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笨贼
苏凡不管杨建龙和吕茂祥等烟海市委市政府官员会因为这事给上面鲁东省委如何批评，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吕茂祥若是因为这个跟他还算良好的关系破裂，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苏家和吕家的关系就这样从他一辈再严续下去。 不过吕老过世，吕家也可以说没了主心骨，孙桓如今坐在高位，吕恒一直对此心有不满，吕老在世时还可以将他们的关系拧紧维系在一起，可是吕老过世之后，若是吕恒和孙桓闹出一些矛盾来，很有可能就会彻底导致吕系内部不和，从此时情况来看吕家很有可能就会落寞下去，但吕恒翻盘机会也是有的，只是他需要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来打基础。 苏凡无心去看吕系内部可能出现的纷争，不过倒是希望吕家能走到这一步，如此就算吕茂祥因为他在烟海鼓捣出来的事而憎恨他，苏凡也不用怕他能做什么。 苏凡一行十六人将程飞壮和林正等人交给烟海之后，就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北的甘州，甘州历年的数据与烟海相比要好一些，但也是相对靠后的，根据其经济的不发达原因，与其他经济不发达地区相比情况要好一些，苏凡为了证实数据的真实、是否存有水分，这才将第二站放在这里。 原本苏凡的计划在烟海需要一整月时间，但因为遇见初静让事情迅速有了进展，预期的一个月时间缩短成一个星期。无论烟海市怎么处理那些烂摊子、如何调整，苏凡这一行人都已经完成了任务，当然他也相信烟海市在这之后，只要杨建龙和吕茂祥人不走，他们一定会调整公安系统，发展经济的同时注重社会的健康发展。 苏凡一行人赶到甘州之后，依旧是采取老路子私下里摸查，经过半个月时间的摸查，结果相对在烟海要让苏凡满意的多，至少在表面上和稍微细致一些等处，苏凡等一行人没看到任何问题，这一块也能看出甘州的实际情况与数据上的差距不大。 苏凡等人摸查暗访之后这才进入省厅，甘州省厅领导见苏凡这一行人突然来了这里丝毫不敢怠慢。烟海虽然距离甘州十万八千里，可是这个圈子就那么大，苏凡在烟海鼓捣出的事早传了过来。 面对苏凡一行人，甘州省厅立即拿出今年上半年的数据资料，又带苏凡一行人在各个基层分局派出所走了一圈，苏凡大体看过，又拿数据比对之后见情况相比较上一年又呈现出好的状态，基本与出来时暗访的结果相同，苏凡当即假借唐山的名义给了甘州省公安系统表扬，要求他们再接再励。 烟海和甘州两地苏凡一行人共计用了近一个月时间，从甘州出来，苏凡就听说杨建龙和吕茂祥给鲁东省委批评的事，因为苏凡时时上报自己的行程以及事情的处理结果，也及时下文给鲁东省委，的文件让鲁东省委有些恼火，因此杨建龙和吕茂祥就成了出气筒，平常人看此事看热闹，而苏凡却是看到在吕老过世之后，鲁东省委对吕茂祥的态度开始有了转变。 苏凡这会儿无心多想吕恒和吕茂祥的处境，从甘州出来一行十六人再往东进入晋州，在晋州度过半个月之后，苏凡一行人才继续往南赶往渝州，作为三大直辖市之一的渝州，苏凡那一世有深刻的印象，不过这一世随着他发生的改变，渝州已经跟那一世有着不同的发展轨迹，渝州的经济逐年进步，犯罪率和破案率与经济的发展都成正比，作为数据排名靠前的省市，苏凡也将渝州作为调查的目标。 飞机在渝州机场停下，柳舒跟在苏凡身后调笑道：“苏局又可以来渝州泡meimei了呢！” 众人皆笑，苏凡也无可奈克，谁叫他们从烟海离开时初静在机场抱着苏凡哭的死去活来的，他也不知女孩怎么就能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苏凡虽然对初静的娇美容颜很动心，但两人之间可以说只是朋友，认识的时间很短，就是亲吻都没亲过，她又怎么会不舍得自己。刨除感情的话题不说，苏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这一行人将她和费玉雯和刘冬秋等人救出苦海，她为了表示感谢。 苏凡早跟众人解释过，这会儿只笑着道：“工作重要，不过工作之余娱乐一下也是无伤大雅，但不能过界。” 苏凡这话是说给别人听，可是却没有人信苏凡在烟海真的没跟初静玩过火。 十六人都穿着休闲服，一点没有出来公干的样子，不过如此也好，他们没有可能给人注意到。警务督察局从上月开始派出十个工作下去各地暗访，事情在国内已经传开，特别是苏凡一组人在烟海搞出的动作让某些人有些胆颤，因此这段时间各个省市都在严抓公安系统的工作，无论是有问题的还是没问题的都在做动作。 苏凡对此也知道一些，对这样亡羊补牢或者是想做表面文章的地方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有些人是真的想做出成绩来，只是有少数人在想着投机取巧而已，苏凡也不能插手阻止谁，只能叫每个工作组更加仔细一些。 苏凡一行人之后的三个目标相对要容易一些，三个省市的数据都是排名靠前的，只要他派人在下边仔细的走一走，融进百姓的生活当中去听去看，就能全面的看清数据中是否含有水分。 苏凡工作时认真严肃，平时为人随和，在一行人安排好住处之后，为了让大家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他先给大家放了半天的假。 原本工作组十一人，三个女同志每人单独一个房间，八位男人两两一间，后来由于人手不够苏凡又给王旭打电话调拨了五个人过来，如此男同志就有十三个，出了一个单数，苏凡便一个人单开一间房。吃过午饭苏凡正准备休息时，朱成冬就来敲门笑着问：“来渝州看美女就要去朝天门和解放碑，苏局长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 苏凡正准备休息，笑说：“你们自己去吧，昨晚给张庭拉着聊了半夜，天亮才放了我，我得补补觉。” 张庭是晋州省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苏凡一行人到晋州在下边暗访一周之后，张庭等人就主动找上门来，还好苏凡在下面暗访的情况比较满意，不然他都会想是因为张庭怕给他们查出某些问题这才主动上门。 张庭昨晚拉着苏凡把酒夜话，谈着晋州省内的经济发展与犯罪率和破案率的关系，又从侧面举例子来跟苏凡说晋州公安系统集体作出的成绩。苏凡对张庭这人认识只有七天，对他人不太了解，但也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些话是为了给晋州邀功，当然苏凡不否认晋州公安系统的功劳，而其中张庭可以说是居功至伟。从这几天的了解，苏凡知晓自张庭任职以来，晋州社会治安就一直向好的方向发展，犯罪率相比之前得到控制，破案率与之前相比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苏凡来晋州之后，除去对空气不满意和昨夜给张庭强拉着喝酒聊天到半夜之外，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意，而他也不会吝啬在报告中将晋州公安系统作出的努力报上去。 朱成冬见苏凡没要去的想法，站在门口愣了一会便笑着离开，苏凡则倒在床上大睡。睡得正迷糊时，苏凡就感觉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苏凡先看到一个模糊黑色身影，本以为是服务员没经过自己的允许直接进来打扫，等他将惺忪睡眼揉开才见那个黑影是个男人，而这人的确穿着宾馆的制服，苏凡从他露出的侧脸也认出这人正是在他们入住时给自己等人拎箱子门童中的一个。 苏凡人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后，这人还没有任何知觉的在翻着苏凡随身携带的箱子。箱子里都夏雪给他塞的衣物和一些生活必需品。苏凡不清楚这人进来多久，见放在上面的箱子已经给打搜了个遍，这会儿正在搜着第二个，估算着至少也要有三五分钟了。好在他将公文包和手包都放在枕边，而这人似乎也是不想惊动苏凡这才先从两个箱子下手。 苏凡站在他身后良久见他没发现自己主动轻咳了一声，蹲在地上的门童猛的一颤，急忙扔下箱子往外跑去，却是直接给苏凡拉住了衣领，又将他按在地板上，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门童吱唔了两声，很显然他没料到苏凡会醒过来，“我，我，我给您看看有没有脏衣服，拿下去洗掉……。” 苏凡还头一次见到如此笨贼，找借口居然也这么蹩脚，冷声笑道：“你们服务倒是很到位？” 这人以为苏凡当真连连点头，苏凡可没时间跟他扯淡，随手将他黑色工作服扯下来将手从后面绑起来，又走去床前给服务台打电话叫他们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