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坏人,我帮你做。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挥挥~莫送 自我反省去~ 今天更晚了,某夜自己默默爬走~ ------题外话------ “有这么多虎视眈眈,心思不正的皇叔?”越君行淡然一笑道“看来,燕惊鸿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同样面色略有憔悴风妩思量了下后,低声道“虽然没有探到夜太子的消息,但是属下这几日总觉得扶夷有私下调兵的迹象,而且,西延三王爷戚属也来了这里,属下见他偷偷进了扶夷王侯景的府邸。【】” 越君行想了想问道“这边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异样吗?” “哦--”南意欢失望地应了一声,旋即,她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不过没有坏消息,便也算是好消息了。” 风痕眼下乌青,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他薄唇紧抿地摇摇头,犹豫道“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南秦那边的人好像也已经放弃了这里,往周边其他部落寻去。” “怎么样?”南意欢满脸期翼地看着他们。 众人是一起从相池山出发的,只不过风痕和风妩快马加鞭,直接赶来了扶夷,打探消息。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随后闪进两个身影,正是风痕和风妩。 “笃笃--” 南意欢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没事,只是,很希望能快点找到易炎他们的消息。” 越君行走回屋内,站在南意欢身旁,扶住她的肩膀,歉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里有你不好的回忆。可是这里是西延,我担心其他地方会不安全。” “是。”风寂应声闪了出去。 说完,他侧身站在窗边,看着隐在暗处的远远跟随着自己的至少两拨人马,皱眉唤道“风寂你去将他们引开,再让风痕和风妩过来。” “也是我。” “那琅城里那家?” 越君行点点头,应道“是我。” 等到客栈掌柜热情地迎上,将两人直接带入位于顶层那唯一一间客房时,南意欢猛地反应过来,她惊讶地看着越君行问道“这家客栈,不会是你的吧?” 入城后,越君行带着她直接宿进了一家规模颇大的客栈,进门时,南意欢抬眼一看,上面居然写着蔚然居,名字陡然入眼,竟是那般熟悉。 三人纵马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夜幕时分才进了扶夷城。 山空天远,春色灿然。 出了城门后,三人并不急着赶路,只是信马由僵地在城外晃着,间或还不时地在草原野间停下,游玩一番再走。 “驾---”越君行不再理他,三人三骑,往城外驰去。 “是---”那人躬身应道“在下一定禀告敝国皇上。” 越君行不再理他,只对着那名礼庭官员道“跟你们皇上说,孤带着太子妃到那拉城附近转转,明日即回。” “奴才不敢,不敢。”邵海急急辩道“奴才只是担心殿下身体,如今春寒尚在---” 越君行一拨马缰,淡淡道“邵海!什么时候孤的事,也轮到你来了。” 越君行拉着南意欢分别上了马,就在此时,邵海得了消息,从宿处奔来,面色惶然道“殿下,您如今身体不适,怎能骑马,奴才这就吩咐备了马车,送您去吧?” 风寂早早地候在了宫门处,身侧跟着两个宫奴,分别牵着两匹骏马。 礼庭的人看见俩人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带着俩人一路穿过宫廷,到了宫门前。 “不用,不用了。”南意欢笑着摆手,拉着越君行就出了门。 越君行微笑着轻拍她的背部“也不怕噎着,要不要再喝点水?” “扶夷?易炎可能在的地方?”南意欢眸中大亮,她三两口将手中点心吞下,又喝了两口奶汤,站起身,冲到门口,笑嘻嘻地拉着越君行的手道“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等到越君行与那人说完,转身看着南意欢那略有怨念的表情,嘴角微扬“走吧,扶夷离着不远,我们现在出发的话,午后就可以到了。” 好像,咬的是那个占了摆弄的自己腰酸背痛的人。 南意欢更加浑身无力地坐在桌前,咬牙切齿地看着刚才在榻上生龙活虎,如今却一副苍白颜色,咳声不止地与那礼庭之人说话的越君行,狠狠地将手中的点心掰开,塞进了嘴里,用力咬着。 等到俩人重新睁开眼睛,下榻洗漱时,门口已经候着一个西延礼庭的官员。 “唔---”南意欢感觉到无意中摸到一处,顿时羞得面色通红。想要推开他,却浑身乏软无力,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病弱?”越君行俯下身,在她唇角上轻轻厮咬着,一把抓住她的手往被中身下摸去,低声道“你要试试看,你夫君的身体,究竟弱还是不弱吗?” “好。”南意欢唇角弯起笑来,她斜睨他一眼,打趣道“你如今拖着这幅病弱的身体,能去吗?” 看到南意欢悠悠睁开双眸醒来,越君行微微一笑“起来吧,到了真正的草原,今日我带你去骑马。” 而自己,却比他幸运的多。 他深切地知道,秦陌爱她,不比自己少。 从风凛卫传回的只言片语里,他全都看在眼里。还有昨夜,那人的失常反应。 秦陌的那些痛苦,那些挣扎。 想着那些日子,每隔半月从秦宫里传来的消息,秦陌去了多少次日光殿,去了多少次普灵塔,冷落了多少宫嫔,他都一清二楚。 越君行早早醒来,侧手支额,静静看着睡的一脸平静的南意欢。以着他如今的功力,早在秦陌随着俩人回殿之时就已发觉,一直到他离去,他都知道。 春雨半夜既歇。 。。。。。。。 “是啊---。可我好希望能再选择一次!”秦陌低喃道。 眼前闪过一个绿衫灵动女子的身影,燕惊鸿翻坐起身,半响后,神色复杂道“你我终是不同,你别无选择。” “我不如你太多!” 他走回案榻前依然坐下,看着面色微醺的燕惊鸿,突然露出一丝自我嘲讽的笑容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很羡慕你。江山?,美人?我为了国仇江山,失了她?而你,宁愿花那么大气力去拉拢月征,也不愿意娶她那个你不爱的女儿。 可是,秦陌知道,自己和她之间,怕是早在上元灯节,自己迈出那一步,拉住马绳之时,便再也没有任何余地可言。 他这是想在万千不可能的可能中,再给俩人留有一丝相见的余地。 秦陌眼神微暖地看着他,他知道燕惊鸿是担心,若果真沈星染便是南意欢。那么,她一定会再狠狠地恨他一次。 燕惊鸿目光瞟向他,幽幽轻叹“好,我帮你准备吧。得了你那么多好处,这次,坏人,我帮你做。” 蓦然转身,沉声道“那便试试吧。” 秦陌自语着起身,往窗边走去,帘外夹杂着凄清春雨的冷风,迎面砸来,晕湿了鬓角发丝。 “要试吗?”魔怔般的声音,不停鼓荡地锤击着他那如乱石嶙峋的内心。 “试一试?”秦陌失神黯然的眼前一亮。 燕惊鸿垂首把玩着手中一柄满嵌着宝石的短刀,闲闲道“这世上真假难辨之事太多,可惜你没找到想寻的人,否则倒可以拿来试上一试?” “在刘辰死时查过,当时并无可疑。”
燕惊鸿又道“你应该早就查探过她的来历吧?” “还有她!”燕惊鸿嘴角扬起一抹玩味般的笑容“东祁公主,沈星染!今日,她的表现,可也有趣的紧。” “若无意外,北越皇位,非他莫属!”他肯定地道。 秦陌抬眼,沉声道“就凭他今日斩杀你那六叔,那种手段魄力,越君离远不如他?” 燕惊鸿将身体懒懒往后半躺在软榻上,眉宇间又恢复一贯的慵色道“那你想怎样?如今她的身份可是北越皇太子妃。而且,今日那传闻中病弱不堪,地位岌岌可危的越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瞧见了的?” 欲要有片刻淡忘,可又如何得过片刻淡忘! 这些年,除了勤于政务,就是酒入愁肠。 回首下望,看见的却是自己早已被锋利的刀刃割的鲜血淋漓的内心。 他不知该从何说起,幼年时的苦楚悲痛,少年时的隐忍薄发,当他终于手持利刃,劈风斩浪,风光站在权力巅峰时。 秦陌面色痛苦,默然不语,过往种种,如梦中瑶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燕惊鸿听着,半响后,方才深深、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就像那年,我登位那日,她独自一人,走进那个大殿一样。” 秦陌直直看着燕惊鸿,暗哑着嗓子道“是我奢望了,可是她们给我的感觉--实在太像!我甚至---好像能看到她那带笑的脸上,痛哭的心。” 秦陌摇摇头,艰涩道“不会。她是在我怀里没了气息,我守了她三天,又亲手将她冰冷的身体埋在了那黑暗的泥地下。” “你怀疑她没死?”燕惊鸿皱眉问道,脑中想起那个早已烟消云散的美丽身影,其实今日有一瞬,他也觉得,站在那大殿尽头处的那个妖娆红衣女子,真的是她。 “为什么,我会觉得,她,就是她!” 秦陌低低苦笑了几声“我也知道。可是,为什么?” “但她,不是她。”燕惊鸿坚定地摇头道。 “看到了。”燕惊鸿将被他用力一推,而在桌案上摇摇欲坠的酒壶扶住,放好。 他颓然将酒壶扔在一旁,眼睛闭上,再睁开“你今天也看到了?” 秦陌拿着酒壶的手缓缓松开,顺着宫窗往外看去,入眼尽是被雨碾碎零落一地的残红,恍如那年,自己亲手将她抱入棺内时,她脸上那抹晕开的胭脂颜色。 金黄的酒液一杯杯下肚,直到燕惊鸿微微抬起上身,伸臂按住他握着酒壶欲倒的手“别喝了,纵然能买的一时之醉,酒醒后,你又待如何?” 他径直走到一处案榻之侧,盘腿坐下,拿起面前桌上一樽酒壶灌了下去。草原烈酒入喉,他却似没有感觉,抬眼望着对面同样自斟自饮,却本该烂醉如泥地瘫软在高台金座之上的人。 守在门口的侍卫看见来人是秦陌,默默地替他打开紧闭的宫门。秦陌脚步不停地迈了进去,内殿温暖明媚,异香扑鼻。 墨离一直随着秦陌的脚步,从阴暗风冷的树下走到了天成宫。 黑影离去之时,站在南意欢身后,大掌覆着柔胰,共同绘完那荷花最后一笔的越君行,不经意地往窗外瞥了一眼。 此时,碧纱窗下,一对璧人,于雪白宣纸上共同挥毫泼墨,书成一卷,相视会心一笑,美人嫣然百媚生。 窗外,雨声潇潇,远远花丛树荫之下,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杳然远去。 临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