚圣应该知道那是何物？”这一次男人的语气有一丝怒气。 老学究摇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何物，不过推断来看少年的爹娘多半是来自道门，至于宝物国师大人仔细推敲应该能猜出来。” “道门？我知道了，多半是那件东西，多谢亚圣解惑学生拜谢。”说完对着老人行大礼。 “不过不管什么人此地都是我楚国国土，小镇百姓也是我楚国子民，不管是谁做错了事欺负了我楚国百姓，山上神仙也好，江湖名豪也罢，楚国的刀枪不少，铁骑踏得破他们的脑子。” 老学究没有说话也是摆摆手示意男人离开。 山上少年在烧炭，突然背后有人一脚把少年踢倒。 还骂骂咧咧说：“你小子，读书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不读书将来一辈子困这破地方你乐意，看你以后怎么找媳妇。” 余陶不知何时来到此地，赵禹站起来拍了拍灰尘没说话就是笑了笑。 “傻乐呵啥啊，打小就是个没脑子的，还好意思笑。” “你来了。” 赵禹依旧是笑着开口，然后看见余陶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袱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应该挺沉。 余陶翻了个白眼。 “明天我就要走了，爹娘也要陪我一起离开说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边，然后就是我爷爷给我留下了些东西我把喜欢的带上一些个没有用的就放你这，帮我保管作为报酬里面有一本破书就送你了，反正老爷子睡觉总喜欢拿这本破书垫着估计也不值几个钱，你要不要？” 赵禹脸色有一些悲伤，他看着余陶说：“这么快就要走了，这些东西我可以给你保管不过报酬就算了，我不要。” 余陶直接把包袱扔了过来语气中带着怒气：“叫你拿着就拿着，大爷我送你的，也是让你帮忙，你小子不要啥啊，本来就是个破落户穷光蛋还嫌弃大爷给你的，好好收着，以后我来拿，对了记得帮我看好李芙蓉，我以后回来娶她，到时候你得给我挡酒知道不。” 听起来怒气冲冲，可是言语间却莫名带着许许多多的关心。 赵禹这次没有点头想了想才说：“算了书就当借的吧，以后一起还你，其他东西我也会给你保管好你放心吧，书毕竟是你爷爷每天都要放枕头下面的，肯定很重要我就当跟你借了，至于李芙蓉你自己找其他人去我可不管这个。” 余陶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拍了拍赵禹的肩膀：“行，借也行，其他的都好说，李芙蓉一定要给我看好了，别人我怕看着看着就被李芙蓉迷着了，你小子是个不开窍的我放心。” 然后两个人便一起沉默了过了一会叫余陶的少年摸了摸头特别不情愿的说：“那就就此别过，日后那啥来着再见。” “有缘。” 赵禹笑着，不过总感觉有一点怪怪的，余陶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走了，只是余陶走后，脸有一点黑的赵禹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地方，其实赵禹知道余陶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了自己，老人常常放枕头下的物件不是珍贵之物就一定是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就是一本破书，只是不这么说或许他不会接过这个包袱，但其实赵禹接过这个包袱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去外面求学，能够安心高兴一点。 在小镇正门哪里，余陶急急忙忙的跑着来到爹娘身边，旁边是一辆马车。 “陶儿，东西送出去了，都送啥了跟娘说说。”余陶的母亲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已经开始浮肿的女人，不过面容和善，笑起来眼角没有皱纹看着很亲近。 “娘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想着留给那小子，毕竟他就是个穷光蛋，以后如果没有我罩着他，被人打了可能还得被人敲诈一顿，我不放心就给他留了些用得上的东西。”妇人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 旁边男人是个闷葫芦，不过也懒得开口一次“这次做的还不错，不过你给的东西不能太好，也不能无用，帮助别人是好心只不过也要考虑别人能不能接稳，能不能对别人有用，陶儿记住了吗。” 余陶小鸡啄米一般使劲点头口里说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男人对马夫说了一声可以了，马车就开始缓缓离开小镇，余陶从马车窗看着身后的家乡有一些不舍，不过一想起要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也充满了好奇便开口问自己的爹。 “爹咱们这是去哪里读书啊？” “哪里？咱们是回家，读书这种事情咱们家有很多人都可以教你，书院还不一定比得上咱们的家。” “那咱们家在哪里啊？” “青洲，天涯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