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人选中的兔子
“所以其二是什么？”路不凡问到。 廖青山抿了口茶：“这个说来话长，大概要从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讲起……” 路不凡有些错愕：“等等等等，从这里开始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廖青山嘿嘿一笑：“逗你玩的。不过，尽管没有必要从盘古开始讲，但还是要从很久远的时候讲起，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 路不凡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底。 廖青山：“大概从人类开始做梦的时候起就已经有这种人出现了。” 路不凡：“那么是什么人呢？” 廖：“这个问题问得好。据传有一些人一觉醒来之后会获得超能力，当然这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传说了。我们把这部分人叫做义人。写作义，实为异，说的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样的我们这类人。历史上有名的义人诸如火神祝融，炎黄二帝，重瞳项羽，神医扁鹊等等，皆是从梦中获得了异于常人的能力从而一步登天。他们或在群雄之中号令一方，或在某一个领域登峰造极。没有人能搞清楚这份能力的实质，也没有人能说清楚这股力量的来源。几乎所有义人的能力都不尽相同。有言说，当你跨过梦中的那扇门，就会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路：“所以是什么样的门呢？” 廖：“是我讲的不清楚吗？感觉你完全没有抓到重点……” 路：“不是不是，我已经完全理解了，只不过想确认一下而已。” 廖青山点点头：“所谓的门不过是象征意义上的东西，它可以是一扇门，也可以是一扇窗户，甚至是地上随手画的歪歪扭扭的线。我们有记载的最奇怪的象征是山羊跳跳过了一只骑着癞蛤蟆的鸽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越过那条线。” “骑着癞蛤蟆的鸽子会不会有些过于草率了？”路不凡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 廖青山耸耸肩：“要是你没有其他问题我就继续讲了。” 路不凡点点头。 “义人向来都是自由自在的，从古到今没有约束。而且义人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尽尽量不要在常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廖青山喝了口茶接着说到：“然而你知道，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存在。义人更是如此，有一些人获得能力之后会觉得自己超然于常人，更有甚者想要成为统治者。这些人在暗中纠结凑成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联盟，经常为祸一方。所以我们——第三监察局——应运而生了。我们诞生的时间不长，不过短短的五十年，而这也是说来话长了，你以后会慢慢了解的。第三监察局直接服务于国家，专门处理有关于义人的违法犯罪，户籍调查，婚姻登记等等业务。” “婚姻登记也管？”路不凡瞪大了双眼。 “虽然义人的出现是很稀有的事情——比口袋妖怪出闪还要稀有——但是义人因为能力的问题管理起来也更加的复杂。你知道一个有超能力的义人可能造成的破坏比手里有枪来的更加严重，那怕这把枪是大慈大悲加特林菩萨。所以事无巨细，我们都要有案在册。” “您还知道口袋妖怪出闪呢。”路不凡有些难以想象。 “老头子我可比你玩的多得多。”廖青山一挑眉，“想当年我还年轻那会……” “得嘞，您还是继续讲吧。”路不凡觉得还是先讲正事为好，追忆青春就留给以后吧。 廖青山自知又跑题了，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这个……像你这样的，刚刚觉醒能力还不会运用，也不知道义人之事的人我们统一称为新生儿。管理并且引导新生儿也是我们的重要工作之一。” “那如果我不主动送上门来岂不是没有人知道我是新生儿了。”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发展了这么多年自有自己的一套鉴别方法。归功于研发部门日以继夜的工作，我们打造了一款‘找到你12’型新生儿探测器。这个探测器可以对新生儿身上发出的异常波动进行探测。这些波动会随着时间消失，所以这款机器虽然对平常的义人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新生儿颇有成效。” “啊，所以我还是跑不掉吗。”路不凡叹了口气。 “没错，你也算是这诸多新生儿中最虎的一个了。自投罗网，吼吼吼。”廖青山笑出了声。 路：“呃……” 廖：“最后回到你这件事上。” 路：“讲了半天原来跟我没有关系啊！” 廖：“当然还是要先给你介绍背景才能帮你更好的理解这件事吧。”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也有点太啰嗦了……”路不凡后面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廖：“在前几天的一次机密行动中……” 路：“什么行动？” “机密行动。” “不能说？” “能说的还叫机密行动吗？” “哦…” “不要随便打断人讲话啊你这个没有礼貌的孩子！” 路不凡紧紧的闭上嘴，用手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廖青山无奈的笑了笑：“在这次机密行动中我们抓到了地下势力的一员，根据审讯得来的情报，我们获悉他们将会在你们学校进行一项秘密行动。” “秘密行动？能说吗？” “我正要说……” 路不凡紧紧的闭上嘴，再一次拉上拉链。 “秘密行动是一项人造新生儿的行动，时间地点甚至实验体的数量我们都掌握了。所以我们决定封锁你们学校守株待兔。” “人造新生儿？” “是的，一旦这项技术流出会造成非常严重的灾难，你可以预想到如果一旦这项实验被坏人拿来做坏事那么……”廖青山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给路不凡思考的空间。 “那他们将会拥有一只……义人军队……”想到这里，路不凡甚至有些后怕。 “是的，所以我们宁可打草惊蛇也要把这件事扼杀在摇篮里。” 路不凡点点头表示懂了。 “遗憾的是我们捕捉到的前四个实验体都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甚至有几个连正常的人形都无法保持。我们认为这应该是实验失败的结果，但是这对我们来说同样也意味着失败，即使我们已经预先知道了这些情报，依旧没能阻止实验体的诞生。”廖青山垂下头，显得有些失落，“而你，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保有自我的实验体新生儿。” “原来我是个赝品啊……” “为什么叫赝品……”廖青山有些不明白。 “就是，刚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孩子，没想到是被人选中的兔子。”路不凡叹了口气，他甚至忽略了自己差一点就变得精神失常的可能。 “你这个人真是抓不住重点……不要以为成为义人是好事。如果有选择，我更愿意开一家花店。”廖青山很认真，从他的神情就能看的出来。 廖青山明白，兴奋是很多新生儿的第一情绪，自己当初也是这样的。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们最终会发现成为义人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