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些谜底
兜兜转转又回城了，不过多挨了顿打。 罗德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皮球被这些人踢来踢去，实在令人无语。 “你们一开始到底是要干嘛？” 上尉走在前面，背部看起来并不设防，也不知道罗德的动作的样子：“一开始是必须找到你与诅咒体消失的关系，然后我发现那些粉尘确实有较高的诅咒浓度，这就让你的话语可信度更高，所以我们打算先了解一下你这个人—— 在这个世界，就是指你的实力，一个人保命的本钱——我还听你说还是从破败区来的。” 罗德道：“理解了，那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上尉没有停下来：“接下来他会和你讲的。” 从西门出去，又从西门回来，然后两人直走，一直走到探索中心。 “？所以他就在这里？” “不是” 随后两人继续走，穿过探索中心，几近走到了东门的位置，他一个拐弯，走进了城边的一座不大不小的三层小楼上。 拾级而上，这块地方竟然格外的宽敞，原来是没有任何杂物，却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 到了三楼，上尉停下了：“这里的我就不上去了，你上去态度注意一下就行。” 随后，竟然真的转身下去了，留罗德一个人在这里。 罗德稍微站了一下，就走了上去。 上面是一间同样的空旷的房间，但是有床，有桌椅，进入的第一眼，在整个房间的中央，坐着一位老人，皮肤几乎同罗德一样的苍白，顶一头银白乱发，正眯着眼，大概是在睡觉。 “你好！”罗德站在楼梯口，用正常音量叫他。 “你是谁？”说完这句话，老人缓缓地睁开眼。 罗德愣住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老人用手搔了搔一头乱发，呐呐自语道：“我叫你来的？好像……让我回忆一下。” 他又闭上眼，一两秒后：“燃烧了，对吗？” 结合之前上尉和那个天使的行为，罗德推测道：“神性吗？” 老人一声：“对，是这样。”然后睁开眼，看着罗德。 被这么盯着，罗德赶忙道：“我叫罗德，不是都城人。” 老人好像没有反应，盯着罗德的脸看，若有所思。 “原来是这样。” 随后，老人露出了微笑，看起来颇为亲和，一扫刚才的气氛。 “我也介绍一下，我是都城的‘王’，主要就是在这个世界维持人类的存活——起码都城人类的大体存活。” 罗德也咧开嘴笑了笑：“好。” 老人看起来起了点兴致：“虽然说是‘王’，但是平时不做事，就大矛盾，大问题我才看一下，名副其实的懒鬼呢。” 罗德附和：“确实。” 老人笑得尴尬了些：“这些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 “嗯。” 随后，老人不笑了：“说实话，要你来说里，或者说要一个这样的人来这里——正好是你，是有目的和任务的。” 他话锋一转：“但我们现在不用那么急，先来聊聊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少理解吧。” 罗德点点头，也不觉得实在浪费时间，把之前他离开小镇见到的场景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对面的“王”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说任何话。 “我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有诅咒，不过有强与弱的关系罢；而大部分人身体内都有神性，可以抵抗诅咒，防止感染诅咒。神性可以燃烧，加强这种抵抗的力量，但同时会让人虚弱并且加剧所受诅咒的副作用，或者感染新的诅咒。” 说完这段话，老人点点头：“几乎没有错，除了‘大部分’这个词，实际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类都拥有神性，无论他们的任何条件，环境。” 罗德呆了一下，随后马上说：“哦。” 老人嘴角抽了下，然后说：“这些都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罗德摇摇头：“不，许多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若有所思：“这样啊，这种选择也不可或非。” 老人的眼睛突然变得犀利：“你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诅咒吗？为什么人类会拥有神性吗？你见过天使了吗？” “见过了” “那你不好奇吗？如果天使拥有神性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有神性呢？” “我不知道，这正是我要探索的。” 老人加大了声音：“好，很好。” “我告诉你，为什么有诅咒，我也不知道，过去的人们也不知道，成千上万的修士死去，少数承受了可怕变异的人活了下来，被滞留在这个小世界——是的我们出不去。” 很多的信息，但罗德发现一点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 他笑了笑：“因为我就是那部分被困在这里的人之一啊。这里薄薄的历史可能还不如我呢。” 罗德有些震撼，但也不太相信：“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看到的书保存最好的都说那场灾变发生距今起码两三个世纪了……” 老人伸出他那枯槁苍白的手，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因为诅咒啊” 他坦率地笑了笑：“现在还存于世的神秘，除了神性就只有诅咒了啊，可我不是神。” 罗德想起曾看过的书，以及荒芜的“聚灵阵”，一切都说明了过去曾有一种叫做灵力的能量存在，而现在没有或者无法利用了。 “还有，那神性呢？为什么要叫它神性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是神所拥有的性质啊。”他笑呵呵道：“纯度高了就可以成为‘天使’， 乃至于神明。“ 天使？原来天使是这么来的？罗德暗中思忖，但是在那个聚灵阵所在的小镇遭遇的“天使”，看起不像神性很高的样子。 没有管所谓的神明，罗德直接发问：“如何提高神性的纯度成为天使？” “这么急吗？我不建议你直接尝试。” 老人摊开双手：“我自己是没有一点神性的，所以说的都是以前听朋友说的。” “在以前，想要提纯神性，只需要以灵力为薪燃烧神性即可，这样你的纯度会被提升，就像火中锻钢一样。” “但是现在，可没有灵力那么方便的东西了，你要燃烧的，是诅咒。” “你知道燃烧诅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