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取环
看着老公这么长的时间还沉浸在悲痛中，有一件事，我很想找他理论一番，几次想开口，又生生地咽了下去。老婆婆过世的时候，我们是下午才到的家，这时候，家里到处都是人，我们两口子也只晓得哭了，跪在老人的床前，由着人们的安排，来了人要怎么，一会儿又要怎么怎么。。。。。。 到了圆坟的那一天，老公早早地就到姚集买菜了，不想碰到了在集上买菜的三哥，大家一碰面，不禁大吃一惊。 “三哥，你来买菜呀？”老公打着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还这么早就来买菜了？”三哥吃惊地说道。 “我mama不在了，”老公的声音哑了“今天都圆坟了。” “什么？”三哥愣住了“怎么没有人来跟我们给一个信了。” “他们没有来给信嘛？”老公这才想起来，安葬母亲的那一天，我的娘家人确实是没有到场。他不由地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都是下午才到屋里？” “那我们今天过去吧，老人过世了，怎么不给我们一个信了。”三哥虽然在埋怨着，也没有往下说了，因为如果我们在屋里的话，不眼他们给信了，肯定是不可能，这样一想，也就想得通了。 老公到了家里，把菜一放下，又被人喊去说别的事了，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菜都弄出来，等一下，客人来了，得有菜端上桌子，才不至于出丑。 老公已经拎着钱纸呀，还有一些须要的东西，和那些来的客人一起上坟去了，老公公耷拉着眼皮，坐在大门口，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平时烟不离手的他，也不抽烟了，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我一个人窝在厨房里弄菜的时候，路上有摩托车停下来的声音，我一愣，不由地走了出来。 “大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我看到两个哥哥走了上来。 “亲爷，你还好嘛？我们来迟了，您不要怪我们呀。”大哥没有答应，他走上来，走到了公公的面前，小声地道歉。 “是舅舅来了呀？”公公站了起来，眼睛红了“我佳佳没有婆婆了？” “佳佳还有爹爹了，爹爹要注意身体呀，我们不晓得信，都怪我们来迟了。”大哥不由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亲爷，要注意身体呀。”三哥也在抹着眼睛。 “大哥，他们前天没有跟你们给信呀？”对于哥哥们的到来，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没有给我的娘家人给信，难道，老大给我们打电话，只是为了让我们回来出钱的嘛。 “是佳佳的舅舅吧，你们稀客呀？”这时，又从台坡子底子走上来了一个人，我们喊表叔，是一个队上的人，他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的客气。 “您稀客，您稀客。”大哥客气地回应着，并且给大家发着烟。 “要您发什么烟了？”表叔在接烟的时候，客气地推让着。又问道“他们人了？怎么屋里没有看到他们了？” “都去跟婆婆圆坟了。”我答应着。 “那个，你们就在这儿坐一下吧，我也坟地跟我的表姐烧一点纸去了。”表叔跟大哥说道。 “我们也去跟亲妈磕个头了。”三哥不由地说道。 “那个正好，我们一起去了。”大哥说着，就在往下走了。 “你们做什么去了？”表叔不乐意了，本来已经走了两步的他，停下来望着我。 “他们为什么不能去了？”我不由地正色说道“这是在我的家里，我的哥哥们都不能来了，天底下有这个规矩嘛？” “他们是应该来了，不过，还用得着去坟地嘛。”表叔挥了一下手“干脆，你们就不用去了，要你们做什么去了？” “她老人家是长辈，我们做小辈的，应该跟她老人家磕一个头的。”大哥也郑重地说道。 “要去了，要去了，你们也是有她老人家的心才来，来了嘛，肯定是要跟她老人家磕一个着的，再说了，老人是我负担的，应该在那天就要先跟他们给一个信的，他们这办得什么事嘛，家家的亲戚都接到了，唯独把我的娘家人冒过了，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不禁有一些埋怨地说道“我的家里少了一个人了，老人又是顺头路，为什么不让我的娘家人晓得嘛？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也是趁着我们不在屋里，做得一些鬼事了” 公公有一些吃惊地望着我，又望了一下大哥，苦着一张脸，有一些难堪的样子，表叔被我这么一说，怔住了，也怔在了那里，嗫嗫喏喏了半天，连连地摸着脑壳。 “亲爷，您歇着，我们跟亲妈磕头去了。”大哥客气地跟公公打了一个招呼，又跟我说道“不说了，算了，免得弄得大家的心里都不安逸了，走了，我们去了。” 大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菜都端上了桌子，赶紧地招呼大家吃饭，其实，也许是大嫂有意为之吧，家里没有一个人跟我帮忙，两大桌子的菜，都是我一个择，一个人洗，一个人炒好了，又端上了桌子，他们都跟婆婆磕头去了，这是我在婆家头一次的独自炒菜招待大家，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菜，心里有一点儿小得意。 “哎呀，这菜看着就好吃了。”看着桌子上的菜，三元嫂子的眼睛放光了，她不禁说道。 我看到大嫂有一些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在这个家里，只有她才是大家公认的最会炒菜的人，三元这样说我，不是在打她的脸嘛，她肯定是高兴不起来了。 “嗯，这个菜好吃，这个菜也好吃。”三元又在说着，几个妯娌不禁拿眼睛横她，她也不管了，眼睛在盘子里，筷子也在盘子，好像这不是一个丧事，而是一个聚会一样。 “你们都吃嘛？”三元看到大家不理她，边吃边拿筷子点着菜又说“哎呀，比那天的菜好吃多了。”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嘛。”大嫂不耐烦地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斜着眼睛，生怕三元的唾沫星子溅到了盘子里。 我是最后一个坐上来的，对大家客气地招呼着“你们随意呀，没有什么菜了。” “哎呀，这么大一桌子的菜，你还说没有什么菜，快点来吃吧，让你一个人忙了半天。”大堂嫂说道。 “这回的事了，得亏大家帮忙了，我又不懂这些礼性，最主要还是谢谢大家的帮忙了。”我客气地谢着大家。 “一家人不说两家的话了，应该的，应该的。”嫂嫂们高兴地笑了。 “你小妈，这么客气做什么！”堂嫂又说“都吃菜了，这些菜是炒得好了。要颜色有颜色，味道也还好。” “你炒得菜好好吃哟、”三元不禁又讨好地说道。 “你小妈，你一个搞得这么好呀，毕竟是在外面过了的人，就是要比屋里的人搞得好一些。”堂嫂也说道。 “哼”大嫂不经意地哼了一声，大家的眼光都望着她了，她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不过，她反应地也还快了，说道“望着我做什么？是好吃嘛，你们都多吃一点了，” “这还没有见过好多你小妈的手艺，哪个晓得搞得这么好了。”又一个妯娌夸道。 “对了，前天是哪个帮忙管得事了”我想起来了，又说道“怎么接客的时候，把我的娘家冒掉了？” “这种事么，还接你的什么娘家哟!”大嫂竟然说道。 “凭什么不接我的娘家嘛？”我针锋相对地问道。 “没有接你的娘家嘛？”最大年纪的堂嫂望着大家，不禁说道“这就是做得不对了，这老人过世了，是白喜事了，又是在他小妈的家里办的，应该接她的娘家人的” “是呀，这怕是他们忙忘记了的呀”二堂嫂又说“你们不在屋里，怕是他们忘记了的，你不要怪他们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又不在屋里，都是我们这些家门在帮的忙了，是他们搞忘记了的。” “是呀，那天太忙了，真的是太忙了，你不说的话，我们都不晓得这个事了，忙搞搞的，是没有注意了。”三元竟然也说道“我是看到你的两个哥哥来了，才想起来那天好像没有看到他们了。” “呵呵，我还说不消接他们吧？”大嫂竟然不知数地又咕了一句。 “我跟你说了，这你就想错了，以后呀，只要是她们的家里办事，娘家人为大了。”大堂嫂又郑重地说了一句“这是做姑娘的名份嘛，人家的姑娘嫁到你的家里来，跟老人养老送终是她的本分，这是大大方方要做的事情，你不接人家的娘家，不等于是在偷偷摸摸的办事嘛？又或者说是这个老人走得不明不白的？人家娘家人会怎么想了？” 这时，我看到老公正在为那一桌子的男人们筛酒，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连一向光亮的头发，也变得灰扑扑的了，衣服的袖门还沾着泥巴，肯定是刚刚在坟上下跪的时候弄的。一种被忽视的挫败感还弥漫在我的心头，我急切地想要跟他倾诉，可是，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了，到了大哥的面前，大哥不禁朝我望了一下，老公也朝我看了一眼，我心虚地低下了头，真的是不知如何是好。 过后，我们也没有回娘家，就直接地去了黄冈，因为时间太紧了，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天了，加上离过年的时间才只有一个月了，也不晓得父母会怎么想这个事情，只是在我的心里，我还是有一些平不下这个事，总觉得他们这样做，是故意的，特别是从大嫂的谈话中就听得出来。 时间长了，有些事情就慢慢地忘记了，老公已经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倒是我，总是睡不安逸了，常常人还是清醒的，四肢却不能动了，身上好象被一个重重的东西压住了，吓得我只会喘粗气了，当我喘粗气的时候，老公就会快速地反应过来了，他只要扒一扒我，刚才的一切症状马上消失地无影无踪，我虽然恢复过来了，却是累得很，生怕一闭上眼睛又被迷着了。 我们都晓得这是鬼压床，又是碰到了迷老鼠了。说是把手放在了胸口的原因，于是我侧着身体睡觉，还是会发生这种情况，有时是刚刚地躺到床上，有时又是睡到半夜，好像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就开始了，一向胆子子很大的我，竟然有一点怕挨床了，也变得越来越依赖老公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老公就会快速解救我。 而且，这个月，大姨妈来了就不走了，像是滴滴答答的小雨一样，下个不停，加上晚上时不时地惊醒，我是在大白天也是老是的在打着呵欠，人也瘦了下去。虽然晓得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又觉得这不过是一些小事，用不着放在心上。 当时，黄冈有一个卖豆腐的大嫂，生了四个姑娘，最后才生了一个儿子，这让我觉得有一点有趣了，都是什么年代了，这个地方竟然还这么重男轻女了。隔壁卖鸡的嫂子和我差不多大，大家叫她鸡婆，她也不生气，我们没有生意的时候，就喜欢在一起说说家长话。 “你的姑娘都这么大了，你不想生一个儿子嘛。”鸡婆问道。 “不生了，一个孩子多好了，负担少一些嘛。”我不由地说道。 “她爸爸同意嘛？”鸡婆又问道。 “有什么不同意的，现在不是提倡计划生育嘛，”我笑了，我们那边像我这种情况的人很多，大家都没有生二胎的打算，觉得养一个孩子要轻松多了。 “你们不想生一个儿子嘛？”鸡婆又小声地问道。 “儿子姑娘都一样了，不生了，不生了。”我强调着我的观点。 “我们这边就不行了”鸡婆的声音小了，她指着菜场里的面条说道“你看到了嘛，那个嫂子都刮了几个姑娘了，还是怀不上儿子了。” “您不要瞎说了，我来了都有一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休息一天了，她要是做了手术，不是要休息一个月的嘛？”我不以为然地笑了，以为她在说笑话了。 “是真的呀。”鸡婆又小声地说道“前头两个的时候，又做掉了一个了。” “噢”我张大了嘴巴，真的有一点不可相信地神情，竟然傻傻地问道“做手术不疼嘛？” “哈哈。。。。。。”鸡婆大笑起来，作为一个已婚妇女，我这句话是不是太幼稚了。不想，她地推了推我，说道“你没有做过嘛” “是没有做过了。”我只好如实地回答。 “真的没有做过嘛？”她又狡杰地笑了。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一脸的无所谓。“我一直上着环了” “噢，是这样呀，你是真的不想生二胎呀？”鸡婆又说“还有跟孩子弄一个伴好一些了。” “生个孩子遭好大的孽了。”我说着我的理由。 “你保环嘛” “保呀？”我说道“我从生了这个姑娘就上了环，一直到现在都还好了。” “你的孩子都有七八岁了，一直都好？” “这回是怎么回事了”我不禁说道“你说，这都来了快有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得干净呀，烦死我了。” “你呀，是环过期了嘛，这个都不晓得呀？”鸡婆笑了“我还不是听我的小姐妹说的呀，她也是你的这个情况，环一取就好了。” “对了，对了，我上环的时候，好象是听医生说了的，难道是这么回事呀？”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说了，怎么老是的不干净了，噢，这不是要取环了嘛。” “是要取了，要不要我跟你介绍一个医生？”鸡婆的变得神秘起来“你要是想取的话，我跟她们说一下了。” “你跟她们蛮熟悉呀？”我不由地又问道。 “还可以了，反正你要是取的话，我跟她们打一个招呼的话，还是可以省一点钱了。”鸡婆一副为我作想的样子。 “那你就先跟医生说一下了，你看，我又不认得什么人，还要麻烦你了。”我讨好地说道。 “多大的事了”鸡婆大咧咧的样子，算是答应了。 果然，取环的时候，我们绕过了门诊部，直接来到了妇产科，医生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这个医生四十多岁的样子，十分的和蔼，她熟练的帮我取了环，又在叮嘱着我，要是怀上了孩子的话，她可以帮我在大医院照B超的，那里的医生跟她很熟的，别人会说实话的。她的话一落，我就愣住了，好奇地望着鸡婆，不晓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谢了，谢谢了。”鸡婆连声地道谢，好像是她自己的事一样。 “谢什么！”医生客气地说道“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放心，保证让你们少用一点钱了。” “什么时候又能上环了？”我问着医生。 “你还上什么环，不是想生二胎才取的环嘛？”医生有一些惊讶地望着我。 “生什么二胎了，一个孩子多好呀。”我不禁说道。 “噢”医生一脸的失望“我还说你是想生二胎了，才来取的环了，怎么取了环，又不生了？” “哈哈，是我没有说你的听的了”鸡婆笑了“是这么回事了，她不是月经不得干净么，我就想着，肯定是要换环了，就把她带来让你们看一看了，先取了环再说吧？” “月经来了多长的时间还不干净了？”医生过细地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了。”我只好说道，“等我这回来了月经就来上环，是这样的嘛？” “要得，要得，等这一回的月经干净了，你就来上环吧。”医生点了点头，又说，“你的身体还是好了，妇科没有一点炎症，最容易受孕了，你还是要注意了，最好在这个月不要怀上了，反正你的孩子也是这么大了，想生的话，就生一个了，我们在大医院有好多的熟人，你不是想生一个儿子嘛，我们还是有办法了。” “谢谢了，医生。我上环的时候再找你了，你的手好轻哟，跟我取了环，我都还没有感觉了”我连声地谢着医生。 医生看到我的这个样子，不禁冲鸡婆笑了，告别了医生，我们走了出来，鸡婆又在跟我做着工作“还是生一个了，两个孩子是要负担大一些了，不过，长大了就好了呀。” “那你怎么不生一个了？”我笑着她“带一个孩子多好呀，别人两个孩子用的钱，我用在一个孩子的身上，孩子过得也好，大人过得也好。” “你家的是姑娘呀，姑娘长大了一出嫁，看你过得还有什么意思，走进走出的两个老家伙，有什么意思了。”鸡婆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以为你养的儿子就好了，现在哪个不是女人在当家了，你还不是跟别人养的儿子呀。”我毫不客气地回应着，心里却不是一个滋味。 晚上，我们看了一会儿电视，孩子已经睡着，我缩进了被窝，刚刚地闭上眼睛一会儿，就觉得被一个无形的手卡住了，身子被推进了一个黑咕咚的无底洞里，直往下掉，我拚命挣扎着，想要逃跑，却动弹不得，吓得直喘粗气，还好，老公及时地发现了，她轻轻地推了一下我，那个幻影就消失了，我却因为受了惊吓，额前的头发都汗湿了。 “怎么回事了”老公帮我擦着汗水，他心疼地说道。 “哎。。。。。。”我还在喘着气，真的是有一些怕了，不由地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睡吧，我把你抱紧一点吧。”老公安慰着我，他真的用力抱紧了我。 “我想要一个儿子了。”我不禁昂起头来说道。“我要两个男人抱着我睡，看他哪个妖魔鬼怪还敢来害我。” “好哇，好哇”老公笑了“我在你的右边，儿子在你的左边，有两个男人保护你了，迷老鼠肯定是不敢来伤害你了。” “是呀，我就成了你们的重点保皇对像了。”我变得开心起来。 “哈哈，总算是开窍了。”老公有一些开心地笑了“在医院里，医生怎么说的。” “说我的身体很好了。”我小声地说道，生怕吵醒了睡着的孩子。 “我的身体还要好一些了。”老公说着，小声地笑了起来，嘴巴弄得我的耳朵痒痒的。 “你又在想心思了，睡吧，我才刚刚地取了环了，别想了。”我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医生就是菜场后面的医院里的，自从在这个医院取了环之后，她就特别地关心我了，每次看到我了，都是笑眯眯的，快到一个月的时候，她就趁着我得闲，竟然凑近了我，小声地问道“你不是要来上环的嘛，应该是这两天了吧。” “噢，这个事吧。”我有一些尴尬地愣在那里，难为情地说道“不晓得怎么回事了，我这个月还没有来月经了。” “没有事了，没有事了，我不是来买菜的嘛，顺便问一下了，你忙，你忙。”医生这下尴尬了，她不由地冲我摆了摆手，逃一样的走了。 才是刚刚进六月，天气就变得热了起来，老公晓得我是又怕冷，又怕热的人，赶紧买了一床竹子凉席铺在了床上，还有一些得意地对我说道“你不是蛮怕热的嘛？有了这个凉席，晚上就能睡一个好觉了。” “你呀，不要你cao心的事，你怪会cao心。”我虽然这样说着老公，还是有一些高兴地躺了上去。 “是不是蛮凉快。”老公兴奋地说道。 “爸爸，是好凉快的。”佳佳躺在一边高兴地说道。 孩子虽然上了小学了，一直没有和我们分床，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我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可是，我挨到凉席，背后就像是凉水浇，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让我坐了起来。 “怎么啦？”老公问我。 “怎么好像不太安逸哟。”我说着又躺了下来“是不是这竹子还没有干的原因了。” “就是这个样子才好了，睡着好凉快的哟。”老公的感觉完全和我不一样，他是一脸的满意样子。 “睡吧，睡两天就习惯了的。”我对自己从来都是有一些忽视，以为是不习惯的原因，再说了，老公还要早起了，只要他觉得好就行了，全家人还指着他吃饭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就隐隐地觉得不对了，有一些轻微地咳嗽，这点小毛病，我根本上就不当一回事了，依然在菜场卖着豆腐，到了下午，就变得严重了，一声接一声地咳嗽，跟别人划一块豆腐也要停一下才行。我的这个样子，让老公有一些担心了，他硬是逼着我去输液，为了能让我放心地输液，本来应该他休息睡觉的时间，他都不睡觉了，自己坐在摊子上卖豆腐。 不得已，我走进了一个小诊所，医生要配药了，只是原则性地问我“你有什么过敏史嘛？你现在怀孕了嘛？还是在月经期了，都要说给我晓得，我才好配药了。” 他的话一落音，我的心里格登一下，才想了起来，我这都有一个半月了，大姨妈还没有来报到，是不是？ “我怀孕了，你用得成药吧，会不会有什么妨碍了？假若对孩子有影响的话，我就不打针了”我紧张站起来问道。如果他说有一点的妨碍，我会毫不犹豫地走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