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豪侠夜谈心
梦幻女：“对！燕子本是益鸟，竟被无恶不作之徒用为派名，真是文过饰非，欺世盗名；社会之不幸！” 洪菊花：“唔。” 梦幻女：“我连腐朽王朝都要推翻，何在乎一个‘鸟派’！一个恶霸。现在称王称霸的时代已经走下坡路，日不落国已成日破锣国，日薄西山了。有诗为证：恶霸侵略众反感，时代潮流民呐喊：社会毒瘤须割除，狼子覆巢无完卵！他们如果还执迷不悟，还不趁早改邪归正，到时候必然毁灭!” 洪菊花：“是！山雨欲来我有感，翻天覆地民声喊：光明和平天下宁，荡涤污秽毒虫卵。我在实作荡涤。但难以一朝一夕，一蹴而就；担子重，路正长啊！” 梦幻女：“事在人为，只要有人做，成功只是早晚而已。” 洪菊花：“您志向伟大，我深深佩服。我要问您的事不少：先谈您姪女的情况吧！” 梦幻女：“成器了：学识、文化达到了大学文科毕业水平；武功，挫败了狼鸷鸟；这次荣获了全能冠军。和福封她为鸿鹄，法名鸿鹄仙子。由和福和老洞主传授，主管灵洞。‘月奉’黄金十两。她把得奖的黄金万两，那是金江流行的公两，折合为一吨；献给众僧平分，极好！她的蛔虫病，也被我用‘土法’排除了。我隐居三年，算是完成了您给的各项任务。心情格外轻松。” 洪菊花：“感谢您！感谢您……” 梦幻女：“废话！你我姐妹，份内之事，怎能说谢！鸿鹄仙子求我：当您的学生师傅。她要求得怪可怜的，我只好松口：要见了您的学生再说。其实我的志向，在于继续金江马戏团生命！立志使这炎黄第一流的瑰宝，不至于毁灭失传；不至于失掉与友邦交流、互相欣赏的骄傲！” 洪菊花：“当然，这样高尚的志向，为姐我竭力支持。但是……” 梦幻女：“但是后面出反文！我不愿意听师姐的紧箍咒！扼要地说：师妹我：理想在马戏，兴趣在马戏，成就在马戏，死亡也在马戏。不搞马戏，我就不如死了的好。可是……” 洪菊花：“我说小天天！欺骗少女遭雷打！您既然答应鸿鹄仙子：见了我的学生再说，就不要自食其言……” 梦幻女：“梦幻女岂能言而无信。我只是向师姐畅快倾叙襟怀！直言之，决不当您的‘家庭保姆’!一个女人，一生只对‘饭灶’烧火，不对社会闪光，那就不如古代母系社会的母亲；人类就跟变种萎缩的植物无异了。” 洪菊花：“是啊！要像展翅飞翔的雄鹰，不能像‘抱鸡母赖窝’！要学滚滚东流的长江，不作慢慢蒸发的死水塘。很显然，您只是看一眼我的学生，或者同她们住上几天，给鸿鹄践约了，就远走高飞。” 梦幻女坦诚道：“太对了！我真是这样想的！我要实现发展马戏的理想。我在灵洞，阅读珍藏的古书。发觉外国的杂技，很多是‘丝绸之路’流传出去的。我国由于统治者造成的自私和狭隘，绝技传男不传女；美女被恶棍豪夺；致使种种绝技消失。而外国出于追求艺术和生活，却巩固、继承、发展下来了。我打算出去，看看当代世界，第一流的杂技水平如何；回来再创造我们远远超出世界第一流的‘神技’。如‘菊派’武功，远远超出其它派一样。可是……” 洪菊花：“很好！我支持您！一、给您提供经费，基地，道具，骏马。二、在我的育婴院，挑选品德良好、身心健康、有一定文化知识和武功基础的少女。不过，要她们成为您需要的人材，就得您亲手培养。” 梦幻女：“多谢师姐！要达到高级演员，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我意在于：寻找失散的同事们，聚集起来，奠定一个具有演出能力的班子。就可以一边出演，一边培养新生力量。可是……” 洪菊花：“随您便吧。不过，您得助我一肩之力，推荐几名：‘体德武文技皆优’的女教师。教我的学生。” 梦幻女急切说：“好好好！您都打断我三次‘可是’了。可是，社会黑暗！无论我的杂技搞得怎么巧；无论您的女儿长得多么好，越美越要遭人咬。因此，我要改行，先解决了国家安全的根基再说。” 洪菊花：“哦……说得对啊！不过，现在，战争频繁，军阀割据，时局风云瞬息万变，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若不狠抓新生的、先进的基础力量；即使扫除了黑暗，也难稳固的呀。” 梦幻女：“您的主导思想很明白：‘经商，扶弱，孝老，养下代’；有一定正确性。但是，如果缺乏政治观念，就很局限和很被动。战争一来，你就束手难展。平时成天提心吊胆，防这，防那，甚至对无耻之尤的柳绒毛之流，也手软，息事宁人。唉！您当年的锋芒，在‘秃钝’了……” 洪菊花：“您的角度是这样看。所谓‘车走车路，马走马路’。我们不是处在单一的环境里，所以不可能喊‘向右看齐’！即使一掌生五指，五指不一般；一娘生九女，九女性格异哪。” 梦幻女：“当然。天下没有绝对相同的事物。” 洪菊花：“还有：‘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在我的角度，我已经是使尽浑身解数，利用最大优势了。要说再升级，搞更大的动作，尚待争取时间和人力。我也是在这样做！” 梦幻女不禁动情地说：“哦！明白了。确实，要求‘一步登天’，也太冒失了。那我们就谈‘脚踏实地’吧。” 洪菊花：“好！” 梦幻女：“我在金谷镇住旅馆时，听人们摆谈：洪菊花办的企业很多。但是现在，战争堵塞了洪菊花的道路，货物运不出去；资金收不回来；职工的工资都是吃老窖；‘菊记’体系要瓦解了……” 洪菊花：“瓦解，那倒不至于。” 梦幻女：“还说‘菊嬢到处救苦救难，是个好人’；‘现在有困难了，可惜我们帮不上手，太遗憾了’。” 洪菊花：“多谢朋友们关心。即便能帮手，如果战争不停；也只是隔靴搔痒……” 梦幻女：“师姐啊！做生意，我是外行。但听他们讲的，您的企业，是不是办得太多，战线过长了！” 洪菊花：“问题不在这里。我胸有成竹。就跟您玩耍杂技一样，您有您的特长和兴趣。我也有我的特长和兴趣——特长和兴趣，是搞好一件事的重要因素。如果没有战争，我深感我办这些企事业，无论才能和精力，都游刃有余。” 梦幻女：“是吗？” 洪菊花：“我言而无虚。而且，有几大好处：一、给国家创了高额税收；二、使我那么多职工：工人、农民、职员，得到了应有的收入，即按劳取酬；三、保证了我服务性事业（养老院、三所义校、一个育婴院）的经费：四、给民众提供了优良的产品，满足了市场的需要。” 梦幻女：“哦！” 洪菊花：“再则，我在总体上，是大有盈余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战争。正如您刚才所说：现在没有安全的根基。” 梦幻女：“是啊！中华民国，上层勾心斗角，中层巧取豪夺，下层污七八糟，国家四分五裂，百姓水深火热。必须狠狠整治！” 洪菊花心声：“这个任务，只有共产党人、革命志士在实干。但事情要一步一步的做。”说：“所以，您未来之前，我正在冥思苦想：如何解决我产品销售这一难题。可好，您来了！帮我想想：如何办？” 梦幻女感到漠然，道：“我是外行啊！” 洪菊花：“有道是：科学发现往往在偶然；画龙点睛往往是外行。我如何摆脱经济危机的困境，您给我点点‘睛’吧！” 梦幻女：“哎哟老天！隔行如隔山。一时要‘点睛’，那就要公鸡下蛋一样，不可能！在这方面，我们‘话不投机六月寒’。换个话题吧！” 洪菊花叹息：“唉！我真是‘端起香烛进茶馆，找错了庙门’！‘蚊子叮菩萨，认错人了’……” 梦幻女：“哈哈……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洪菊花：“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 梦幻女：“说得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洪菊花：“这样吧：明天，我请您欣赏我办的各种企业、事业、服务业。看看实物，说不定就能产生好的点子。” 梦幻女：“但愿天门开，灵感骤然来。” 洪菊花：“而且，我还希望：您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例如到了各个都市，尤其是到了国际商贸交易市场；可得为我的服务态度和产品质量，宣传宣传。” 梦幻女：“姐真会见缝插针！我是艺术迷，对经济是外行，您也要利用……” 洪菊花含笑说：“‘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你演出时，可以帮助我宣传‘菊记’产品，让更多人认识：‘中国菊记货’，真好。” 梦幻女：“对！如果我恢复了马戏团，每场报幕时，都为您的产品打广告！” 洪菊花不禁乐道：“对了！这就是一个好主意！但是，您就必须熟悉我的产品。尤其要注意我产品的特点和不足之处。” 梦幻女：“刚才说了，我是外行啊！” 洪菊花：“好办！您参观我的各个厂时，尤其要注意每个厂：保证产品质量的方法和产品的质量、单价、以及用后服务。” 梦幻女：“方法、质量、单价、服务。记下了！” 洪菊花：“产品的最高信誉是物美价廉。也就是我办厂的宗旨。您对我的产品，主要是‘拈过拿错’，百般挑剔。只要有一丁点不满意，我就报废，决不姑息。我的产品如果没有达到这一条，您在何时何地都可以批评我。并且可以向国内、国外用户和民众宣传：‘菊记’产品的弊病和致命弱点。以免我的产品，害己、坑人、悔国家。” 梦幻女：“是。我绝对办到！我虽是生产的外行；但对使用产品，却是‘略知一二不白痴’。我、鸿鹄，参加比赛，用的马行头和枪弹，全都是‘菊记’生产。试想，在那样的场合，产品如果出了问题，就要害人。” 洪菊花：“尤其生产厂的声誉，就要一落千丈。” 梦幻女：“灵洞、大佛寺、沿途旅馆，很多用具、服装、药物，都是‘菊记’产品。都有菊花商标；都有‘菊记’标志、生产地点、出厂时间，出厂价格，经办人名；就连千秋万代金银心的披风、假发，都不例外。我看：这就是企业的责任和气质！一般厂家没有这种胆识和气魄。要么就是单价很高，不以为耻。” 洪菊花：“对了！对了！我们姐妹说到一起来了！我有一个主导思想：一个人、一个厂，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声誉，一方面在于道德敦厚和诚实，同时也要物质的可靠和长久。” 梦幻女：“这是基础和本质。” 近几章概况 路见不平除兽妖，保安赞扬民众褒。 故人相见一场斗，刎颈之交心窝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