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梦醒
世上总有明媚的阳光，总有温暖的午后，总有绚烂的黄昏，也总有春花和秋月，所以，保持舒畅自然的心境，把握每一个瞬间，去开拓每一个精彩的未来。 黑漆漆的 “怎么什么都看不清，之前的画面好像是在旋转，…… 再之前好像是喝了点酒，然后然后应该是想……” 呕…… 呕…… 呕…… 再度恢复意识，徐立人只感觉自己眼皮发沉，有些木木的，睁不开眼。 胸口憋闷，好像堵住了，呼吸都像在过滤一样，呼一口气费劲，吸一口气更费劲，如果不是实在难受，都恨不得不喘气了。 又缓了一会，徐立人睁开了双眼，眼睛有些生涩，像是熬了几个通宵。 看了看四周，四堵白墙，说是白墙，其实墙角发黑，隐有蛛网残留，墙面色泽发黄发暗。 屋顶一个灯泡。 墙角一个木柜，木柜高约一米，柜面铺了一个红格子的塑料台布，台布上面有两个塑料袋，一个袋里是多半个馒头，另一个里边装着几块咸菜。 右边柜门半开，且略向下倾斜，扶手处掉漆严重。 与木柜相对的是一老式衣柜，深红棕色，两扇柜门，左门有半面镜子，看样原本是整面镜子，但不明原因只剩下半面了。 窗子倒是玻璃完整，是那种老式铁窗子。 看着眼前的场景，徐立人摇了摇脑袋，随后感觉里面的脑瓜仁好像也在滞后的转着，并没有随着脑袋的停止晃动而停止，敲了敲脑袋，一场凌乱陌生似梦境的场景随即涌入脑海。 梦中的徐立人，职中毕业后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怀揣着成为明星的梦想买了一张火车票，直接去了影视基地成为了一名群演，经历了最初有上顿没下顿的煎熬，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现在每次买回家的车票钱倒是够用，（为了省钱也就年底回去一趟，当然这个回去指的是过年没戏拍的时候。其实更多时候是感觉没混好，不愿回去，有几年没回了，过年跟父母打个电话，也躲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刨根问底。），现在积攒的身家够自己3，5个月不用外出尚能付的起房租和吃喝。 使劲按了按自己似乎塞了好多东西，正在不断发胀的脑袋，爬起身子从床边地上捡起一个水杯，喝掉里面剩余的大半杯水，感觉好点之后，又在床上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蹭了几下，随即起身行至窗前，推开窗户。 湛蓝的天空，挂着几朵白云，呼吸有一种通透感…… 这种感觉？ 眼前一黑，又一段记忆钻进了脑壳，这回的记忆一袭白衣，是个医生，不对，似乎应该是个大厨？ 一袭白衣，手法熟练的清理着rou。 rou？ 模糊的画质。 这回好像在打架？ 一拳一个，好过瘾，就是有点头痛， 嘶，嘶…… 嗯？ 似乎是在滑冰，自己在冰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太痛了，徐立人双手捂头情不自禁弓下身子，头撞在了打开的窗户楞上，再次晕倒…… 二度睁开双眼，第二次的记忆似乎没钻完整就由于剧痛已经终止。 窗外红日西斜，晚霞漫天， 如此美景却被咕咕腹鸣转移了视线，该吃饭了，有什么事等吃过了饭再说吧。 手脚有些酸软，稍稍抬抬头就感觉脑仁在晃，实在是不愿自己做饭，徐立人从地上爬起，缓慢的挪出平房。 这是一个破旧的四合院，房租还算便宜，距离影视基地不算太远，站在院落中深吸了几口气，听着邻居锅碗瓢盆的奏鸣，徐立人更觉满鼻子饭菜飘香刺激着口水要溢出嘴角，于是紧走几步出了院落，穿过狭窄略显阴仄的胡同，步入一家小餐馆，摸了摸兜口，点了一个小菜，四两饭。 一顿狼吞虎咽，肚子里有点底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悠悠的青烟飘起，空白的大脑终于有精力思考着之前的第二段记忆，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前世，真实感十足，但一个个片段过于零碎，无法串起来，如果是前世的话，自己大约也应该是一个演员，不然会的工种有点多，这，这没法解释啊。 现在看看残羹冷炙，回味回味嘴里的味道多少有点下厨的冲动，右手情不自禁有了个颠勺的冲动，随即手忙脚乱的接住颠到半空的烟，暗骂了自己一句：笨，估计是昨晚想家，多喝了几杯，今早脑子仍不清醒。 还是赶紧找活吧。 “老徐，昨儿，够能喝的。” “哪儿啊，昨儿可喝大了，都想不起来怎么回来的了。” “昨天在罗头儿跟前表现不错嘛” “还得多谢李哥提供的机会” “今天再凑一局儿？” “别，李哥，缓两天，缓两天再说吧” “行，那就过两天再攒，哦，对了，过几天有个剧组招人到时候联系你，注意着点手机” “好嘞，李哥，那就静候您的佳音了” …… 来到江南影视基地，斜倚道边门柱，徐立人和路边几个群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眼神不时飘向远处…… “50个男的，300块了，赶紧的，快了有慢了无啊，现在需要50个男的” “现在是47个啦” “45个” 远处嗷唠了几嗓子，随即看到几堆人迅速在向不远处聚拢 “两天300，要瘦点的！太胖的不要啊” 听到第一嗓子的时候，徐立人已经起身窜了过去。 “别挤，别挤，都站好了！” 一个身材干瘦，刀条脸，头发油亮的男子正在指指点点：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跟我走” …… 跟着群头来到剧组，穿上了潮乎乎的道具服，上面弥漫着一层汗酸味，一阵一阵的刺鼻辣眼，走到通风的地方站了一会，总算有所舒缓 一个副导在指导着群演的走位…… 一会儿，喊杀响起，在扮演山匪打劫主角的拼斗过程中，徐立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身体条件反射似的右腿后撩，随即意识到不对，这是在演戏啊，然后就感觉大腿筋扭了一下…… 抽筋了！ 就地一躺，冒着虚汗，忍着疼，一动不敢动…… “卡——，收工，” 徐立人暗叹一口气：挣钱不易啊！ 转念想想刚才的冲动，又觉疑惑：没事勾什么腿啊，又不是练芭蕾的，难道真的是前世？ 脑海中一堆穿越、重生文的主角涌现了出来。 别再是喝大了，脑子喝出问题了吧？ 呸，呸，呸 领完工钱还是早点回去睡吧，今天可不能再喝了。 由于睡的过早，反而难以入眠，身上疲乏，可脑子清醒，半宿的辗转反侧，临近黎明似睡非睡间，脑海中时不时的一幅幅画面闪过，速度飞快，越想看清，画面越模糊，徐立人忍不住伸出右手去抓，手指撞在了墙上，剧痛之下立刻醒转，左手按压着右手指尖，咬了咬牙，挣扎着从被窝爬出，坐在床边，眼睛里像是塞了棉花般难受，回想这一夜似乎噩梦连连，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梦境是什么了。 用清水洗了把脸，醒了醒神。 电话铃声响起。 “老徐，忙吗？” “呦，同力，有一阵没联系了，是有啥好活吗？我今天有一个，忙完手头就没了。” “是啊，这有一个武替的，你能上吗？我记得你说自己练过” “能啊，我练的是童子功，想当初在武校那阵我的身手可是数一数二的” “那行，明天6点上我这来” “行，还得是老乡，有啥事真能想着” “行了，说好了，不跟你贫了，先这样了” “好的，明天见” 徐立人长出口气，回想当初也是一阵唏嘘： 徐立人幼时爱看武打片，正好家乡兴办了一家武术学校，准备开设从小学到高中的课程，说是与普通小学，初中，高中相同，都能考大学，而且额外教武术，于是缠着父亲报了武校，念了3年，因为学校经营不善，面临倒闭，于是转到了普通小学。 有了这个资历，徐立人便每每对外宣称自幼习武，再加上也确实喜欢，没事总喜欢比划两下，所以偶尔也能接些武替类的大活。 …… 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徐立人的脸上，难得睡了这么长时间，昨夜的梦境不断，而且每个梦境都是惊险刺激，那种每每被迫挑战人类极限的身临其境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过酸爽，以至于虽然睡了很长时间，不但昨天白天的疲倦没有解除，睡醒之后反而更感浑身疲乏酸麻，时不时的某处肌rou还抽搐一下，下一秒就有抽筋的可能。 这回的梦境更加具有连贯性和逻辑性，梦境中的自己简直无所不能，会的技能不胜枚举，而他所面对的则是众多的敌人，敌人到处搜索他，而他则不断进行着各种化妆，换装，追踪的人是老手，而且可以调用许多人帮他们进行搜索，这逼迫他不断的施展更多的手法。 他可以逃到酒店溜进后厨，张口就是一段顶替因伤病休息的某人的瞎话，然后就是面不改色的施展着超群的手艺，折服着后厨一个个的厨师； 他可以转进裁缝店，点评妇人正在试穿的新衣与其体态搭配的瑕疵之处，并在倨傲的老裁缝面前拿起剪刀与针线和剪刀进行修改，再对妇人的服饰进行搭配，转眼间，妇人的气质果然更显雍容华贵，引得老裁缝直追着跟他商谈想跟他合伙做的买卖； 他可以给路边摊贩点钱，借用摊贩的工具，做出美味，几天时间聚拢连绵的路人排队购买，羡煞摊贩，请求他把关键传授自己作为传家本领，以免再过以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他也可以到路边小店，应聘堂倌，嘴皮子利索的招徕着南来北往匆匆的过客，缓和着酒后客人的争执，他化解着独自饮酒时而高声，时而泪流的客人的郁闷，凡此种种，只是他的部分经历，每次均不长久，随后就是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