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金龙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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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六奇紧蹙双眉,突然又问道:“不知阁下和冯元清怎么称呼?” 白衣公子笑道:“冯元清?那是什么东西?” 吕六奇见他称冯元清为东西,自然便不会和他有什么瓜葛,反而松了口气,但这人武功诡异奇高,终究是有些疑惑之处。 柳红烟此时苍白的脸上银牙一咬,她用剑一指冯夺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障眼法?敢不敢再比试一下?” 冯夺听了只是妖异一笑,俞正上前拱手一笑道:“这位姑娘,俞某没有认错的话,应该姓柳吧?” 柳红烟冷然道:“是又如何?” 俞正笑道:“能够直接从‘广闻堂’搜看江湖各派的底细,除了柳掌门的几大弟子外,就只有贵为掌上明珠的千金了,而能把‘仙子指路’这一招用得如此行云流水,除了柳掌门嫡传,我看就是门下的大弟子,也未必能掌握这其中用劲的诀窍。” 柳红烟冷哼道:“废话少讲,本姑娘没时间陪你闲谈,姓冯的,你敢不敢和我再比一次?” 冯夺笑笑:“若不是在下这几日有要事在身,像姑娘这样的美人,我倒真想再亲近亲近。” 柳红烟咬牙道:“既然不敢比,就少说废话,讲这么多借口,还不是掩盖刚才的障眼法。” 虽然她这样说,但其实握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点苍派”剑法,在江湖里一向以快著称。 剑诀里所谓“身若流云,剑若惊鸿”,就是对身法及剑法之间相辅相成的概括。 点苍剑法的每一剑,不仅快如闪电,更是招中藏招,因其剑法繁复,所以配合的步法更是精妙。 当你处在任何身形之时,都有机会刺出至少三剑,这就是点苍剑法赖以成名的要诀。 但是当柳红烟刚才动手时,她感到更多的是无奈,让她自己都惊惧万分的无奈…… 人如果用剑去刺木头,不是劈断,至少也是入木三分。 所以,没有下一招。 人如果用剑去刺没有武功的人,那人就会中剑,血溅五步。 所以,也没有下一招。 人如果用剑去刺一个习武的人,那人就会闪避或抵挡,这才是形成武学套路的原因。 因为一招被抵挡,或者被闪避,都会变化下一招继续攻击。 套路的形成,每一招的变化,所涵盖的意义,都只是根据对手的变化而思考出的应对之法。 但是,刚才柳红烟对付冯夺,也只是一招而已。 这一招之所以没有继续变招,是因为没有变招的理由。 因为冯夺根本没有招,也没有固定的位置。 如果是这样,招式便没有意义。 这就像你想画画,有笔,纸却被吹走了,你只有握着笔等待下一张纸…… 但柳红烟的剑,连那只笔都比不上…… 因为纸没了,可以补,这是一种把握。 但面对冯夺,她却没有把握…… 虽然她在叫阵,她也知道自己在叫阵,但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怯了…… 她叫阵,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没有把握,不过想让自己认为,刚才只是一时疏忽…… 她虽然下山不久,但自小习练剑术,也和不少江湖剑客对过阵仗。 无论对方剑法高低,终究有物可寻,有那三尺剑圈的范围,给她用剑的把握性。 她的快剑,甚至苍蝇蚊子都能准确刺中。 但是面对冯夺,她连应该刺哪里都不知道…… 这一切只源于,冯夺的身法,根本不能称之为身法……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轻功和步法,对招之时,只要摸准对方的方位和移动规律,后发先至,这是“点苍派”所以快的原因。 所以快剑并不是刺中的,而是对手送上来给你刺的。 但是冯夺的身法,别说规律,连影子都找不到…… 与其说是轻功,还不如说是妖法贴切…… 俞正此时却忽然嘿嘿一笑道:“柳姑娘,其实你既然已经不想比,又何必装出咄咄逼人的样子呢?一个姑娘家,胜不过男人,也是寻常得很的。” 说完他却向前走近一步,以不屑的语气轻声对柳红烟道:“柳姑娘也是名门千金,何必非要去‘金陵论剑’上丢‘点苍派’的脸面呢,换做是我,早就悄悄回山,省的过几日熟人来的多了,反而不好意思走了。” 说完哈哈一笑。 柳红烟手有些颤抖,虽然依旧一脸怒色,但却出奇地沉默不言。 这时候掌柜的被店小二带着跑了上来,一看这一地狼藉,便气急败坏骂道:“哪里来的泼皮!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来撒野?” 吕六奇上前拿出一锭银子道:“佟掌柜,我的小徒弟不留心打烂你两张桌子而已,这几两银子你先拿着,再买几张桌子都够了。” 佟掌柜定睛一看,居然是五城兵马司的总捕头吕六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重重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赔笑道:“不知道是吕大人在此办案,小的走嘴了,这银子万万不敢收……” 突然又有一个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嘿嘿,他给你银子,有什么不敢收的,难道不是他们打烂了你的桌子椅子么?” 众人闻言回头看去,又是一个翩翩少年走上楼来。 这少年星眸皓齿,面如白玉,年纪颇轻,一身暗金色绸缎罩甲,腰间一块镶金古玉,手持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虽然看起来,比不上那俞正的剑身华丽,却独有一种高贵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脸灿烂笑颜,温暖如阳光。 他随意就在楼梯旁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手中的剑轻轻在手里转了个圆,飒爽地按在桌面上,惬意地打了个响指道:“老板,先给上壶茶。” 佟掌柜不明所以,看不出这少年底细,寻常茶客,见到这种场面,避开还唯恐不及,他却趟着一地的碎桌烂椅,悠闲地坐了下来。
佟掌柜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少年必有来历,不敢妄加揣测,忙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便战战兢兢走到少年面前,恭谨问道:“客……客官要什么茶?” 少年嘻嘻一笑道:“你这里应该也没什么好茶,就先来一壶渠江薄片解解渴吧。” 小二吃了一惊道:“客……客官,渠江薄片可是宫里的贡茶……小店可没有啊。” 少年撇了撇嘴道:“我听人家说,你这酒楼,来的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就是跟你要今年收的明前龙井,你都能拿得出来,这薄片又不和你讲年份,喝的就是陈茶,赶紧去拿就是了。” 小二巴巴地看了眼佟掌柜,佟掌柜却正在心烦开罪了吕捕头。 听这少年所言,也是知道门路的人,每年给京里上贡的名贵茶品,金陵城里的几家大酒楼都会偷偷分购一些,以便留着打点城里的权贵。 既然少年知道,看样子也是付得起这茶钱的,佟掌柜也就不耐烦地向小二挥了挥手,小二会意,赶紧转身下楼泡茶去了。 少年嘻嘻一笑,又站起身道:“掌柜的,我不过是点壶茶,你们就遮遮掩掩,他们打碎你的桌椅,要赔银子给你,怎么你又不敢收呢?” 佟掌柜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也是出了一头冷汗,偷看了一眼吕六奇,嗫嚅道:“客官这是说哪里话?这位吕总捕头办案而已,我等只是升斗小民,官府办案,哪里还有赔银子的道理。” 吕六奇此时已经扶着司空拙坐下,又走上前将银子塞到佟掌柜手里:“这位小兄弟说的有理,我们打破了东西,理应赔偿,就算是官府,也不该例外。” 佟掌柜见银子已经塞在手里,看情势也是无法再推辞,只得颤巍巍拿住,心里已经在畏惧这位吕捕头不知什么时候会把这个过节找回来了。 这少年见到吕六奇如此豪爽,哈哈一笑道:“这样的官府,看起来才顺眼的多。” 说罢他又好奇地走到柳红烟身旁,侧头看了看道:“这位美人儿倒真是少见的俊俏,可惜呆呆站着像个木头,难道你这么站着,就能打败他了吗?” 柳红烟听了一惊,怒道:“你胡说什么!” 少年却嘻嘻一笑道:“我这个人缺点太多,其中一个,就是耳力过人……” 说着伸手一指俞正:“就连这狗熊刚才在你耳边说的那些屁话,我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俞正闻言喝道:“小畜生,你在骂谁!” 少年哈哈笑道:“谁接嘴自然就骂谁。” 俞正恼怒道:“哪里跳出来的小畜生!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姓!” 少年用脚挑起了一把椅子,踢在空中一翻,落在地上,接着一脚踏上,拇指一竖笑道:“咱们江湖中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听好了,我就是叱咤京师、脚踏两湖、名垂关东、威震两广、人称玉面天王霹雳惊、神功盖世小旋风的金龙帮少帮主,李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