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嫖使人快乐
在林尔兰德大陆上，除了锻体和符文这两种主流的超凡之路外。就洛维所知，其实还存在着不少“歪门邪道”。比较有名的，就例如成为深渊恶魔的寄宿者和异能。 之所以锻体和符文成为主流，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几乎所有智慧种族都可以习得。既不需要深渊恶魔的配合，也无需生来不变的天赋决定。换言之，并不是由超凡者的数量决定是否主流。 出现在洛维眼前的古典符文术士就是数量极其稀少的代表。用稀少这个词形容其实不太妥当。就洛维自己在《浩荡之劫》的体验来讲，凡是出现过的符文术士npc用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而且个个都是能“撬动命运”的狠角色。 毫无疑问，眼前这位戴着礼帽，穿着内衬的绅士也非同凡人。尽管洛维对他茫然无知，印象全无。但通过星夜空间应该能稍解谜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维指的是把自己从雅各手中买下来这件事，对着本杰明困惑问道。 他已是瓮中之鳖，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巨大的实力悬殊都让他无计可施。 本杰明毫不在意继续缓缓前进，还招手让洛维跟上。他短暂思考了几秒，便借着狡黠的眸光回到： “日行一善。” 日行一善？对方身上的神秘气质完全把洛维搞懵了。可恶啊，最讨厌谜语人了，其次是不让我当谜语人。洛维想起自己在星夜空间中的表现，补上了后面半句。 “哈哈，日行一善。当年学习符文的时候，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要求……扯远了，我只不过良心未泯，瞧见一个想要自由并为此付出实践的人，在如今这个时代，反抗精神可不多见。” 本杰明经过符文飞艇内部舱门的拐角，那里是检票的地方。 他从容从手中如变魔术一样凭空取出两张中等船票，验票的小姑娘却被这一幕弄得心花怒放，仿佛变出的不是船票，而是鲜艳的玫瑰。在旁人发出的欢呼声中，本杰明谦和地回以微笑，将中年大叔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你只是需要另外一个人，去完成什么事？”洛维通过早已准备好的两张门票猜测着，这估计也是本杰明执意把他带上船的原因。 都怪自己太过出类拔萃，在茫茫人海中显得如此耀眼。 “你的直觉……不应该说推理很敏锐，这下正好不用做什么思想工作，很简单，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我还你自由。” 本杰明侧过头，语气中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二人兜兜转转，从飞艇的最底层来到二楼，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列遍布房门的走廊。灰白的方块墙壁，明黄色的吊灯，以及随钥匙扭动打开的房间：逼仄却又安排得仅仅有条。方桌、凳子，还有上下铺的床。 “就暂时呆在这里吧，等一会带你去找找乐子，要不先来一局牌。”本杰明自然地卸下外套，将其挂在床角。从左手的口袋中掏出一幅纸牌。 纸牌是和蓝星类似的玩法，都有代表数字大小的符号。唯一不同的是，纸牌上所绘的图案充满林尔兰德的独特文化。画着以其诞生作为大陆历史元年的六神：林鹿，大蛇，不死鸟，怪鱼，魔狼，霜龙——它们以黑白图案的形式印刷在纸牌正面。 …… 辛西娅倚靠在床边，手上是本封面简单的书籍，名字做作《论人类的进化》，作者卡尔·谢。书里提到随着符文机械的出现，人类的工具理性不断延长，终有一天，人类会用符文器取代自己的孱弱rou体，实现机械飞升…… “疯子般的想法。”辛西娅合上书，手指微曲，彰显着内心的不平静。自从和恶魔教派一战后，为了躲避雷格塔奥官方的追捕，她隐藏起来，直至今日。 此刻的她已登上飞艇。符文飞艇有三种不同的乘坐方式，第一种是价格极其昂贵的高等票，通常只有有钱的富商和好面子的贵族才会购买，位于甲班之上。拥有独立的客房和卫生间，食物种类丰富的餐厅，娱乐设施齐全的棋牌室，以及打开门就能沐浴阳光，清风，观赏蓝天，白云的优质体验。 另一种是为一般平民提供的中等票，位于飞艇中层，逼仄的罐头般的房间提供简单的床和照明，食物通过工作人员的推车售卖，可能唯一的闲暇之处在于到停靠点时可以下船活动一番。辛西娅从信封中收到的就是这种船票。 至于最后一种，是独属于械城招募或购买来的矿工，在甲板的最底层，一群人被锁在空间有限，没有阻挡的房间，简陋的卫生条件，席地而眠人挤人的睡觉方式以及定期发放的有限食物。 感受到四周环境的颠簸和耳边不断传来的嗡嗡声，辛西娅明白符文飞艇开始“起锚”。从房间里的玻璃舷窗往下望去，能看到底下的事物越来越小，直至虚幻得像一幅随意用颜料浸染的画作，白云和远处排成行的候鸟接连擦过，也让她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 “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享受’一番如何。” 坐在对座上的本杰明向洛维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着便带领洛维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地点，位于女浴室的周围，人流较少。 不会“享受”和“乐子”那个意思吧，洛维眨巴着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斜视着本杰明。 只见他从原先玩乐的纸牌中抽出一张，稍许时间，纸牌上就亮起了属于符文的蔚蓝色光芒。 “一个空间符文的应用而已……站着尽量不要动。接下来，我们要到甲板上面去……” 强烈的失重感瞬间包围洛维，紧接着是遮蔽双目的蓝色强光。 等到光芒消散，从眩晕中勉强恢复意识的洛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装潢考究的房间。 “欢迎体验贵族生活!” 本杰明张开双臂高喊。说完摘下帽子将它随意扔在盖有天鹅绒的深红色沙发上，整个身子也陷进了沙发里，发出愉悦的欢呼声。 “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符文飞艇上，本杰明带着洛维潜入一位买了高等票贵族的临时住所。 “不用担心，这是个贵族的房间，这个时间段他恐怕还在进行‘家族社交’，两个小时以后才会有人来处理卫生，补充必需品，在这期间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能转嫁到那位贵族身上。” 本杰明拿起茶几上的不知名水果啃了起来，顺便将他的两条腿也搁在上面。 “就算把这里搞乱，也会给我们清理干净，吃掉的东西也会马上补满，这就是贵族待遇，一个人站在舞台上，身后有数百个人给他端着衣服，捧着食物……” 他将吃完的水果皮随意丢在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地毯上，笑着补充。 “也许打扫人员会觉得这位贵族不太注重卫生。”他耸了耸肩，又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已经开封的葡萄酒。 他接过洛维递过来的干净酒杯，樱红色的酒液缓缓倾倒其中，透明的玻璃外壁在光线下映射出奇异的玫瑰色，本杰明嗅了嗅杯口，露出满意的神色。 洛维属实有点懵逼，在他的想象中超凡力量不应该是使用者为了理想和野心然后大家轰轰烈烈的打一场，塔塔开，塔塔开啥的。怎么到你这，不是用来骗金勒尔就是进别人屋子里面白嫖。 甚至洛维怀疑，本杰明身上这套看上去不错的行头不会也是从哪里白嫖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