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木婉清
卓不凡凝神运气,一手一字慧剑快若惊鸿,闪动间,又是数人败亡,卓不凡斜剑而立,冷视着仅存的幸存者瑞婆婆,滴滴鲜血顺着剑尖滴落于地,却未染上卓不凡身上一寸。 这瑞婆婆倒也当真是众人之中地位最高,武功也是最好之人,见势不妙,只是让众人出手,自己却躲在后面,反倒是留了一命。 卓不凡剑惊四座,当真是剑下难有一合之敌,瑞婆婆更是心胆俱裂,瑞婆婆见这形式甚是不妙忍不住开口说道:“剑神阁下,今日便算我等栽了,我等之后必定不找你们天下会的麻烦,今日不如以和为贵?” 卓不凡神色冷漠,冷声开口道:“废言。” 瑞婆婆闻言却是一怒,随即脸色怒红的道:“你等只有两人,而我等这门外还有甚多人手,难道你不怕鱼死网破?” 那座上的黑衣女子,木姑娘闻言倒是心中点头:“也是,你这老者剑术再高,却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累赘!”接着,这木姑娘看了段誉一眼:“绫罗绸缎,油头粉面,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大少爷。” 段誉和卓不凡这等武艺,自是不惧这区区人数,要说武艺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想要围杀,要么是如少林丐帮这等名门大派的门下精英倾巢而出,要么就要是强弓硬弩,披坚戴甲的大军才行,这区区十数名厮杀汉,借着人数,杀杀普通武林人士还可,对上二人,当真便如蝼蚁一般! 然而这时,门外杀声皱传! “站住,你等何人!”“可恶,杀!”“啊啊啊!!!” 然而,不到片刻,杀声又沉寂下去。这练武厅的大门又再度被人推开。只见来人面容严肃,穿着一身武林人士甚少穿的甲胄,行动匆匆,一副军中做派。手上还提着一个血人,段誉看了一眼,却是之前在大门处拦着段誉时发声的老者。 这人随手把那老者向地上一扔,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来晚,致使世子受扰,请世子恕罪!” 段誉见这人只是眉头一挑道:“哦,这么快就来了,消息如何,令将军。” 原来这人却是段誉身边亲随,想当初段誉太过年少,却是无法直接掌握天下会,于是便驱使这身边护卫去发号施令,故而他不如其他人般称其为帮主,而是如早年一般多称段誉为世子。而后段誉长大,一翻运作之下,赏了一个将军之号给这侍卫,同时,这侍卫多为段誉发号施令,故而人称————令将军! 令将军恭敬说道:“是,莫堂主已经找到四大恶人的痕迹,目前已经追踪,只待世子前来。” 段誉点头道:“好,起来吧。”令将军这才领命起身。 这时,那瑞婆婆见己方众人尽被杀尽,而敌方却是又来援手,心中当真是又惊又急又怒又怕,随即眼中杀光一起!心想“那卓不凡剑神之名当真毫不虚传,这厮一身剑术太过可怕,我怕是不是对手,今日莫说杀不了那小贱人,便是想要保住性命也是难事!” 瑞婆婆脑中一转“看那大汉人高马大,更是一身甲胄,想来也是武艺不俗。而那小白来不知什么来头,想来也是什么高层子弟,估计也是个草包,若是劫持下他,倒是多了几分余地!” 想到这里,瑞婆婆面上狰狞,拿刀便向段誉冲去,然而段誉却是一动不动,仿若视若不见,便连那令将军也未见什么反应。这瑞婆婆见状心中一喜。 然而,却是卓不凡当头一剑,如雷,似电! 叮! 不过这瑞婆婆毕竟武艺不俗,骤然横刀挡于卓不凡长剑前,虽感这剑重如山,倒是勉力挡住一剑,这瑞婆婆心中想道:“这卓不凡当真可怕,我便是接这一招,已是如此压力!不过,还有三步,还有三步便能抓住那小白脸!” 然而!卓不凡虽出一招,招式却还未尽,内力运起,剑上竟是嗡嗡而响,一股凌厉剑意骤然而生!只见卓不凡长啸一声,“喝啊!”只见一道剑芒,闪电般从剑上生出,瞬间,便毫无阻碍的贯穿了那瑞婆婆的头颅,血液喷洒! “跳梁小丑。”卓不凡一甩长剑,运起内力将剑上的血液震下,随即收剑入鞘,立于段誉身后。 那木姑娘当真是震惊莫名,这一路追杀而来,这瑞婆婆一身实力,比之她自身亦是毫不逊色,不知给她添了多少麻烦,未曾想到,在这老者面前,竟是一招也未能撑下! 段誉见状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人还能挡上卓老半招,见到卓老这剑芒,虽是未能逼出卓老全力,但是想来,她死的也算不亏了。” “王家,姑苏慕容?呵!”段誉冷笑一声,随即开口:“本来我便打算去上一回,没想到竟是自己赶来送死,也罢。”段誉看着令将军,开口命道:“将这些首级处理一下,全都送到江南王家,姑苏慕容的姻亲那个王家,莫要送错了。” 段誉背手道:“同时传令那江南分舵,打压这王家的生意。” 令将军领命道:“是!” 然而,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老者骤然抓起地上的刀剑向着段誉扔去! 叮的一声,段誉一阳指运起,随手一弹便弹飞了扔来的刀剑,这老者却未趁乱冲来,反而向着那黑衣的木姑娘冲去,猛地用一只手手抱住这木姑娘,另一只手拿出一柄匕首,深深的顶在这女子其嫩白如玉的脖颈上,这匕首只要轻轻一动,这脖颈之上就会出现个血窟窿! 这女子哪能想到,在这最后时刻,竟反而出现这般变故,然而,脖颈上的利刃,穿过了她的面纱,这木姑娘甚至能隐隐感到脖子上已经有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只能恨恨的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原来,这老者虽然被天下会帮众击伤,其却选择保存实力故意被擒,便是做了投降的打算,却未想到这卓不凡杀伐凌厉,那瑞婆婆竟被一剑刺死,看着情况,便是投降也是无什么活命的机会,要想挣得生机,只能另想他法,这老者见这些人过来救人,便以为这些人是与那被抓的姑娘乃是相识,那公子哥被众人挡住,劫持不易,反而这被抓女子,倒更是方便劫持! 到这境地,若想逃出生路,也只能放手一搏!故而这老者显示趴在地上故意示弱,然后扔出刀剑,转移视线,最后更是一举成功抓住那黑衣女子! 这老者先是对那姑娘道:“木姑娘,我知道你武艺不俗,然而,你武艺再是不俗,在这般距离之下,老夫也是自信能取你性命!”说着看了众人一眼,最后认定段誉是这众人之首,开口道:“这位公子,想来你们也是来救这小……木姑娘的,你们谁敢动上一动,我一激动,这木姑娘这脖颈上就会出现一个血洞!” 段誉闻言,却是未曾理会,只是转头淡漠的看了令将军一眼。 令将军却是头上大汗淋漓,立刻向着跪下叩首,口中道:“是在下视察不明,未曾发现这人还有余力,请世子恕罪!请世子恕罪!” 段誉淡然道:“跪着吧。”令将军闻言却是连连磕头:“多谢世子!多谢世子!” 然后,段誉看向了那老者和被其劫持的木姑娘。 那老者见这公子哥儿看向自己,赶忙道:“这位公子,你们若是还在乎这女娃儿的性命的话,就立刻留下所有的马匹,同时所有的人,立刻退出这庄园的百米之外!” 这老者心想,只要你们留下所有马匹,到是我便将其全部杀了,只留下一匹供自己骑用,倒是自是能甩开众人,若无机会便算了,若是有机会,便把那女子也杀了,折损这般人手,若是最后能完成这任务的话,也算是能在主家面前说得过去。 然而,情况却是大出所料! “哈哈哈哈哈哈”只见段誉仰天长笑,然后,直视着他,口气淡然道:“是谁,告诉你,我在乎这女人的性命了?” 这被劫持的黑衣女子对着段誉怒目而视!想来无论是谁被劫持,也是无法忍受这般话语。 这老者闻言一惊,头上冷汗直冒,然后,他脑中一转,却是笑道:“公子不必虚张声势,老夫却是没与公子应付言语的兴趣,现在,请公子退出这院子!”
段誉一动不动,风轻云淡。 老者见状当真是一惊,头上的冷汗又出现,这老者心中甚是不安想到“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正不在乎这女人的性命?还是故作声势?!”这老者心中诸般疑虑,还是忍不住道:“你们若不听命,我也只能杀了这女娃了!!!” 这姑娘虽被劫持,却未见什么胆怯,只见这女子怒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废话!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 段誉冷漠道:“对啊,你杀吧,我看着。” 这老者闻言一怒,脸色狰狞便想下手,却是一想,只能强压怒气,这女子已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怎能白白杀了?!他忍不住放轻语气道:“我等无冤无仇,便是放我一马又能如何,公子何必与我鱼死网破?” 段誉却是淡然道:“遗言,说完了?” 老者闻言一愣,抬头一看,只见这段誉白衣无风自动,黑发飘扬,右手抬起,食指微屈,只见其口中低吟:“一阳指力,弹星射日!”随即屈指一弹! 骤然,这老者只感到有什么东西向着自己极速前进,随后,严重一黑!那姑娘只听头旁边一响,随即那老者竟仰头飞去,便如被大锤砸飞一般,倒地便亡! “哼!”段誉冷哼一声,口中道:“三十步内,飞鸟难逃!蠢货,下辈子来大理,莫忘了一阳指!” 那黑衣女子看向段誉,想到这男子虽救了自己,却也是害得自己数度心惊,不由得复杂的问道:“你是怎会知晓那人不会恼羞成怒的真的动手杀我?” 段誉背手于后,语气淡然:“我不知晓。” “你!”这黑衣女子闻言怒视着段誉道:“你不要指望我会感激你!” 段誉淡淡的道:“你的感谢,对我没一丝的价值。” “你!”这黑衣女子闻言还是忍不住心头火气,要不是这男子周身的那年老的剑者一身绝世剑术,定要狠狠的射这油头粉面的公子一箭! 段誉淡然道:“我虽不知晓那老者是否会下手杀你,但想来若不真个是个蠢货的话,在那般绝境之下,定是要保住手中唯一的筹码,我越是不在乎,他便是越要抓紧这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段誉说着,负手而立,口中道:“人性就是这般可笑,哪怕明知不可能,却也不愿放弃希望,不赌一把,绝不甘心。” 那黑衣女子闻言却是复杂的看着段誉,良久,口中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要知这江湖中人,对声誉看得极重,一旦开口欠下人情,哪怕舍命,也定是要人情还上。 段誉却是淡然的道:“我说过,你的感谢,对我没一丝价值。” “你!!!”这女子面对段誉,简直感觉要将一生的气都生完一般!这男子与其他男子不同,她得意的武功却是没一丝的用处。 段誉看着这女子道:“是隔壁的小灵儿叫我来救救她的木jiejie,我不愿小灵儿伤心,自是来此看看。” 那女子闻言一皱眉,口中道:“小灵儿?莫不是钟灵?那小丫头生的很美,莫不是你的意中人?” 段誉一挥手,道:“有时间猜,不如自己去问。” 黑衣女子哼了一声口中道:“天下男子没一个好东西!我自是要去问问钟灵是不是让你骗了!” 呲啦! 就在这时,那女子面上的黑纱,却是因为之前的匕首以及段誉的一阳指力波及,竟是再也维持不下去,骤然开裂,一张绝美容颜,突然显现在段誉眼前!段誉与那女子一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