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在线阅读 - 第103章

第103章

    这个男人,让她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她除了需要对他偿还一笔巨额债务,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事与他争执。

    “哼哼,皇上的荒唐,都是有正当理由的!反倒是显得臣妾无理取闹了,不过,臣妾也是荒唐的,因为臣妾竟然同一个满腹歪理的男人执着讲理!”

    齐尚宫在阶下忍不住拂额,她原以为皇上是个很很很很好的男人呢,如此看来,竟是坏到了骨子里的。偏他倒霉,皇后娘娘头脑聪明,三言两语是哄不好的。英明的皇帝陛下呀,自作孽,不可活喽!

    她身后的几个较长的女官也交头接耳,纷纷摇头。皇上的确是过分了,既答应了皇后的,就该言而有信。

    皇后娘娘到底是被淮浏帝保护的太好,不知世间男子的薄情复杂。

    深宫之内,何来什么真情厚意?皇上的宠爱,说到底,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皇后娘娘大概是失忆之后,彻底忘记了,当初她与皇上成婚之后,因为太后命皇上甄选妃嫔,而她被冷弃于息杞宫的事了。

    伽神皇宫,两代帝王,喜新厌旧的事儿,她们这些后宫里的女子,司空见惯。

    她们窃窃私语,唏嘘不已,不过,他们小两口吵架,她们这些旁观者,实在不好插嘴,可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皇后娘娘,皇上日理万机,怕是真的因为太累而没有听奴婢禀奏淑妃之事。奴婢看皇上一直揉额角,似是很头痛的样子呢!”齐尚宫硬着头皮开口。“是不是应该叫李御医来给皇上瞧瞧?”

    闻人拓健硕的手臂一抬,趁势环住纨佳的肩,头一歪,壮伟的身躯便瘫了似地,巧妙地把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还故意打了个打喷嚏,“朕刚才打伞过来,还是被雨淋了,头真的有些疼……”

    “你……”纨佳厌烦地推开他,手不经意地落在他肩上,竟摸了一把冷冷的雨水,“你打着伞来的,龙袍怎么还是湿的?”

    这当然是他故意淋湿的。“老天是觉得朕不够失落,狂风乱刮,朕的伞被吹得东倒西歪……”他忍不住凑到她耳畔,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正好,可以让皇后担心朕嘛!皇后,朕想你了。”

    若在以前,这样的话语,该算是甜蜜的打情骂俏。

    可现在,纨佳只觉得他面目可憎,恨不能暴打他一顿,他若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会谋杀亲夫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淡漠起身,勉强压住怒火,“既然皇上头痛,就回宫歇着吧。”

    “皇后这样才对嘛!”生怕她跑了似地,他拉住她的手,“朕头晕,皇后扶着朕。”

    众目睽睽之下,尊贵无匹的皇帝陛下全然不顾帝王威仪的,公然地对着自己的宝贝爱妻大肆撒着娇,直到两人走出尚宫局的大堂,一群宫人仍是嗔目结舌。

    齐芮安反应极快,忙追出来,从九曲回廊上紧跟上他们,“皇上,皇后,奴婢马上叫轿辇,从这里返回息杞宫路远着呢,万一皇后娘娘也淋了雨……”

    闻人拓强拽住纨佳,脚步停住,“齐尚宫说得对,朕若生病,调养两日便好了,皇后身子娇弱,可千万不能再病!”

    “臣妾没那么娇弱,打伞就可以了。”纨佳烦躁地想挣开他的手,却挣扎了半晌,都没能逃脱,她气恼低斥,“闻人拓,你给我放手!”

    闻人拓温柔一笑,手上越是用力,故意叮嘱齐芮安,“齐尚宫,要冬天用的马车,暖和又防雨。”

    “是。”齐芮安转身便去命人准备。

    纨佳气得怒火高涨,拳头发痒,这便要挥手打人,两只手却都被他牢牢抓住,“皇后稍安勿躁,马车一会儿就来。”他低声安慰着,转身,便将她抵在廊下的朱漆圆柱上,并把她两只没有放弃用力的小手固定在头上方,轻易俯首,便吻住她娇软的唇……

    纨佳积压心口的怒火,陡然窜高,轰轰--直从发顶冒上来,她愤然抬腿,直撞向他腿*间,不料,膝盖却被他迅敏下移的手精准握住,猛地拉向腰间,急迫狂野的吻煞然停止,他低沉的声音里,暗藏着危险的怒火,“皇后这是做什么,嗯?要谋杀亲夫,何必急于一时呢?”

    她偷袭不成,反被他紧压在柱子上,只剩一脚着地。“皇上明知故问!”

    “放开我!”她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沾染的别的女子的脂粉气。两人身体亲密紧贴,心却分明背道而驰,这个羞耻的姿势,让纨佳不只觉得恶心,更是恼羞盛怒。

    她微卷的发丝因为奋力挣扎,而凌乱如水草,掩住巴掌大的鹅蛋脸。一双美眸晶莹溢水,映在雪白的肌肤上,因为委屈和愤怒更加楚楚动人。睡袍领口被他揉得微敞,在廊下昏黄的光下,肌肤愈加细腻如脂,诱人遐思……

    他呼吸急促地停不下来,唇逼近,她却把脸儿转开,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气结地呼吸低沉,健硕的硬挺快要爆开,不死心的厮磨着她腿*间娇软的敏感……

    啪--突然一声脆响,他英俊的脸歪向了一边,一个掌印缓慢地显现出来。

    她紧张地喘息着,胸前的傲人轮廓,起伏汹涌,正被他胸膛抵压,她慌乱地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地垂眸,惊恐看向自己行凶的手,没想到自己竟愤怒到真的挥手打他。

    两人视线相撞,她脑海一片空白,生怕他恼火之后,挥手打过来……脑海中又莫名浮现他一掌劈碎桌子的情形,她恐慌地战栗,“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倒是不以为意,只不自然地动了下腮骨,不羁一笑,“是朕自讨没趣,皇后身子虚弱,别气坏了!”

    她眼泪沿着腮畔滑落,哽咽地恳求他,“闻人拓……你……”他这样抱着她,只会让她更难过。

    “嘘--”他不想听任何话,她此刻说出来的,不是道歉,便是疏远的客套,那些话会让他愤怒失控。

    暴雨狂作,冷风卷着雨丝袭入廊下,她被他牢牢困住,敏感的肌肤,隔着微湿的衣裳,被他的体温熨烫着。灼热的呼吸,刷拂过她的发,引发她轻轻的战栗,脑海中,却是他这样紧抱着辛玉丽的情形……

    她胸口憋闷剧痛,忍不住放声大哭,愤怒捶打他的后背,半刻都不想和他亲近,“放开我!闻人拓,你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恨吧,恨吧……只要你不伤害自己就好。”他疼惜地拥紧她,埋首她颈间,一连几个深呼吸,拼力压迫体内蠢蠢欲动的躁火……

    宫廊下,女官们朝这边探头探脑地偷瞧着,雨帘浓密,隐约可见,两人“亲密”相拥低语。

    “皇上和皇后很恩爱嘛!那个淑妃虚张声势,说皇后娘娘失宠,都是骗人的!”一位女史忍不住开口。

    司织坊的女官冷哼,“也不知淑妃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入宫,无功无绩,本家也不是高官,突然被封婕妤,又突然被封妃,如此恩宠,还不懂收敛,明着是挑衅皇后娘娘,暗着……我看她是找死来了!”

    “说得是呀!”一位老嬷嬷沉思着点头,“我瞧着淑妃那双细眉,就想起早些年西夏皇送给先帝的西夏舞姬。西夏女子,都喜欢剃掉眉毛,用细细的眉笔,描画上假的眉,妩媚妖娆,秀雅纤细,衬得眼睛明亮,很得人喜爱呢!”

    “嗤!”司珍坊那边传来一声不屑的冷笑,“有些人,细眉如烟那叫美,淑妃那样儿,反而显得一张脸古怪诡异。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毒辣的蛇,浑身不舒服。还好皇后娘娘今晚来一趟,若不然,我们司珍坊,恐怕不知道要熬多少夜,才能完成她要的那些东西。”

    大家见齐芮安走过来,穿过前廊,朝着九曲回廊走过去,都不约而同地噤声俯首。

    “皇上,皇后娘娘,马车备好了,就在大门外。”齐芮安说着,亲手撑开一把大伞,要给他们撑着。

    纨佳忙接过伞,“齐尚宫,本宫自己撑伞就可以,你忙了一天,你回去休息吧,记住明天要做的事。”

    她口气疏冷而客套,却分明又是体贴的,齐芮安不禁有些感动,“是,恭送皇后娘娘!”

    马车一离开尚宫局的大门,女官女史们便在廊下兴高采烈地叽叽喳喳,议论着帝后恩爱甜蜜的样子,一见齐芮安转回来,忙又都默契地闭了嘴。

    “明日出宫可不是去玩的,皇后娘娘这惩罚虽好,却太宽容了些,娘娘也是在考验我们是否能自律,若出了什么偏差,就算皇后娘娘不追究,皇上也定是要重罚的。”

    司珍坊女官有恃无恐地笑道,“齐尚宫,您多虑了!皇上温文尔雅,可是比皇后还宽容呢。”

    齐芮安感喟摇头,“只有在皇后面前,皇上才是宽容的,你们平日有谁看到过皇上刚才那个样子?”

    一时间,四周万籁,只剩了雨声。

    “若是有朝一日,后宫易主,我们的日子恐怕也就难过了。大家都惜福吧!”齐芮安感慨万千地朝着自己的寝居走去,“皇后娘娘虽是敌国女子,却是我们伽神的福星呀!皇上不该这样对她的。”

    宫道上,电闪雷鸣,马车徐缓行进,大雨砸在车厢顶上,哗啦哗啦巨响着,仿佛放不完的鞭炮声。车厢四角挂了八角宫灯,虽然车内软垫软椅舒适绝伦,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灯。

    不见五指地黑暗中,两人一坐下来,纨佳娇躯迅速挪开,紧贴着车厢坐着,与闻人拓相隔半臂之遥。

    尽管车外雨声爆响,她却还是清楚地听到身边的他,呼吸声徐缓沉厚,她无法安静下来,心脏突突地狂跳,害怕他突然又靠近……

    嗅到那股奇怪的脂粉香夹杂着龙涎香迫近,她仿佛受惊的猫儿,惊吟一声,娇躯蜷缩之际,搁在膝盖上的娇软柔夷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紧握住。

    “皇后别气了!”“皇上请放手!”他低沉磁xing的问询,与她温柔如水的恳求,不经意地重叠,气氛陡然尴尬。

    他并没有好风度地让她先说,也没有放开她,因为她离得他太太太遥远,他早已憋了满腹的闷火。

    “皇后到處溜达,去了那么久,朕一直在等你,等得心急,暴雨不停,担心你会跌倒,所以才来接你。”说话间,他随手将她揽入怀中,话语也喷薄在她额角。“朕来,并不为其他人。”

    他这是在怪她误会他吗?她是提着匕首出去算账的,谁要他傻等啦?“皇上这话若是解释太牵强。”

    “皇后,你这是执意要与朕一刀两断,划清界限?!”

    “臣妾欠了朕的,一定会还清。”

    “你要怎么还?可还记得朕的要求吗?”

    “……”纨佳哑口无言,懊恼地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为什么不说话了?”他绝然地残酷提醒,“朕最想要的是孩子,你既然要还朕,就生十个八个给朕。”

    “……”他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朕也知道,身为债主,一再追债太讨人厌,不过,你的确欠朕三千精锐,你想好,要给朕生聪明精锐的孩子才算数,若生出来的是笨蛋,那可不作数。”

    “……”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生出笨蛋?除非孩子遗传他的基因!哼哼,恐怕他这食古不化的古人,连基因二字都不懂吧。

    “从现在开始,咱们不谈情,不讲情面,只讲孩子。”

    “……”说白了,他就是精虫上脑,全部用下半身来“谈判”。

    该死的,她现在就该阉了他!而她早先也警告过,他既然有了她,就不准有其他女人,若是有,她定剁了他那个不安分的部位!

    “皇后也想尽快偿清债务吧?咱们要无时无刻不努力才好。”黑暗中,他长臂一伸,便将娇软的身躯圈进怀中。

    莫名地,一股暧昧,浓郁弥漫,她分明感觉到他欺进,她抗拒地抬手,却不料,正摸在他宛若刀裁的脸上,而拇指正触到他棱角分明的唇,强烈的男子气息,强势的压迫感,让她脸颊耳根热得厉害,越是别扭窘迫,不敢妄动。

    他身上湿透的龙袍,被过热的体温烫沸了似地,隔着轻薄的睡裙,湿透她的肌肤,也烫热得骨头酥软,她紧张娇喘轻颤,忍不住一侧歪修长的脖颈,躲开他的气息。

    “等……等……等一下!”羞耻的她,压根儿就无法在这种状况下与他亲密。“臣妾有话要说。”

    他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的唇,轻柔印下一吻,才道,“说。”

    “皇上等臣妾回去,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吧?”她忍不住问。

    他动作微顿,忽然也想起,自己来寻她,不只是担心她,“当然,朕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皇上非要冒雨追来这里,还淋得高热不退,想必是有不得不马上要说的事吧。”她绞尽脑汁地转移他的注意力,忍不住猜测,这件事可能……与辛玉丽有关。

    闻人拓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在尚宫局精明地像个掌控天下的女王,这会儿却又笨得离谱?他高热不退,当然不是因为淋雨,而是因为她这个罪魁祸首暖香在怀所致。

    “朕在古井村四周打猎,救下辛玉丽时,正巧毒蛊发作,辛玉丽主动提供自己的血给朕,要偿还朕对她的救命之恩。”

    纨佳很想冲出马车,从此,与他死生不复相见,可笑的是,她一没有轻功,二没有武功,三走出这座皇宫,还是他闻人拓的地界。“果然不出臣妾所料,皇上是来为心爱的淑妃娘娘说情来了。”

    “纨佳,你先听朕把话说完。”他此来,可不是为了与她吵架的,而是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他原就觉得辛玉丽的血液可疑,现在有了李炎裕的证实,他不但放心了大半,更欣慰欢喜。

    “朕要告诉你的,是一件喜事。”

    喜事?凡是与辛玉丽有关的,对她来说,都不是喜事。那个女人的存在,对于她慕容纨佳来说,是一场灾难!“看样子,臣妾若是不想听,皇上也要说一说了。”

    对于她的淡然冷漠,闻人拓无奈失笑,“起初,让辛玉丽留在身边,是因为朕那时真的需要處子之血,朕也发觉她身份可疑,派人追查,发现那些山贼,她的父母,都是假的,所以朕便顺水推舟,将她留在身边,也便于追查她的真正目的。”

    纨佳略松了一口气,“皇上既然发现了她身份不同寻常,那么接下来呢?”

    “最近,朕发现,辛玉丽的血,能让朕减轻痛苦。那不只是處子之血的缘故,还因为,她的血中有特殊的药力,能克制朕体内那只毒蛊发作。”

    克制毒蛊发作?这怎么可能呢?纨佳震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难道,辛玉丽会是好人吗?她冤枉她了?

    辛玉丽不但背叛邢氏,不刺杀闻人拓,竟还救闻人拓--而且是用自己的血液供给他,让他续命,帮他克制毒蛊?!

    纨佳想到他说的,被辛玉丽的痴情感动,不禁微扬唇角,自嘲苦笑。他如此睿智精明,恐怕是早已经知道辛玉丽为他做的事了吧!

    痴情,辛玉丽所做的,的确是痴情,而且,他这样只手遮天,俊美不凡的皇帝陛下,也足以让普天之下任何一个女子为之痴情,为之疯狂。

    可她还是不相信辛玉丽这样的痴情,直觉告诉她,那瓶毒蛊的存在,并不简单。

    良久,纨佳无力地感喟一叹,“这一天……还是来了。”

    当初,她想保留完璧之身,便是不想让他去吸取其他女子的血,尽管那是救命疗伤,她还是不想……一想到他亲密地拥着其他女子的情景,她会心如刀绞。

    此刻,她应该为他能长命百岁而开心,可她笑不出来,她是不是自私的有些可恶呢?

    “纨佳,朕可以继续陪着你……”

    但是,他的身边,也必须有辛玉丽陪着!

    她的生命,是不能没有他的,死而复生,穿越来此,历尽劫难,她早已认定,他是她此生要深爱,要守护,要白头偕老的男人。

    现在,却如此可笑,他的生命,必须依赖另一个女人。

    若是他想就此享齐人之福,她--无法接受。

    只要他健康地活着,她宁愿远远看着他与其他女子恩爱,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推开闻人拓揽在自己身上的手,于黑暗中,无声地擦去眼角的泪珠,瞬间调适凌乱复杂的心绪,声音平静地说道,“皇上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清楚,臣妾无法再怨怪皇上。臣妾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是一个好男人,所以,臣妾很高兴,皇上能活下去。”

    闻人拓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但听她声音沉静,话语喜悦,便没再多想。

    “纨佳,朕已经知道了流华宫宫女被私惩之事,还有辛玉丽藐视宫规,肆意妄为,也有背一个‘淑’字,朕降她做回婕妤。朕已经命李炎裕追查她血液中的药物搭配,一旦或许药方,朕便将她送走。”

    “这样,岂不是伤害一个对皇上痴情的女子?”纨佳压抑着喉头的痛涩,淡然说道,“皇上本就是被她的痴情感动才册封她为妃的,现在,臣妾也被她的痴情感动了。这样用自己血液,救治自己心爱的男人,应该得到最好的疼惜和宠爱。从此刻开始,皇上要如何对待辛玉丽,都与臣妾没有任何关系。”

    纨佳感激这片黑暗,否则,他一定会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话说了这么多,她的唇瓣已经颤抖地不听使唤……

    “纨佳,在客栈时,朕与辛玉丽其实……”

    “恒,我们……就这样吧!很抱歉,我不想再谈下去……我中毒未愈,我很想吐……”说着,她便冲出车厢,挥开车夫的搀扶,径自跳下马车,冲进滂沱的暴雨中,这才放声大哭,越跑越快。

    闻人拓怔愣片刻,暗黑的车厢,又让他觉得寂寞空冷。

    他回过神来,心中抵触,不想去猜测,她所谓的“我们……就这样吧”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掀开车帘,借着宫灯的光,只看到她纤瘦的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