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醒来!
藏针说的话,南薰转眼就明白过来了,然后顿时也觉得很好笑。 很多时候,人们过于专注某一一件事情,就会忽略其他很多的事情,比如说,南薰他们过于专注于了解段思平的经历,而忘了,这段思平其实和紫家的事情没有关系,所以他们根本不用害怕。 起初,南薰等人害怕段思平发现,是因为这段思平有可能是陷害紫家的人,看到紫铃他们肯定会出认出来,今儿对南薰等人造成巨大的威胁。 现在已经确定了,段思平虽然是导致自己遭遇劫难的原因,但是却并不是他主动对紫家进行迫害的,而且,还对紫家的遭遇感到愧疚,一直在想着为紫铮报仇。 所以,南薰等人其实不用对段思平害怕,就算段思平醒过来,应该也不会对紫铃等人有什么怪罪的话语。 而且,或许段思平还会觉得安心。 因为如果是紫铃找上门来,让段思平作出交待,段思平说自己与紫铮大哥争吵,其实是正常的事情,说不定紫铃根本不会相信。 现在这种情况下,段思平把实情说了出来,在座的无论是谁,都不会不相信,这样,反而会让段思平的话,更加能打动紫铃等人。 南薰想明白这道理就说道:“对啊,既然段思平和并不是罪魁祸首,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害怕啊!” “可是,”紫笛有些犹豫地说道,“我们把段叔叔绑了回来,这不会让她很生气吧。” “不会的,”藏针说道,“说不定,他见到我们之后,还会很高兴!” “为什么!?” 藏针笑道:“因为,他会告诉我们咱们家的事情,其实是杨干贞找人干的。然后,可以趁机把我们笼络到他那边,顺便帮着他一起对付杨干贞,毕竟咱们紫家的蛊术。在苗疆这片地界,还是非常有用处的。” 南薰接着藏针的话说道:“而且,他如果主动说出来这样的话,咱们还不一定会真的相信他,现在。他无意识之中说出话来,我们反倒是对他的话非常信任了,所以,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多有怪罪才对!” “你们是什么意思?!”紫笛有些不太明白。 紫铃却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我把他弄醒!” 其实南薰和藏针的那些话,就是说给紫铃听的,好让紫铃知道,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段思平把蛊术解除了,让他醒过来,然后几个人好好聊聊。计划一下。 但是紫笛不明白,急忙说道:“别,小紫,你,你真的,要在这里把段叔叔再弄醒过来啊!!!” 紫铃说道:“放心吧,jiejie,没事的,段叔叔醒过来也不会说什么的,到时候。你别说话见机行事就行了。” 说完,紫铃就在段思平的身上拍打了几下。 这几下看似随便,其实很有玄机的,南薰别的看不明白。但是紫铃手上隐隐的紫黑色的气息,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南薰有时候不太明白,自己对于这些气息,感知能力也是很好,包括练武之人外放的内力,他也能感知到。这事情,起初她自己也有些奇怪,后来想想,可能这些气息,和宝物上的灵动,都属于灵气之类的东西,所以她才会感知到。 就刚刚紫铃拍打的那加下,若是随便一个人去拍,肯定是不行的,这紫家的蛊术,好像还要配合着紫家那些独有的气息才行。 当然,这也只是南薰的推测而已,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这属于紫家的秘密,自己总不好多打听,再说,就算知道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 经过紫铃的几下拍打之后,段思平忽然一下子昏倒在了桌上。 南薰问道:“没事吧!?” 其实,这句话也就是随口一问,对于紫铃的蛊术,南薰其实还是很相信的。 紫铃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示意了一下,表示段思平现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然后就拿起茶杯到了一口茶,随后把食指在茶杯里点了点。 弄好之后,就把段思平的嘴掰开,把茶杯里的水,给段思平倒了进去。 紧接着,段思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大团乌黑的东西,然后又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子之后,慢慢地抬起头看看周围,惊呼道:“紫铃,紫笛,藏针,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藏针说道:“段叔叔,好久不见啊,我们怎么在这里先不着急说,先说说,你怎么会大半夜的跑到洱海边上来啊!?” “洱海边上!?”段思平有些疑惑,随后走到窗户旁边看了看,发现窗户外面湖光山色在明月之下,显得很少宁静,就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是刚刚参加完北寨的芦笙节准备回家的,走到回府的时候……” 说到这,段思平马上意识到自己是昏迷了过去,在苗疆,昏迷过去最多的情况就是被人下了蛊术,这一点段思平肯定是知道的,于是就看向紫铃。 藏针说道:“段叔叔,你不要这样,要是我们要害你的话,你怎么可能现在还安然无恙地跟我们说话!” “对!!!”段思平觉得有道理,这紫家的人没必要跟他作对啊,所以一下子又安心了。 “段叔叔你是被人下了蛊术,”藏针说着,指着地上一摊黑东西说道,“然后我们在客栈这边,发现你正在往洱海这里走,也没有什么护卫跟着,就知道不对头,于是就让小紫给你看看,然后你就在这里了!” “哦。”段思平说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紫铮大哥遇害之后,你们都去了哪里啊,我几乎是找遍了整个苗疆,都没有看到你们的踪影,还好这杨干贞,不知道你们三人的存在,要不然。你们这明目张胆的住客栈,岂不是羊入虎口啊!” 藏针说道:“段叔叔,你先坐下,咱们慢慢谈。我岳父遇害之后,我们怕继续遭到迫害追杀,就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中原,在中原住了有一年吧,差不多风声过了之后。才回来苗疆的,对了,这是我们在中原认识的人,南薰,旁边是他的伙计,她跟着为什么来苗疆,看看风景,顺便试一下,能不能开出一条茶叶买卖的路子。” “哦,南薰姑娘好。”段思平简单地问了一声之后,就说道,“出事儿那天,你们为什么不到段府找我啊,还跑去了中原,让我这一通折腾,也没有找到你们!!!” 紫铃说道:“不是不想,是不能!” 紫铃说话的语气,段思平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在意。 一旁的藏针解释道:“段叔叔。说实在的,当时那种情况,我们谁都不相信,这您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我们去了段府,怕是也会给段府带来灾难啊。” “怎么可能,”段思平笑了笑,说道,“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在我段府动手!!!” 藏针摇摇头,故作严肃地说:“那你这是怎回事,还不是一样被人下蛊了!?” “这……”段思平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有些尴尬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府上那会蛊术的人,正好今个有事情,没有跟在我身边,所以我才着了贼人的算计!” “既然有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啊!” 段思平想了想,这藏针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就没有说这个事儿,而是,转头问向一旁藏针:“你岳父的事情,你们都调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紫铃说道,“杨干贞,我与他势不两立!” “这事儿得慢慢来啊,”段思平说道,“这杨干贞一直深居宫中,要想对他下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段思平说着话,并没有躲避着南薰,因为他知道,这场合下,能和紫铃藏针坐在一旁的人,肯定都被紫家当做了自己人,所有事情也不用瞒着,有话直说就行! 段思平又突然说道:“对了,这是个说话的地方吗!?” 紫铃说道:“南薰jiejie是自己人!” 段思平摆摆手说道:“我肯定知道,我又不是傻子,一猜就才出来了,我说的是这房间安全不安全,防止隔墙有耳啊!”
“放心吧,”藏针说道,“整个客栈的人,包括外面的小厮,在您进来之前,就被我们用昏蛊弄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哦,这都快天亮啦,你们这么晚都还没睡啊!?” 看到外面的天,想想现在的时辰,段思平似乎有疑惑和不解。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种蛊,有可能就是紫铃干的,但是,他其实在干呕的时候,或许就想明白了,就算真是紫铃干的,那么,也无所谓,反正他段思平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紫家的事情。 反倒是,如同之前南薰和藏针分析的一样,段思平转念间就想明白了,这紫铃最多就只知道他要造反的事情,要推翻杨干贞,而这也真是紫家人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在这一点上,是相同的,至于其实的事情,段思平觉得自己似乎做的问心无愧也不怕紫铃等人知道。 “还不是您给闹得,”藏针说道,“我起来小解的时候,正好看到外面模糊的身影,好像是您的样子,于是就喊醒了大家一起出去看看,结果发现真是您,看到您的样子,觉得是出大事儿了,然后就把您带回客栈,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客栈的人知道啊,就把所有人给弄晕了!” “这样好,这样好啊,安全,还不会伤到客栈人的性命!” 段思平这人,说实在的,很有些老好人的感觉,什么事儿似乎都在为他人着想,比如一醒来没有关心自己,而是关心许久不见的紫铃等人,听到整个客栈的人都被下了蛊术,会显得很关心,得知是昏蛊,又放心下来。 这样的人,或许真是如同人们说的那样,段思平真是一个好的大人,甚至是,非常好的未来的国君,大义宁国在这样的人治理下,才会国泰民安吧。 当然这些,现在真的不是南薰要在意的事情,她便集中精神听着段思平和藏针的谈话。 段思平问道:“你们这近一年来,过得还好吧!?” “还好,还好。”藏针说道,“在中原的时候,有南薰姑娘照顾着,不但没有劳累奔波之苦,反倒是吃的酒饱饭足,日子很是不错,就是这岳父的事情,我们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带到风声消停了一些,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那好,以后你们就住在我段府上吧,这客栈毕竟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在我段府上住得舒服,有什么事儿咱们也好商量一下!” 藏针说道:“段叔叔,这不太好吧,段府上下,估计现在都被杨干贞监视起来了吧!” “那倒没有,”段思平说道,“这段府的地段,他杨干贞还真不一定敢来,他可比我更怕死啊!” “那也不是很好,”藏针说道:“万一要是有什么人发现,段叔叔你和我们来往,这杨干贞恐怕又要调查我们了,然后再发现我们竟然是紫家的人,那,可就坏事了,本来他以为紫家的人已经被灭族了,现在,发现我们这些‘余孽’还不得全苗疆地通缉我们啊!” “这倒也是!”段思平说着,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解决的办法。 “段叔叔,别想了,我们现在的身份非常好,我们打着来收茶的旗号,当然,南薰姑娘是真的来收茶的,而我们只是接着这个旗号,在羊苴咩城里走动,也不会被人觉得奇怪。如果真是和叔叔接触的太多,怕是不太好!” “那总不能,让你们来了,一直就在客栈啊,苗疆可是你们的家啊。” 藏针说道:“无所谓的,现在来说,有紫铃和紫笛的地方,就是紫家,在哪里都一样,倒是叔叔您那边,有没有什么思路,想没想到是谁给你下蛊的?!” 段思平的手,紧紧地握着茶杯,看似平淡,其实却很愤怒地说着:“还能是谁,出了我那义兄杨干贞,估计没人干得出这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