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璃月。 伏龙树旁。 完成了对若陀龙王封印的钟离等人站在伏龙树旁的一座小山丘上，特瓦林则是无聊地围绕着几人在上方盘旋。 此时的钟离的身边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团。 “若陀，满意了吗？”钟离揣着手，侧目望向一旁的白色光团，开口道。 奇怪的是，他居然叫这白色光团为若陀龙王。 “为自己善后，称不上满意与否。”白色光团内居然传出了一道和若陀龙王一模一样的声音。 好吧，不是一模一样，那也就是暴躁的成分少了许多。 “我本就是若陀龙王的一丝意志，是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最后的约定，是那份契约，即便是【磨损】也没有完全抹去的那一份理性。” “本体的意志早就被【磨损】得几乎是一干二净，而我仅仅是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 光团每说一句话，力量好像就消耗一点，变得更加暗淡。 自从许诺辅助钟离最后将若陀龙王封印在伏龙树底之后，若陀龙王本体的最后一丝善念从封印之隙钻了出来。 “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钟离，对吗？” 钟离温和地嗯一声：“正是。” “钟……恩，不行，我还是习惯叫你摩拉克斯。” 钟离微微一笑：“随你喜欢。” 许诺等人：“……” 要不要把我们P掉？我们仿佛就是一个高瓦数电灯泡。 “点睛之事我尚未忘却。”若陀龙王的意识所化的光团靠近了钟离一些。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许诺：呜呜呜，钟离好宠，我磕了！！！！） “你双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龙对于阳光的追寻。但摩拉克斯赋予若陀龙王双目一事，我不会忘记。”说完，光团变得更加的暗淡。 派蒙悄咪咪地对许诺说：“地龙天生就没有双目吗？” 先是点点头，然后许诺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章我们就是配角，狂磕！” “你的力量就要枯竭了。”钟离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伤感和不舍。 “呵呵，一如既往的好眼力。” 钟离没有搭话，而是看向四周。 伏龙树在珉林的地界，这里崇山峻岭，但这里位于底部，地势平缓，碧草如茵，水网纵横，有几分湿地的意思。 “我们去周围看看，如何？”钟离提议道。 许诺微微叹息：钟离这是要带若陀龙王出去最后再看一眼璃月，看一看这个曾经自己守护的地方。 “帝君所言，吾自当遵从。”光团里传出来几分笑意。 说罢，钟离和若陀龙王就走下小山丘，去到周边地区逛逛了。 “我们也跟上去吧，但是不要太近了，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告别，不要打扰到他们。” 许诺对身旁的荧好派蒙说道。 “嗯。”荧轻轻地点点头。 “若陀，我已不是岩神了。”钟离边走，边说道。 “……”若陀龙王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能感受到。先前你封印我时的力量没有当初那么强大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钟离这局话一出，许诺直接吐槽：我呸！实力强大到可以击败我这个神明的“普通人”。 这钟离，“平凡”，徒手搓陨石的平凡人。啧啧啧，喜欢扮猪吃老虎是吧。 “连你也走到这一步了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不会有新的震动将我唤醒。”若陀龙王调侃道。 “无妨，即便是有那一天，璃月百姓也该做好面对你的准备了。” 钟离和若陀龙王来到一处可以望见远方璃月的地方，钟离双手负于身后说道。 （璃月人：？？？！！！！！！我开始慌了。） “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可行吗？”毕竟是曾经自己守护的子民，若陀龙王还是极为担忧。 “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竟也被它磨损……”若陀龙王十分惋惜地说道，“但也无妨，因果由天，倘若我们的使命已然告结，就应该勇敢地踏上离开之路。” 若是若陀龙王是人身的话，许诺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一副淡定的，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你或许长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感受到钟离的孤寂，若陀龙王宽慰道。 钟离笑了笑：“论寿命，还是你略胜一筹。元素创生物的寿命，说不定是这片大陆上最长的。” “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因为无法杀死我而被迫面对我。”若陀龙王想到了千年前与摩拉克斯的大战，最后摩拉克斯也仅仅只是将其封印。 “说笑了。与老友见面，原始欣喜之事。” “从前在层岩巨渊，你犹豫过吗？”若陀龙王问起了多年前他攻击层岩巨渊之事。 （许诺：若陀龙王说——从前你爱过我吗？） （许诺：钟离——爱过。） “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钟离没有去看若陀龙王，或许是心中依然还是会有那么几分亏欠吧。 “你选择了义，却没抛弃仁。所以你并没有对我施以杀手，我是自愿被封印的。” “地龙翻身撼动天地，以你的能耐，哪怕是全盛时期的我也难一人对抗，更谈何封印。” 许诺扯了扯嘴角：这两人在疯狂商业互吹。 钟离吹的就更离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最会装的神！！！ “这么说我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即使不再是过去那副模样，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贯彻约定。”光团变得有些若隐若现，是能量快耗尽的前兆。 “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这是我遵守契约的最后办法。” 钟离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快要消散的若陀龙王，说道：“相信你，若陀。” “我的生命接近无穷，将与永恒的时间一同延续下去……而你摩拉克斯，也是寿命极长的存在……”最后，若陀龙王叹了一口气。 “要走了吗？”钟离已经感受到若陀龙王的气息已经变得极为微弱。 “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说罢，光团的能量便四溢出去，消散在了空气中。 “呜哇！若陀龙王的力量消散了！”派蒙见到钟离身旁的光团消散后，一脸惊讶。 “确实，他现在是真的被完全镇压回了伏龙树底下。”许诺顺着光团消散后，元素力汇聚的地方，正是封印之处，便点点头道。 “钟离，不要太伤心了。”派蒙来到钟离身边，见其还有些感怀，就开口安慰道。 “嗯。许久以前的事了……虽已千年，却像昨日种种，历历在目。” “生活在璃月底下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千百年来不见天日，若陀龙王便是如此，我应他愿望，将他带上地面。” “我赐予他看清事物的双眼，与他约法三章，我应允他与地上的生灵共生，但若有一日他破坏了秩序，就要再度被封入黑暗。” “千年前，若陀袭击层岩巨渊，我亲自阻拦，与他自层岩巨渊缠斗到此伏龙树，最终将他击落，封入地下。” “那场大战最后，我虽胜他，却并非是他不如我。他心中，仍有对我，对璃月乃至地上生命的情谊，他是自愿被封印的。只可惜，因【磨损】而忘却了。” 钟离带着几人来到伏龙树下的镇龙石旁。 “你也被【磨损】了吗？”荧问道。 “我亦无法逃避，只是我比常人更懂得一个道理：该离开时，便要离开。”说完，钟离又好像感觉哪里不对，直到他的视线转移到许诺的身上，他才恍然，笑道。 “当然，除了这位逍遥真君，身上确实是没有见到过多少被【磨损】的痕迹。” 许诺撇了撇嘴：“我那叫赤子之心。” “哈哈哈，好一个赤子之心！”钟离大笑着，笑声中还带着一丝羡慕。 “越是强大的力量，被【磨损】后带来的危险也就更大。几千年岁月冲刷，哪怕是岩石……也会偶感疲惫。”钟离收敛了笑意，继续说道。 “所以你才决定离开，卸下了岩神一职？” 钟离点点头：“亲手封印老友，也是我所经历的【磨损】之一。为了正确之路。人们不断放弃，不断失去。或许这就是【天理】加诸我身的【磨损】。” “但我是人的神明，不管身份如何变化，都会以我这双眼睛见证属于人的历史。” 派蒙笑嘻嘻地说道：“你还是很在乎璃月啊。” 钟离微微闭上眼睛：“没什么，分内之事。” 他再次睁开眼睛，看向许诺：“这一次多谢你了。” “小意思。”许诺摆摆手，“就当是给我练练手吧，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战斗过了。” “原来你这么喜欢打架啊，达达利亚不会就是和你学的吧？”派蒙一脸怀疑地盯着许诺。 “这么可能，我可不是那种战斗狂。”许诺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