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活命
时宁逐渐体力不支,那七子还是来势汹汹。 七人又是合力一击,利用劲道将时宁击退数十步。又横剑,从东西南北上方攻击过来,时宁没有办法硬接,只好运力施展瞬身功夫,忽的一下,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后,那人躲闪不及,被时宁一剑斩杀! 其余六人都是惊骇,原本他七人这一击,已经是全力一搏,力求速战速决,想不到眼前这个叫做唐山明的家伙居然会唐振的这一手功夫,一时大意,居然被他杀了一人。 其余六人不敢懈怠,于是拼命全力要取他性命,而不再是要生擒活捉。 时宁心中叫苦,虽然他用出一招瞬身不算什么难事,但是毕竟太过于耗费体力,这一下,体力去了一大半,恐怕自己撑不了多久。 卓易成见状,知道决不能在拖下去了,急忙与韩延徽汇合,说:“韩延徽,时宁快要撑不下去了,你赶紧与时宁离开,不要管我们!” 韩延徽向时宁那里一撇,瞧他额头泌泌汗珠,被六人进攻的练练退却,又看这百余士兵,仍旧是多得很。 一咬牙,心中决断,知道如果在拖下去,那么想活着一个人都不是易事。 于是点头,正要与时宁汇合,卓易成却拉住他,从怀中取出一片用金镀造的花瓣,上面刻着奇异图腾,说道:“你拿着这个,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你就可以利用这个信物,打探消息,我朋友所建立的墨门也会听你指挥!” 他又惨然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无孔不入的秘密!” 说完,大手一推,将韩延徽推向时宁,拉着齐诸跪地投降。 韩延徽也并不迟疑,大步飞奔时宁,一面高呼:“速速离开!” 时宁也是了然于胸,向蒋玄晖高声呼喝:“师兄,不要取他们性命!” 蒋玄晖一听,急忙回应道:“师弟放心!” 蒋玄晖瞧见韩延徽与时宁施展轻功离开,心中也是忐忑的很,不知道师弟究竟能不能逃掉,再者说,自己回去又该如何复命? 他六人轻功也并不赖,与他们一前一后,奈何时宁这几日在大牢之中,本来就忧心忡忡,也没怎么回复体力,方才又和他们对拼一场,哪还有什么力气? 逃了没有多久,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于是向韩延徽说道:“大哥,你自己一人逃命去吧!” 韩延徽有些犹豫,人毕竟有些私心,方才齐诸与卓易成,虽然与卓易成也是关系极好,可是毕竟都不如他对时宁。 他与时宁之间,就如亲兄弟一般,经历过许多不为人知的磨难,如今让他要舍弃时宁,一时间难以决断。 时宁一咬牙,喝道:“大哥!” 韩延徽这才醒过神来,的确,他们四人决不能都被擒住,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当真完了! 韩延徽于是停住,时宁心中诧异,也是停了下来。 这六人见他们忽然停下,反而警惕,怀疑会不会是什么诡计,于是这六人站定,与他们对峙着。 其中为首的说道:“二位是要乖乖束手就擒吗?” 韩延徽却小声的对时宁说:“我有法子拖住他们一段时间,你先走!” 时宁诧异,说道:“大哥!我方才已经用了一招瞬身,如今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就算你帮我拖住他们,又能有什么用处?” 韩延徽惨笑,说:“大哥是自私之人,齐诸与卓易成我可以狠下心肠舍弃,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丢下自己亲弟弟不管。” 时宁愕然,只觉得浑身有电流划过一般,头皮发麻,大为感动。 他于是喝道:“好!大哥没办法不管我,我也没办法不顾大哥生死,既然如此,我们今天就和他们绝一生死!” 韩延徽怒道:“不要胡闹,忘了我教你的吗?快点逃命!” “大哥都在胡闹,我为什么不能!” 六人听见他们一言一语,也了然他们如今是背水一战,并不是什么阴谋诡计,也就放心起来,大笑着说:“两位不必争论,总之今日都是难逃一死!” 那六人又是举剑冲了过来,将韩延徽与时宁围在一起。 时宁浑身被汗水浸的湿透,气喘如牛,嘿嘿冷笑,说:“你们七子是什么关系?” 为首说道:“我们是亲戚。” 时宁点头,说:“那好得很,若杀了你们其中几个,不知道其余的人会不会伤心难过?” 又阴冷瞧着他们,说:“不过,不知道应当杀谁?” 这六人心中都是一惊,想到他方才的武功,确实有能力换掉自己,也都有些畏惧。 时宁这句话,要的也是这样的效果,杀杀敌方士气,士气影响战斗力,那么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时宁透过刚才的比试,也知道其中那个子最矮男子就是最弱的,于是也不等他们先行出手,举着青霜就向矮个子男子攻去。 韩延徽瞧见时宁出手,也瞄见时宁眼色,只要方才说话那位,就是他们其中武艺最好的人,于是纸扇一挥,几枚细微到不可查的银针向他们头领而去。 头领心中也是恼火,面对用暗器的高手,通常要被限制的很,敌我双方距离过远,别人打得到你,而你却要突破对方层层暗器,才能打到对方。 不过,若是突破了,那用暗器的高手,通常也就要处于劣势。 原本,他心中所想是要合力击杀时宁,在对付韩延徽,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合力击杀时宁,免不了要遭到韩延徽暗算。 所以一琢磨,想他时宁如今体力不支,并没有什么可怕。于是一招手,与另外三人合力攻击韩延徽。 韩延徽的暗器也是让他们三人头痛不已,那从纸扇中飞出的银针,几乎瞧不见,若不是阳光照射,根本察觉不出。 当然,这银针也伤不了什么人,虽然扎了几针,但是都是细弱蚊蝇,即便是涂有剧毒,也没什么作用。 这三人心中虽然奇怪为什么用这样的暗器,但是又并未多想,认为不过是黔驴技穷。 另外三人与时宁缠斗,看到另一边情况,韩延徽已经被纠缠住了,心中也放心起来,大胆向时宁进攻。
只是,突然时宁剑锋一转,极其诡异,居然不再是功向最矮男子,而是调转剑身向他们三人最强的男子。 那人觉得突兀,但是还是屈剑一挡。 这时,韩延徽也是将暗器一变,不再是细小银针,而是一枚三寸长的银针! 那银针,出手狠辣,快的惊人,直刺领头人而去。 领头人瞧见韩延徽出手,极其狠辣,但是门面已经出现破绽,机会稍纵即逝,于是并不打断银针,浪费时间,而是迅速转身躲过去,向韩延徽攻去。 只见韩延徽匆忙用纸扇去挡,领头人凌空一脚,韩延徽挡不住这一脚的气力,登时摔倒。 正要得意,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这才瞧见那枚银针原来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来,而是向着时宁攻击之人而去。 而那枚银针,此时正钉在那人的脑袋上! 剩余五人又惊又怒,想不到这二人居然是要行这样的诡计! 而此时,时宁再一次施展瞬身的功夫,那武功最为孱弱的人抵挡不住,被时宁一剑封喉。 只不过,时宁再也硬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几欲虚脱。 另外四人正要攻击时宁,又被韩延徽暗器硬生生的逼退。 韩延徽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才摔得那一跤,跌的他鼻血直流。他本来就是善于暗器的人,所以身子骨的抗击打能力并不算好,那领头人气力又大,这一脚已经足够自己受的了。 领头人虽然此时愤怒,但是并未失去理智,而是向另外三人说道:“先杀韩延徽!” 时宁却惨笑说道:“你们搞错了,应当杀我,我还能再用一次瞬身的功夫!” 这四人都是一愣,时宁又说:“你们不要乱动,只要有一丝的机会,我就能够一剑封喉!” 他们四人都微微感觉脖子一凉,微微犹豫,不知道信还是不信,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为首之人说道:“我们四人靠在一起,互相防御。他时宁现在虚弱,挨不住多久,到时候自然手到擒来,若是再硬拼,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花样。” 他四人于是聚在一起,分别警惕的看着他们二人。 时宁与韩延徽也知道这样熬下去绝不是法子,他们此时一个有了重伤,另一个则是体力不支,强行斩杀两人已经不容易。 他们如今是要求生,并非求死,若是抱着必死决心,眼前这四人兴许还能在换掉两人。 正当韩延徽踌躇应当如何之时,从一旁树林之中,突然跳出一个人来,一身黑衣,蒙着面,瞧不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六人也猜不出来者究竟是敌是友。 只是那人一步步走进,看着在场的人,仔仔细细的又都重新看了一遍,瞧着他们身上的伤势,也不说话。 那四人领头人奇怪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那人也并不回答,从腰间取出一把普通的剑来,缓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