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美人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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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卧在躺椅上的楚芸怜此刻正在无兮树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秋日明媚的日光穿过树影,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一阵清风吹来,几片带着清香的无兮树叶飘落下来,落在她雪白的狐裘披风上。 她此刻正闭目小憩,柔弱无骨地靠在软榻上,清秀的眉目间带着一丝青涩和让人不敢直视的清冷。 此时的她看上去气质如兰,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冷艳之气,疏离得拒人千里之外让人求而不得,只能远远地看着。 “南有乔木谓无兮,十年花叶不相依。岁岁年年叶零落,年年岁岁花无期...” 楚芸怜慵懒地睁开眼,将狐裘往上提了提,清澈的眸子一转,随手捻起掉落的金黄色树叶,轻轻一捻,淡淡的清香弥散开来。 “jiejie~”萧儿趴在一旁的石桌上捣鼓着瓜子,这会儿听到楚芸怜低沉的声音便捧着一手的瓜子仁,献宝似的跑到楚芸怜的面前。 “jiejie,你睡醒了吗?给你吃。” 楚芸怜淡然一笑,将他抱起来放到卧榻上,问道:“小馋猫,jiejie问你,你是怎么回来的啊?” “哥哥让舞乐jiejie送我回来的。”萧儿顺势也挨着楚芸怜躺下了,转悠着一对黑珍珠似的大眼睛。 “哥哥?”楚芸怜眼神微变,他叫锦枫可是叫的大叔啊,让舞乐送回来,估计就是谙然了,原来那日莺歌说的异族人是谙然啊。 “嗯,我知道了,萧儿可是犯困了?jiejie陪你睡觉可好?” 楚芸怜思索半晌便看到萧儿开始打哈欠,眼睛也开始微微闭着了,听到楚芸怜的话之后便点点头,往她怀里靠了靠,一会儿便睡熟了。 楚芸怜看着萧儿天真可爱的面容,心里一紧,一年后的萧儿,还能这般天真可爱吗? 想着不免染上一丝愁色,“萧儿,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楚...”盛轩来时,被她这清淡素雅的美给惊了一瞬,她这温婉可人的样子让人心里一软,简直就是美到了人的心里。 以前从没觉得楚芸怜美,一则初次见面给他留下了心里阴影,二则楚芸怜平日也没这般温顺清冷过,三则是她的脸本就破相了,盛轩从没想过她会很好看,所以也不曾注意。 此番不经意的误打误撞倒让他看到了楚芸怜这不为人知的美,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骄傲的美,却并不突兀,配上她清冷的气质,倒让人心生向往,却不敢亵渎,只能仰望。 “盛轩?”楚芸怜看到盛轩失神地站在院门口,轻声地唤了他一句。 这若有似无的温柔差点没把盛轩给叫得肌无力,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窘迫,他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对楚芸怜产生这种怪异的感觉。 赶紧定了定心神,却陡然忘了自己要来干嘛的了。 “你找我有事?”楚芸怜依旧慵懒地半卧在榻上,零落的阳光洒下来,模糊了她的眉眼,她的声音依旧淡淡的,有些小声,似是怕吵醒了萧儿,声线沉沉的,异常平静。 “呃...”这要怎么说,方才要干嘛来着。 盛轩有些不自然地走了过去,看到萧儿睡得很熟,整个院子里都没见到舞乐的身影,想是已经离开了吧。 “萧儿睡着了,我先抱他回房吧,免得着凉。”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抱起萧儿往屋里走,兀自镇定了一下心神。 楚芸怜也整理了一下衣衫,没有做声,澄澈的眸子一扫,便看到那奄奄一息的熟悉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笑意,眼底却森寒无比。 一出来就看到这般模样的楚芸怜,盛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除了一片略微泛黄的草地之外,别无他物啊,她在看什么? “盛轩,说吧。”楚芸怜灵动的声音唤回了盛轩的心神,她没有起身,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理了理被萧儿压得有些褶皱的衣裙。 盛轩竟觉得她这样子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范,不过也只有那么一刹那的感觉而已,“九王爷病倒了,殿下差我来请姑娘过去一趟。” “什么?!”楚芸怜噌地一下蹿起来,前后反差太大,盛轩微微错愕,“什么意思?!怎会病倒了?” “我也不知道,而且居然会来请你...”盛轩狐疑地看着楚芸怜,她现在完全没了方才沉静温婉的样子,显得有些急躁。 “昨日生龙活虎的,我也没瞧出来有什么不对啊...”楚芸怜丝毫不顾盛轩的挖苦,“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九王爷自小身子就不好,近来精神了一段时日,今日又突然恶化,整个人都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惊动了皇主和太子,太子便让我带你去瞧一瞧,说是早前九王爷应下的。” “快带我去看看。”楚芸怜理了理衣衫便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对盛轩说:“你找个细心的嬷嬷看着萧儿。” 盛轩点了点头,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起楚芸怜吩咐他吩咐得也太顺溜了吧! 楚芸怜出来的时候,门口刚好赶过来一辆马车,弋谦宁掀开幕帘一眼就看到了急急奔过来的楚芸怜,心中顿时闪过一抹诧异,她这是在担心九皇子? “快,上来。”弋谦宁朝她伸出了手,楚芸怜也不避讳就着他的力道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马车,那马车中途就没停过,楚芸怜竟也不害怕就这么跳了上来。 弋谦宁玩味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问道:“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楚芸怜微微歇了一口气,眼神一转:“不是你十万火急地让我去吗?难道我要优哉游哉地散步过去才正常?” 弋谦宁愕然,竟说不出话来反驳。这会儿的楚芸怜才缓缓定了心神问道:“九王爷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说犯病就犯病。” 弋谦宁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以往九弟也这般犯过病,好一段时间之后便又会犯病,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连太医都不敢妄动了。” “九王爷是什么病?”楚芸怜极其疑惑,她昨日并没有看到弋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难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的病吗?那可就麻烦了啊! “先天虚乏。”
“什么?”芸怜有些惊讶,“就这么简单?” 回想起弋阳那凛冽的气势,她可不觉得先天虚乏的人有那般气魄能震慑住这么多人,那股气势浑然天成,一个先天虚乏的人整日忙着养身子,怎么会有那股子气魄。 看来这九皇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可她觉得这人是她哽在心里许久的一根刺一般,拿掉不习惯,不拿又难受。这真是很奇怪,明明只见过那一次,而且他还那么不待见她。 一路上弋谦宁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同楚芸怜搭话,兀自想着自己的事,回想起皇后说的一字一句,他总觉得有那么一丝阴谋的味道,可他不愿意相信那仁慈善良的母后会做这种事。 楚芸怜心里一直起起落落,忐忑不安,面上却装得一片镇定,她的手心微微渗出了冷汗,在这马车里有些坐不下去了。 “殿下,到了。”就在楚芸怜快坐不住的时候,车夫提醒道昕王府到了。 楚芸怜飞一般地蹿下车去,弄得弋谦宁有些怔愣,这楚芸怜怎么比自己还着急? “参见太子殿下。”弋谦宁一进屋就看到跪伏在地上的一群的御医,最近见这场景的次数太多了,他越发沉不住气,打发他们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琉璃姑娘?”太子走近内屋,一眼就看到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的琉璃,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弋阳,这让太子心中有那么一丝不满,却并未表现出来。 “太子殿下,你来了。”琉璃只抬眼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低头弄自己的东西了,楚芸怜从弋谦宁身后站出来,看到琉璃正在剪什么东西,满桌都是花花绿绿的纸屑。 “jiejie?!”琉璃手上的动作一顿,倏地抬起头来,欢愉地跑了过来,“jiejie,你来了啊。” 弋谦宁和楚芸怜同时怔愣,看着雀跃不已的琉璃,楚芸怜疑虑地问道:“你认识我?” “嗯!公子说,会有个jiejie来给他看病,就是你啊。”琉璃喜滋滋地望着楚芸怜。 楚芸怜咋舌以望,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弋谦宁,弋谦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先前子睿病好的时候,我曾进宫见过九弟,父王提议让你帮他看看病的,他答应了。”弋谦宁见楚芸怜一副深沉的样子,还是说了。 “哦,这样啊。”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答应治病的大夫是他昨日在街上厌恶过的人会作何感想。楚芸怜感到有一点无奈。 “你家公子病得好像很严重,你不担心吗?”楚芸怜眼神变了变了,走到弋阳的床边,看着他惨白如纸的面容,似是很随意地问了琉璃一句。 “不担心啊,公子说他没事,睡几天就好了。”琉璃开心地笑着,围着楚芸怜转,弋谦宁心一沉,这琉璃是太天真了还是真的傻? “嗯,是啊,我看也没事,睡几天就好了。”楚芸怜微凉的手指搭上弋阳露在外面的手,那手轻微地颤栗了一下,楚芸怜眼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