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如烟的期盼
“郎君伶牙俐齿，如烟有言在先，饶过那姜小虾，不过……却是饶不了郎君。”如烟捂嘴轻笑。翠儿也点了点头。 “方才翠儿称如烟郡主，某居然唐突了郡主，自知言语不当，甘受惩罚。”姜小虾心中若有所思，原来是郡主，怪不得能有如此气质，前院那些贵妇人的举动就正常了。 “实不相瞒，如烟正是赵郡王的小女儿，李如烟，封号兰馨郡主。”李如烟面色凝重。 赵郡王李孝恭的小女儿？金枝玉叶呀，姜小虾不禁点头，小说演义中经常出现江夏王李道宗，却不知李氏宗亲里面数李孝恭第一呀，姜小虾记得这个赵郡王在李世民登基后改封河间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排名第二。 “原来是赵郡王的女儿，失敬失敬。”姜小虾很佩服隋唐这些英雄豪杰，对李孝恭也很崇敬。 “如烟有事要请教郎君……”李如烟眉头紧缩，似乎遇到了困难，话音未落，一声“喵”的猫叫声传来。 “是如烟的白猫雪儿回来了，寻它半天了，郎君请稍做片刻。”李如烟说完和翠儿做了个万福，离开了。 姜小虾看着李如烟离去的靓影，心中忽然有想保护这个女子的冲动，难道是喜欢上了她不过她可是李孝恭的女儿，皇室贵胄，天之娇女，且不论个人的情感，便是那郡主的身份，也难以企及，古代讲个门当户对。姜小虾心中升起无限斗志，越有困难方显我辈英雄本色，奋斗吧，少年！ 李如烟来到后院，后院的石亭中站着一个男子，黑方巾，黑衫黑裤黑靴，手里握着一把黑鞘长剑，面相普通，但眼睛明亮，正是姜小虾遇见过自称“薛第五”的男子。 “快离开这里，我打探到说剑和徐无鬼已经在寻找你了。”薛第五急切的对李如烟说到。 “躲去哪里？不过是些打着道教幌子的恶人罢了，况且我李氏就没有退路这一说，他们不来就罢了，来，我李如烟定替民除害。”李如烟坚定的握了握拳头。 “哎！”薛第五气得直跺脚。 “第五雪，我知道你是秦王派来保护我的，但是你要清楚，我是李如烟，李孝恭的女儿，平阳公主的养女，我没有理由、也不可能退缩！”李如烟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姜小虾见李如烟离去，坐不住，看着石桌上古朴的古琴，心中痒痒的。就像爱车之人遇到限量版跑车，眼睛根本转不开。 “我只是想摸一摸。”姜小虾此时整个人的动作如李义府般轻盈，来到古琴旁，咽了咽口水，用手一拨琴弦，琴声清脆音准。 其实，弹一曲，那兰馨郡主也不一定会怪罪的。姜小虾技痒难忍，自己忽悠自己。坐下，拨弦。 姜小虾弹奏的曲子赫然是刚才李如烟弹奏的《秦王破阵曲》，不过曲风却截然不同，李如烟弹奏的曲侧重的是场面恢弘，千钧一发之际秦王出场，主人翁是秦王。姜小虾弹奏的是后世大师改良的曲子，侧重的是战士英勇，强大的凝聚力和感召力，催人战斗的旋律，突出士兵的勇气。 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方才李如烟演奏时，是为了练习，为了演奏而演奏。姜小虾则不同，可以说是为了明志，心中有无限的斗志。 前院的夫人们也是才女，听见院中传来的声音，一个二个侧耳倾听，这一听就都着了魔。 “呀，这曲子真是好听，仿佛就是为我们的夫君所做。”夫人们感叹。 “这是《秦王破阵曲》，不是兰馨郡主在弹，曲中透着无限斗志，且曲风硬朗，是个男子在弹，莫非是那个李义府？如若是他，此人怎会默默无名？”窦夫人精通音律，听出了门道。 而后院，李如烟也听到了姜小虾的曲子，李如烟的看法却是:此人琴声激昂，旋律流畅，高低音连接处理得当无误。 其实这就是俗话说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众夫人们是看热闹了，李如烟和窦夫人是看门道，不过窦夫人的境界更高。孔子师从师襄学乐，听出了周文王的身影，那又是另外一个境界，属于灵魂交流了。 后院中有一人听了音乐毫无触动，此人就是薛第五，秦王派给李如烟的侍卫，薛第五凝神一听，居然听到了围墙外有异常声音，眉头一锁，几步跑到锦缎围墙边，纵身翻出墙外。李如烟见状，知道那个徐无鬼和说剑怕是来了，双手握拳，对翠儿说到：“翠儿，你去前院通知夫人们，劝他们速速离开！” “诺！”翠儿快步走出后院。见到姜小虾还在弹，不忍打断他，快步向前院走去。 李如烟则缓步来到院中石亭，坐在姜小虾旁边静静听着曲子，眼神盯着姜小虾。 姜小虾甚至没有看到李如烟此时的表情，曲已起，调已成，唯有弹完，心才能从那古战场收回。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姜小虾感觉自己的斗志就要冲上云霄，不由哈哈大笑：“大丈夫当手提三尺青锋跟随秦王，天下布武！” 李如烟看得有些痴迷了，此人竟有此志气，他日必定是人中龙凤。 “秦王布武天下？真是胡说八道！”忽然一个难听的声音从远方传来，然后是尖锐的兵器碰撞声，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姜小虾闻言起身便要去查看一番，被李如烟制止了。 “郎君莫要在意，不过是些恶人罢了，自有人打发。”李如烟说完从茶盘中拿出两个茶杯，倒满后递给姜小虾一杯，自己抬了一杯。 “如烟视李郎君为知己，未见李郎君这般有才华的人物，请饮了此杯茶。”李如烟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实不相瞒，在下真名姜小虾，方才外面的才是李义府，望郡主莫怪。”姜小虾满饮了手中的一杯茶。此时姜小虾心情发生了变化，之前还想着用姜小虾之名弱了名声，现在却已然豁达，这就是音乐的魅力。 “哦？你能待我以诚，我又如何怪你，况且我敬重你的才华，并非是你的姓名，况且如烟怎么觉得，这姜小虾要比李义府好听？”李如烟说完摇了摇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姜小虾闻言，心中就像三伏天吃了个凉瓜般爽快，被自己关注的女子称赞，这感觉不错。 此时，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夫人们都往庭院中赶来，有的手中握有长剑，有的握有短刃，窦夫人握着双剑，翠儿被夫人们护在中间。 “你们……窦夫人，为何不走？翠儿？”李如烟不满的看着翠儿。 “郡主莫怪翠儿小娘子，我等虽知道郡主必然有守卫，但是这里是益州，本夫人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撒野。”窦夫人举了举手中长剑娇喝道。 “给！”李如烟把挂在亭中用于装饰的宝剑递给姜小虾，姜小虾疑惑的接过剑，给我干嘛 “如烟不会武功，但是见姜郎君气宇轩昂，想必是文武全才，还望郎君护我周全。”李如烟眼中带着殷切的期盼。 姜小虾咽了咽口水，原来她心目中喜欢文武全才，不过我就只会养生的太乙剑法呀，当时学也只是为了耍帅用的。但是看着李如烟的眼神，此时必定是对我有好感的。咬咬牙，充一回胖子，回头找那个侠客薛第五找本秘籍练练。 “郡主莫怕，某会武。”姜小虾说完面朝庭院前院的方向，心中汗颜不已。 论弹琴，姜小虾是行家，但是论武艺，在场的夫人们是有行家的，嫁给将军做夫人，学点武艺防身也是正常的，尤其是窦夫人，那可是陪窦轨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夫人们看穿姜小虾并不会武艺的事实，但是谁也没有说破，谁都看得出郡主对其有好感。 “好厉害，姜郎君，快去把敌人打退！”李如烟满眼小星星。 姜小虾差点一个趔趄，夫人们也有的在看笑话，有的为姜小虾捏把汗。姜小虾没有动。 “姜郎君，你有在听如烟说话吗？莫非郎君有什么难处？”李如烟见姜小虾没动，有点恼了。 “某，这便去。”姜小虾抱着宝剑，缓步走出石亭，虽然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心中却哭丧着。外面打了半天了，也没个结果啊。 姜小虾走到窦夫人面前时，没有看窦夫人，窦夫人却是盯着姜小虾看，窦夫人就像是在看自家犯错的孩子一样，希望他能醒悟。 姜小虾来到前院进院中的入口处，一看，两伙人在庭院外打斗，一伙是黑巾皮甲的女卫士，这应该是李如烟的侍卫，另外一伙就穿什么的都有。咦？薛第五兄弟好像和一个抬招魂幡的枯瘦老头缠斗在一起，而另外一个背着三把剑脸上有刀疤的剑客赤手空拳的和女卫士们打的很嗨，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