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秘密暴露

    那少女的眼中立刻就泛起了泪光，她咬住了下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

    “做饭，洗衣，挑水，砍柴，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会做。”沈清歌缓缓出声了，“大家都会做的事情你会做，并不稀奇。紫菀，紫苏，你们来告诉，你们会些什么。”

    “我会绣花！”紫菀立刻回道。

    “我会梳头。”紫苏平淡地回答。

    “你看，这才是她们能留在我身边的原因。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就要有一项大家都不会的东西。”沈清歌说的冷酷。

    不是沈清歌故意在为难她，而是她的身边真的不缺人。她也是想让这个孩子明白人必须要有所长才能立足于这天地之间，如果这孩子没有，她不介意培养她，她手中的铺子不少，让一个小丫头去做学徒不是什么难事。

    那小丫头想了半天，而后才有些迟疑道：“我的嗅觉异于常人。”

    “异于常人？这如何说？”沈清歌反问。

    那少女见沈清歌没有嫌弃她，于是大着胆子道：“奴婢能闻到别的人闻不到的味道，很细微的也能闻出来。”

    沈清歌不接话了，她开始沉思了起来。那少女见沈清歌不说话又开始忐忑了起来，不安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紫菀，我名下是不是有一间香料铺子？”沈清歌不是很确定地问紫菀。

    她对自己名下的东西并不是很清楚，主要还是太多了。母亲给她留下的嫁妆，还有父亲这些年给她置办的东西，若说整个京城她的嫁妆数一数二也是不为过的。紫菀负责保管她的东西，所以紫菀倒是比她还要清楚一点。

    紫菀想了想道：“确实是有一间，在城西。收益一般吧，不是很好的铺子。”

    沈清歌嗯了一声，继续道：“既然你的嗅觉很灵敏的话，就去学习制作香料吧。铺子里应该有房间，你可以和你母亲住在里面。让你母亲帮忙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这样你也算是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了。”

    那小丫头没想到沈清歌不旦留下了自己，还给她安排好了住的地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她回过了神，立刻“咚咚咚”给沈清歌叩了三个响头，磕得额头都红了。

    “小姐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这样的感激话，沈清歌半点都不放在心上，以前紫萱说过多少这样的话？她对紫萱的好比对任何人都要多，可紫萱是怎么回报她的呢？所以说不要去随随便便相信别人，只有看一个人的做事才能知道这个人究竟对自己是什么样的。

    “我总不能你啊你的叫你，你若是不嫌弃我就给你想个名字吧。”

    那小丫头连忙将头点的如同啄米的小鸡一般，沈清歌露出了笑容，为了她的可爱。

    “就叫琉璃吧，你这双眼睛很像上好的琉璃。”

    琉璃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琉璃的，她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琉璃这种东西，但是这是沈清歌赐给她的名字，她就觉得开心。

    琉璃又磕了一个头，“奴婢琉璃，谢小姐赐名！”

    琉璃的自称都改了，就是认了沈清歌做主子，沈清歌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原本带琉璃回来就不是想让她做自己的丫鬟的，琉璃认不认她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一路之上再没出过什么事，车夫得了沈清歌的话，把马赶得飞快，总算是离约定的时间差不离到了方华阁。

    沈清歌带着紫菀和紫苏下了马车，琉璃被她留在了车里。她浑身脏兮兮的，不适合带出来见人。杨婧和方启茹早就到了，见到她就迎了上来。

    “我们已经让人温好了酒，等一会儿就能上来了。”杨婧给沈清歌塞了一个暖手炉。

    方启茹却是一直在逗着沈清歌肩上的嘟嘟，嘟嘟很高冷，根本不理睬她。

    沈清歌感激地朝着她一笑，杨婧真的是很贴心的。

    “我早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今天就咱们三个？”沈清歌到的已经是晚了，只见到了方启茹和杨婧，于是问道。

    以前她们要出来都是好几个人一起的，今天的人实在有些少。

    杨婧和方启茹对视了一眼，由杨婧回答：“钱宜佳快要出嫁了，她在家里准备呢。曹媛生病了，至于周慧……”

    这下沈清歌也不说话了，上元节的时候她收下了孙嬷嬷，她那个时候不知道孙嬷嬷是已故君皇后的大宫女，而君皇后就是慕衍君的母亲。当她知道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沈清歌原本以为那盏琉璃宫灯已经是慕衍君给她的上元节礼物了，可没想到后面还会有一个孙嬷嬷。她就说当时长公主的神色不对劲，可那个时候在齐氏的怂恿下，加上她又被孙嬷嬷的能力所折服，选择性地就忽略了这件事。

    那个时候周慧看到她带着孙嬷嬷回来当场就质问了她，这和平时的周慧很不一样。因为深入骨髓的良好教养让她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讲情绪太过外露，可那天周慧的脸色黑的吓人，说出来的话也非常的不客气。

    刚被她质问的时候沈清歌还不清楚状况，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等到后来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因为就算骗的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虽然后来她还是把孙嬷嬷的说辞说给了周慧听，周慧当时也没有再追问，但过后没多久她就转身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周慧这是生气了，她对慕衍君的情谊，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如果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收下了孙嬷嬷的话，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沈清歌轻声地道歉，她知道周慧不过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周慧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毕竟她对慕衍君的情谊已经很深刻了。

    杨婧见沈清歌难过，出声劝导她：“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问题。你刚来京城没多久，不知道孙嬷嬷是谁很正常。周慧她也只是难过一阵，没多久就会好的。”

    沈清歌微微点头，希望是这样吧。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方启茹这个时候突然很严肃地问道：“清歌，你跟我说实话，你和齐王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别瞒我了，从你上次问我齐王殿下遇袭的事情我就知道你和齐王殿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