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梵诗帝国的崛起
自魔法纪元四百七十三年起，康都的军队已全部从中土地区撤离，中土诸国可以腾出力量来，将全部的精力专门放在对付北方侵略军上。 最近十多年中，魔法大陆的局势已经发生了一个可以影响未来数千年的根本性地改变：中央大陆的统一雏形已经初现：伟大的梵诗联盟正处在崛起前夜。 乘着南方的康都陷入内战，陆续撤回了大部分的军队、直至最后完全撤空。新生的梵诗联盟国便可以集中精力对付北方侵略军，并不断取得胜利；依靠这些胜利，越来越多的中土国家加入梵诗联盟，以中央大陆的体量和富饶，未来的梵诗统一诸国、统一中土、崛起成超级霸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梵诗并非是古代部落、或中土上早期那一批国家中的某国之名字，梵诗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地区的地名。但它厉害之处就是论地理位置来说，恰好处于中央大陆乃至整个魔法大陆的中心，非常非常靠近圣-婆若明城，处于圣婆若明的稍北，是北方军翻越丰都山脉后，围攻圣-婆若明的必经之地。 梵诗所在之处，地势上北面有丰都山脉天险阻断，南面通途连接中央大平原，是供卫圣-婆若明城、和中央大平原的天然据点要塞。由于魔法圣地圣-婆罗明城就坐落在此处，是北蛮的攻击重点，所以梵诗这个小地方在最近十几年中俨然成了军事重镇，驻守有多国联军，用以守备圣城。 因为大家的军队都在这里，所以它自然成了中央大陆联军最重要的会盟地点，中央大陆联盟就渐渐被被称作梵诗联盟。 而梵诗能从一个松散的联盟，最终成为一统中央大陆的国家，阿尔佛雷德家族功不可没。 这一切皆由爱德华-阿尔佛雷德(魔法纪元0439~0517)开启。 爱德华是一位魔法师，被称为伟大的爱德华。得此称号是因为其军事才能远远高于其魔法能力，他是联军中最出色的领袖。梵诗联军起初非常松散，三十多个中土小国各有各的最高权力机构，军队总数虽然庞大但凑不成合力，在北方三国面前经常惨败。 残酷的战场，却是检验领袖品质的最佳之地。爱德华出自军官世家，虽是魔法师但很早就已加入了军队，在战场上跌爬滚打了近四十年！从一个青葱少年，成了快六旬的老者。这四十年不知道淘汰了多少伪劣王者。铁打不动钉扎在那里，持续不断给北方军带去噩梦，给梵诗军带来胜利的，只有爱德华。 爱德华除了在攻守方面吸纳了坚墙瓦尔多、磐石塞姆的优秀战法并做改良之外，他有一点做得非常好：非常注重战斗魔法师团队的培养以及应用。 北方军南下丰都山脉的袭扰，军中必然会存在战斗魔法师团队。魔法师是北方军的拳头和尖刀部队。爱德华就照着学习，也组建了自己的魔法师作战团。 中土跟北方比，战斗精神上缺了很多，但人口那可是几倍于北方，魔法师的数量也自然多了好几倍。 所以爱德华的魔法师团队靠着数量优势，能够跟北方军硬碰硬掰手腕。这是他指挥的军团，在中土能常胜四十年的秘诀：以数倍于敌方的魔法师加数倍于敌方的士兵，吃掉任何敢于翻过丰都山脉的北方侵略军。 四十年来，爱德华不再只是一个名字，他成为一面旗帜，他是梵诗联军的骄傲、最能仰仗的力量和精神源泉。魔法纪元四百九十八年，年近六十的他正式成为了梵诗联军的总帅。 梵诗联军有了主心骨之后，果然不同凡响，再花了十年时间，基本上遏制了所有南下丰都山脉的北方侵略军。北军不敢南下，南部的中央大陆大片土地就得到了喘息之机。 魔法纪元五百一十年，梵诗共和国开国，爱德华-阿尔佛雷德因功勋卓著、民望所归被长老会尊授为大独裁官。 但这一切还不足以一血中央大陆近三百年来被外北方外敌入侵之耻，爱德华决定先稳定发展、储备力量，待时机成熟，就将大军开入北部中央大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扫清丰都山脉以北的殖民侵略者，光复整个中央大陆。 这个当然会得到流亡南下的那些国家的长老和难民们的鼎立支持。但对于中土南部的原来这些国家，随着时间拖得越长，人的惰性越是增长，得到和平安逸之后没多少年，这边的长老们不思进取、安于享乐的老毛病一个个又都犯了，北征的意志渐渐从高昂，滑向低沉。 爱德华知道北征是梵诗必须坚持的国策，你不去收复中土，驱除北蛮，甘当软柿子让人拿捏，那迟早人家还是要跑来侵略你。 所以他硬是凭借阿尔佛雷德家族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有流亡国家的人民的支持，修改了共和国制，将大独裁官的位置，传给了不是魔法师的阿尔佛雷德家族内部人员：他的长子：雷蒙德-阿尔佛雷德（魔法纪元0463~0521）。 雷蒙德跟他父亲一样，也是少年时期就跟着父亲上了战场。在二十年的战场厮杀中摸爬滚打过来，军功过硬。长老会没有能拧过有军队和魔法师军团支持的阿尔佛雷德家族，只能同意雷蒙德的上位。 雷蒙德继承其父遗志推进北征，继续积极储备力量，但因在位时间非常短暂，所以北征在其手中也没有取得过任何显赫实际的战绩。 雷蒙德之后接手大独裁官之位的是爱德华的次子：卢卡斯-阿尔佛雷德（魔法纪元0469~0533）。 再之后是爱德华的最小的儿子：克里斯托福-阿尔佛雷德（魔法纪元0495~0561）。 到克里斯托福要接位时，长老会内一个个大佬们都再也坐不住了。这个提名引起了他/她们的严重不满和极力反对。 老爱德华本身是魔法师，且一手缔造梵诗，登位名正言顺。雷蒙德、卢卡斯虽然不是魔法师，但都是在梵诗立国战争中，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将领，凭着伟大的中土保卫战的胜利，和老爱德华的余威，以非魔法师身份当上大独裁官，这个勉强可以接受。 克里斯托福是什么情况？梵诗建国时，他都还没有成年呢，没有尺寸的战功，凭什么能接受大独裁官之位？他有何徳？又凭何能？ 阿尔佛雷德家族一父二子，已经掌控了梵诗最高权力二十三年，阿尔佛雷德家族救中土于水火，但梵诗也对阿尔佛雷德家族回报甚多，长老会不再欠他家的人情了，大独裁官这个位子，说什么也要收回来了。 于是阿尔佛雷德家族开启了无比卖力的公关活动。 克里斯托福凭什么上位？就凭北征的具体准备工作，长期是由他在主持的，他是老爱德华的儿子，他继承了爱德华在军队中的资源、人脉和威望，所以只有他能接下北征的重担，并一直把担子给挑下去。长老会否定克里斯托福，就是不准备要推进北征了，现在北征的准备工作已经持续了二十年，梵诗物资储备充足、军队战备充分、民意也十分支持，说放弃，就放弃？对梵诗和中土的未来，长老会就这个态度吗？是要跟全中土的人民唱反调吗？ 这么个造势，解决了克里斯托福上位的名正言顺问题。 然后就是对长老会的哄骗、和拖延：克里斯托福上任大独裁官的话，必定会进行大规模的北征，如果征战不顺，自然会主动退位，另有长老会选取贤能接替；如果征伐顺利，阿尔佛雷德家族的两代人夙愿了却，自然就不会再留恋大独裁官的位子，届时也会让位给别人。 总之，克里斯托福就是阿尔佛雷德家里最后一任独裁官了，下一任就由长老会自己去选了。 又是威胁，又是哄骗，外再搞些桌面下的利益输送活动，长老会终于在这件事情上没有继续较真下去。 但随便拉一个人出来，用大脑思考一下：如果北征被克里斯托福给做成了，那他倒是不会再留恋啥大独裁官的位子了。他将是整个中土的救世主，到时候就直接加冕梵诗王国国王了！还有长老会什么事儿？ 长老会其实也清楚阿尔佛雷德家族的算盘，长老会看准了北征不会有大的成效，克里斯托福想当梵诗的王，那是基本没可能的。北蛮三强的军事实力非常强悍，还有丰都山脉这个天险阻隔，北征必定会进行得无比艰难。 实际情况也的确如长老会所料，梵诗大军进入中土北部之后进展非常缓慢，战事超级艰难。丰都山脉北部的中土国家，在几十年北方殖民统治之下，都有一定的被北方同化的趋势。民风、信仰、国家认同，都呈现了不同程度的北方化。这对打着解放家乡、光复中土大旗的梵诗军极为不利。 于是长老会就天天伸长了脖子，盼着前方传来梵诗北征军惨败的消息，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cao纵克里斯托福下台，长老会收回国家最高权力。 但命运这一次站在了阿尔佛雷德家族这一边！魔法纪元五百四十一年，一位魔法师突然诞生在其家族中！ 他就是亨利-阿尔佛雷德（魔法纪元0541~0626），人称魔法大帝的亨利一世，在这个拉锯战打得最激烈的时刻，降临在了阿尔佛雷德家族。 亨利并非爱德华的直系后代，而是出自爱德华叔辈那一支。不过好歹挂着阿尔佛雷德的名号，这就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梵诗全国上下不得不相信，这是神的旨意。一直以来，都是神不断从天堂遣下魔法师来统领世人；而亨利是神遣送到阿尔佛雷德家族的，神意就是要让阿尔佛雷德家族的统治继续持续下去。 长老会对国家权力垂涎三尺，三十多年的等待让这些老骨头们一个个都忍得不耐烦了，但亨利一出现，这些人只能闭上了嘴巴。 而亨利出世的连锁反应就是：中土从民间到高层，都开始流传一个预言：中土对阵北方的这场世纪大战，必然会在上天派遣来的亨利的领导下，最后由中土取得全胜！ 国民的精神因为这个孩子的来到而振奋，士气被提升的北征军也逐渐扎稳了脚跟。 魔法纪元五百六十一年，克里斯托福去世。此时即便亨利还只有二十岁，但谁也拦不住他登上梵诗最高宝座。 他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集梵诗军政重臣、长老院，发布国家号令，将北征作为第一要务，梵诗一切国务都要排在北征之后。然后会议结束，他就不做停留，立即从圣-婆若明城出发，去往北征第一线的军中。 梵诗共和国没有经过像康都那样的魔法师改革，魔法师们在享受了最高权力五百多年后，高层严重的腐败堕落。上古时期那种保护弱者、维护和平的高贵魔法气质已完全丧失掉。权力、财富、受膜拜成了他们眼中最最重要的物件。想要让长老院听一个二十岁的小毛孩的指手画脚，显然是不乐意的。对于亨利亲征，长老院并不看好，有人等着他出洋相；有人甚至盼着他死在前线。 但亨利不同于普通的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从小到大都听惯了他是神亲自派遣到阿尔佛雷德家族中的天选之子。如他的太祖辈伟大的领袖爱德华那样，他出世的使命就是完成爱德华未能完成的事业：北征。 在他的眼中，任何人阻碍他的事业，就是在违背神的旨意。（这是他自身认知的局限，导致了在北征事业上有着偏激般的执着，不过的确对北征大业起了很大的推进作用） 长老院他是指挥不动的，但还好，有树大根深的阿尔佛雷德家族作为他最坚强、也是最强大的依靠。阿尔佛雷德家族经营梵诗已有半个世纪，家族积累了雄厚的财力、物力可以支持北征，为亨利提供额外的援助。 先前的北征工作做得不顺畅，因为绕不开长老院，长老院里面坐的个个都是神选之子、天赐神力的魔法师，他们掐着中土民众的信仰，阿尔佛雷德家族必须卖长老会的面子。 现在不同了，亨利自己就是神选之子，阿尔佛雷德家族终于可以绕开长老院放手去做任何事了。 梵诗聚集了大半个中央大陆的财富和人力，北方三国如果不联手，与其根本不是同等级的对手。亨利刚过丰都山脉，就直奔正在萨拉梅尔斯的北征军主力大营。梵诗军一见是预言之子亨利亲临前线，三军沸腾。与北方的沃夫兰集团进行的萨拉梅尔斯全境光复之战一下进入白热化高潮。 阿尔佛雷德家赶紧在后面送上大量兵员和补给，助力亨利在萨拉梅尔斯的战局。三个月之后萨拉梅尔斯的首都曼特瑞尔光复，沃夫兰集团在中土遭到重创。 消息一传回圣-婆若明，梵诗举国沸腾，除了长老会，长老会懵了。不过长老会还在盼着有什么意外或者“奇迹”发生，北方三强还有伊顿海和诺丁，如果两面夹击过来，亨利的战果是守不住的。 果然，沃夫兰、伊顿海和诺丁是准军事同盟，在得到萨拉梅尔斯的首都被中土攻克之后，另外两家赶紧派遣军队前去帮应。 曼特瑞尔还有城市周边一时成为了地狱，三家前后在此共投入总计八十万人的兵力，鏖战在不到一万平方哩的区域，半年之内，有超七成的士兵和民众战死。数十场大战，河水为之变鲜红，荒原之上白骨遍野。 这是一次意志和国力的比拼，北方人赢了意志，但国力上却惨败给了梵诗。 半年的鏖战中，梵诗在此部署的兵力从来没有低于过三十万人，军团打没了退回梵诗休整补充、国内其它军团补上来；再补上来的又打没了，又回国内补充，由新的军团来顶。以阵亡四十万人的巨大代价，硬是将北方两强的援军给消耗惨了。北方军两个集团各开来十万人马，共二十万人死伤了大半后，又再各补充五万人马，但又被打残死伤过半。前后损失了超过二十万人！对于本来人少的北方，这二十万精锐部队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梵诗国力在这几十年中恢复的很好，战争储备也很充裕，北方军刚撤围，梵诗新补充的大军又开到了萨拉梅尔斯。于是追着撤退的北军，两个方向直扑入瑞提亚和伊比利亚。 自此，北方三强各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在中土大陆上开始采取守势，而将战场主动权拱手让给了梵诗、和亨利。 亨利年纪轻轻，但一代雄主的本色早早显露。些许的大胜丝毫都充不昏他清醒的头脑，对于中土的光复，他心中已经有全盘的计划：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一口一口吃掉北方在中土的兵力，北方人少，一点点损失对他/她们也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对于更远的，如何彻底解决几百年来高悬在中土人民头上的随时可能斩下的利剑：北方的持续威胁，他也已经做好了提前规划。 而至于梵诗的未来，他更是已在心底里将各方各面都安排得妥妥。只等时机成熟来公布。 不过有些人性子没他这么深沉，特别是阿尔佛雷德家、还有军中的一部分将领，几场大胜之后，就按捺不住，直接在曼特瑞尔，乘着亨利不注意，把他按在宝座上，齐刷刷跪地呼喊他为梵诗王、亨利一世。 亨利制止了这场可能导致国家内部分裂的“不合法”的加冕。为了安抚长老会，表示自己不会当王、也没有要加冕为王的意愿，除非长老会甘愿为他做加冕。 他年纪轻轻，对王位根本不急于取之。他需要储备更多的荣耀和威望。 魔法纪元五百七十八年，与北方三强进行了十七年的激烈拉锯之后，中土终于实现全境光复。阿尔佛雷德家还有军中将领们又开始老调重弹，请亨利上位加冕。 亨利依旧不同意，因为他太祖辈爱德华的北征事业算是完成了，但他亨利的北征，还只是刚刚开了个头。 他要做一件几百年来中土从来没有人做到的事情：梵诗的大军要开过边境，进入到北方大陆的深处，去远征北蛮。要么不打；打，就一定要敲断这些强盗头子们的脊梁骨！让他/她们永世再不能进犯中土。 亨利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进入北方的危险，那里的地形和气候对外邦军队来说简直就是炼狱。所以他提前做了很多“小动作”来配合他的北征大业，那就是中土祖先辈曾走过的老路：用大笔的财富和资源，去收买北方国家，让他/她们其中一个，去咬另外一个。当然，大家知道，这种方式并不能产生多少实际效果，北方国家并非善类，他/她们看得出这是梵诗人的恶毒之计，目的是为了将来有一天，等北方国家自己杀得精疲力竭时，梵诗进来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虽拿了钱，但办起事情来并不认真。 亨利自然也明白这样做并不能起到根本性的作用，不过那点钱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而且他的计谋还多得是。他不光光用资源去收买、挑拨北方国家的高层，他还放出悬赏，针对北方贫瘠之地的下层人民，只要愿意为他卖力，他会以中央大陆上的财富、土地作为奖励和回报。这直接引爆了北方居民大批涌入，参加他的雇佣兵军团。 亨利在与北方接壤边境的中土一侧划出了很大一块特殊区域，专门用来收容北方移民。他慷慨地兑现承诺，将财富、土地大把送出，但目的只有一个：让这群北方人编入梵诗军，充当他北征的带路党和炮灰。 有了这群为了财富抛弃国家、不要性命的狂徒的加入，亨利的北征终于砸开了北方三国原本牢不可破的大门。 北方三国即便知道必须结盟才能同亨利的梵诗对抗，但亨利的手段更加高超，他总是将其中一个国家极力拉拢讨好，集中力量攻击另外一个或两个。只要北方大陆三家联不起手，他就丝毫不担心。 北方国家被亨利一世这样耍了好几十年，亨利的功绩、人望也在这些年急剧膨胀。 魔法纪元六百零一年，时值六十岁生日之时，他终于得偿所愿，这次是来自长老会的支持！而且是恭请其称帝。亨利在这一年，跳过了称王，直接加冕为帝。是为魔法大帝，亨利一世。 很奇怪是吧？长老会怎么突然想开了？并不是突然，而是四十年了！ 长老院被亨利当成吉祥物，已经都四十年了。当初看着二十岁亨利登大独裁官位的那一批老人，早就已经不再了，新上来的长老，很多都是阿尔佛雷德家族扶起来的；不过更多的，是听了几十年亨利的北征捷报的，对亨利的拥护，来自他们的内心。 在亨利眼中，长老会只是一个摆设，只要他在世，阿尔佛雷德家族统治的天理依据就不可动摇。不过他自己再如何不凡，也始终赢不过时间和死亡。他虽然长寿，但终其一生，阿尔佛雷德家族中再也没有出现新的魔法师。一旦他去世，必然又要面对君权神授的正当性问题。 为了他的后世子孙，他必须提前把该办的事情都通通办了：先是给长老会吉祥物们很多甜头，在圣-婆若明城郊外的一处美丽的小山丘上，给他们建造有史以来最为恢弘的神宫，供长老会居中享乐。（神宫连续建造了一百多年的时间，后期被某几位离经叛道的魔法师，改造成了天空都市） 亨利规定由长老会垄断神权，长老会的工作从主政国事，变为服务于人民的信仰。将长老院的国家权力彻底收到君主手中。 但相应的，皇帝的加冕必须在神宫举办，由长老会主持。以彰显梵诗的帝王，皆是经由神选之子们认可的，即君权由神所授。 每次加冕礼，都要从国库中支付给长老会一笔超级不菲的劳金。这是一笔贿赂金，或者补偿金，补偿长老们损失的国家权力，堵住长老们的嘴巴，让他们管住自己的手，别再想往国家权力上伸。 并且授予梵诗的普通魔法师们非常高的社会地位，对这些人中魔法能力出众者，开放政府、军队中的高位吸引他/她们，让他/她们聚龙在君权之下，而远离长老会的控制。 继东、西康都后，梵诗帝国的权力结构、长老会、魔法制度改革也经亨利的手完成。 从此帝国的皇冠，都将在阿尔佛雷德家族的血脉中传承，不管继承人是否是魔法师，帝国的宝座绝不落入旁人之手；而长老会和魔法师们也可以不用担心没地方去找金饭碗而做出一些不理性的事情来。 虽然这表面上是一场魔法师和魔法师之间权力斗争，但其实本质上是世俗家族势力与神权魔法师集团的对抗。魔法师集团保留了面子上的胜利，但实质上家族势力才是大赢家。 亨利一世的改革非常成功，在他之后，其家族依旧活跃在梵诗最高权力舞台超过一千年。 而梵诗帝国，也一跃成为了魔法大陆历史上最为强大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