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动万象
“我们到了。” 几人到了目的地，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底下压着一条巨大的岩龙，在冰山之上则是匍匐着一条有着翅膀的苍青巨龙。 “是特瓦林！”派蒙和荧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独特的巨龙。 察觉到了来人，青色巨龙睁开了紫色的瞳眸，威严的龙眸扫到许诺等人。 “逍遥真君，你终于来了。”巨龙开口，“咦？居然还有在蒙德时的旅行者和……应急食品？” 荧不知道特瓦林说了什么，甚至是不知道特瓦林说话了，但是派蒙莫名其妙地能接收到特瓦林想要传递的讯息。 “啊！！派蒙才不是应急食品！！！”本来能在璃月见到特瓦林还很开心的派蒙，一下子就兴致全无，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 “特瓦林，这位就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了。他还没死。”许诺指了指身旁比他还要高出一小截的钟离，对着上方的特瓦林说道。 “吼！”特瓦林先是兴奋地龙啸一声，随后从冰山上下来，落在许诺等人面前，微微俯下龙首，恭敬的声音出现在钟离的脑海里。 “尊敬的摩拉克斯大人，风神眷属特瓦林携蒙德风神巴巴托斯之意为您送上最真挚的问候。” 钟离波澜不惊的脸色也是变得精彩了一些。 说起来，他好久没有见过东风之龙特瓦林和那个酒鬼诗人了，甚是怀念啊。 “我听说前段时间，你被深渊教团的人控制了，如今还好吗？”钟离也是对特瓦林嘘寒问暖道。 他对于蒙德的局势并不是特别清楚，也仅仅只是知道蒙德的龙灾被旅行者化解还有温迪被抢走了神之心这些震惊了整个大陆的消息。 “多谢摩拉克斯大人挂念，特瓦林已经无碍了，只是还剩下一些伤势没有恢复，便听说您逝世的消息，逍遥真君就带我来璃月……” 特瓦林如实地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给了钟离听。 “你的意思是……巴巴托斯要来？”钟离问许诺，金色的瞳眸中出现了几分异色。 “嗯。上次去蒙德的时候，他自己说的。” 说完，许诺和钟离对视一眼，就仿佛知道了对方心中所想，互相点头致意。 就在双方还在叙旧的时候，被冰山镇压着的若陀龙王，许久未曾睁开的双眼猛地睁大，露出猩红色的瞳眸。 “摩拉克斯……”若陀龙王自从钟离到场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毕竟是曾经的战斗伙伴，是岩神的眷属，即便是钟离卸去岩神之位，若陀龙王依旧能在钟离出现的那一瞬间就知道钟离便是摩拉克斯。 只是，现在的他貌似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摩拉克斯，你亲自送上门来，倒是方便我报封印之仇！” 虽然被冰山镇压着，但是若陀龙王的语气依然嚣张无比，趴着也要怒吼一声，吼出气势。 啪！！！ 若陀龙王怒吼才吼到一半，特瓦林就把自己那巨大的龙尾甩到它的脸上，将若陀龙王的龙砸到与地面零距离的位置，亲密接触。 “你现在是俘虏，怎么敢这么嚣张？？”特瓦林打在若陀龙王身上，爽在他的心上。 他和若陀龙王认识几千年了，曾经也交手过，只是若陀龙王身为岩元素龙王，其防御力实在是有些超标。 风元素龙王的他并不能拿若陀龙王怎么样，可是现在却能有这么一个机会狠狠地揍一顿若陀龙王，这实在是太爽了。 没有去理会罪魁祸首，若陀龙王的目光始终不离钟离。 “唔呃……你背叛了我，难道又要和他们一起再一次背叛我吗！！” 若陀龙王的声音重充斥着愤怒，但是比先前要弱上一分，他也不想总是被特瓦林抽打。 过去的几天，一旦若陀龙王有什么动作，特瓦林就揍他，就连摇摇头、点点头都会受到一顿毒打，他现在已经是收敛很多了。 若是最开始的若陀龙王，看到摩拉克斯直接想挣脱束缚冲上去了。 “你若这么想……便这么认为吧。”钟离惋惜地叹息了一声，神色中也难得出现了几分伤感和感怀。 “摩拉克斯！从前也是你讲吾封入地下，千年之后竟又是你，还带了一群帮手……”若陀龙王森然一笑，只是那笑声让人听起来比哭还要难受。 钟离双手环抱胸前，金黄色的瞳眸直视若陀龙王猩红的龙眸：“你应称之为宿命，若陀龙王。” “宿命？”若陀龙王冷笑着，龙身突然涌现起汹涌的黑色的令人难受的气体，“宿命！宿命！！！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肆地笑，疯狂地大笑，声势动天，若不是七星得到许诺的示意早就将璃沙郊暂时划归成为禁区，恐怕这边会吸引上无数的人。 “这就是神的考量吗？毁灭你所不需要的东西，带着屠夫蹂躏……” “不。若陀龙王，是你自己忘记了。”许诺走上前，语气平淡。 “是你？！”由于钟离的出现，让得若陀龙王的眼里只剩下钟离了，而忽略了许诺等人的长相，这次仔细再看了许诺一眼，发现这个人就是前不久将他胖揍了一顿然后强行镇压在此的魔神。 看向许诺的时候，若陀龙王的声音居然出现了几分颤抖。 实在是前几天许诺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一直到现在，若陀龙王还感到后怕。 不过若陀龙王敢当面骂钟离不对许诺如此的害怕，并不是说明许诺的实力更加恐怖，仅仅只是【磨损】使得若陀龙王忘记了关于故友的一部分记忆。 他仅仅记得摩拉克斯是璃月的神，以及十摩拉克斯出手将自己封印。 至于摩拉克斯的实力等等，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荧和派蒙也仅仅只是从柔然那里听说过关于若陀龙王的一部分事情，但是对于其中的前因后果还是没有什么影响，皆是不明白发生了啥。 “若陀龙王原本是摩拉克斯，也就是现在的钟离的知交和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其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便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提到【磨损】，许诺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嘴角露出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荧表示自己看不懂，但是隐约觉得许诺有些自嘲在里面。 “磨损夺取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她渐渐回忆不起故人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明明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生存的地脉！！！”若陀龙王好似纠正一样地朝着许诺吼叫道。 嘭！！！ 特瓦林又是一记龙尾砸在了若陀龙王硕大的龙首之上。 “你废什么话？？！！！”特瓦林边骂道，同时心中暗爽。 荧：“……” “我怎么感觉特瓦林是故意的。”派蒙双手放在身后，一脸怀疑地看着特瓦林。 荧暗道：看破不说破…… “此言诚然，所以你才进攻层岩巨渊，有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荧和派蒙看向许诺，但是许诺又看向钟离。 钟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这一点确实是璃月人的问题。最初，为了开拓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地龙一族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若陀龙王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若陀龙王依然不断失去与人类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钟离微微叹息：“我曾经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若陀龙王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所不能及。即便是我，也无法抵抗【磨损】的侵蚀。” “【磨损】的力量真就这么恐怖吗？”派蒙害怕地捂住嘴唇。 “可能吧。”钟离看了一眼许诺，然后给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乃若陀龙王，元素结晶创生之物，承载大地的力量与回忆，与山海同寿，曾会去守护小小的人类。卑微如蝼蚁般的人类，曾配我的守护！！” 若陀龙王不信许诺和钟离所说。 “你的意思是摩拉克斯也是蝼蚁咯？”许诺饶有兴趣地看着愤怒的若陀龙王。 曾经的若陀龙王作为摩拉克斯的眷属，与摩拉克斯订立了守护岩之神、璃月和璃月人的契约。 “蝼蚁的神，不过也是蝼蚁罢了！！”若陀龙王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肆意地发泄着心中的。 “是你忘记得太过彻底罢了，最认可摩拉克斯的可不就是你自己吗？若陀龙王。” 许诺的嘴角微微上扬，揣揣手说道。 “多说无益，就让我最后送若陀龙王一程吧。”钟离不打算继续再耗下去了，和已经被磨损的忘记了自己的若陀龙王再怎么扯下去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当然，钟离说的送若陀龙王最后一程可不是要干死他，而仅仅是将若陀龙王重新封印回地底罢了。 于公于私，钟离都不愿意杀死若陀龙王。 “天动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