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节 冒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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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死,因为我刚好掉落到另一艏正在起飞的飞艇顶棚上。然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上百人连同上千片燃烧的碎片,如同炸了个盛大的烟火,从一里高空纷纷坠落。他们尖叫着,惨叫着,然后坠落,坠落,直接坠落到地狱深渊。 除非有真业或者说上境修为,否则不可能从一里高空坠落而安然无恙。回想起刚刚还跟我挤在一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山黎侨民们,很难想象这一刻他们全都要死了。 我忽然意识到山黎大多数人也不过是普通民众,跟我们华夏一样,阴谋、斗争,乃至战争伤害的始终是绝大部分人,得益的却是极少数胜利的阴谋家。这样的话,战争究竟有什么意义? 就在此时,我的眼前嗖的一下坠落了个人影。我想都没想,直接就伸手去拉住他。“呜哇!”那人坠落的速度很高,惯性极大,差点把他的手臂给拉断了,以致于他发出一声惨叫。但总算,救了他一命。 定睛一看,那是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只见她衣发凌乱,又惊又痛。狂风吹开了她的头发,暴雨泼洒着她的脸容,我楞了楞,竟然是艾莫离…… 狂风暴雨中,飞艇飞行速度很慢。按说这种天气是不能飞行的,但是形势危急显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从棘阳城到天空城寨直线距离不过四百五十里(【注】:按小说,合150千米。),但为了减少狂风乱流的影响,飞艇沿着一条山脉的背风坡前行,走了许多弯路。 艾莫离修为低微,功力深浅,即便没有伤在狂风骤雨中也坚持不了数个时辰,加上她被关押了很久,也曾被严刑拷打过,刚才为了救她又拉断了她肩膀的肌rou跟腱,就她这么虚弱的身体根本难以支撑。况且一路上,飞艇颠簸得很厉害,要不是我一只臂膀死死挽住铁钩,一只臂膀死死抱住她,她都不知要被甩下飞艇几回。 那些铁钩是飞艇降落时,用来穿绳索固定飞艇用的。因此当到了深夜,飞艇终于降落到天空城寨时,那些爬上来固定绳索的工人发现了我们。当时连我的意识都已经迷迷糊糊的,更别说是艾莫离,她早已是奄奄一息,浑身冰凉。 我记得自己被架了下来,又被紧急送走,然后有一群人拿着刀叉围着我,他们鬼魅地冲着我笑。四处都是火焰,它们在欢快地跳着魔性的舞蹈,仿佛在庆祝又多了一份大餐。 我终于清醒过来时,早晨的阳光从窗边漫射进来,不大的卧室充满药香,整体装饰显得古朴,但墙头上又挂着些女孩喜欢的那种小饰品。有那么一个恍惚的瞬间,我像回到了华山教廷的医馆,白露专属的病房。可是,可能吗? 我眯了眯眼睛,重新睁眼看去,房间的色调变沉了些,那些女孩喜欢的小饰品也变成了带有几分邪魅魔性的异族饰品。这是……山黎的居所。这时木门嘎嘎地响了下,有个浑身乌黑得发亮衣衫褴褛的黔首大妈端着盆水走了进来,见我睁开眼睛吓了一跳,水盆也匡亮一声丢了。 “叽里咕噜古拉……”她惊慌的喊了一连串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很快便有几名山黎人跑步进来,他们都穿着一袭红袍,看上去应该身份不低。有一名看似德高望重的高者替我把了脉,然后一年惊异地问道:“你醒了?” 他说的是纯正山黎语言,我是很难听得懂。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读出了他意思。我点点头。我不想说话,因为一说就会暴露出我的口音问题,他们会发现我不是山黎族人。 后面他们又对我进行了细致的全身检查,又问了我许多问题,我只是以点头或者摇头回应。 “看来是个哑巴……”有人说道。 “也许是伤得太重,现在还无法开口说话吧。”也有人说。 不知为何他们说的,我都懂。 “想不到废尽全力救了废人……”有人叹息道。 “他拼死救了大小姐,艾族长吩咐无论如何他要见活的。现在他醒了,管他是不是哑巴,我们算是完成任务了。”那个看似德高望重的人说。 “也对……” 他们离开后,我才敢尝试动了一下手指。他们在场,我一直装作瘫痪的样子,就是不节外生枝。我知道自己此前情况极度严重,如果我恢复得过快,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上次他们把我当成魔儡,我就吃了一次亏。 不过现实情况是,我已能勉强座了起来,把身体的关节都活动了一下,貌似都没有问题。但是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掌,我还是有点失落。尽管我身体恢复能力数十倍于常人,可是再长出断掉的肢体这种事情毕竟是闻所未闻。
即使我对自己有信心,却也免不了担忧:若是长不出,我便成了半个废人了。好在我左右手都能熟练地使剑,但少了一只手毕竟少了一半的力量,以后在对拼同档次对手时会非常吃亏。 我在那里呆了一天,期间那个黔首大妈负责喂我吃喝,然后终于见到了令狐泽。那是晚上那些估计是医师的人给我作例行检查时,我提出的。我不能说话,所以是让大妈端了一盆水放到我的手边,我故作艰难地点了水在床板上写出令狐泽的名字。 好在山黎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们用华夏一样的文字。因为他们都明白过来,这是让令狐泽来见我。令狐泽在几名山黎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我这里,但见他面容憔悴非常,估计是担忧儿子所致。于是我以目示意,然后点着水,写了一个字“秋”。 令狐泽走南闯北多年,精通人情世故,顿时眼前一亮,立即明白过来,便以各种理由请走了其他陪同人员,整个房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人。至此,我终于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了。我索性坐了起来,这做事吓了他一跳,幸好及时止住。 令狐泽迅速镇定下来,小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咳嗽了两声,然后尽量用饱满的气息说道:“施主可还记得无名?” 令狐泽惊讶极了,道:“是……是无名大师?”此时我已经包得跟个粽子似的,他当然认不出我的相貌;但是声音,还是比较好认的。 我点点头。 令狐泽打量了我一番,道:“大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打断道:“小僧的事暂时容后再说。小僧冒险到这里来,是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跟施主说的……” 令狐泽急切地问道:“难道是秋儿?大师是否有他消息!” 我点点头,然后缓缓说道:“令狐公子被夺命抓走了。” 令狐泽一听,吓得差点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