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被嫌弃了
在段思平的意识里,这紫家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对他下蛊,也没有必要跟他说谎,所以他听完了藏针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遭遇,都是他那义兄杨干贞一手策划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藏针问道。 段思平说道:“现在是没什么办法,等到我准备妥当,时机成熟,定让他后悔莫及,当初我们说好,一起治理大义宁国,让苗疆安慰太平,现在倒好,他把说的话全忘了!!!” 说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对于杨干贞忘记之前的承诺,深感可惜。 其实只能说,段思平太耿直了,他以为他的努力可以唤醒自己的义兄,使他想起年轻时一起的梦想和誓言。 可是,这人一旦到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往往就会有些忘乎所以,毕竟这时候,自己大权在握,千万百姓的性命,只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是个人就会有些飘飘然,只不过,有的能瞬间心悟过来,有的,却一直沉迷在这权利所带来的无上的快.感之中,而忘记了,这权利所给予的责任,以及这背后的危险。 杨干贞很明显就是一直忘乎所以,即便是有段思平这样的人辅佐,也依旧不能从沉迷之中转醒过来,反而变得越加的专断独行,戾气越来越重。 甚至做出残害有志之士的行为,这些是段思平断断难以忍受的,所以,段思平才决定要与这义兄断绝。 “那好吧,段叔叔以后要小心一些,莫要再中了歹人的蛊术!”藏针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叔叔早些回府吧,回去晚了,府上的人会担心的。” “是该走了,不过你们呢。有什么打算!?”段思平问道,他也清楚,既然紫家的人知道了是杨干贞害死了紫铮,那肯定不会这么算了。 尤其是紫铃的脾气。就算杨干贞是这大义宁国的国君,她也不在乎,肯定会想尽办法取了杨干贞的项上人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藏针说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就是在羊苴咩城里呆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嗯,”段思平说道,“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也该回府调查一下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放心,我也会帮着你们留意一下,看看杨干贞什么时候会出宫,到时候,或许是不错的时机。” “多谢段叔叔了。”藏针说着。起身,和紫铃紫笛一起,送段思平离开。 看着段思平离开之后,南薰对着藏针问道:“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呢!?” 藏针想想后回答:“不会的,因为我们说了已经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他会觉得我们既然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害他啊。” “也对!”南薰说道,“那就没事了,接下来我们应该去想一下,怎么对付杨干贞了啊。” 藏针笑了笑说道:“南薰姑娘。其实,这事情也与你无多少关系,我想的是,我们就此别过。你也不要参与这些事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大事儿,万一事发,你会受到牵连的。” 藏针也是个厚道的人,他觉得,南薰没有必要跟着一起冒险参与这事情。因为南薰既不会武术,也不会蛊术,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要是跟着一起,遇到危险根本他和紫铃都不一定顾得过来,哪还有精力顾得上南薰啊。 就算是有小二,但是小二的武术只是略有小成,对付一个人还差不多,要是遇到两个人恐怕也会是手忙脚乱,顾不过来照顾南薰。 而且一旦南薰要是因为这个出什么事儿,紫家难免要为此感到内疚。 算下来,还不如直接不让南薰参加这样的事情,藏针还是觉得让南薰收了茶叶,赶紧回到洛阳城,去安安稳稳地过他的日子就行了,没有必要跟着他们一起冒险。 南薰说道:“不行,都到这一步了,我们怎么能不管了呢,再说……” “不用再说了,”藏针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们紫家的事情,你来参与也不好,你有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遇到危险怕是……” 藏针的话没有说完,南薰也知道他的意思了,就是怕她不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会让藏针和紫铃费心思来照顾她。
只是南薰想找什么理由来反驳,倒是知道,藏针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她一起的话,只会适得其反,若不是他要调查父亲的事情,她也不会参与这里面,肯定会接着藏针刚刚说的事情为理由,和紫铃等人分开。 并不是她怕受牵连,而是如同之前说的那样,怕给紫铃和藏针他们带来麻烦。 但是现在,她不想答应藏针的请求,她还想知道父亲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那杨干贞有没有真的把押运贡品的人都杀了。 想了想南薰就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我,但是我不是说了吗,咱们都是自己人啊,我不能看到有事了,就往后躲吧。” 藏针说道:“这不是让你往后躲,而是为了保护你,也算是能让我们能安心的去对付杨干贞,免得到时候弄得我们也手忙脚乱的,对吧小紫!?。” 藏针知道自己一个人没法劝得动南薰,于是只好跟紫铃求助。 紫铃也点点头说道:“对,南薰jiejie,别跟着一起了。” 说道这里,南薰的一颗心有些不安了,紫铃的脾气,一般是说道就做到的,既然让南薰不要去,南薰就得老老实实带着,要不然,紫铃可能也给会毫不犹豫地给她来上一蛊,让她安安静静地睡几日。 想到这,南薰心中就开始着急了,不断地想着各种念头,试图让紫铃同意她一起去对付杨干贞。 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南薰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笑了笑,开玩笑般地说道:“你们啊,真是把我当作累赘了啊,干什么事儿都要把我撇在外面了。” 说着,她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故作不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