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生第一堂课
我的举动让气氛宁静了几秒钟，邵飞冲过来用牙齿咬住我肩膀上衣服，表情狰狞的喊着：“西门起来，就算站着死，也不求他们！” 大奎忽然一脚踹倒了邵飞，他活动下手腕“义气的人我见的多了，要怪就怪在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高进忽然蹲在地上哭了“我想回家，打架找家长，这样不好玩。” 他的脸惨白，我爬到了高进近前“别害怕，没事儿，人是我打的，和你没关系。” 陆伟拿着电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面对他我才真切感受到我们老百姓和这些有钱有势人的差距。 周围的人一拥而上的殴打我们六个，高进哭了，李子东咬着牙始终站着，邵飞被人打中了心口趴在地上，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人打黄彪。 他愣神的站在那儿，眼神很涣散，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陆少，别打了，五万块钱，我出！”黄彪忽然大声的吼着。 陆伟和杜冷嘲笑的让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电棍，他说：“没想到啊彪子，你这样的人渣还会救他们。” “他们是我兄弟。”彪哥声音有些哽咽。 杜冷歪着头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说：“还兄弟？你坑的兄弟还少么，莫少华，蓝雄，田多多，他们三个不是因为你进了监狱么，你这个货，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回又想利用他们几个做什么？” 我被杜冷的话搞的有些惊愕，李子东大喊：“放你娘的狗屁，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大奎冲过来就是两个耳光，李子东犹如反怒的野兽吼着：“单挑啊，次奥！” “我挑你马勒戈壁，给我打！” 警棍噼里啪啦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李子东转眼被淹没了，陆伟一把搂过了姜莉莉，当着我们所有人面儿将手伸入到了她的V字领口，见他的大手揉搓着。 姜莉莉还嗔怪的说：“大伟哥，这么多人呢，你好坏啊。” “贝齿！”我咬着牙叨咕一句，邵飞被抓肯定和她有关系。 “怕什么，一会儿我就要cao你，当着他的面儿cao，不是你们两个处对象了么？我就喜欢这种感觉。”陆伟哈哈大笑。 邵飞在地板上挣扎，黄彪站在我们之间说：“陆伟，念在我爸和你爸曾经是朋友，这些人放了，我给你赔不是。” 陆伟指着头顶上的伤口，说：“这个伤怎么算？我现在头很疼，黄彪你不很牛逼么？跪下来，在我裤裆钻过去，我就饶了你们。” “我次奥尼祖宗，现在杀了我，来啊！杀了我！”李子东疯了似的喊。 黄彪让李子东闭嘴，随后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的，你们是我黄彪唯一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们出事！” 可就当他要跪下的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在哪来力气，拼了命的挣扎，勒死狗竟然松了，接着一个健步跑了彪哥近前，用鲜血模糊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肩膀。 “别跪，人是我打的，我赔给他！”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我走到了仓库的酒架前，抄起了一瓶啤酒，对着自己的额头狠狠一拍。 “啪”碎了，我的额头也开始缓缓流血。 “够不够！” 陆伟没说话，我又捡起一个拍了下“够不够！” 他坐在了椅子上，让姜莉莉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不断玩弄那团胸器时，戏谑的看着我“继续。” “啪”又是一个。 从进来受到电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次就不会简单了，黄彪的家庭背景足，他不会有事儿，但李子东，高进，邵飞，李龙我们几个都是老百姓，不管起因是不是高进看黄片，最后是我先动的手。 彪哥的过去我不在乎，冲他要下跪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们是兄弟！ 凭着一股韧劲，我砸碎了四个酒瓶，鲜血和酒精的混合物让我感觉到一阵头晕，陆伟依然很冷漠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许天生我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 在白牛村被压抑了整整三年，和他们认识了以后我才算是彻底解放自己，我不想要失去这些兄弟。 就当我要站不稳的时候，忽然陆振峰走了进来，他声音很严厉的说：“把人都放了。” “爸，我还没有消气呢。”陆伟连忙推开姜莉莉起身。 陆振峰脸色不是特别好，他对陆伟严厉的说：“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你想干什么？杀了他们？难道杀人不犯法么？” “可是..可是您说让我消气的。”陆伟表现的很委屈。 陆振峰上去就给了杜冷一个耳光，我注意杜冷立刻低头不语，表现的非常谦卑。 “你也是，陆伟做事这么冲动，你不知道拦着点么？刚刚我一直躲在一旁，想看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可你让我很失望，一开始的优柔寡断，让这些人根本就不畏惧你。” 陆伟还想狡辩，陆振峰吼：“你给我闭嘴！你比这些人的起点要高，以后是要接手家族生意的，可只是区区的学校斗殴，你竟然想要弄死人家，这要是到了社会上，随便谁给你一个套，你就得往里钻，做人要懂得张弛，狠并不是一定要杀人，只要让他们怕你就可以，现在你告诉我，他们怕你了么？” 陆振峰的话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刚刚的一切竟然只是他想给陆伟上的一堂课，作为亲自授课的人，不可否认，他的话对我影响也很大。 我单手握着酒瓶，李子东满脸鲜血，稍微像狼一样盯着陆伟，李龙不发一言的躲在角落里，就连哭嚎的高进也没说过一句我饶命的话。 “爸，我懂了。”陆伟低着头恭敬的说。 “那就好，挨一板凳不算什么，但要是背后挨了一刀可是足以致命，我年纪大了，未来是你的。” 陆振峰让大奎给我们几个松绑，接着又让大奎拿了医药费，本来我们没敢收，但陆老爷子说了，一码事儿归一码事，我们打了陆男一个，他打了我们六个，五个人的医药费还是要负的。 “这件事儿以后就算了，谁也不许背后报复，我打算让大伟念完高中就回到公司上班，你叫西门徒吧？刚刚表现的我很满意，有义气，你们都是校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等以后没出路了，可以来找我。” 陆振峰的恩威并施，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可刚刚的屈辱感还在，尤其李子东和邵飞，两个人现在完全有着杀了陆伟的心。 我们六人互相搀扶着出了门，一句话压在我的心口，想了想我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为什么来？” “那你为什么来？”这句话是彪哥说的。 我想了想“友情。” “没错，大家一起惹的事儿，那就一起扛。”黄彪拦着我们几人的肩膀。 六人站成一排的向前走，李子东和邵飞两个人念叨着想要干掉陆伟，黄彪说：“别傻了，陆振峰很厉害，快五十岁才得了这个儿子，你要给干残了，很容易连累到家人，还是别冲动。” “真特么咽不下这口气。”邵飞阴狠的说。 就当我们六人搀扶着上了马路的时候，两台桑塔纳还有一辆金杯面包车停在我们面前，副驾驶走下来一夹着包的光头男子。 “成虎哥。”我恭敬的说。 “陆振峰竟然没废了你们，很意外。”董成虎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们六个，又说：“真有种，听雪娜说你们都是主动去的？” 欧雪娜也在车上下来，她紧张的问我们“西门你怎么那么惨？” “死不了，谢谢你能来。” 恰巧这个时候又来了两辆帕萨特，杨彤率先跑过来，其后车上下来的正是我那天在她家看到的青年。 他应该是杨旭，旁边站着一名穿着白衬衫戴着副眼睛，瞅着非常斯文的青年。 “这不是坤哥么，怎么也被叫来了？对这几个小后生有点意思？”董成虎说。 坤哥说话声音很慢，听不出喜怒的说：“没什么，大旭的meimei求得我，都是自家人，我就来看看，能不能给几个孩子求一条活路。” “这样啊，那就不和我争了？”董成虎说。 “随意。” 几个人说完，董成虎大步的走到了我们的近前，他自动忽略了黄彪，对我们说：“有没兴趣过来跟我干。” 接着又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拍了秃子一板砖那事儿我记着呢，愿意过来，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有些愣神，董成虎这是摆明了要收人了，而且看那架势摆明了势在必得，现在人这么多，要是一口拒绝的话，会让董成虎很没面子。 而且我最怕就是李子东的直性子，所以抢先说：“成虎哥，我们才高一，想好好把书读完，等到以后毕了业，再来投奔成虎哥，否则没办法对家中父母交代。” 我说的非常尊重人，还给足了董成虎的面子，坤哥说我们没事儿，就叫上了杨旭等人开车离开了。 董成虎也带着欧雪娜等人上了车，摇下车窗对我说：“我很欣赏你，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高进忽然说：“你说杨彤姐会不会是特意来救我的？” “除非她瞎了，咱们去现在还是去医院吧，好在事情解决了。”黄彪说。 “次奥，难道进哥不帅么？刚刚哥几个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我知道一处土地庙，那里好像很灵的，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我们结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