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龙腾虎跃（2）
连天斗气为宗家老祖所创，但并非仅仅是武者修行的高深功法，而是一套体系，包括基本的功法，理论，战技，实战精要。 早些年，黑白商会还叫做黑白帮的时候，也还不执法长老的赵阙，因为一次任务中，意外救了一位奄奄一息的宗家前辈，就此结下善缘，宗家从来不外传的连天斗气，竟然一字不落地传给了赵阙。 从此，赵阙一飞冲天，成为黑白帮中的中流砥柱、从龙元勋。黑白帮也因为赵阙的关系，和宗家搭上了关系，从此成为黑白通吃的黑白商会。 传给赵阙连天斗气的宗家前辈，告诫他可以传给一名子孙，但绝对不能够外传。任谁都没有想到，他没有传给长子赵光奇，却传给了小儿子赵光雄。 赵光雄虽说是准武者，但这套连天斗气经过宗家历代高手发展，已经成为完备的体系，准武者也有准武者时期的相应修炼之法，无论是力量的迸发，还是感受元气的存在，都会强于他人。 面对赵光雄的深厚底蕴，张磊一个失神，肩膀就被击中了三四拳。 “乳臭未干的小子，我连天斗气不仅有武者的元气之功，还有进身法，硬身功，形身气——”赵光雄占尽优势，攻势绵密，根本不给他抬头的机会。 石灵给药炉注入真元的同时，不时回头观看两人争锋的进展，他不指望张磊获胜，只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赵光雄的本事兄弟们还是知道的，就凭小石头的三脚猫功夫，能撑到这时候已经非常不错了。” 徐胖子挖着鼻屎观战，话语不休，被一旁的徐琨瞪了一眼，徐胖子蛮不在乎地把鼻屎往旁边一弹。 “光雄的力量不及胖子，可综合实战能力要强上许多，胖子你可别不服气。”一旁的董良虎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比我厉害行了吧。”胖子有些不耐烦，口上虽然服软，心中却以为是两人嫉妒自己的排名比他们两人靠前。 “咦——” 外事长老董进发出疑问之声，道：“那小石头刚才左支右绌，几乎被赵光雄玩弄于股掌之中，此刻他却……” “各位长老，你们不是连小辈之间的较量，都要参与吧？”石灵没有回头，出言讥讽，“街边的市井无赖，可都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三位长老自然都看出了两人比试的端倪，张磊竟然是在试招，很多时候是主动凑上去挨上一拳，却由于把握先机，拳头没有打实就撤了回去。赵光雄轻敌没有出全力，却给了张磊从容试探的机会。 “光雄你在墨迹什么？我还有事要办，等不起你磨磨蹭蹭。”赵阙还是厚着脸皮提醒道，他可不想有任何意外，最近的意外已经太多了，即便如此不要脸也要借小辈之手出这口气。 赵光雄听到父亲催促，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全力扑了过去，却不料张磊也赢了上来。 “哼，别以为我还会上当！”赵光雄全力施为，冲着张磊招呼过去。 张磊仍然没有躲闪，实实在在打在张磊的右键上，但嘴角的笑意刚刚升起，却见张磊的左臂如同游蛇乱走，绕过赵光雄的双臂，食指与中指直接插向赵光雄。 但两人均为向前的攻势，他如何能够收势，双眼简直是直接迎了到了张磊的双指之上。 “啊——”赵阙一声惊呼，就要疾步上前，眼看已经来不及。 然而张磊的双指并没有发力，只是停留在赵光雄的眼脸之上。赵光雄一道冷汗从头上滑下。 “承让了。”张磊露出得意的微笑，冲着赵光雄眨了眨眼睛后，向赵阙走去，“赵长老……” 此时张磊背对赵光雄，门户大开，赵光雄面子丢光，此时由惊恐转为愤怒，不过一切地向张磊身后袭击而来，赵阙自然看在眼中，并没有阻止，反而淡淡一笑。 突然间，张磊身子猛地一矮，看也不看，向后一个扫堂腿，那赵光雄怒火上拱，偷袭之中完全没有料到对方还有这一手，下盘根本没有任何防备，霎时间身子一斜，失去了重心，还没有落地之时，张磊跳将起来全力一脚踹在空中无处着力的赵光雄身上。 赵光雄如同断离弦之箭，嗖地一下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多年未曾修葺的老墙一下子被冲击之力带垮，一堵墙哗啦啦倒了下来。 赵阙脸色铁青，来不及多想，身形闪动，扒开了断壁残垣，将赵光雄扶了起来。猛然就是一掌，袭向张磊。 赵阙修行连天斗气多年，是下城区的成名前辈，这一掌夹杂着凌厉风声打向一个小辈，让一旁的徐琨和董进都有些不忍。 “碰——”双掌相交，元气相撞之力犹如寸劲裂帛。 赵阙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而石灵寸步未退，面上仍然挂着微笑。 “当我石灵是死的么？”拦住这一掌的自然只有石灵一人，“赵长老好大的威风，父子齐上阵，对付我的徒儿，这事父慈子孝的动人故事若是传出去，真是不胜光彩，就连我这座老宅都得蓬荜生辉。” “走！”赵阙抱起昏厥的赵光雄，急匆匆离开。董进与徐琨讪笑一声，也都拽着儿子跟了出去。 见到几人离去，石灵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一口鲜血碰了出来。 “师父——你怎么了？”张磊奔了过来，急切地问道。 “连天气劲，果然名不虚传。师父刚才为了震慑住赵阙，与他对掌，一步不退，表面上虽然风光，却卸不去他的掌力，自然受了内伤……”石灵口吐鲜血，仍带着笑容，“小石头你的实战意识，强过那赵光雄百倍，只是尚欠磨练。” “师父，你不要说了，我先扶你去休息。”张磊听不进去那些。 “小石头，师父说过，我不能离开这个药炉。” “师父！”张磊急了，“我不是都好了么，那固魂汤我不喝也罢！” 石灵摆了摆手，擦去口角上的鲜血，道：“不碍事，我还撑得住。你不喝我也得把这一炉药练出来，记住不是固魂汤，而是龙腾虎跃，这是为师的毕生心血。” 张磊急得直跺脚，本来获胜的大好心情，被此事冲刷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