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误会
从初静家中回到空军学院，苏凡走进朱金光提供的临时办公室内，见朱成冬等人正在按照自己的部署，对牛哥等人进行细致的问讯。见苏凡进来朱成冬起身要将位置让给他，苏凡摆手拉过凳子边上坐下，叫他们继续。 牛哥抬头看到苏凡微怔一下，瞬间明白了这个他见过的年轻人早把他们盯上了，而费玉雯等几个女人怕是也是早给他收买。林正等维护他们利益的人皆被抓，大壮团伙内部的高层给苏凡这些人一网打尽，牛哥也知道没了希望无罪脱身，为了能尽快出狱所幸也不再坚持，很识相的有问必答争取宽大处理。 忙了一整夜时间，苏凡等人将大壮等抓来的团伙内三十几个高层全部审完，苏凡很满意审问的结果，叫大家去休息一上午，下午再开始对林正等人进行例行的问讯，然后明日再将这些人正式移交给烟海有关方面。 林正以及市局区县政府以及分局等领导突然在烟海消失，虽然是周末但是也让好多人感到不解，事情在昨日傍晚就已经传到了吕茂祥的耳中，只是因为吕老病逝，他一直在京中忙着，虽然有些出乎寻常，但吕茂祥没有多想，只当这些人周末为了避开上门送礼的人选择了主动消失。 苏凡吃了早餐回来往宿舍走，柳舒早起穿着一身运动装迎面走来，昨晚三个女同志倒是没有参与工作，看她这身打扮应该是出去锻炼身体，苏凡笑着跟她打过招呼，柳舒也莞尔一笑，路过苏凡身边忽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幽香，笑着打趣道：“苏局真是泡妞高手呢，能工作泡妞两不误，不过这味道倒是有些熟悉。” 苏凡尴尬一笑道：“忙了一晚上，一身臭汗哪里有什么香味，不会是柳姐闻到学院里的花香吧？” 柳舒白了苏凡一眼，轻笑道：“忙了一晚？那我就不打扰苏局休息了。”转身离开她却是还不忘嘀咕几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偷吃还不承认……。”说完这话她自己心里却是有些呷醋的气闷。 苏凡站在门口只是轻叹一声，无辜的耸耸肩转身走进宿舍。 朱金光习惯早起，见苏凡回来一脸坏笑道：“你小子倒是有桃花运啊，一来就能泡上美女，昨晚去哪潇洒？” 苏凡将公文包扔在桌上，脱下短袖直接躺在床上，说道：“我倒是想去潇洒，昨晚回来就跟着他们一起审问那些人，这会儿才刚刚结束。” 朱金光嘿嘿一笑，说道：“还以为你跟昨晚那美女出去潇洒了。” 他还等着苏凡说话，可片刻间听见屋内响起了鼾声，朱金光摇头笑着出去，听见关门声苏凡才坐起来，拿起扔在一边的短袖闻了闻，心道：“自己都没闻到，怎么柳舒的鼻子比狗还灵敏。” 下午还有事情要做，苏凡没有时间想这些没用的事要抓紧时间休息，躺在床上便蒙头大睡，直到正午才给回来的朱金光吵醒。 苏凡睁开眼睛看到朱金光，再看到明晃晃的阳光直射进来，抬头问了句几点了？ 朱金光笑道：“不到一点钟，你该起来吃饭了，我给你打了饭回来，赶紧起来吃吧，我看你带来的那些人都已经准备工作了。” 苏凡爬起来洗漱，朱金光站在洗手间门口又笑道：“刚刚昨晚来找你的那个美女刚又来了，进你在睡觉人就走了，不过她把鞋子给你送来了。你还说昨晚没做什么，怎么给她父母抓到你们做好事？吓得连鞋子穿错了？” 苏凡昨晚回来穿着初静她爸之前穿的鞋子，他也不晓得人早过世了，为什么鞋子还不一起处理掉，不过他倒是没有嫌弃这嫌弃那，直接就穿了回来。 洗漱过后出来看着摆在窗口、还在阳光下晒着的皮鞋，苏凡脑海里闪过初静的娇美容颜，淡淡一笑道：“昨晚跟她在海边散步不小心进了水，送她回家后穿她爸的鞋回来的。” “别跟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放心，你的桃花运我不会和夏冰说的。”朱金光笑道，俄尔又问：“嗳，听说夏冰带着两个孩子离婚了？” 苏凡点头，也不跟他说夏冰结婚的前后，更不会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朱金光坐在椅子上吸烟，良久才说了一句：“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很辛苦的，你有好的朋友什么的可以给她介绍一下。” 苏凡轻叹一声说：“我岳父岳母都管不了她，一说这事她就翻脸，我怎么敢说？不过因为夏雪的意外，夏家已经把夏冰的儿子过继给我和小雪……” 朱金光倒是听说过一些关于夏雪的事，这会儿苏凡提起，他就拉着苏凡聊开了，苏凡没什么兴致只是简单跟他说了几句，朱金光自己曾经也算是个纨绔子弟，不过这会儿却是恶狠狠的骂着京里的那些纨绔子弟不像话，不把人命当回事。 苏凡给他拉着聊了近半小时关于夏冰的事，苏凡看出他似乎对夏冰还未死心，当初两人分手的情况苏凡不知是夏冰提出，还是他提出，不过这会儿看来倒是夏冰扔下了朱金光。 不跟朱金光多说，苏凡匆匆吃过午饭，转身走进临时办公室，朱成冬和柳舒等人正在对林正进行审问，苏凡只是拉过凳子靠墙边坐下，听着他们一问一答。 林正是土生土长的烟海人，正经大学毕业，毕业之后就在外市公安局工作，回烟海任职也有接近十年，而这十年正是大壮团伙发展壮大的十年，因此可以说大壮的一切都与林正的包庇有直接的关系。面对大壮等人已经招供，林正为了能不给判死刑，也在众人的问讯之下全部交待出来。 林正之后的审问也进行的异常顺利，不过全部审完之后已经接近凌晨，苏凡亲自整理好笔录，将大家打发去休息，众人临走前苏凡才说：“明天一早我们要跟烟海市委联系一下，我们这边只能处理到这儿，接下来的事就只能交给他们了。” 吕茂祥回京处理丧事，苏凡没见过杨建龙，不知他什么脾气，更不知他是否会因为自己越过烟海党政领导私下里做动作而当场发火，但事情已经如此，苏凡又给他们除掉了社会上的毒瘤，想想杨建龙就是生气也不会当面就发作，只要他不当面发作，管他背后去哪里告状。当然苏凡也不怕他去告状，毕竟大壮在烟海几十年一直没给他们发现问题，也说他们本身就有问题。 翌日一早上班时，苏凡就带着十几个调查组工作人员赶到市委，杨建龙还是上个周末听吕茂祥回京之后打来电话说，里有督察局调查组下来人检查。 周末之前他才听到消息，周一苏凡就带人过来，杨建龙还以为苏凡他们刚刚才来烟海什么都没做过，将一众人党政领导都召集过来一起笑着迎了出去。 见到苏凡一行人，杨建龙一张国字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的跟苏凡等人握手，说道：“欢迎苏局长来烟海指导市局工作……。” 苏凡淡淡一笑，等着杨建龙跟自己介绍完烟海市委领导，苏凡见除去吕茂祥和林正之外该在的人都在，笑脸顿时换成一张严肃的表情，说道：“杨书记，我们调查组十几人来烟海已经有接近一周时间，在烟海这几天时间我们发现不少问题，因此这几天来一直在处理这个问题没有和您取得联系，我们这些人也是从昨晚一直忙到凌晨，这才将手上的事情做完。” 苏凡不管自己说话时杨建龙和他身后的人脸上笑容逐渐消退，接着说：“这几天来，我们打掉了程飞壮这个黑势力团伙，也就是你们烟海人提起的大壮，还从中挖出林正、王欣、洪月磊等等包庇的烟海官员，这些人都已经给我们控制下来，这些都是证据，同时我们还在程飞壮的家中搜出四亿七千万的赃款以及房产证若干……。” 苏凡说话间见杨建龙的脸上从白到铁青，手微抖着从朱成冬手中接过近尺厚的笔录，他知道杨建龙内心此时正在翻滚着，似是在决定是否当场发飙。 事情处理完才让他知道，杨建龙忍着内心的怒火，沉声说道：“市委早就发现程飞壮的问题，不过由于经济建设等其他事情给耽搁下来，这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苏局长过来帮我们打掉这个毒瘤，我代表烟海六百万人由衷感谢你们付出的努力……。” 苏凡知道他这会儿是言不由衷，只是淡淡一笑，说：“感谢就不用了，还请杨书记派可靠的人把程飞壮和林正等人都先带押回来吧，还有程飞壮等人的那些黑钱我们也会一分不少移交给烟海，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杨书记了，时间很紧我们还要去烟海以外的地方走走看看，就不多留了。” 杨建龙听说过苏凡办事雷厉风行，敢作敢为，不过也只是听说而已，这会儿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他虽然恨苏凡不经过烟海方面就私下动手，可真不敢当面发火，毕竟他手里这近尺厚的证据是实打实的，不过他有些欣慰的是苏凡将那些黑钱完完整整的交还给烟海处理，而这也是这次事件之中烟海捞到的唯一好处，只是他摸不定这事上报上去，他和吕茂祥两人会给上面怎么教训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