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都市小说 - 血嫁之绝色妖妃在线阅读 - 第137章 陌欢,终相逢

第137章 陌欢,终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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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久。【】

    其实,我也想了好久好久。

    唉,终于相见了,很抱歉,昨天那章没来得及写到这里~

    ------题外话------

    同样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和迷茫的,还有远远站着,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秦陌。

    “嗯,下次改了就行。”女子声音轻柔,却无端让殿门处的人,脊背处窜起一股凉意。

    众人耳中,只闻那黑衣侍卫冷冷一声“属下知错。”

    说完,拉着越君行径直,从容地抬脚从那尸体上跨过,扬长而去。

    仿若眼前嘈杂的人群不在,也仿若眼前躺地的不是身首异处,血雾渲染喷洒了一地的尸体。南意欢朝着越君行嫣然一笑,微翘的嘴角含着笑意,对着风寂摇头叹道“太残忍,这里人如此多,下次记得不要砍头,一剑穿胸就足可气绝了。”

    可心怀鬼胎的他们,望着空无人影的大殿,最该来的人没来,于是,他们一个个选择了旁观。

    燕兆周是燕惊鸿的六皇叔,虽说他冒犯在先,可是北越太子二话不说,就直接让侍卫下手就杀了西延王爷,让西延一些在场的其他皇亲和部落王爷们各个议论纷纷。

    惊呼声此起彼伏,还有侍卫狂奔到殿内,想要禀报燕惊鸿。可惜,在他大声禀告了数次之后,都没能唤醒那已然在榻上鼾声起伏的皇上。

    “越太子杀了兆周王爷?!”

    随后有人倒吸凉气,惊道“是兆周王爷!”

    一片静声后,众人目目相觑,紧接着有人拨开重重人群,大声哭喊“王爷!”

    电光火石间,才闻得一声截金断玉之声,已经不见了血刃,对面躯干未倒人头落地之时,双眼还未来得及闭上,表情尚有惊骇之色,就已身首异处。

    刹那,一个黑色身影陡然闪出,出招,拔剑,斩人首级,入鞘。

    就在那人扑了个空,满脑都是南意欢那摇曳生姿的风采,揉揉眼睛还要伸手再来时,只听越君行冷冷低语了一声。

    南意欢一个不察,直到那人近到身前,才被越君行朝着自己方向轻拉,避了过去。

    他秽笑着晃荡着走来,肥腻的手掌直直地冲着南意欢的胸前袭去。

    男子猛一抬头,居然看见南意欢迎面而来,许是喝的实在太多,又许是此动作与他早已熟悉千百遍,所以他也如秦陌般,自动主动地忽略了身侧的越君行,满眼只有那妖娆的风姿和脖颈间的雪白。

    行至殿门之处时,忽然有一个宽袍大袖的矮胖男子,酒意醺醺地摇晃而来。

    “好”南意欢笑着点头,起身携手往外走去。

    越君行顺着南意欢的视线向燕惊鸿看去,低声道“宴席已散,我们回去吧。”

    便也不会有,帕上那首曾被自己视若珍宝的荒唐可笑的--誓言!

    若是没有月映纱那一道鞭痕,也就不会有秦陌那一丝白帕。

    今日,旧人相逢,满满都是昨日记忆。

    可,燕惊鸿就是没有娶一直对他非常支持的落月部月征王爷膝下唯一的女儿月映纱。

    南意欢又含笑看向高台之上,已经软倒在金座之上,安然享受着美人美酒伺候,醉生梦死的燕惊鸿。想着那日听越君行说,此次燕惊鸿虽然即位,后宫也瞬间塞了三千佳丽,但没有册封一个后妃,也没有立后。

    记忆中的那个茜衣女子,那个见自己第一面就与自己争座,从而赏了自己一鞭的骄傲女子。

    南意欢幽深的眼底闪过道道明媚,她继续与越君行调笑着,直到她看向对面第二排阴影处落座的,满脸落寞--月映纱。

    他再也忍受不住,推开眼前的酒盏,往殿外走去。他刚走,身侧的风寂也急忙追了出去。

    眼前迷蒙,人影重重。

    刹那,惊痛双眸。

    身侧,眼角余光,只见南意欢纤腰轻轻一扭,貌似轻捶着越君行的胸肩,不依地嗔闹了几句。越君行握着她挥动的手,柔声地应着。

    片刻的怔忪后,他垂首埋头一杯杯饮着草原的烈酒,紧皱的眉宇间满是nongnong的倦意。

    从秦陌的角度看去,只觉那笑容愈发甜腻。

    西延独有的异域风情的**舞蹈,让南意欢似乎看的很起劲,连连点头,偶尔她还会侧首,凑到越君行耳边,低语两句。

    脂浓,粉香。

    一时,乐声舞起,觥筹交错。

    燕惊鸿哈哈一笑,轻拍秦陌肩膀,将他也往席上引去。秦陌是南秦皇上,按规矩高越君行一截,因此他坐在左首第一座,越君行为左首第二座,俩人相邻。

    “偶遇,与秦皇叙叙旧而已。”越君行淡淡道,说完,率先牵着南意欢的手,迤逦往席位上坐去。

    “三位在说什么呢?怎么在门口就聊上了?”不知何时,燕惊鸿从高台金座上起身,走了下来,故作不知地问。

    南意欢随意一笑,笑语间眼波流转,令满殿珠辉瞬间失色。

    “既然秦皇开口,那便算了吧!”

    秦陌脑间闪过方才的画面,nongnong苦涩自心头泛开,他看着依旧如星海般静宁的越君行和明明在笑却难掩唇畔冷意的南意欢,往回走了两步,缓缓道“是朕唐突了,还请君行兄和公主见谅!”

    言罢,南意欢又美眸轻扫殿上那所有贪婪的盯着自己的目光,最后对着秦陌,盈盈笑道“您说,这么些人都看着,您是否要给我---和我的夫君一个解释呢?”

    “您贵为南秦一国之主,却像刚才那般无礼地盯着别国女眷,是否,太--有失礼数?”

    “解释?”他似是忆起自己刚才那举动是有些于礼不合,面上微微有些不自。

    南意欢略抬高了下颌,轻勾唇角,划出一道惑人的笑道“解释!”

    “何事?”秦陌一怔。

    “秦皇陛下,是否忘了一件事?”

    南意欢将手从越君行手臂中抽出,略甩了甩绯红色袖袍,莲步轻移,拖地长裙曳地,额间碎发拂动,将那一缕介于青葱少女和娇艳妇人间的诱魅迷人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他也终于看了看南意欢身侧的越君行,猜出俩人身份后,艰涩道“太子妃是在叫朕吗?”

    冰冷的话语,终于令秦陌醒过神来。他回身,正正对上面前那似是而非的,明艳不可方物的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高台之上的燕惊鸿微微眯起眼,眼中冷芒乍现。

    唯有秦陌犹自不觉地往前走去,直到那声音再次一字字顿起“秦皇陛下,请停下,您那尊贵的脚步。”

    这是殿中人第一次听南意欢开口说话,只觉婉转软绵,光是听着便酥了半边身子,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着。

    突然,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悠悠响起“慢着!”

    秦陌自言自语完,抬步就要往内殿走去。

    全程,南意欢就笑意盈盈地站在那,没有尴尬,没有不适,也没有惊讶。

    良久,就在人声杳杳的大殿之上,被这眼前情景弄的寂静无声时,秦陌突然发出一声轻笑,无比失望地低喃道“不是她,不是她!怎么会是她?”

    俩人间的距离近的让他连南意欢脸上每根纤长睫羽都看的分明才站定。

    秦陌恍然未觉眼前还站着越君行这个人,他走近两步,定定地盯着南意欢艳光照人的脸。

    越君行缓缓转身,目若清明地淡淡道“秦皇,是在唤孤吗?”

    身后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等等!”

    “好”越君行笑意温存,拉着她悠然转身。

    南意欢默默弯了弯嘴角,伸手挽上越君行的手臂,颦眉笑道“夫君,我们走吧。”

    似狂喜,似悲伤!

    静水深流的凤眸中,暗潮汹涌。

    而秦陌,自从看见遥远彼端缓缓袭来的纤薄身影后,他便再也没有迈过脚步。

    但偏偏这七成幻化的结果,会让即便是在从小在身旁伺候的玉阶等人看来,也会在惊觉眼前此人是她的一瞬过后,坚定地摇摇头,说声“不是她。”

    东祁幻术是基于每个人原先的容貌而改,所以,南意欢如今的样貌和原先有七成相似。

    刹那清空,裂痕越来越大!

    近到南意欢那带明媚笑意的脸,终于如愿在秦陌那毫无表情的冷峻的脸颊上看到了,丝丝裂痕。

    黑色身影愈来愈近。

    如今的他,终于得偿所愿,大权在握,国富兵强,谁也不能再抵挡他周身的寒芒光华。

    南意欢静默着,专注地看着暗影中,那一张熟悉的清俊容颜。顺着他的轮廓,在心中用力描摹着,冷笑着,果然,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当年那个温和的翩然白衣男子的蛛迹。

    渐渐,一个黑色身影逆光出现眼前,今日的他一身光泽低调华美的黑色锦缎锦衣,大步从容而来。

    南意欢身形陡然微颤,僵了片刻后,她和越君行一同缓缓转身,往身后殿门处望去。

    正在此时,门口看守的内侍又再次高声传道“南秦陛下到。”

    他,是为了自己这张脸!

    燕惊鸿从来就不是贪图女色之人。

    这种目光与他平时看到美人的神色无异,可只有南意欢知道。

    燕惊鸿本来懒懒地半躺在高台的金龙宝座上,享受着身侧两个露出香肩美腰的娇艳女子的软玉温香,在听到殿内传出的声音后随意偏头看去,却猛然止住举杯欲入口的手,原本慵懒的神色顿收,狭长的俊眸瞬间闪过无数幽幽魅光。

    连那刚才急不可耐地拉过艳丽美姬搂抱在怀,胡摸乱亲一通的西延贵族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不矩动作,垂涎地看着那个款款入内,掩在绯红轻纱下,纤细窈窕身形若隐若现的绝色美人。

    片刻间,殿内不约而同响起阵阵抽气声,声音此起彼伏。

    越君行与南意欢相视一笑,携手而入。

    “北越太子、太子妃到。”见到俩人,门口看守的内侍高声传禀道。

    宴席尚未开始,衣着暴露、美艳无双的宫廷舞姬们,已然在殿中空地上开始翩然起舞起来,西地民风彪悍,除了燕惊鸿样貌传至他的母妃有些特例外,其余人皆身材魁梧高大,颇为壮硕。

    俩人刻意出发的迟了些,抵达时,大殿里早已热闹非常,欢声笑语不断。与燕惊鸿那辆马车的风格一致,整个大殿皆多以珠玉为饰,奢华无比。

    她的身边,有了他。

    幸而,这次。

    如今,她改换身份,以沉积了一年的心态,再次去面对那个造成她一切苦难和悲痛的男人。

    一步步,脚步如莲,却宛如刻在刀尖。

    那一年,她应诏,裹挟着身上裙角仍未干涸的血迹,孤身一人缓缓走入那刚被颠覆的熟悉宫殿。

    那一年,满殿暖意融融,阵阵腻人的暖意扑面而来。

    那一年,她家国刚灭。

    时光仿佛洄搠到一年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