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就在城中
陶小七的脸色僵了僵,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令慈的,可是脸上却是堆起笑容,说道:“你不一样,你是师父的故交,告诉你又何妨?” 燕嫱弯弯唇,盯着陶小七,看了一会后,说道:“你义父现在在哪里?” 陶小七的眼中多了几分谨慎,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燕嫱重复着陶小七的话,语气加重了一些,带着几分谑笑道:“我知道上百种折磨人却不让他死的方法,你想试试吗?” 陶小七的头皮一紧,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就在城中。” 燕嫱听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陶小七看了,心里又骂了一句****令堂的,这个女娃太可怕了,分明是豆蔻少女,却比魔鬼还可怕。 陶小七欲哭无泪,希望义父不要生自己的气才好。 燕嫱最后放陶小七离开了,她让陶小七带回一句话给陶婓然,明日午时她必登门拜访。 临走时,燕嫱捡起陶小七丢下的刀,不知道在刀上做了什么手脚,还给陶小七的时候,说道:“将这个交给你义父,他看了就明白了。” 陶小七离开客栈,一路奔回了住处,一进门,他便犯愁了,这会子义父应该已经睡了,自己要怎么和他交代今夜发生的事情? 陶小七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头皮都要挠破了,要是义父知道自己违背他的命令,擅自去偷盗,一定会打断自己的腿的。 想到这里,陶小七就退缩了,他转身便要走,打算回自己的屋子。 就在正是,陶婓然的屋子忽然亮起了灯,陶婓然的身影出现在窗前。 陶小七惊了一下,看着窗户上的人影,吓了一跳,义父居然还没睡。 “回来了?”陶婓然出声道。 陶小七听了,立即就是哭丧着一张脸,看来义父已经知道自己去干什么了,一顿打是没跑了。 他低低应了一声,上前去叩门:“义父,有人托我给你送句话。” 等了一会,门被人打开了,陶婓然站在门前,负手看着面前低头的陶小七,他手里捧着一把刀,送到陶婓然面前,说道:“这是那个人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你看就明白了,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明日午时她必登门拜访。” 陶婓然接过那把刀,看了看后,先是一怔,继而是笑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听言,陶小七就是怔楞,咦了一声,抬头看着陶婓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陶婓然,他居然不罚自己? “还有事吗?”陶婓然看着他,问道。 “没有,没有,”陶小七赶紧摇头,然后赶紧是撒腿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等到义父想起来要罚自己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陶小七一下子就跑的没影了,陶婓然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看着手中的刀,刀尾被人做了一个标记,藏了二十年,终于还是被人找到了。 屠熠起了个早,坐在大堂,点了一壶酒,坐在靠窗的位置,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做,他什么都没说,谁也不敢去打扰。 近午时的时候,从楼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衣女子,她戴着一个斗篷,看不清面容。 她一出现,就引起了屠熠的注意,屠熠的嘴角弯了起来,他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后,忽然便是朝着那黑衣女子甩了过去。 燕嫱刚从楼上下来,忽然一个杯子朝自己飞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侧头看,便是看见坐在窗前,笑的一脸肆意的屠熠。 “好巧,”屠熠打了声招呼,看着燕嫱,眼中都是笑意,说道:“喝一杯?” 燕嫱把玩了一番手中的杯子,也是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有何不可?” 她朝着屠熠走去,跟着燕嫱一同下来的文星星他们互相看了看彼此,什么都没做,站在原地,等着燕嫱。 燕嫱在屠熠的面前坐了下来,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屠熠会意,为燕嫱倒了酒,然后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燕嫱举杯,道:“先干为敬。”
他一口气将那杯酒喝干了,最后将杯口倒置,示意自己已喝干。 燕嫱也不示弱,她端起酒杯,敬了屠熠,一口气喝干了那杯酒。 “好酒量,”屠熠赞道,他又给燕嫱倒了一杯酒,看着燕嫱说道:“昨日令妹无心冒犯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听了屠熠的话,燕嫱就是冷笑一声,听得屠熠愣了一下,问道:“姑娘似乎有话要说?” 燕嫱的脸藏在斗篷下,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却可以察觉她的不屑:“是否为无心冒犯,公子心里最清楚。” 屠熠听了,只能是无奈的笑笑,说道:“是我们的不是,令妹自幼被姨夫姨母宠坏,性子刁蛮,是她的不是。” 燕嫱不说话,只是看着屠熠,她在打量屠熠,屠熠也知道她在观察自己,也不躲避,迎着燕嫱的视线,任由她打量。 “姑娘此去何处?”屠熠问道。 燕嫱收回了目光,十分冷淡的回道:“与公子无关。” 面对燕嫱的冷淡,屠熠丝毫不介意,他依旧是笑着说道:“或许你我同路,若是同行,或许还有个照应。” 燕嫱又是冷笑:“我可没心思伺候一个千金小姐,谢公子好意。” 说完,燕嫱便又是举杯,对着屠熠,说道:“谢公子赠酒,告辞。” 她将那杯酒喝干,便是起身要走,却听见屠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姑娘,你可晓得京中牟家?” 燕嫱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屠熠,他的眼中都是笑意,看不清虚实。 “知道又如何?”燕嫱皱眉,盯着屠熠,她看不透屠熠到底是何想法? 屠熠却只是笑笑,说道:“牟家有位表小姐,名叫燕嫱,脾气和姑娘相仿,或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嫱听了,面色便是一僵,盯着屠熠,眼神有些冷,却还是笑着说道:“我不过是草莽,不能与牟家表小姐相提并论,公子抬举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