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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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他方才不置一词,看着楚芸怜收了孟德之后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怎么处置?”楚芸怜笑道,“我也去清月寺求一道灵符,天天在他的魂魄上晃一晃!” “是吗?”他有些怀疑,“你这么好心?” 楚芸怜气闷地在他肩头一拧说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今晚的事你可别说出去,不然人家还不得把我当怪物看啊。” 他笑了笑,不说话,飞身跃起,带着楚芸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太子别院。楚芸怜回到房间之后,松了一口气,他却跟了进来。 楚芸怜惊诧道:“你跟来干什么,你不是还要去采花...啊,不是,你不是还有要事吗?我不留你了,你快走吧,今晚多谢了,记得明晚带我去收刘老伯的魂啊!再见,不送!” 说着便将他推了出去,他无奈地说着:“你的伤没事吧?” 楚芸怜一愣,他立刻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说道:“好了,我走了,你去休息吧。” 楚芸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不见他的身影,楚芸怜这下有些莫名其妙,这锦枫今晚怎么这么温柔? 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了,躺回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她太累了。 而他却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她的床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她笨吧,她有时候又机灵得不行,说她聪明吧,她又笨得无人能比,真是拿她没办法。 “芸儿,锦枫是凡人,看不见鬼魂的。” 她难道忘了当日在梁府,锦枫看不见莺歌还差点被百里越取笑吗?今日他一眼就看到了孟德她竟没有觉得奇怪。 而此刻楚芸怜睡得异常的沉,温顺的模样让他眼底泛起一抹柔光,轻声问道:“芸儿,你何时才能想起我?” 听到外面一声清灵的嚎叫,他眼神一变,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舞乐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却看到楚芸怜睡得香甜,皱了皱眉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她分明听到了楚芸怜和另一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有些像锦枫,难道这两人... 舞乐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这一夜都没什么异常,各院都相安无事。 翌日一早。 楚芸怜从床上惊醒,愣了好大半晌才起身,惊魂未定地擦了擦冷汗,走到镜子旁的时候不经意一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发现脸上的疤似乎淡了些。 “姑娘,你醒了。” “jiejie~”舞乐端着热腾腾的清粥推门而入,萧儿哒哒哒地跑过来抱着她的腿说,“jiejie陪萧儿吃早饭好不好啊?” “嗯,好啊...”楚芸怜脸色不太好,似是有心事。 舞乐也识趣地没有多说话。 “舞乐...”楚芸怜一边为萧儿布菜,一边正经地问着舞乐,“谙然哥...可还好?” 舞乐有些讶异她此时的清冷淡漠,竟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她。 她收敛起平日里的性子,眼神极为犀利地看着舞乐,舞乐后背一阵发凉,不知她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透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肃杀之气。 “我问你,谙然怎么了?”这一次,她的语气不太好,声音也不复从前的轻快灵动,而是带着一抹不知名的低沉,听得人的心里莫名地一紧。 舞乐不知为何,有些惧怕这样的楚芸怜,萧儿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了起来,都不敢吃饭了。 “公子他...”舞乐还有些犹豫来着,后来想到谙然说对于楚芸怜实话实说便好,他可能也知道瞒不住的吧。 “姑娘前些日子重伤,公子担心姑娘,便将精元,给了姑娘。” 哐当一声,楚芸怜手里的筷子一时不察,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愣在那里,眼神深邃而悠远,不知在想什么。 “姑娘...”舞乐其实还是想要拿回谙然的精元的,可是苦于没法。 “无事,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他,你回去吧。”楚芸怜怔愣了半晌才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萧儿,你先回房间,晚点jiejie带你去玩吧。” 萧儿点点头,乖乖地从凳子上滑下来,小跑着拉起舞乐的手,望着她。 舞乐张了张嘴,最后皱了皱眉头,还是什么都没说,牵着萧儿离开了。 楚芸怜站起身来,僵硬地往床边走去,她有些无力,梦里的谙然凄惶地死在她的怀里,她竟觉得那一幕很熟悉,似是早就发生过,在脑海里萦绕良久。 她蓦然想起昨晚被刘老伯攻击的时候,自己身上的屏障,她一介凡人,怎会有妖力护身?那妖力太熟悉了,熟悉的她都有些困惑,现在才想起来,那是谙然的气息。 谙然把精元给了自己。 舞乐说出来的时候,无异于在她头顶炸开了一个惊雷。谙然竟将身家性命交于她手,他们真的只见过几次吗? 这感觉他们像是相识了许久的挚友,他无条件的信任她,她也无条件地信任他。 谙然,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对了,锦枫身上的伤似是这妖力所致,那日她没注意,今日却想起来,锦枫和舞乐在自己醒来后都很怪异地问了她一些奇怪的问题,更奇怪的是锦枫竟然被伤成那样,若是再狠一点,他很可能被抓得血管爆裂而死。 锦枫那般警惕的一个人,怎会轻易被人抓伤命门? 难道...那伤,是自己抓的? 乍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楚芸怜脸色一下地白如死灰,她怎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为何伤了锦枫,锦枫却还瞒着她。想到这些,她开始有些头疼了。 难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他们这样瞒着她让她很是惶恐,一想到自己抓伤了锦枫,她心里就不怎么舒坦,想起前日对锦枫的调笑,此番竟有些不自在。 还有谙然,他把精元给了自己,那他岂不是很危险?这几日看舞乐总一副愁容,原来是在担心这件事,看来得想法子把精元取出来。 梦里那一幕还清晰地印在脑海,她可不想真的因为自己,害了谙然! 幽冥谷。 “大公子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公子!” 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华,此刻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鲜血如注,她像是不知道一般,麻木地求饶,麻木地磕头。
“还愣干什么?!赶紧拖下去喂鱼!平白脏了主子的眼!”花佳神色凛然,给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将这个小丫头拉出去。 那小丫头吓得一愣,凄厉地嚎叫了起来:“大公子饶命啊,大公子...”可是主位上的男子却并不动容,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煞气,看也不看一眼。 剩下的人都战战兢兢地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苍何阴鸷的双眸带着一丝不耐烦,花佳心一紧,呵斥道:“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打扫干净!” “主子,今日天气不错,您要不要出去散散心啊。”花佳谨慎地看着苍何的脸色,不敢有一丝怠慢,妖媚的脸上还留着几条淤青的指印,此刻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 方才那丫头不小心弄撒了茶水,苍何宁静的眸子顿时风起云涌,他只阴森地说了一句:“把她的手砍了喂鱼。” 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那小丫头。花佳极其惧怕他,他太过狠厉又暴虐,阴晴不定,整个人总带着一股邪魅的阴煞之气,让他精致的眉眼染上一抹嗜血的阴狠。 一袭玄黑色的云纹锦袍带起一股凛冽的阴风从花佳的鼻尖掠过,淡淡的沉香让她微微失神之后又快速地跟了过去。 苍何,这个幽冥谷极度残虐的男子,带着致命的魅力,危险却又让人心神所往,他高兴的时候,会让你感觉你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他不高兴的时候,你便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个人,让幽冥谷的女人都既爱又惧,生怕触怒了他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雪落最近可有什么消息?”苍何闲散慵懒地站在水池边,看着池子里的巨鳄撕扯着一个小女孩儿的身体,断肢残臂被他们争相哄抢着,池子里晕开一团鲜艳的红色。 花佳看着眼神轻微变了变,恭谨地说:“雪落姐最近都没有消息,玉儿传话说她去了南羽皇城。” 苍何的眼神倏地一沉,花佳心神一凛,有些发怵,周围升腾起一股瘆人的肃杀寒意。 “下去吧。”他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花佳却无端地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花佳方才转身又被叫住,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恭谨地等着苍何的后话。 “你那日说的女子,也在皇城?” 花佳这才安心了不少,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那女子有些特别。” “哦?”苍何淡淡地哦了一声之后再无任何响动,许久花佳才敢抬头看,却发现亭中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影,兀自松了一口气。 半晌眼里划过一丝愤恨,摸了摸自己依旧淤青的脸,气得妖印突现,布满了整张苍白的脸,“我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