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药气冲天（1）
就在张磊绝望之时，反而感到魂渊中一股力量散发而出，将体内乱窜的龙气渐渐导引，形成统一的方向，如同百川汇海。 “若是爆体而亡，我也难于幸免，集中力量！”那道原主人的灵魂竟然在帮助他。 一线生机所在，内有主人灵魂相助，外有师父全力施为，张磊如何能够不拼尽全力。 “喝——”口中一声叱咤，九道龙气汇聚于腹部。 石灵见状，手中真元爆发，张磊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牵扯出了一般。 身体突然间脱力，晕倒在地。 石灵无暇顾及张磊，动用全身真元，武魂“腾”的一声由体内升腾而起，一棵青蓝色的大树充满略显逼仄的厅堂。 青蓝色的大树慢慢变为金色，九道龙气缠绕其中，翻腾不已。 石灵双掌齐出，“嘭”的一声印在药炉之上，那大树如同接收到命令，树身一颤，驱赶那九道龙气由石灵身体过度，从容引到那沸腾的药炉之中。 石灵一个翻身，青蓝色大树顿时不见，一脚把药炉的盖子踢了了上去，稳稳地盖在药炉之上。 “呼——”石灵长出一口气，“好在有惊无险。” …… 张磊醒来之时，已经是第二天。 窗外鸟语啁啾，晨气清爽，鸡鸣狗吠之声亦不绝于耳。一个龙城的寻常清晨，就这样开始了。 “药气？” 张磊嗅了嗅鼻子，昨晚之事突然袭上头来，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 “小石头，你醒了。” 张磊走下床来，简单洗漱一番，感到神清气爽，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之感，正打算向师父请安道谢。 “师父，你——” 张磊错愕当场，师父石灵原本花白相间的头发与胡须，此刻如同白雪一般，完全成了一位苍苒皓首的老者。 “师父，你的头发——” 石灵不过五十岁，深通药理，又是武者，身体自非常人可比，没想到一夜白头，皱纹满面，整个人的生机被抽走了一般。 “来，坐下，小石头你听我慢慢说。”石灵语气缓和，镇定中透着一股巨大的疲惫，“那九道皇龙真气的精华，纯度极高，烈性十足，师父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引进这药炉之中，当然其中力道没把握好，还把自己的命源给搭进去不少，实力算是大不如前了。” 张磊听闻师父为了自己，修为大损，更是折了阳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石头，师父老了，不再乎多活这几天。”石灵反而有一些喜色，“你还不知道，这一炉兽王固魂汤，已经可以换个名字了。” “什么名字？”张磊没有领会石灵的意思。 “我还没想好，你说就叫龙腾虎跃如何？” 张磊一脸迷茫。 “傻孩子，这一炉汤剂引皇龙真气的精髓而入，当然今非昔比。” 石灵当下解释了一下其中药理，虽说张磊稀里糊涂，但大概明白了其中意思。原来，石灵当时灵机一动，拼着修为大损损寿折元的风险，硬是把皇龙真气的九道精髓引入药炉之中。原来以固魂草为汤底，以虎王骨为辅药中枢，统合三十八中药材，最大发挥出固魂草的固魂药效，是为兽王固魂汤。 现在，龙气精髓入炉，石灵改变策略，固魂草以虎王骨为汤底，九道龙气主持辅药中枢，固魂草的作用不仅可以发挥出十分，而且此药一出，足矣令张磊的身体改天换地。 “希望，七七四十九天能够练出这一炉龙腾虎跃。这样师父在龙城也算是炼药圈里的方家了。”石灵呵呵笑道，继而叹了一口气，转过话头，“小石头你吃过早饭，就去是院子里接着练功，顺便看着这个炉子，若有异动，立刻叫我。现在，我要休息一下了。” “原来师父一夜没睡！？”张磊心下十分愧疚，他欠下石灵的实在太多，“师父尽管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石灵元气大伤，极为疲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张磊过去把石灵的鞋子脱掉，给他盖了一条薄毯，这才放心地走出去。 他没有吃早餐，直接来到院子里，发现旧木桩已经被换掉，一棵浑圆的黑色木桩，表面油光发亮，似乎正期待这张磊试拳。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张磊一边活动筋骨，一遍细想昨夜之事。先是皇龙真气如井喷一般爆发，而后龙城远处又是一股皇龙真气爆发，还有那些出现在墙头上的神秘高手，连师父都要尊敬地称呼一声前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何而来？ 张磊脑中一片混乱，下意识地一拳打在木桩上，竟打出了一个自己非常满意的成绩。他感到浑身充满力道，时刻都想着出拳，这一拳几乎半个拳头都陷入木桩内，张磊更是感到跃跃欲试，想测试一下真正的拳力。 他想知道，到底是这院子作怪，还是他真正有了进步，万一在吴力的黑白校场仍然倒数第一，被视作一坨屎，他的武者之梦就几乎破灭了。 因为，离着淘汰日还有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等不及师父那锅药剂了。 张磊突然想到原主人的那道灵魂，立刻内视魂渊，那道灵魂生机微弱，但确实是没有彻底消亡。 “这是我的躯体，你虽然暂时能够控制，想灭杀我这原主人的灵魂，没那么容易。” 这原主人的灵魂如此状态，定然是昨日为了帮自己把那九道龙气精髓排出体外而有所损伤。上一次，张磊几乎更是对他进行了无情的摧残。 这么想来，霸占这具躯体的张磊，反而真的有些强盗逻辑了。 “我不会心软。” 张磊对原主人灵魂淡淡道，也是早告诫自己，弱rou强食，适者生存，一息生机便能让它反扑自己。 后面的事，张磊虽然心下不舒服，也毫不留情地对那道原主人的灵魂进行了残酷的蹂躏，直至他又变为一道残迹。 虽然知道原主人的灵魂并没有彻底消亡，但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 “他那么虚弱，为何我的灵魂却没有事？”张磊思索半天，只猜测是皇龙真气只故，却没有想通其中细节。 往后的这三日内，张磊凝结力道，感受重心，出拳如风，很是有力，再也没有力道时大时小的情况。在这其间，石灵大部分时候都在卧床休息，但会定时起床照看药炉，往里添加药材，调节火候，注入真元。 “原来并没有把所有药材都一股脑扔进去？”张磊诧异问道。 “傻孩子，你以为是炼药是煮粥一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