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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外逃

    “对不起,小雅。”南宫唯然没有说感谢的话,却道了一个歉,她能大略猜出父亲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什么样子,不会太过致命,她自己承shòu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却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孩会怎样面对怒火。

    “没关xì。”南宫雅笑着摇摇头,她知道真正的“没关xì”在于什么,只在于南宫唯然提到了某个人的名zì,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南宫振,也无法抵得过那份看起来非常莫名其妙的感情。

    过多的道歉没有什么用处。南宫唯然回身走到窗户前,藏魂阶数直接从初级跳跃到高度,不过迈动十步的距离她就完成了整个过程,血丝急速攀爬上眼睛后又退下,身体内的骨骼自动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彼此紧密相连,将最高程度的力量和灵敏度外放。

    不得不说,女性藏魂者开启异能相较于男性占了不小的便宜,南宫唯然体内凛然气势迸发,身材却比平时变得清秀窈窕了些,骨骼间的紧凑将有碍身材的地方尽数消除。只是睡衣宽松,看得不太清楚,南宫雅只觉得南宫唯然的四肢身躯稍稍活动了几下而已。

    南宫唯然握刀的手骨节微突,紧紧扣在了坚硬的木柄上,她轻轻呼吸一下,手臂收拢扣在身子左侧,左手跟上,将刀鞘抵在腰间。这是典型“居合”之势,长刀本应在鞘中,抽刀立斩,速度快过眼睛,不过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实打实的钢铁,南宫唯然不仅需要速度,还需要莫大的力量,高度藏魂凝骨,恰好同时符合了两项要求。刀未出,气势已然凝固,后方南宫雅不由屏息。

    犹如电光突闪,蝎尾切刀身划出宽阔的白屏,猛然和黑色钢铁相撞,没有刺耳的金铁相击,只有“丁”的一声轻响,钢铁栅栏银灰色的光滑剖面露出来。长刀势如破竹,连连斩断三根栅栏后猛然顿住,南宫唯然抽刀,转身,迅烈如雷的动作大开大合,圆形的光幕将她包围,蝎尾切就像真正的毒尾一般,狠狠甩在还未停止颤动的钢铁上。

    凝骨把她和刀化为了真正的一体,极尽暴力的动作居然华美不可言说,犹如黑白默片中的舞蹈,在无声中狠狠锤击观影者的心灵。仅仅数秒的时间,南宫雅却感觉自己沉默了一天,剧烈跳动的心脏随着南宫唯然的收势缓缓平复。

    长刀入鞘,南宫唯然小心翼翼地握住栅栏,将已经断裂的部分拿下来,蝎尾切的锋利超越想xiàng,受力点几乎只在刀刃处。

    一个大约半米见方的空洞露出来,供人出入绰绰有余。

    “小雅。”南宫唯然回头轻轻喊了一声。

    “是。”南宫雅如梦方醒,急步走到她跟前。

    南宫唯然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父亲在我之前回来了,她无论问你什么,你都要说是我逼你这么做的,或者干cuì沉默,他了解我的性格,但不太了解你,懂吗?”

    “是。”南宫雅咬住嘴唇,看来南宫唯然已经她肯帮忙的原因。

    “对不起。”南宫唯然再道歉,手握住切断的栅栏底部,蜷身跳出窗外。

    但她没有直接跳到距离十米的地面上,而是抓住狭窄的窗户下沿,一点点地向下移dòng。二楼窗户离她的脚还有一米的距离,南宫唯然突然松手下坠,身体紧贴住墙壁,如同壁虎。别墅的窗户采用的是复古式设计,形状就像房子,上沿有大概二十公分的突起,南宫唯然的脚准què踩在突起上,面对墙壁顺着陡坡下滑,到达尽头后又跃起,落在一楼的楼顶上。

    她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任何环境里当飞贼,而且不用怕被摄像头逮到,因为她现在就站在它的上方。一定有人坐在电脑前面看管监控,但偏偏看不到自己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谁叫这是特别熟悉地形的“家贼”呢。南宫唯然挥刀轻斩,无声无息地将摄像头摘下,放在了房顶上。而后她跳下房子,轻巧地落在地面后紧跑几步,面前就是院子的墙壁,紧紧两米的高度根本算不了什么。南宫唯然像只猫一样跳了出去。

    当然会有人知道她逃跑了,十几秒钟后就会有人出来查看被损坏的摄像头,但想把挣脱了牢笼的南宫唯然抓回来,却是想都不要想,她虽然不是凶猛以强力摧毁障碍的虎,却是聪明而狡猾的狐狸。

    虽然凌晨两点钟在居民区里可以称为深更半夜,但出了一段距离以后夜的概念就得作别理解了。南宫唯然走在灯光明亮的街道上,身边行人仍然不少,多是夜不归宿四处鬼晃的青年。

    到底是仓促逃出来的,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连衣睡裙,脚上一双可爱的棉质拖鞋,头发凌乱地披散着,除了手上长刀和藏在长发下的脸,活脱脱一个流**孩的模yàng。她已经解除了藏魂状态,凌晨冷风吹来,不由打了几下哆嗦。

    她就算不想引人注目也是不可能的,一个半夜以这种邋遢而且……性感的打扮出现在大街上的女孩子,无法不让人浮想联翩,但可惜没有和蔼善良的大叔过来客气地询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啦需要我报警么给你点钱也可以之类的充满正能量的画面出现,只有几个迈着鸭子步的大男孩围了上来。南宫唯然低头慢慢走路的模yàng确实符合楚楚可怜这种说法,虽然男孩们看不清她的脸,但睡裙下的身材已经够让被酒精催发**的他们兴奋了。

    俗话是这么说的……不作就不会死,活该倒霉罢了。

    南宫唯然停住脚步,几双黑亮的高帮鞋围在了她的四周。

    “小meimei,遇到什么困难了么?”一个男孩笑着说,假装正义的声音让几个伙伴哄堂大笑,他们的确喝多了,酒气熏天,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南宫唯然慢慢抬起头,看清了几个男孩的脸,他们年纪都不大,十七八左右,比她还要小那么几岁,脸上还有未脱尽的稚气和痘痘,荷尔蒙分泌过量的症状从眼睛以及下身体现出来。

    如果今晚不是她“流浪”街头,那可能就会发生另外的故事了,南宫唯然心中一阵厌恶闪过,但不介yì先逗逗他们再施加教育。

    “你应该叫我jiejie才对。”她轻轻说,声音中自带一种威严。男孩们看清了她的脸,眼中的兴奋早已过多,这一句略带挑逗性质的话更是犹如点燃了炸药,他几乎要忍不住扑上去了,却独独忘了南宫唯然手中提着的黑鞘长刀,或许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危险,不知道半夜还在街上溜达的除了寂寞的人,还有惹不起的,撞见鬼也说不定。

    “jiejie么,我倒看不出来你哪里像jiejie了。”红发男孩显然是小团队的头头,其他人只能在一旁跟着起哄,他的目光不安分地瞄向南宫唯然的胸部,薄薄的布料难掩诱惑,“难道是因为这里么,那可要好好检查检查了。”

    他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抬起手来,身后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但他突然就停住了,南宫唯然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男孩只愣了半秒钟,又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是惨烈的鬼哭狼嚎。

    男孩的手以一种古怪的姿势弯曲着,不用说,是脱臼了,满以为品尝到美味的“狼”被弄折了爪子。他踉跄着退后几步,豆大的汗珠流到脸上,南宫唯然将他的关节以最刁钻的角度反转一圈,疼是必然的,本来对付一只咸猪手不用这么狠,奈何她今天心情不好。

    有不开眼的男孩还要冲上来,南宫唯然却已经失去了玩下去的耐心,手腕轻震,一声清吟,蝎尾切出鞘一尺,搭在了男孩的脖子上,寒气在一瞬间侵入皮肤,让他的酒醒了大半。

    “真没意思。”南宫唯然说,“你想打jià吗?”

    不管这女孩是不是疯子,脖子上的刀却是实实在在的,男孩身子轻轻颤抖,强作镇定。

    “不要乱来。”他说。

    “没想到你们也会说这种话。”南宫唯然嗤笑,“jiejie我当然不会乱来,不过我现在缺点钱,你们几个凑一凑吧。”

    男孩们面面相觑,显然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一般他们扮演的都是抢钱的角色的。南宫唯然冷喝一声,刀入鞘,坚硬木柄狠狠敲在男孩心窝,将他砸在地上。

    暴力行动比威逼管用得多,十几秒后,零零散散的钞票被南宫唯然放进了口袋里。没有受伤的两个男孩拖着伤员落荒而逃,他们大概会把南宫唯然当成疯子,持刀夜行的疯子。

    “真没意思。”南宫唯然嘟囔着将钞票数了数,一百多块,足够打车到暗袭基地了。

    今晚的经lì足够丰富,先当贼再当强盗,就算是南宫振知道了,暴怒之余也会感到惊y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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