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彭城之战
西风吹城目极远,北望山河在辽东。 今多事之秋,亦并非是个丰收季,大多割据势力治下都是仓廪高而食粮低。大汉四地,依然战火纷飞,争锋四起。 只见,两位滋养得白里透红的绝美少妇和一位俊毅坚朗的将军,站在东武城墙上,远望着北方。 正是安国将军唐凨和两位夫人,唐凨心情有喜亦有虑,当年他没能保护好心爱的妻子,以后无论如何,要在这乱世,保全两位夫人和亲人。他已经收到三弟的捷报,终于打下了辽东公孙度的乐浪郡,而公孙度只能退守辽东郡,在两郡边境重兵防守。 数月的辽东大战,不仅仅是武将谋臣的斗智斗力,兵士在战场殊死厮杀,亦是唐辽两大阵营的钱粮财力比拼。正是唐营后方兵器钱粮的持续供应,才能保证前线将士的攻城拔寨。 如若再继续图耗下去,唐凨的钱粮也快供应不上了。今幸好三弟陈到智勇双全,在良谋勇将精兵的配合下,拿下了辽东一郡,故命其暂缓兵戈,养战待战,以一郡之力对抗公孙度的三郡之力,亦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况且公孙度也不是平庸之辈。 而唐凨所虑其实也正是在此,若辽东相持甚久,恐徐州不利。须知曹cao正以报父仇之名,兴兵攻打徐州陶谦。当世英雄,真正乃心腹大患的只有曹cao。 曹cao确实是个厉害人物,收编青州黄巾,拿下兖州,又于匡亭击败四路大军压境的袁术,又得良臣猛将投效,实力大涨,兖州各郡县对他都已经心服口服。 虽然曹cao满脑子的“为国为民”,诗词中也经常表达“安定天下,除民生苦难”的大志向。但在实际行动上,则是个铁腕务实者。他深知没有力量,理想就是空谈。是尔,统有兖州后,他心中最急切的问题,便是趁河北袁绍无暇南下,东海唐凨无力西进之际,秣兵厉马,占领更多地盘,增大实力。 而增强实力,兖州以北,是联盟的老大袁绍,其军事经验丰富,帐下有许多智谋、勇猛之士。和只喜欢虚张声势、徒有其表的袁术可不一样。袁绍凭借计谋并吞韩馥并击败以勇武凶猛著称的公孙瓒军团,已俨然成为北方军团的老大。仅靠现在这点实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惹袁绍的。 往西乃是惨遭战火损毁的洛阳,而后是西凉军,西凉军的飞熊骑,战力强悍,曹cao就是亲自领教过的,那段险些丧命的经历可没忘记,况且皇帝在其手上,显然不可立取。 兖州西南的荆州地大物博,在荆州牧刘表的领导下,百姓十分安定,军事防务也很坚固,何况其中又有豫州相隔。豫州是兵家必争之地,除了本郡县各自半独立状态,其他冀、兖、荆、徐、扬诸州的军事将领,也都在此地各自拥有地盘。显然,即使成为豫州牧,也不过口有虚名,不是目下最首先的。 而兖州东面的徐州,却是汉末乱世中的世外桃源。当初黄巾党民变对其影响很小。徐州牧陶谦勤政安民,不管天下大事如何变化,他都尽量不干预插手,全力防守着这块丰沃的大地盘。 想要扩大地盘,就首选徐州这个理想地。曹cao又知陶谦不善兵事,岂不是待宰的肥羊。 所谓师出有名,自己的父亲兄弟竟然身死徐州,甭管你陶谦是好意遣张開护送,或是张開见财起异,还是曹cao对其父有多大恩情,其实他和父亲曹嵩从来性情不合,但毕竟是亲生父亲,何况是如此悲惨而死,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其实,有如热锅上蚂蚁的正是徐州城内,一副病态愁容坐立不安的陶谦。曹cao大军一路攻略徐西,已经占领十多坐城池,直逼彭城。陶谦只好一面派人求援,一面集结兵力,前往彭城。 知晓历史大致走向的唐凨,加上今年连自己治下都是欠收,久战不下,曹军必然退走。但是身在徐州东武的唐凨,也知自己也算徐州人,这不救援陶谦,其道义和民心会有所失,而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也知道。是故一边命大将徐盛调集兵马,随时恭候,以策徐州之危机;一边乃修书一封,快马送往陶谦。 曹cao要想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功,便是攻克整个徐州的政治中心,攻下郯县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最重要的是陶谦在那里!但曹cao发现,自己要想攻下郯县,就必须把徐州的门户彭城国攻克了,否则,自己的大军是飞不过去的,因而陶谦与曹cao的第一次大交战的战场就放在了彭城。 这里的彭城有双重含义,既是彭城国之名,又是彭城国治所之名。彭城属于丘陵地带,东有子房、骆驼二山,南有云龙、凤凰二山,西有楚王闪,北有九嶷山,还有不知名的岗恋起伏接,形成了一圈天然的特殊屏障,陶谦虽然不精通兵事,但也没有老糊涂,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将徐州精锐全部收缩在彭城一线,而且彭城墙坚粮足,若是直接进攻,肯定需要付出很惨重的代价方能攻克。 曹cao此时的心情虽然非常之好,但也看出了关键,并未因杀父之仇而失去理智,反而异常清醒,加上谋士的建议。因此曹cao他并没有下令直接进攻彭城,而是对彭城周际的城池,进行了逐一攻击,以此消灭可能支援彭城的有生力量。行动相当成功,曹cao大军一鼓作气又攻下数座彭城外围的城池,曹军大将于禁攻克广威,沿泗水直至彭城,前锋曹仁大败陶谦部将吕由后与曹cao合兵一处,也抵达了彭城。 看着城外大军压境的陶谦,满面愁容。 当彭城周围的城池全部飘扬起起“曹”字军旗后,曹cao集中了大部分军队,开始对彭城进行进攻。双方都是一番大义的陈述,然后曹军阵营中,冲出一位甲胄精良,威风魁梧的将领。 “城上的鼠辈,谁敢下来与某夏侯妙才单挑!”夏侯渊大刀斜指,藐视的朝着彭城喝道。 不多时,一将自洞门快马而出,持枪而上。 “某不斩无名之辈,来人通名!” “看我吕单前来取你狗头!”吕单是吕由的儿子,自恃武艺不凡,其父败北,他要趁此机会,夺下首功。
“哈哈,我道以为与那吕布有啥子干系,原来只不过是个送死的驴蛋!”夏侯渊嘲笑道,根本不担心恼怒异常的吕单刺来的长枪。待其近,只见他猛然一发力,势大力沉的一招猛刀出海,便荡开了对方的长枪,随后不待吕单惊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是一招猛虎扑头般的力劈华山,吕由惊出冷汗,死命上挡,只至脸红脖子爆粗,似乎要爆裂开来,夏侯渊手上气力骤然一放,吕由顿觉松了口气,哪知突然一刀诡异的刀光自其肋下出其不意的劈来,大志未展的吕由惨叫一声,便飞出马去,折腾了几下没了动静。 “哈哈哈,没意思不经打,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来送死!”夏侯渊嚣张无比。 哎呀,城墙上面一阵叹息,陶谦也是脸色铁青,其他众将虽然恼羞,却是不敢下去了。 “怎么徐州没人了吗,何不早早献城俯首,尚能保住尔等性命,待我主长剑一指,必是城破人亡,血流成河!” 见城上半天没了反应,曹cao高兴的下令攻城,顿时飞箭番飞,曹军甲胄精良,进攻有序,配合有度,在少量死伤后,便冲到了城下,开始发起攻城战,而此时徐州军的防守物事,便好不留情的竞相招呼,火油、礌石、滚木乱下,一时惨声不断,如此数次,互有死伤。 由于陶谦已有准备,曹军又连续攻击了数天,虽然曾几次冲上城墙,也没能打下彭城,便开始按兵不动了。 陶谦见曹军暂时放弃了进攻,也稍微松了口气,安国将军唐凨的书信,他已经收到,对方的意思是,他已经调集兵马准备以策应徐州,意曹军远道而来,今秋欠收,只需防守住彭城,日久缺粮必定自退。 而曹军大营,曹cao与众文武正在大营内商量计议。 “主公,连番攻城下来,我军损失不小,若强攻即便拿下彭城,也伤亡破大,”戏志才出列言道“我军之强,在于野外决战,不若设计将其引出,一战而歼之。” 曹cao眼前一亮,乃问“何以引出歼之?” “我军远来攻伐徐州,已近月余,就以假装粮草供应不济,退兵!” 闻言,曹cao觉得是个不错的计谋,他其实也清楚,军中粮草却也不多,若再有半月不能打下彭城,就只好打道回府了。 “主公,嘉赞同戏兄之计,如果再散发西凉军袭击兖州之消息,陶谦此来并未带上陈陈圭父子,料想其必然看不破。”郭嘉悠然的扇了几下扇子,微笑出言。 “妙,哈哈哈,好就依两位军师所言。”曹cao显得很高兴,彭城必指日可下“我有志才和奉孝,何愁父仇不得报,徐州不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