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逐步落实军改事宜
只几天时间，孙可望屁股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腰酸腿软，还不太习惯。 孙可望表示，这口锅不该自己背，实在是晚上没电，娱乐活动太过匮乏的缘故。 少了各种繁文缛节，军改的事进行得很快，在屁股上结的痂掉落之前，经过和其他三王商量，孙可望就拍板定下了中华铁军建制的细节： 大本营下辖的中华铁军分为地方卫戍部队和野战部队；成立六个野战师，任命王自奇、王复臣、马元利、冯双礼、贺九仪、窦名望分别为第一到第六师师长。 现有的兵力自然不足以满编，着手先将第一和第二师编制整齐，其余四个师待扩军后依次补满。 至于每个师的副职和参谋长及其下级军官的任命，孙可望表示自己是大元帅，不可能所有事都让大元帅做，以后除了特殊情况，大本营只负责同意或者驳回各师提出的任命建议。 在六个师长里，至少有三人对孙可望忠心耿耿，其他三人也对他尊崇有加，孙可望原以为这个名单会遭到义弟们的激烈反对，却没想到得到了一致的支持，不由得对史料中关于大西军山头主义的记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但在任命沐天波为大本营后勤部长官的问题上，孙可望受到了质疑，李定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 “大本营既然是中华铁军的核心，就不应让明廷的官员参与进来，至少不能让他们担任部门长官，我认为六部门的长官由大西军老人担任更合适。” 一向老成持重的刘文秀也附和道：“联明抗清的重点在‘联’，还是和明廷保持一点距离为好，让明廷官员在最核心的大本营身居高位确实有些不合适，请大哥三思。” 艾能奇虽然没有出声，但其神色也表明了态度，要不是一直与大哥亲近的话，怕是早就站起来反对了。 这才是一心为公啊，孙可望没有丝毫不快，反而在心里赞了一声，只要几位义弟不一门心思安插亲信，搞山头主义，要打造一只百胜强军，指日可待。 福临小儿，你的好日子可不多了。 孙可望往后一倒，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笑道：“我听明白了，你们反对的原因是觉得给明廷旧臣的官太大了吧？” 见众人称是，孙可望话风一转，道：“那你们想过没有，这官儿咱们给的出去，难道就收不回来？” 李定国有些不服气，道：“要是收回来之前他暗中使坏怎么办？身居高位者作恶的危害可不比普通人。” 刘文秀最先回味过来，道：“这倒也简单了，谁都有可能作恶，到时候按法令惩处即可，该诛杀就诛杀，该抄家就抄家，没什么好说的。” “对。” 孙可望赞道：“只要这人心向大业，有能力，品性好，可堪大用，我们就不必太在意其出身。就拿我们弟兄几人来说，当初衣食无着，又何尝想过会有今日之志？” 不知不觉，他把伟人的白猫黑猫论拿了出来，说得三位义弟暗暗点头称是，不再激烈反对。 到底是李定国的性格最为倔强，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即使沐天波就任，也得留心观察一段时日才行，若是发现与我兄弟有不齐心的地方，必须立刻罢免。” “理当如此。”孙可望笑道。 李定国点点头，表示勉强同意了沐天波的任命，道：“大哥，我还有个疑惑：大本营直辖的六个部门，为什么五个都任命了长官，偏偏宣传教导部部长的职位空缺呢？” “最难的就是这个，现有的人都不是很合适。” 孙可望正色道：“我看好一个人，叫吴应禧，原来云南巡抚吴兆元之子，此人深明大义、才思敏捷，可惜没有官身，在云南的明廷旧臣之外名声不响，无法直接任用。” 几日前，都察院左都御史杨畏知到平东王府探望时，孙可望在一众官员中注意到并无官身的吴应禧，之后单独召见，发现此人不仅有才，而且在长期目睹明廷官场的腐朽堕落之后，已有强烈的改变现状的愿望，并且能够很快接受他提出的在这个时代很超前的思想，便有了让吴应禧负责宣传工作的想法。 考虑到吴应禧威望不足，孙可望只给了他一个宣传教导部培训司长官的职务，令其帮自己为选出的各级宣教官洗脑，同时让他秘密成立新闻机构“时事速报”，与白文选任长官的大本营战情局配合，大力宣传清兵的骄横残暴和明廷官员的各种腐朽、倾轧、相互拆台，突出自己治理之下的云南欣欣向荣。 不需要加油添醋，民众只要得知真相，自然会心向中华铁军和云南政权。 刘文秀赞成道：“宁缺毋滥，包括铁军的各级将领任用，也该遵循这个原则。” 艾能奇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大哥，你说的上班不是和点卯一个样么？今天咱们的事做完了，可以下班了吧？这上、下班制度，我是一点都不习惯哩，要是领兵打仗或是cao练，我怎么都不会累，但只要在这大本营的议事厅坐上一阵，我就腰酸背痛，难受得紧啊。” 按孙可望的要求，在无战事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四个大元帅必须每天到大本营上班，一来方便交换意见，二来嘛，洗脑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当然要抓住各种机会施以影响了。 见李定国眉头深锁，似乎在努力思考什么问题，孙可望止住艾能奇，道：“就算下班了，你也是跑去校场cao练士卒，急什么，看看定国还有什么顾虑，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李定国道：“原有的各种封号被全部取消了，之后打了胜仗，该如何封赏将士？”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孙可望有些汗颜，趁机提出了在后世美军军衔制度的基础上作了一些改良的军衔制度，得到了三位义弟的一致支持。 不过，支持归支持，艾奇能还是有些幽怨，“大哥，按你说的，我的军衔是元帅，都已经到顶了，也没见大哥你给我发一个子儿的饷银…额，不对，是没给我发一个子儿的工资，要不以后打到了北京，干脆把大玉儿给我当侍妾，这工资的事儿咱就不提了行不？” 孙可望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噗的一下全喷了出来，笑道：“能奇，这话可是你说的，要是你的口味够重，受得了那些大驴子脸，我没意见，而且，我保证定国和文秀都没意见。” “我可不信，说得你好像见过似的。”艾能奇压根听不进去。 “好了好了，你不是急着下班么？现在就下班了。” 孙可望自知失言，赶紧岔开话题，“文秀稍等，代我拟第一道大元帅令，就说彻底推翻伪满清政权之前，无论军民士绅，均应厉行勤俭节约，除农田水利之外，一律不得大兴土木，诸多事宜，一应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