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黄金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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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JOJO哟！劳资和如月一起爬上来啦啦啦啦啦！”（大误） ———————————— 在这瞬间，赤红的光辉驱散了神殿内部的黑暗。 周围的雾状魔物们因极度的痛苦而尖啸起来，它们脆弱的身躯根本无法抵挡这汹涌而来的，凝聚着老者强大信念的灵魂之火。在跃动的红莲间，它们唯一的结局就是从这个世界完全消散，不留下一丝存在的痕迹。 似乎受到了惊吓，那些因为在周边而没有被火焰波及到的黑雾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角落的阴影中。很快，在这片神秘的空间内部就只剩下了阿布德尔、怀特、天马和忒罗斯四个人。 “成功了吗？” 跌坐在地上，怀特颤抖着问道。 虽然他对自己同伴展示出的……超能力？应该是吧——感到十分惊讶，不过此刻在他心中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众人还没有松一口气，银发少年急切的喊声让他们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不，还没有结束！阿布德尔先生，最为棘手的东西，只是要刚刚出现而已！” 老者的视线在银发少年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就再次脸色凝重地转向了前方。 就算没有少年的警告，曾经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在黑暗之中缓缓流动着，并开始逐渐聚集起来的，散发着恐怖威压的“恶意”——那毫无疑问，是和之前的“黑雾”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嗒，嗒，嗒。 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敲击到地面石砖发出的声音。 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鸟首人身的生物转过头，望向侧后方。不只是它，在场的众人都清楚感受到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令他们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后似乎是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们知道，在那无法被火焰照亮的黑暗之中，有什么极其恐惧之物正在逐渐向着这里接近。 在火焰的面前，“黑暗”只是暂时的退却。 接下来的……永远，只是更为深邃的“暗”。 ——视野中首先浮现出的，是向四周飘落的紫色火花。 紧接着，从阴影处迈出了一只巨大的，似乎是食rou动物的前爪，前端的利刃闪过骨质的寒冷光辉，如同死神的巨镰。 最后出现的，是巨大的紫色狼头，以及被紫色的火焰包围的庞大躯体。 “【阿努比斯的亡灵】……” 看着完全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周身被紫色烈焰环绕，如同直立起来的巨狼般的魔物，银发少年的脸上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血色。 这是他能想象到最坏的结果了。 天马能够看出，阿布德尔身边那个疑似是“精灵”（他这样猜测）的鸟头人拥有很强大的力量。但少年也没有预料到它的攻击是如此猛烈，竟然直接就将“黑暗神殿”之中最强的“守护者”吸引了出来！ 而能够被称为“最强”，【阿努比斯的亡灵】自然有着与这个名号相称的力量。据天马所知，它是能与已知最强大的魔法使【黑魔术师】和最强恶魔族【恶魔的召唤】相匹敌的“黑暗精灵”！唯一能够将其切实击败的，在回忆中，只有那立于高等精灵顶点的，最强的“白之龙”才可以做到！【注1】 望着周身环绕着紫色火焰的巨狼，阿布德尔目光一凝，随后双手快速并起，猛地向前推去！ “大火葬（Big－burns）！” 随着老者的动作，鸟头人周身赤红色的烈焰猛地冲天而起！而且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般，本在半空中盘旋的烈焰瞬息间化作了巨大的火焰之环，向着巨狼扑面而去！ 先发制敌，这就是阿布德尔的战斗风格。不管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老者所要做的就是以最为强烈的火焰，将它灼烧殆尽！ 似乎因为突然的攻击而没有反应过来，巨狼并没有作出任何回避的动作，而是任凭火环将它包裹在其中——随后，赤色的热浪在它的周身剧烈地爆发开来！ 击中了！ 微微喘着气的老者脸上露出笑容。他有着足够的自信，任何对手都不可能在这连钢铁都能瞬息间融化的灵魂之焰中毫发无伤！ 但是接下来，没有任何预兆地，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前方的火焰之中响起：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你是穆罕默德阿布德尔！” ——在下一秒，包裹着紫色火焰的利爪猛地从赤色火焰破出，从上方向着老者高速挥下！ “魔术师之红（Magicians－Red）！” 在利爪就要临身的那一瞬间，强烈的红色光辉，在老者的身前猛烈的爆发开来！之后，众人看到紫色的前爪似乎被出现在老者身前的“什么”阻拦住了——正是出现在阿布德尔身旁的鸟头人！ 交叉起燃烧着红色火焰的健壮双臂，鸟首人身的生物生生遏制住了夺命利爪的行进！在手臂与巨爪接触的地方，红色的火焰与紫色的火焰相互缠绕，互相吞噬，发出滋滋的响声。 “哦？本以为你孱弱而衰老的身体是接不下这一击的，但现在看来，你果然有些本事！阿布德尔，你有足够的资格，得到我死神‘阿努比斯’的称赞！” ——话语结束时，覆盖在前方的火光也随之散去。 然后众人惊讶地看到，其后显现出的，是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巨狼身姿。 （果然吗……） 存留于银发少年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此刻也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击碎。 在天马的记忆中，尽管【阿努比斯的亡灵】是从【暗】中诞生的精灵，但常规的【炎】属性攻击对它的作用也很是有限——包裹在它周身的冥界之焰，会将攻击完全吞噬，不会让丝毫伤害到本体。 然而，就算之前就明白这一点，天马也是毫无办法，毕竟，他们这一边是完全没有其他“属性”的攻击手段的。 不过现在，另一件事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 并不同于之前只会嚎叫的黑雾，此时的巨狼——在天马看来——正以一种十分人性化的表情注视着挡住它前爪的老者。 天马能够看出，在自称“阿努比斯”的巨狼面部出现的，似乎是见到了“熟悉之人”的神情。但很明显，老者和狼不会是什么旧时的好友——如果是那样的话，巨狼的眼中不会闪烁着如此狰狞而残酷的光芒。 在听到巨狼的话语时阿布德尔身形一滞，他抬起头，直视着巨狼透出嗜血色彩的双目，缓缓道： “……原来是你，‘阿努比斯神’。但在我的印象中，你应该还沉在尼罗河底才对。”【注2】 “哈哈！没错！穆罕默德阿布德尔，那一部分意志还真是受你们照顾了！” 缓缓收回前爪，微眯起双眼的巨狼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虽然那一部分的‘力量’最为弱小……不过现在，在黑暗中获得新生，拥有这强大美丽的躯体的本神，已经再也不用去cao控那些孱弱的人类了！只凭你那虚弱无力的火焰，是不可能影响到本神一丝一毫的！” （“一部分”？） 虽然这番对话的内容天马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已经足以确认，老者与对面的【黑暗精灵】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这使他不禁对老者的身份越发好奇。 尽管天马一直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者和巨狼，但自称阿努比斯的巨狼说话时却一次都没有往他这里看过来——在巨狼的眼中，面前所有的人都只不过是随手就能够碾碎的蝼蚁罢了。而老者，只不过是一只强壮一些的蝼蚁而已。 但现在，出于它自己才知道的原因，巨狼决定大发慈悲地给予这个蝼蚁一个与至高无上的它交流的机会，它微眯起眼睛，说道： “本神是掌管死亡的神明，尽管‘那一部分’并不完整，但属于‘死神’的预知寿命的力量却是货真价实的，而预测在那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错误的情况……” 说到这里，只见巨狼的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疑惑，它金色的双眼圆睁，死死盯住了面前它看来如同蝼蚁般的老者。 “——但是，为什么你还会活着！你那卑微的生命本在‘那一年’就应该结束！回答我！穆罕默德阿布德尔！” 凶狠的话语结束后，是一阵沉默。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从老者处传来的，是没有丝毫掩饰的大笑声！ “你说你是神明？还说，你能预测我的死亡？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就让曾身为一名占卜师的我来告诉你吧——人类的生命，绝对不会是被什么已经决定好了的！” 直立在拥有庞大身躯的凶恶魔物面前，阿布德尔，这位周身被染上了一层火红色光辉的老人坚定地说道： “我阿布德尔曾无数次跨越生死之间，所依靠的，是我永不向命运低头的坚定信念和那些有着深厚羁绊，最为信赖的挚友们的帮助！虽然一个人的力量很多时候是弱小的，但友情让我们联合在一起，就能够让我们凭借人类灵魂闪耀出绚烂的生命光辉！而这，绝对不是像你这种自称‘死神’之流就能够决定或支配的！” 洪亮的声音回响在神殿之中，在让众人内心感到安定的同时，也成功地挑起了对面阿努比斯极大的愤怒： “人类！你！你竟敢！竟敢质疑本神的权威！好！好！好……但这一次，没有波鲁纳雷夫，也没有承太郎，更没有那条死狗（不知为何，天马感觉阿努比斯在这里似乎咬字特别重）！你只有后面这几个弱小的累赘！现在，我就要用你的血rou来平息我的怒火！”【注3】 紫色的火焰开始在周身狂躁地涌动起来，巨狼发出一声愤怒地嚎叫，随后纵身跃起，向阿布德尔直扑而来！ “来得好！去吧！‘魔术师之红’！” 伴随着阿布德尔的怒吼，赤红色不甘示弱地同样暴起！鸟首人身的生物化作一道辉光，没有丝毫退缩地向着巨狼迎去！ 在神殿中央处，紫色与红色的火焰，产生了无比剧烈的激突！ ——————分割线—————— 又经过一次交锋后，赤色的鸟首人与巨狼“阿努比斯”分开了跳到两侧。以此，双方都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巨狼轻吐出一口带着紫色火星的气息，随后望向对面赤红人形旁边的老者，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它承认，对面的蝼蚁确实有些本事。那凝结着灵魂力量的火焰，它如果认真起来虽然是可以抵挡住，但老者之前在每一次攻击中都会通过各种古怪难以捉摸的进攻方向，让它难以全部抵挡的攻击切实地削弱保护住周身的冥界之焰——这充分显示出了一个老战士优秀的战斗素养，如果老者能够凝聚足以抵消紫色火焰的一击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使它受到大的伤害。 于是，发觉老者的意图的阿努比斯也开始将自己的攻击有意无意地丢向天马等人所在的方向——人类所谓的“情谊”，在它看来虽然愚蠢可笑，却是十分好利用的！然后正如它所料，阿布德尔不得不放弃数个能够给予它伤害的绝妙时机去保护同伴，更是使他自己逐步陷入极为不妙的境地！ 阿努比斯可以肯定，只要老者仍然执意要保护住那几个“拖油瓶”，他就不会有丝毫胜利的希望！而老者本人，也应该很明白这一点吧。 明明身体已经是这般孱弱不堪，却还没有丝毫改变自己“愚蠢”行为的做法……所以说，身为一个人类，也不过是如此了。 只要这样下去，等他因愚蠢而自灭就足够了。 巨狼这样想。 另外的一边—— 一滴汗水，从老者的前额缓缓流下，最终落在地面上。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每一分钟都变得越加急促，身体也似乎越来越沉重了。 就像他的老朋友们一样，一直以来，阿布德尔从没有向自身的衰老屈服过，但现在，这位坚强的老者切实地感觉到了——自己的火焰，已经确实不像年轻时的那般旺盛。 虽然之前看似阻拦了下来，但只有阿布德尔明白，自己的“魔术师之红”能够接下对方的攻击就已经十分勉强了。从手臂传来的骨骼作响声，使他明确感受到了对面新生的“阿努比斯”完全凌驾于他的强大力量，就连自身最为擅长的“火焰”，也没有办法对其造成明显有效的伤害——阿努比斯虽然在言语中一直透出狂妄，但确实是有着相当的资本！ （果然……不是凭借单纯的‘力量’就能够战胜的敌人吗……） 如果是开阔的地方，阿布德尔还可以选择暂避锋芒，用运动战拖住这头巨狼。然而“神殿”之中并没有太大的空间，贸然的回避和攻击的话，会很容易波及到身后的天马一行人。阿努比斯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很多时候故意将攻击的目标放在天马等人处，以此来对老者进行牵制，使得大多数时候，阿布德尔不得不让“魔术师之红”硬接下阿努比斯的攻击。 “魔术师之红”的力量并不算弱小。即使是在这种不利的境地下还能够支撑如此久的时间足以说明这一点。至于现在的颓势，完全是阿布德尔无法施展全力的结果。如果，阿布德尔能够不考虑其余人的安全，让“魔术师之红”全力发起攻击的话，那战斗的走向还犹未可知。但现在，老者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穆罕默德阿布德尔，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保全自己而将同伴安危弃之不顾的人——尽管这样下去，留给自身的，只有彻底地毁灭一途。 然而，在老者的选择中从来都没有“放弃”一词。 双眼中透着觉悟，老者已经下定决心，为所有人战斗到最后的一刻。 ——————分割线—————— “虽然很赞赏你的勇气，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看我把你撕成碎片！死吧！穆罕默德阿布德尔！” 感受到对面老者的力量开始逐渐减退，紫色的巨狼兴奋地嚎叫着，并进一步加快了攻势。一时间，鸟首人身的生物在紫色火焰与利爪之前节节败退。在被利爪伤害到的地方，狂乱的紫色逐渐将涌动的赤红压制，攀附到鸟头人的身上，开始侵蚀起防护其体表的红莲！ 鸟头人发出一声负伤的怒嚎，与此同时，老者身形踉跄了一下，在他的周身浮现出如同被灼烧过的痕迹，空气中也产生了一种似乎是rou烧焦的气味。 “阿布德尔先生！” 天马明白，正如阿努比斯所言，这样下去的话，老者是完全没有任何胜机的。 名为穆罕默德阿布德尔的战士已经被“枷锁”牢牢束缚——而且，很不幸，少年自己也正是这“枷锁”的其中之一。 （不能只是停留在这里！快想想看，有什么，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 强迫自己思考，天马的目光移向手中——那是仍然紧握着的瑞士军刀。 ……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自己本身的力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面对巨狼那种善于战斗的“精灵”时也如同婴孩一般羸弱。 能够打倒“精灵”的，只有“精灵”。 但是现在…… 少年不禁握紧了双拳，他痛恨着此时此刻无能而软弱的自己。 （如果，我依然能够拥有力量的话……拥有能够打破现在处境的力量的话！） 有着这种想法的瞬间——蓦然，银发的少年得到了某种“启示”： 【那么，就再一次接受它吧……即使到来的，是已经注定的命运……】 在接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少年产生了剧烈的动摇！因为他意识到了，进入这神殿之后，不，应当是在看到那些石板的时候，就一直在逃避本应面对的一切。 他，早就明白该如何去做，所谓的“方法”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只不过，因为心中存留的“恐惧”，他刻意的将其忘却了。 ——少年拥有着这样的“资质”。 这是属于帕伽索斯J克罗弗多这个存在的，与生俱来的权利。 成为“持有者”，成为“支配黑暗之人”，成为“联结之人”。 以身体为祭品，换取强大的，足以颠覆这一切的力量。 “拥有强大灵魂的少年啊，在黑暗的面前，接受试炼吧！” 熟悉的声音在少年的耳畔处突兀的响起，却是在意料之中。 在看到金色天平的时候，天马就已经知道将他们带入这神殿中的，到底是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 锐利如同鹰的视线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看守之人”注视着银发的少年，他想到，这是数千年时光的等待后，“它们”第一次重见天日的机会。 ——不知道首先在这个世界中登场的，会是哪一个幸运儿呢？ “如果是拥有资质者的话，将会在这‘神殿’中得以生存，否则，其结局就是永远的沉睡于此。” 声音继续道，语气中似乎透出了一种肃穆： “在记忆的石板之前接受众神的考验。正确的心灵，会如同黑暗中的光辉指引被选择者，而无谋的贪欲，将会赐予野心者灵魂的陨灭。” 镶嵌有金色器物的人形石板，开始渐渐从黑色的迷雾后显现出身形： 首饰、眼、钥匙、积木、轮、锡杖、天平。 七选一。 人在选择神器，而神器也在选择它们的主人，而错误的代价，就是接受试炼之人的生命。 少年当然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 没有任何犹疑的必要。 ——因为这一切，早就是已经被决定好了的。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所以说，这就是属于我的‘fate（命运）’吗？” 眼中折射出金色的光辉，银发的少年伸出手。 向着那早已明晰的，唯一选择。 “为了拯救自己，为了帮助忒罗斯，怀特和阿布德尔先生，我会再次接受这份力量。But（但是），这并不是我对于这所谓‘命运’的认可！” 手感受到冰冷的触感，下一刻，金色的光芒从指间散发而出！ 在少年的注视下，如同迷雾般虚幻的金色光辉开始凝结成为具体的形态。最后，化作静静躺在天马手心中的，黄金色的眼球。 ——其名为“千年眼”。 ——是能够看透万物真实的，黄金的神之瞳。 “天马……少爷？刚才的是……” 发现异状的管家先生疑惑道，但少年并没有作出回应。 望着手中的黄金之眼，银发的少年露出了微笑。 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但接下来，并非前世的情况，是没有什么人会去“帮助”他做什么的。 求助其他人，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他必须由自己来完成接下来的步骤。 右手攥紧，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质感铭刻在手心的皮肤中。 左手抬起，可以看到在黑暗中折射出火焰光辉的，军刀的利刃。 这时，少年突然回想起了，一年前在拉斯维加斯和父亲的谈话： ——真正的“勇气”，到底是什么呢？ 父亲这样问自己。 不畏艰险，勇往直前，决不逃避？ “这些是答案的一种，但并不是真正的答案。”父亲笑道。 即使是经历过人生，也不一定会给出绝妙的答案吧。不过，有一位父亲旧日友人的家训，是在他看来对于“勇气”最为正确的阐释： “真正的勇气，就是克服‘恐惧’。知晓它，面对它，将其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正是人类这个种族所拥有的伟大之处——是闪耀着黄金色的，崇高的精神！ 现在，银发的少年终于理解了。 留存于深处的漆黑梦魇，在这一刻被黄金器物的光辉完全驱散。 已经不再有所畏惧。 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支配”信念。 ——带有寒芒的尖锐，被自己轻抵在左眼的眼眶处。 管家先生和怀特在喊叫着什么，向着这里跌跌撞撞的跑来。少年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即使这是所谓的“命运”，但从现在起，“内在”就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 “这一次，属于我的道路，是由我自己亲手来开拓的啊！” 颤抖着的手猛地挥下！ ——接下来，喷涌而出的红色，占据了世界的全部。 “天马少爷！” “这……这是……”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注1】：【阿努比斯的亡灵】，【黑魔术师】，【恶魔的召唤】ATK均为2500，【青眼白龙】为3000，虽然对于精灵而言，所谓的战斗力数值仅供参考，不过在大的方面也能说明一些问题。可以肯定的是，黑魔术师正面是不能战胜白龙的——以上均出自《游戏王DM》。 【注2】：“阿努比斯神”是附在一把刀上，是通过cao控拔出刀的人类行动的替身，经历了各种大起大落后杯具地沉在了尼罗河底，最终放弃了思考（无误）——出自《JOJO的奇妙冒险第三部》。文中的【阿努比斯的亡灵】和JOJO里“阿努比斯神”记忆是共同的，它们都可以看作是“阿努比斯”这个强大存在的一个分身。 【注3】：阿努比斯掉河的罪魁祸首，不是空调承太郎，不是波鲁纳雷龟，更不是鸭都劳，而是伊奇——所以说，同类相煎何太急。 ———————————— 作者语：（捂脸）最后一幕的场景太不忍直视了……突然想起一句话：“对自己身体都能狠下心的人，还有什么不能狠下心的呢？”（笑）当然，对天马来说这只是意味着今后他的敌人会更加痛苦了。自此，第0卷旧卷剧情基本修正完结，终于！全新的精灵世界剧情就要到了！下一章：在世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