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是我义父
看着燕嫱手中的水,小贼先是一怔,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很是惊讶的道:“你,你怎么发现的?” 燕嫱听了,便是抿了抿唇,将水放回了桌子上,盯着小贼,皮笑rou不笑的说道:“身上那么一股辣油的味道,你自个没闻见吗?” 听了燕嫱的话,小贼便是低头,嗅了嗅自己的味道,他先前倒是不觉得,被燕嫱一提醒,的确是好大的一股味道,刺激的他不禁打了两个喷嚏。 小贼揉了揉鼻子,心里懊恼不已,他看着燕嫱,哪里还有什么哀求之意,两手一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就不演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方才还是可怜人的模样,现在却是一副无赖相,燕嫱有些哭笑不得:“你叫什么名字?” 小贼拿眼打量了一番燕嫱后,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陶小七。” 听言,燕嫱的嘴角弯的更明显了,她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说道:“千面狐是你什么人?” 陶小七怔了怔,看着燕嫱,眼中皆是吃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是虚虚一笑,说道:“什么千面狐,不认识。” 燕嫱轻笑一声,尽管陶小七否认,她可以肯定,他不知知道千面狐是谁,而且很熟,她盯着陶小七,弯弯唇角,说道:“不认识千面狐,那陶婓然总知道是谁了吧?” 陶小七甚是惊愕,盯着燕嫱,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她怎么知道陶婓然这个人的? 二十年前,曾有一江洋大盗名震江湖,大名鼎鼎千面狐,只因其狡诈多端,身份多变,无人知其真正身份,故而得此称呼。 千面狐善偷盗,且在偷盗之前,定会先下书信,知会主人一声,尽管主人严防死守,可是最后都会被千面狐得手。 当年鹿犭山庄曾得一宝贝,是为上古宝剑寒泉,不想被千面狐盯上,千面狐下了战书,三日之内必得此宝剑。 此事震惊整个江湖,千面狐好大的胆子,连鹿犭山庄都敢招惹,鹿犭山庄庄主屠添恒为此万分羞恼,江湖人中以鹿犭山庄唯首是瞻,千面狐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为免千面狐得手,屠添恒亲自坐镇,与数十位能人术士共同看守寒泉剑。 江湖中人得知消息,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围在鹿犭山庄周围,看看在这严防死守的包围下,千面狐是否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甚至是有人开了赌局,赌千面狐赢还是屠添恒赢? 然而到了千面狐约定要前来取剑的三天内,都不曾有一丝动静,有人道是千面狐怕了,故而放弃取剑。 彼时屠添恒正在剑室中看守寒泉剑,听闻消息,亦是认为如此,就在这时,剑室升腾迷雾,屠添恒大惊,正欲去寻寒泉剑,却有人回禀,寒泉剑不见了。 众人大惊,待迷雾散尽,去看时,发现寒泉剑真的不见了,可是方才明明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寒泉剑被千面狐盗走了,此事一出,千面狐名声大震,然而却遭到了鹿犭山庄的追杀,屠添恒恼羞成怒,悬赏诛杀千面狐,得首级者赏黄金十万两。 一时间,千面狐成了众矢之的,江湖人人得而诛之,谁都在找千面狐,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千面狐。 一别二十年,千面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十万两黄金依旧无所得。 陶小七之所以惊讶,不是因为燕嫱知道千面狐这个人,而是她居然知道千面狐的真实身份。 他谨慎打量了一下燕嫱,心里估量了一下,还是摇头否认道:“不认识。” 燕嫱伸手,扶起陶小七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看,她的眼神很凉,陶小七被他盯着看,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是被一只毒蛇给盯上了一般。 他打了一个寒战,哭丧着脸,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陶婓然是谁,女侠,饶命啊。” 燕嫱勾唇一笑,不笑还好,一笑可把陶小七吓出一身冷汗来了,燕嫱捏着他的下巴,依旧是皮笑rou不笑的说道:“你用的迷药,天底下只有陶婓然才做得出来,你说你不认识陶婓然,那你的迷药是从哪里弄来的?” 陶小七更加惊讶,这女娃到底是谁,怎么连陶婓然特制的迷药都知道?
“不说?”燕嫱加大了一些力气,眼中带了几分戾气,说道:“我与陶婓然乃是故交,他早已退隐江湖,而你如今却拿着他的招牌四处招摇,莫非是你害了他,偷取他的迷药?”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多了几分残忍的笑意,说道:“如此说来,我得替他报仇才是,你选个死法吧。” “没有啊,没有啊,”一听见燕嫱要杀自己,陶小七立即就慌了,他赶忙是摆手说道:“我没有杀他,他是我义父,我怎么可能会杀他?” 被燕嫱一吓,陶小七竹筒子倒豆子似得,什么都招了。 燕嫱听了,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放开了陶小七,眼中都是笑,道:“陶婓然是你义父?我不信,陶婓然如此卓越,怎会教出你这么笨的义子?” 陶小七的脸红了红,眼中尽是羞惭,说道:“他真的是我义父,我是师父捡回去的,师父一直将我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只是他从来不教我任何武功,也不教任何盗术,我都是自己偷学的。” 燕嫱盯着陶小七看,他的脸上带着几丝红晕,不过看眼神,不像是在说谎。 她拧了拧眉头,说道:“他不教你,为何?” 陶小七这了一声,皱了皱眉头,说道:“义父说,他半生在江湖,浮浮沉沉,不想我再踏进江湖,所以什么都不肯教我。” 燕嫱沉默了一会,忽然拉起陶小七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他没撒谎,他一点内力都没有,就连武功也只是会那些三脚猫的功夫。 她轻笑一声,道:“就会这些花拳绣腿,你也敢出来盗窃,也不怕丢你义父的脸?” 陶小七的脸更加红了,他轻咳了一声:“我不说我义父是谁不就可以了吗?” 燕嫱又是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脸:“你刚刚不就告诉我你义父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