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4

    躺在床上，萨迪亚斯望着天花板。同样躺在床上的吉姆无力地朝着哥哥说。

    “有好孩子吗？”

    萨迪阿斯朝他弟弟的方向看去。“你已经没事了吗？”在回答问题之前，他担心弟弟的情况。

    兄弟俩以吉姆身体不适为由，先把他拉到了班加罗尔。其他的人即使他们离开了也好像很开心，但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声音也听不见了。

    吉姆说。“我已经没事了。比起那个，怎么样？有没有看起来不错的孩子？”

    “你怎么样？”萨迪阿斯说。“总觉得总是只选我一个人。你给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只有我开心……。如果你希望的话，我随时都会让给你，按照你说的做。”

    “哥哥很听话。而且，你知道我没有不满吧？我不能像哥哥那样做——也没有像哥哥那样的魅力。比什么都好的话就好了。思考的事情会顺利——仅此就满足了。”

    萨迪阿斯笑了。“你是个好弟弟。”

    “那么，怎么样？”

    萨迪亚斯起身，转向吉姆重新坐了下来。“杰西卡或者萨曼莎比较好。”

    吉姆微微点了点头。“嗯，我觉得很好。”

    “你不是喜欢伊维特吗？喜欢他吧。”

    吉姆苦笑。“正因为喜欢，才讨厌。而且不是哥哥喜欢的吧。”

    “好吧，”萨迪亚斯无动于衷地回答。此后，班加罗尔陷入了沉默。吉姆正在总结他的想法时，萨迪亚斯没有开口。

    不久，吉姆说。“萨曼莎啊。”

    萨迪阿斯有些不服地说。“没关系，为什么？”

    “你说过杰西卡是一次伤心的旅行。那样的女人很难被吸引。因此，萨曼莎是个只要是男人谁都可以的家伙。而且还很喜欢哥哥。真是一点点。”

    “是吗？”萨迪亚斯惊讶地看着吉姆。“那个女人不是粘着加里吗？”

    吉姆脸上露出了苦笑。他想起了萨曼莎在宴会上的样子。

    “就像给加里斟酒一样，也在观察哥哥的样子。大部分本命是加里，哥哥也会保持这样的嘴吧。哥哥也讨厌这样的女人吧？”

    “——是啊。”

    兄弟俩相视而笑。他们有着普通兄弟所没有的亲密。两个人的秘密，使他们成为了必须互相了解的东西。

    “我再考虑一下。”吉姆把手伸向天花板，伸了个懒腰。“关掉灯。”

    萨迪亚斯为他关掉了灯。班加罗尔里面被黑暗包围啦。萨迪亚斯想打开窗帘，就不干了。他总是警惕着什嚒，这让他上瘾了。

    沿着附近的小河走到森林的深处，可以确认有沼泽。有两艘小船，纵向排列的大小。周围长满了高高的草，走路的时候要注意。

    沼泽边上长着一棵树。虽然长度不如其他，但却格外粗壮、堂堂正正。树皮长得硬邦邦的，有一个严重扭曲的瘤。树枝大部分长在天上，但也有像在地上爬一样成长的。那棵树的树干上有一个影子。四肢无力地抛出，仰望树上的样子是人类。

    那个没有眼珠。空荡荡的眼窝底部积满了黑乎乎的血。嘴的边缘裂开，强行打开，两个眼珠塞进了其中。

    沼泽边上没有什么好说的。夜深了，不久早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