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坚守卧虎山
喜马拉雅吩咐一位师长：“命令来敌站住！回去！叫李白鹤匪帮：滚出南梁！” 男师长提高声音喝：“回去！叫李白鹤匪帮，滚出南梁！” 那骑兵“胡说！”不但不减速，反而抽了快马两鞭子。 他躬身贴近马鞍；催马如飞一般，很快就接近了八歌楼。 天音：疯狂的人临近死亡也不知道就要完蛋了。 男师长再喝斥：“站住！站……”喝声被对方的枪声压住。 为首骑兵，手枪一边“咔！咔！……”射击显眼的八哥洞，以为那是射击孔。一边驱马挺进，一边射击“咔！咔……” 枪弹打在石楼墙壁上，溅起朵朵的石烟碎屑。 知情人说：八哥们因这几天南梁府枪声时紧时停，飞弹不时地在八歌楼外“西儿……”、“西儿……”的嚣叫，就到森林中躲避噪声去了。现在还不知道：人类一小撮，在这里有意玩命：打仗。 喜马拉雅故意要看看师长们的水平如何,吩咐：“第一师长，打掉他！” 这位师长的手枪,早就瞄准那厮的黄脸，“嘟!”地开了一火。 那个骑兵离石门十几米，脑门一红，就倒下身子坠下战马。接着在石坡上，继续朝下翻滚，下山去了。这应该说，他找到了必然的归宿了。 后面的“快骑”，接踵而上。 因石梯道与石楼之间，成一百四、五十度的斜角。 在楼里看得见进攻的骑兵，都持手枪扫射：“咔！咔！……” “咔！咔！咔！” “咔！咔！咔！咔！咔！”…… 接连不断的弹雨，泼向石堡，溅起密密麻麻的石烟。 有一些枪弹打进八哥洞。 喜马拉雅严肃地吩咐。“神枪不伤战马，打掉骑兵！” 娄八鹰和射击孔的几人，“嘟”“嘟”……几响。 只见为首的几个“快骑”，迎着枪声，掉下战马。 那几匹骏马失了负荷和鞭打，便从容不迫，走过石梁。 楼门口的一个师放行，让它们朝通往“底坝”的石路走去了。 后面的骑兵并不因为前面的栽了而停步，反而忘命地加鞭。 同时手枪、冲锋枪、连发式马枪，疯狂向八歌楼射击。 干热的石楼壁顿时像guntang的石头泼上了水似的，冒起nongnong缭乱的白雾。 鱼贯而上的骑兵，像不知死活的狼群，毫无顾忌地催促战马，鱼贯而入地向八歌楼冲锋。那意思是：“就凭我们这种气势，也要吓破你们的苦胆！” 喜马拉雅有意要锻炼娄宏发的胆量。“军长！您下命令，一个字，‘打’！” 娄宏发盯着跃武扬威、气势汹汹的敌人，格外眼红，咬牙切齿发泄心中愤怒，连连喊：“打！打！打……”同时用自卫小手枪朝敌人开火。 顿时，石楼里几挺机枪，一齐发出怒吼。分不清是什么音调。 顷刻又加上女兵们的“五十响快枪”发威。更难听出是哪一种噪声。 有几名男战士，以“朝外开”的铁门为挡板，从上接连扔出手雷。在敌群中“轰”！“轰”爆炸。 机枪、快枪，以及手雷，组合的大合唱：像排炮，像闪电，像连续不断的轰雷，像天崩地裂，还像千万匹雄狮同时发出的咆哮。 枪弹、手雷像横扫的暴雨，形成一股强大的、看不见的流光，眨眼之间便将那些骑兵，一扫而光。 李金珠艳心声：“哎呀，我觉得这样打法，很浪费子弹。不过，这是头一次，是激发和检验豪杰们的胆量。情有可原。” 骑兵的尸体在石梯道上“摔滚”，有的绊住马镫，致使马失掉平衡，惊叫、摔倒。上阶梯段的死伤人马，有几个翻滚着撞击下阶梯段的人马。霎那间形成连锁反应，从上往下连连倒塌。光滑的斜坡不能停留尸体，全都翻滚到卧虎山下去了。只有阶梯道上，还残留着一些死的人、马尸体。 娄宏发目睹此情，十分感慨：“人的生命由父母亲赋予和养育，极为复杂和费劲；而在战场上死亡，就极为简单和轻松：花生米大的子弹头，打进身子没有感觉。可是到有了感觉那一瞬时，已经完蛋了。” 喜马拉雅不禁叹息：“那些炮灰多么蠢！那些战马，多么冤屈死亡呀！” 娄宏发：“那是独飞豹的罪恶！” 喜马拉雅：“如果敌人再来骑兵，大家仍然不要伤了战马。我母亲的十二生肖诗里，赞美马：‘吃草为人怀深衷，驰骋沙场向前冲，参赛捐奶耕田地，拉车驮物立丰功’。战争还要打死他们，太残忍了。有灵性的马，真是无辜极了。所以，我主张：以后的战争，不准用马、也不准其它牲畜参战。” 娄八鹰：“刚才，我们也只是打的骑兵，没有打马。许多马是骑兵栽下马背时，绊了马脚，使马滑倒滚下坡去的。” 喜马拉雅：“首一仗，旗开得胜，说明大伙胆量不错。不过，别人又要说我‘山河红影’：杀人不眨眼了。” 娄宏发却未解心头之恨，切齿地：“独飞豹之流，才是十恶不赦！我极为深恶痛绝！他们该死！该杀！该天诛地灭！该死无葬身之地！” 喜马拉雅感慨：“好！教授说该杀，我们就实行来者必歼！您这位文学教授、古董大师，也就成为‘皇国大害’了。” 娄宏发顿时省悟：“过去错怪了红影大侠。”内疚说：“皇国大害，乃是侵略别人之流；决不是我们自卫其身家性命者。” 娄八鹰激情道：“那，我们就要设法，把李白鹤的兵将，一部分一部分地引诱上来，如法炮制地消灭。” 喜马拉雅一边考虑，一边说：“李白鹤有一群‘土坦克’，用凸面钢板挡住前方枪弹。就能无所顾忌地接近我们堡垒。所以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娄八鹰点头赞同。 喜马拉雅：“我方可以在虎耳朵那里，射击他的背后。如果他连背后也遮住，冲上山来，万一枪弹打入堡内，引起堡内弹药爆炸，我们就要遭殃。” 娄八鹰：“是啊！” 喜马拉雅：“我结合刚才侦察的情况和地势，给您们说：要上这卧虎山。只有东坡、西坡两条斜梯道……” 娄宏发心想：“那是明摆着的。” 喜马拉雅：“我们只要在这两条道的适当之处，安上机枪，五十响，手雷。打土坦克的脚部或者背面。” 娄八鹰：“或从上往下扔手雷进入土坦克。” 喜马拉雅：“或梯道中下部设置路障，使敌人不能轻易冲上来。必须把敌人消灭在梯道上。” 娄八鹰：“决不能让敌人攻上虎背脊；更不能让接近八歌楼。” 喜马拉雅：“还有，枪弹不要疯狂扫射，要发挥神枪手威风：弹不虚发。打他土坦克的射击孔、或者打脚下。” 娄九鹰、娄宏发和各位“师长”，认为：“大侠说得十分正确。” 个个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娄九鹰：“我希望李白鹤的人马，赶快来送死，来得越多越好。” 土坦克不可一世，很快就爬上了长长的石梯。 在虎耳朵的这个师，看每一具土坦克的背后是三人，并无遮蔽。于是，四挺机枪一齐发威怒吼，哒哒哒哒哒，一下子就将梯上的土坦克匪军，个个击毙。 娄八鹰、娄宏发等人，看着那些“瓦形”钢板，有的滑，有的翻滚，发出“哗哗哗”“匡当”，“匡当”的声音，甚是好听。 娄宏发笑道：“嘻嘻！我感觉那‘匡当’声，像是奏乐，十分悦耳。” 还没有踏上石阶梯的“亡命之徒”们，见前头的不行，只得停止。 李金珠艳：“我还以为土坦克了不起。却原来，它不适宜这山。但我们不应固定战术。打一仗，就要变换一个花样。时而推进；时而后退；时而快枪；时而手雷；时而手雷、机枪、快枪、手枪、马枪同时发威。仿佛有‘多个部队轮翻上阵’，或一齐出击。使敌人以为我们有千军万马。敌人就可能在精神上感到压力很大，失去取胜的信心。” 四更时分，万籁俱寂，空气中飘荡着nongnong的血腥和火药味。 娄宏发对于枪声，以往十分厌恶，现在却非常喜欢。乐道：“打仗原来是这样的：枪响一阵，李匪帮就要死掉一批。这样的枪声越多越好！” 喜马拉雅：“这是得胜一方的心情。” 娄宏发：“但是，现在没有枪声了，我不禁觉得：李匪帮再多，也有死尽之时。现在无声无息，是死光了？或者是死得差不多了吧？” 正在此时，府内发出猛烈的爆炸声和激烈短促的枪声。极高分贝的声波震荡四野，徐徐传向无边无际的长空。它似乎告诉宇宙万物，这是除却污秽，山河新生的洗礼。对历史来说，这是“人吃人的制度”被消灭时的嘶叫；新社会诞生的欢歌。这是既继承物质生命，又是精神脱胎换骨的报喜。 这是天女的作为、“奇传”中的一个惊叹号！ 娄宏发浑身一紧，吃惊：“啊呀！是炸‘地心井’吧？”由不得心底透凉，焦急不安。看着娄八鹰熟睡，又不忍心叫醒。 娄八鹰其实听见爆炸声就已经醒来，也正巧轮到值班。说：“如果是炸地心井，声音不会那么响亮。该我值班了。”值班不久，忽然看见： 天中楼第八层楼，出现灯光，倏然三条红色光流，升上高空； 三颗鲜艳的信号弹在夜空爆炸散开，冉冉下落，十分美丽。 娄八鹰不禁惊喜叫：“信号弹！三下！鲜花都比不过：多么好看！” 娄宏发：“是，是……”激动得难以成声：“夫，夫人到了！”急对娄八鹰：“快回信号！快回信号！告诉夫人：红影大侠率领我们，夺回了八歌楼。消灭了敌人多次攻击……” 喜马拉雅沉着冷静说：“别动！观察一下再说吧。别上了敌人的当！注意！大伙要特别注意附近敌情，别被敌人麻痹！” 娄八鹰惊喜：“影妹，我忘了告诉您一件事：我们在菊园时，母亲说过联络的方法：夜间，发光联系，母亲那边亮三下，我们亮两下。接着她那边又亮三下，我们再亮两下。如果是我们先发，就相反三下……” 近章看点： （一） 宽大俘虏认弟兄，指明出路亲情浓。 构建侦探特别队，派遣宣传意义宏。 （二） 红军之女民众襄，传教文武成绩良。 国芳本领长进快，红艳绝技独特扬。 （三） 引来敌骑上山岗，气势汹汹特嚣张。 一试牛刀狠狠打，古董博士手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