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穷山五恶

    逍遥他们几人这两天过得倒是滋润了不少。也是运气使然，让他们遇到了一行商队。

    虽然护卫们并不欢迎他们，但商队的头领是个和善的老人。

    老人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一辈子所遇到的大风大浪都被他过来了，他自有一套看人的办法。

    他认定顾东诚他们五人并不是什么用心歹毒之徒，所以就将他们邀进了商队。

    老人给他们分了三个帐篷，倒是也让逍遥他们免了露宿之苦。

    “四海之内皆兄弟。”没想到和善的老人倒还豪爽的很。

    “多谢老丈了，若没有老丈帮助，我们几人免不得蚊虫之苦。”

    场面活一般都是顾东诚出马。

    “这有啥，出门在外互相帮扶是应该的。而且，看着你们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也让我想到了年轻的时候。老头子就应该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待一会儿，也染一些朝气。”

    老人二十岁便出来打拼，三十年的风雨让曾经朝气磅礴的少年的脸上已满是风霜。

    他已是将沉入西山的日头，看着这些正冉冉升起升起的红日们，他又怎么不喜爱他们呢。

    人老了话就多，老人也不例外。

    老人说起自己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也是红光满面的。当他讲起自己遇到过的危难事时，也让年纪小的邹玉和没出过门的岳不易连连惊呼。

    老人是讲故事的一把好手，把五个人听的是如痴如醉。正讲到高兴处时，侍卫们拿来了一个血淋淋的羊头，老人便停下了话语，他挥手示意让侍卫们先退下。

    他起身对顾东诚他们做了一揖，含着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客人们，我们得祭拜月神了。”

    逍遥对他要做的事好奇得很：“老丈，不介意我们观看仪式吧。”

    老人大方地说道：“这又不是什么腌臜事，有什么打紧的。客人想看尽管来看。”

    他们便跟着老人走出了帐篷，路上逍遥给邹玉小声地讲起了他在市斤听来的邪神血祭的故事，直把小孩子吓得把头埋进他的衣衫里。

    蝶落离他们近，看着小鬼被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得责怪地瞪了逍遥一眼。

    待看到邹玉吓得惨白的小脸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时，她也就不再理会这对活宝了。

    在老人的带领下，他们走到了离营地十丈外的一个土坡。

    血淋淋的羊头，正在土坡上月光的照射下，直直地看着他们。

    邹玉想起刚才逍遥讲得吓唬他的故事，直吓得把脸贴近逍遥的腰。

    他从青衣少年的腰间偷偷探出半张小圆脸，悄悄地看。

    老人带着侍卫们虔诚地面向羊头，对着月光祈祷：“月神呀，请保佑我们此行能平安吧，让你的信徒顺顺利利地走完这段行程吧。“

    接着也不知道他又呢喃了些什么，直到半个时辰以后，这个所谓的月神祭礼才完成。

    待仪式完成，老人又领着众人回到了营地。

    熊孩子这时候倒是神气得很，他迈着得胜的步伐，气势汹汹地走着。很难想象他刚才被吓得发抖的样子。

    众人回到营地，老人还是将他们五个客人留下，继续攀谈。

    顾东诚秉着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想法，对老人发问道：“老丈，你们真的相信那什么月神吗？”

    老人洒然一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看着顾东诚那还是一脸认真的脸他才无奈地继续说道：“谁能相信有什么月神呢？可出门在外的人心里没有依靠，总得在心里填充点东西。”

    逍遥并不理会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他又想听老人的故事了。

    可老人似乎有些烦恼，他并没有讲故事的兴趣。

    等了半响，老人才压低声音地继续开口道：“其实我祭拜月神，还有别的用处。我们马上就要进入穷山山脉了。我祭拜月神，一方面是为了安手下人的心，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月神保佑我们不要遇到穷山五恶。”

    逍遥对五恶不感兴趣，料想也不过是几个小毛贼，挥挥手就能打发的家伙们。

    他对穷山十分好奇，开口问道：“老丈，这山到底是有多穷，才能叫这样的名字。”

    老人被他这话弄得是哭笑不得，但他还是耐心地说道：“穷山，其实并不穷。相反，它十分富饶，植被茂盛，花水辉映。正所谓山穷水尽处，柳暗花明地。它被叫作穷山，是因为穷山险峻，穷尽造化。”

    逍遥这才恍然地点头，他说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学到了，学到了。”

    顾东诚也是赞同道：“确实，一般人听到穷山这个名字，也只会以为它是贫瘠的意思。这么一来倒真是曲解了它这个穷字真正的意思。”

    老人看着是越扯越远的话题，就算是他已度过了五十载光阴，也不禁对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发了愁。

    他说道：“娃娃们，这穷山不穷山的话题先放在一边。我先给你们说说这五恶的事，叫你们也长个心眼。明天如果遇到他们，咱们也好保命呀。这五恶，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不只谋财，还要害命。明天如果遇到他们，大家就分方向各自逃命，造化好的话还能求得一条活路。”

    逍遥好了奇，他问道：“他们五个什么实力，这么恶贯满盈也没人把他们除去。”

    老人轻叹一声：“侠义之士是有很多。但一来是他们五人之中老大、老二、老三和老四都是什么意动境，老五又是什么劳什子锻骨境。老夫不通武，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境界，反正厉害的很。很多侠义之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老人唏嘘了一下，继续说道：“二来是因为穷山险峻，五恶占了地利之便，所以也就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老人说罢，又给他们提了醒，让他们明天都留意些，便离开了。

    他们五人倒没有各自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商量了起来。

    逍遥道：“这几个人，确实是棘手。他们有四个意动境，咱们只有蝶落和东诚兄入了意动境，这有些难办呀。”

    顾东诚宽慰道：“没事，不过是几个贼子，我有办法解决他们。”

    逍遥对东诚公子极为信赖：“哈哈，那就没事了，今天睡一个好觉，明天随东诚兄一起杀敌。”

    蝶落倒也不是很担心，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逍遥和顾东诚走向他们的帐篷，白衣公子并没进去。逍遥自顾自进去倒头睡了起来。

    顾东诚则走到白马身边，伸手抚摸起它的白毛，系在白马身上的白玉戟嗡嗡作响。白马眼中也是眸光大盛。

    顾东诚看着皎皎圆月，他释然一笑，回到帐篷伴着逍遥的呼声入睡。

    熊孩子邹玉和岳不易挤在一个帐篷里，讨论着明天的情形。说道高兴处，两人一兴奋，就都睡不着觉了。

    另一个帐篷处，蝶舞的细丝正在月下翩跹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