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小白脸来袭,小风踌躇
二百零九小白脸来袭,小风踌躇 王铁匠和小凤所在的那个工地的隧道打通了,王铁匠率领小风又坐船回到苏北老家,王铁匠家里已经没有亲戚了,那个当铁匠的叔叔也已经过世了,婶婶在叔叔过世后也跑了。 王铁匠和小凤在叔叔的坟头前,磕了三个响头,就算是他们的婚事,已经禀报过老人了。 临回铁路工地之前,小风坚持要到上海南京路和外滩去看看,于是王铁匠和小风穿着铁路制服,戴着铁路大沿帽,威风凛凛的回到大上海,顺便好奇的来到小风原先租住的石库门逛了逛,小风感到十分清爽,十分解气,十分得意。 “哦哟,是阿凤吧,都成了公家人啦,吃的是商品粮啦,哦哟,不得哦。” 原来是小风原先的包租婆,现在早已经不如原先那般神气。 小风一见包租婆,就想起解放前她对自己的欺压和剥削,现在扬眉吐气了,小风要故意气气包租婆。 “吃商品粮算什么啦,阿拉现在是干部啦。” “哦哟,了不得,阿凤现在是干部啦,还是戴的大盘盘帽子。”小风说完扭头就走,将后背甩给包租婆。 回到工地之后,王铁匠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着修理钢钎,而小风则被领导安排到材料库做了一名发料员。 这天有一个长得高高的,戴着眼镜,举止斯斯文文的男青年,来到材料库,找小风领取工作服,说自己是上海大学毕业来工地的技术员,小风一下子就被这个年轻技术员给迷住了,由于大家都是老乡,小风终于可以说上海话,同那个技术员聊天了。 那个技术员刚到工地,人生地不熟,加之从大上海来到这个艰苦的铁路工地,从心理上准备不足,所以到工地后情绪一度十分消沉,终日里闷闷不乐,开始找小风聊天,是实在是太过寂寞,再说他乡遇故知,也在情理之中。 王铁匠对技术员和小风相处显出亲密,也采取了容忍和大度,他在想,可能大上海的青年男女在一起,可能都是这个样子。 可是时间一长,小风和技术员这边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阿凤,侬看侬,长得细皮嫩rou,眉清目秀的,一个上海小美人,嫁给一个苏北佬,呆头呆脑的猪脑子,这算是怎么个事体呀,阿凤,侬不要太吃亏呀。” “技术员,侬不要乱讲阿拉男人,阿拉王大哥救过我的命,晓得不啦,侬看侬就是个小白脸,就是想揩女人的油水,不是个好玩意。” 可是从内心里小风还是将王大哥与技术员做着比较,上海来的技术员,面皮白皙,又戴着眼镜,头发梳理的长长的,很有派头,个子又高,穿着一双牛皮鞋,走起路来嘎吱嘎吱,不要太神气哟。 最讨女人喜欢的是技术员那一张甜蜜蜜的嘴巴,小风喜欢听什么,技术员就对小风讲什么,一开始技术员老是讲自己男人王铁匠的坏话,小风听了很反感,一点都不习惯,过了不久,再讲起王铁匠的坏话,小风拿着对照王铁匠,觉得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王铁匠是个粗人,从来就没有人对他温柔过,他也不晓得对自己女人温柔,尤其是在床上,小风都开始有些害怕了。 小风梦想着王铁匠彬彬有礼的对待自己,温柔的亲亲自己的嘴,用舌头在自己嘴里搅合搅合,再轻柔的抚摸自己,轻轻地揉,轻轻地搓,你这样子玩玩嘛,这样子玩大家都清爽。 最叫让小风最不舒服的,是王铁匠那双打铁的手,王铁匠还喜欢在徒弟面前炫耀,说是自己能够从烧的通红的火炉子里,用手指捻起烧的通红的铁块,还真的有人看见过王铁匠耍宝。 侬说嘛,可以从火炉子里捻起通红的铁块,这样的手会是一双什么样的手,满手掌都是厚厚的死老茧,其间到处裂开豁口,豁口的边沿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锉刀,抚摸和抓在身上,就好像是要扯脱一层皮,一想起王铁匠抚摸自己,小风就不寒而栗,这种亲昵,还是不要为好。 侬说王铁匠打铁,手是黑的也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脸也是黑的,耳朵也是黑的,鼻孔也是黑的,脖子也是黑的,身上也是黑的,整个人就像是天天在挖煤洞子里爬出来的一样。 人们常说就怕货比货,那个上海来的小白脸技术员整天在小风眼前晃,俗话说美女就怕老是缠着自己的男人,但是这个风度翩翩,满嘴流淌着蜜糖的男人,总是在自己左右包裹着,两相比较,小风情感的天平开始倾斜。
“侬晚上不洗澡不要碰阿拉,自己一身臭哄哄的,还要把阿拉一起睡在垃圾堆里,听见不啦,不洗澡不要碰啦。” 王铁匠上班累死了,晚上还要到徒弟那里喝上几口烧酒,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再说开水房这么晚,根本就没有热水,自然就洗不成澡,小风简直在作弄人嘛,不过不让碰就不让碰,又不是今天不弄,明天就没了,睡觉吧,明日里活计还多着呢。 再说这边技术员也在抓紧着行动起来,一会儿来到小凤上班的材料库,变戏法似的送上一簇山花,一会儿又给小风一块上海寄来的巧克力糖,临下班的时候,技术员悄悄地给小风用上海话说,晚上到工地背后的山坡上去玩玩,小风一听玩玩这两个字,耳根子不免红了起来,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上海话回答技术员,晚上见。 夜深人静,山坡上绿草莹莹,空气中弥漫着山花的芬芳气息,天上一轮皎洁的月亮笑弯了嘴,看着下面一对紧紧靠在一起的男女,技术员试探性的用嘴轻柔的吻着小凤的耳垂,小芬感到一阵心悸,浑身情不自禁的抖动,看见小风没有拒绝的表示,技术员的嘴巴又凑近了小凤的额头,眉毛,眼睫毛,眼窝,甚至眼睛,小风感到好笑,这技术员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一个亲吻居然弄出这么些花样来。 花样还未曾结束,技术员的吻又凑上了鼻子,上嘴唇,下嘴唇,最后吻上了小凤的嘴,小风激动的感到透不过气来,技术员的舌头,像蛇一样滑进了小凤的嘴巴里面,开始了被小风称之为搅合搅合的动作,小风开始了眩晕,心旷神怡,魂不附体,最后昏厥过去,总之,这个上海男人无比娴熟的功力,的确使小风大开眼界,极大的长了见识。 男女之间,除了玩玩之外,还能有那么多过程,可是小风这就还想错了,技术员所干的这一切,最终还是要落实到玩玩上来,当技术员的纤细手指,继续不安分的动作时,小风被一阵风吹醒来,小风觉得,现在还不能和技术员玩玩,于是就想起身下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