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风俗通义校注在线阅读 - 第35节

第35节

    〔一〕,长四尺二寸。【】〔二〕”今二十三管。

    〔一〕拾补“礼”下补“乐”字,“管”校改“竽”。识语曰:“

    按:说文解字亦云管三十六簧,知管是,此与武帝时丘仲之所作也,无笛字同例。”器案:汉人着书,多以正文连标题读者,此于列女传及说文解字习见之,卢校非是,徐说亦未得其会通。周礼春官笙师职云:“笙师掌教竽。”郑司农云:“竽,三十六簧。”广雅释乐:“竽象笙,三十六管。”御览五八一引通礼义纂:“汉武帝时丘仲作竽笙,三十六管。”

    〔二〕笙师疏、御览五八一引易通卦验:“冬至吹黄钟之律,间音以竽。竽长四尺二寸。”郑玄注云:“竽,管类,用竹为之,形参差,象鸟翼,鸟火禽,火数七,冬至之时吹之,冬,水用事,水数六,六七四十二,竽之长,盖取于此也。”

    簧

    谨按:世本:“女娲作簧。〔一〕”簧,笙中簧也〔二〕。诗云:“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三〕”

    〔一〕御览五八一引世本此文同,又引宋均注曰:“女娲,黄帝臣也。”

    〔二〕释名释乐器:“笙,生也,其中污空以受簧也。”

    〔三〕小雅鹿鸣文。

    籥

    谨按:周礼:“籥师氏掌教国子吹籥。〔一〕”诗云:“以籥不僭。〔二〕”籥乐之器,竹管,三孔,所以和众声也〔三〕。

    〔一〕春官籥师职文。

    〔二〕小雅鼓钟文。

    〔三〕拾补云:“之字衍。”器案:书钞一一一引“声”作“

    音”。说文:“龠,乐之竹管,三孔,以和众声也。”应氏正用此文,乃衍“器”字,非衍“之”字也。周礼笙师注、礼记少仪注、尔雅释乐注并云:“籥如笛,三孔。”

    篪〔一〕

    谨按:世本:“苏成公作篪。”管乐,十孔,长尺一寸〔二〕。诗云:“伯氏吹埙,仲氏吹篪。〔三〕”

    〔一〕原注:“、同。”器案:两京本无此三字。程本、郎本“”作“”,胡本、钟本作“篪与池同”,讹。说文作,集韵五支:“或作篪,亦作。”程本、郎本作“”者,尔雅释乐:“大篪谓之沂。”御览五八0引舍人曰:“大篪其声悲沂锵然也。”释文引李、孙云:“篪声悲,沂者悲也。”“”即“沂”字。

    〔二〕尔雅释乐释文引世本:“篪,苏成公所作,长一尺二寸。”广韵五支引世本:“篪,苏成公所作也。”御览五八0引世本:“苏成公造篪,吹孔有嘴如酸枣。苏成公,平王时侯也。”后汉书明纪注引世本:“暴辛公作篪,以竹为之,长尺四寸,有八孔。”毛诗序:何人斯、苏公刺暴公也。”“仲氏吹篪”,郑笺云:“谓相应和如埙篪,以言宜相亲爱也。世遂以为苏成公作。”宋书乐志一:“篪,世本云:暴新公所造。旧志云:一曰管。史臣案:非也。虽不知暴新公何代人,而非舜前人明矣。舜时西王母献管,则是已有其器,新公安得造篪乎尔雅曰:篪,大者尺四寸,围三寸曰沂。沂音银,一名翘。小者尺二寸。今有胡篪,出于胡吹,非雅器也。”

    〔三〕小雅何人斯文。今本“埙”作“埙”。

    箫〔一〕

    谨按:尚书:“舜作〔二〕,箫韶九成,凤皇〔三〕来仪。〔四〕”其形参差,像凤之翼〔五〕,十管,长一尺〔六〕。

    〔一〕朱锡庚曰:“题间之箫字,当连下文作箫,谨按尚书:舜作为句,其义自明。”按:朱说是,前已明之矣。

    〔二〕事始引作“舜作箫”,此不明汉人句读,而以臆为之。

    〔三〕“皇”原作“凰”,俗字,今从尚书校改。

    〔四〕益稷文,马融注云:“以鸟兽为笋。”器案:尔雅释乐疏、初学记十六、类聚四四、书钞一一一、白帖十八、御览五八一、楚辞九歌补注及集注、续一切经音义三、古今事物考五引此,俱作“舜作箫”,下文或承“其形参差”,或接“以象凤翼”,路史后纪十一注、文献通考引世本:“舜造箫,其形参差,象凤翼,管长二尺。”疑此文原当作“谨按:尚书:箫韶九成,凤皇来仪。世本:舜作箫。其形参差云云”。

    〔五〕说文竹部:“箫,参差,管乐,象凤之翼。”御览五八一引易说郑玄注:“箫亦管,形似鸟翼,鸟,火禽也,火数七,夏时火用事,二七十四,箫之长由此也。”九歌:“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王注:“言若洞箫也。”文选洞箫赋:“吹参差而入道德兮,故永御而可贵。”荀子解蔽篇:“凤皇秋秋,其声若箫。”是箫形象凤翼,其音亦象凤声也。

    〔六〕拾补云:“类聚长三尺,御览长尺二寸,与初学记颂箫同。”器案:诗周颂有瞽正义、尔雅疏、陈景元南华真经章句音义二引作“长二尺”,书钞同今本,事物纪原作“长尺二寸”,古今事物考作“长一尺二寸”。隋书音乐志下:“竹之属三:一曰箫,十六管,长二尺,舜所造者也;二曰篪,长尺四寸,八孔,苏公所造者也;三曰笛,凡十二孔,汉武帝丘仲所作者也;京房备五音,有七孔,以应七声,黄钟之笛,长二尺八寸四分四厘有奇,其余亦上下相次,以为长短。”

    籁

    谨按:礼乐记:“三孔籥也,大者谓之产,其中谓之仲,小者谓之箹。〔一〕”

    〔一〕说文竹部:“籁,三孔籥也,大者谓之笙当作“簅”,形近而误,尔雅释文正作“簅”,其中谓之籁,小者谓之箹。”尔雅释乐:“大籥谓之产,其中谓之仲,小者谓之箹。”御览五八0引舍人云:“仲,其声适中,仲吕也;小者,形声细小曰箹也。”

    箛〔一〕

    谨按:汉书旧注:“箛,吹鞭也〔二〕。箛者,怃也,言其节怃威仪。〔三〕”

    〔一〕“箛”原作“菰”,下同,今俱改正。

    〔二〕说文:“箛,吹鞭也。”急就章:“箛起居课后先。”颜师古注曰:“箛,吹鞭也。,吹筒也。起居,谓晨夜卧及休食时,督作之司,以此二者,为之节度。”初学记十五引应劭汉卤簿云:“

    骑执箛。”宋书乐志一曰:“笳,杜挚笳赋云:李伯阳入西戎所造。汉旧注曰:箛,号曰吹鞭。晋先蚕仪注:车驾住,吹小箛;发,吹大箛。箛即笳也。又有胡笳,汉旧筝笛录初学记十五、太平御览五八一引作“汉旧录”有其曲,不记所出本末。”初学记、御览引尚有“笳者,胡人卷芦叶吹之以作乐也,故曰胡笳”二句。陈旸乐书曰:“汉有吹鞭之号,笳之类也,乃状大类马鞭,今牧童多卷芦叶吹之也。”

    〔三〕洪颐烜读书丛录曰:“风俗通声音篇引汉书旧注云:菰,吹鞭也。菰,怃也,言其节怃威仪。又引汉书注云:荻,角也,言其声音荻荻,名自定也。师古叙例,惟服虔与劭同时,余诸家皆在劭后,则劭以前注汉书者亦多矣。”器案:此条引汉书旧注,下条引汉书注,又史记高纪集解引风俗通曰:“汉书注:沛人语初发声皆言其,其者,楚言也,高祖始登帝位,教令言其,其后以为常耳。”此三者当即一书,盖皆汉旧注之误也,作“汉书旧注”者,误衍“书”字,作“汉书注”者,“书”又“旧”之误耳。宋书乐志引汉书注云:“箛号曰吹鞭云云。”即其明证;汉旧注盖即汉旧仪,仪注义同,非注解之注也。卫宏撰汉旧仪四卷,旧唐书经籍志作汉书仪,“书”即“旧”字形讹,新唐书艺文志作汉书旧仪,“书”又“旧”之讹羡,其致误之由,正与风俗通相似,洪氏竟以为汉书注,非也。

    〔一〕

    谨按:汉书注:“,筒也〔二〕,言其声音,名自定也。”

    〔一〕“”原作“荻”,下同,今校改。

    〔二〕“筒”原作“”,胡本、郎本、程本、钟本作“筒”,今据改正。说文:“,吹筒也。”穆天子传六注:“,今戟吏所吹者。”广韵三十五笑:“,竹箫,洛阳亭长所吹。”

    风俗通义穷通第七〔一〕

    易称:“悬象着明,莫大乎日月。〔二〕”然时有昏晦。诗美:“滔滔江、汉,南北之纪。〔三〕”然时有壅滞。论语“固天纵之〔

    四〕”,莫盛于圣,然时有困否。日月不失其体,故蔽而复明;江、汉不失其源,故穷而复通;圣人不失其德,故废而复兴。非唯圣人,俾尔厚〔五〕,夫有恒者,亦允臻矣〔六〕。是故君子厄穷而不闵,劳辱而不苟〔七〕,乐天知命〔八〕,无怨尤焉〔九〕,故录先否后喜〔一0〕曰穷通也。

    〔一〕苏颂曰:“穷通七,子抄云:十五。”

    〔二〕易系辞上文。

    〔三〕诗小雅四月文。“北”,拾补曰:“国之误,似非异文。”徐璈诗经广诂曰:“汉在北,江在南,故云南北之纪。诗人盖从事于江、汉间也。”

    〔四〕程荣本“天”误“大”。此子罕篇文。全祖望经史问答:“

    问:固天纵之,吾丈句读甚新,但果何出,幸详示其所自。答:此本汉应仲远风俗通,亡友雪汀,最赏其说。盖多能本不足以言圣,亦有圣而不多能者。太宰不足以知圣,故有此言,子贡则本末并到,故曰固天纵之,兼该一切;将圣而又多能也,则将字

    又字俱圆融,此突过前人者。”

    〔五〕诗小雅天保:“俾尔单厚。”潜夫论慎微篇引与此同。

    〔六〕论语述而篇:“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七〕孟子公孙丑上:“遗佚而不怨,阨穷而不悯。”韩诗外传一:“阨穷而不悯,劳辱而不苟。”列女传贞顺卫夫人传:“厄穷而不闵,劳辱而不苟。”

    〔八〕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

    〔九〕论语宪问篇:“不怨天,不尤人。”

    〔一0〕易否卦:“上九,倾否,先否后喜。”

    孔子困于陈、蔡之间〔一〕,七日不尝粒〔二〕,藜羹不糁〔三〕,而犹弦琴于室〔四〕。颜回释菜于户外〔五〕,子路、子贡相与言曰:“夫子逐于鲁,削迹于卫,拔树于宋〔六〕,今复见厄于此。杀夫子者无罪,籍夫子者不禁〔七〕;夫子弦歌鼓舞,未尝绝音〔八〕。盖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九〕”颜渊无以对,以告孔子〔一0〕。孔子恬然推琴,喟然而叹曰:“由与赐小人也,召,吾语之。”子路与子贡入,子路曰:“如此可谓穷矣。〔一一〕”夫子曰:“由,是何言也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一二〕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疚于道〔一三〕,临难而不失其德。大寒〔一四〕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一五〕。昔者〔一六〕桓公得之莒,晋〔一七〕文公得之曹,越得之会稽〔一八〕,陈、蔡之厄,于丘〔一九〕其幸乎〔二0〕”自卫反鲁,删诗、书,定礼、乐,制春秋之义,着素王之法〔二一〕,复相定公,会于夹谷,昭旧以正其礼,抗辞以拒其侮,齐人谢过,来归郓、讙、龟阴之田焉〔二二〕。

    〔一〕两京本、胡本、程本此条不跳行另起,盖朱藏元本、仿元本解题末句适至行末而止,两京本等据之,遂致行款不分耳。

    〔二〕吕氏春秋任数篇同,慎人篇作“七日不尝食”,庄子山木篇、天运篇、让王篇、荀子宥坐篇作“七日不火食”,韩诗外传七、说苑杂言篇、家语在厄篇作“七日不食”。

    〔三〕庄子让王篇同,释文:“糁,素感反。”吕览慎人篇、韩诗外传、说苑、荀子、墨子非儒下作“”,杨倞注:“与糁同,苏览反。”家语作“充”。

    〔四〕庄子让王篇、吕览慎人篇作“弦歌于室”,庄子秋水篇作“

    弦歌不惙”,韩诗外传作“读书习礼、乐不休”,说苑作“读诗、书治礼不休”。

    〔五〕庄子让王篇作“颜回择菜”,吕览慎人篇作“颜回择菜于外”,释、择古通。

    〔六〕庄子天运篇作“伐树于宋,削迹于卫”,让王篇作“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穷于商、周,围于陈、蔡”,卷子本无“再”字,无“商周围于”四字。吕览慎人篇作“夫子逐于鲁,削迹于卫,伐树于宋”,旧校云:“伐一作拔。”与应氏同。

    〔七〕吕览慎人篇高注:“藉犹辱也。”庄子让王篇释文:“藉,毁也,陵藉也,一云凿也,或云系也。”

    〔八〕庄子让王篇“舞”作“琴”,吕览慎人篇作“舞”。

    〔九〕吕览慎人篇作“盖君子之无所丑也若此乎”,注:“丑犹耻也。”

    〔一0〕庄子让王篇作“入告孔子”,吕览慎人作“入以告孔子”,此当据补“入”字。

    〔一一〕庄子让王篇同,吕览慎人篇作“子贡曰”,今案论语卫灵公篇亦作子路语,吕览非是。

    〔一二〕“世”,宋本如是,余本俱作“性”,庄子让王篇、吕览慎人篇作“世”,今从宋本。

    〔一三〕“而”字原无,今据拾补校补。“疚”,庄子让王篇作“穷”。

    〔一四〕“大寒”,吕览慎人篇、淮南俶真篇同,庄子让王篇作“天寒”。

    〔一五〕论语子罕篇:“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六〕“者”,郎本误作“有”。

    〔一七〕拾补曰:“晋衍,吕无。”

    〔一八〕吕览慎人篇同。庄子让王篇无此三句,陈碧虚庄子阙误引江南古藏本有。荀子宥坐篇作“昔晋公子重耳,霸心生于曹,越王句践霸心生于会稽,齐桓公小白霸心生于莒”,说苑作“昔者,齐桓公霸心生于莒,句践霸心生于会稽,晋文公生于骊氏”,家语作“是以晋重耳之有霸心生于曹、卫,越王句践之有霸心生于会稽”。

    〔一九〕“丘”,大德本误作“立”。

    〔二0〕按陈、蔡之厄,又见史记孔子世家、琴cao、类聚引典略。冲波传又言采桑女为七言之诗教孔子,穿九曲明珠以解陈、蔡之围。

    〔二一〕杜预春秋左氏传序:“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脩春秋,立素王,丘明为素臣。”正义曰:“麟是帝王之瑞,故有素王之说。言孔子自以身为素王,故作春秋,立素王之法;丘明自以身为素臣,故为素王作左氏之传。汉、魏诸儒,皆为此说。董仲舒对策云:孔子作春秋,先正王而系以万事,是素王之文焉。贾逵春秋序云:孔子览史记,就是非之说,立素王之法。郑玄六艺论云:孔子既西狩获麟,自号素王,为后世受命之君,制明王之法。卢钦公羊序云:孔子自因鲁史记而脩春秋,制素王之道。是先儒皆言孔子立素王也。孔子家语称齐太史子余叹美孔子言曰:天其素王之乎素,空也,言无位而空王之也。彼子余美孔子之深,原上天之意,故为此言耳,非是孔子自号为素王,先儒盖因此而谬,遂言春秋立素王之法,左丘明述仲尼之道,故复以为素臣。其言丘明为素臣,未知谁所说也。”困学纪闻八袭用正义此文。今案淮南主术篇:“专行教道,以成素王。”论衡超奇篇:“孔子作春秋以示王意,然则孔子之春秋,素王之业也;诸子之传书,素相之事也。”又定贤篇:“孔子不王,素王之业,在于春秋。”太史公自序:“壶遂曰:孔子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史记儒林传:“因史记作春秋,以当王法,其辞微而旨博。”文选曹摅思友人诗注引论语崇爵谶:“子夏共撰仲尼微言,以当素王。”左传序释文:“王,于况反。”

    〔二二〕事见左传定公十年及史记孔子世家。“讙”,史记作“汶阳”,集解引服虔曰:“三田,汶阳田也。”崔述曰:郓、讙、龟阴,乃九年阳虎以之奔齐者,皆在汶水之阳,故传前云反我汶阳之田,后云来归郓、讙、龟阴之田。”

    孟轲受业于子思〔一〕,既通〔二〕,游于诸侯,所言皆以为迂远而阔于事情〔三〕,然终不屈道趣舍〔四〕,枉尺以直寻〔五〕。尝仕于齐,位至卿,后不能用。孟子去齐〔六〕,尹士曰:“不识王之不可以为汤、武,则是不明也;识其不可,然且至,则是干禄也;〔七〕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画〔八〕,是何濡滞也〔九〕”轲曰:“夫尹士乌知予哉千里而见王,是予所欲也,不遇故去,岂予所欲哉予不得已也。予三宿而出画,于予心犹以为速,王庶几改诸〔一0〕,王如改之〔一一〕,则必反予。夫出画而王不予追也,予然后浩然有归志。〔一二〕”鲁平公驾,将见孟子,嬖人臧仓谓曰:何哉君所谓〔一三〕轻身以先于匹夫者,以为贤乎乐正子曰:“克告于君〔一四〕,君将为来见也,嬖人有臧仓者沮君,君是以不果。”曰:“行或使之,止或尼之,行止非人之所能也,吾不遇于鲁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一五〕”又绝粮于邹、薛〔一六〕,困殆甚〔一七〕,退与万章之徒,序诗、书、仲尼之意〔一八〕,作书中、外十一篇〔一九〕,以为:“圣王不作,诸侯恣行〔二0〕,处士横议〔二一〕,杨朱、墨翟之言,盈于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二二〕,是无君也,墨氏兼爱〔二三〕,是无父也,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也;吾为此惧,闲先王〔二四〕之道,距杨、墨,放yin辞,正人心,熄邪说,以承三圣者〔二五〕。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二六〕”梁惠王复聘请之,以为上卿。

    〔一〕列女传母仪邹孟母篇:“孟子师事子思。”汉书艺文志:“

    孟子,子思弟子。”赵岐孟子题辞:“师事孔子之孙子思。”史记本传索隐引王劭说,以“人”为衍字,亦以为受业子思之门,子思子

    郡斋读书志引、孔丛子等书更载思、孟问答之辞,于是自韩愈、李翱以下,至毛奇龄四书剩言,皆以为学于子思,与应氏之言合。而史记本传以为受业子思之门人,今所传孟子外书则谓子思之子曰子上,轲尝学焉。今考自孔丘卒至齐宣王元年,凡百五十年,孔丘卒时,子思为丧主,计其时当已年长;孟轲游齐,在去梁之后,见梁惠王时,即呼之为叟,则其时孟轲已老,中间更不了百五十年,纵使子思、孟轲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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