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重要决定（上）

    自从去SS集团公司摸底了解情况后，我去意已决。继续留在钱多多的公司里无疑是床下放风筝——飞不高。

    下午五点半，工人都下班去食堂用餐了，我还留在办公室抽闷烟，想了很多。

    楚生吃完饭，扯着嗓门唱着他瞎搞乱编的调子向我办公室走来：“谁日了多愁善感的你/谁把你的裙底掀起……”

    楚生推门而入，毕恭毕敬行了个军礼：“报告长官，恕卑职多嘴，近日，卑职发现长官有心事，小的以前学过算挂，不如让在下为长官算上一挂，可预知前程如何。”

    我仰靠在椅子上，手握茶杯，闭目养神，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打着节拍，不紧不慢地说：“小楚，还是为你自己算上一挂吧，算算你自己的前途如何。”

    楚生脸皮超厚地在我囗袋里搜香烟，拿出一支叼在嘴里说：“老寒同志，算命先生绝对不会为自己算挂的，明白不？”

    我半洋不土地冒了一句英格儿利希说道：“why？”

    楚生抖了抖烟灰，牛逼哄哄地说道：“卧槽，理发师能为自己理发吗？死去的人能为自己坟上添土吗？当你的人头从你脖子上割下来后，你还有机会知道你的头有几斤几两吗？”

    我睁开眼笑眯眯地看着楚生说：“又长见识了，那我来为你算上一挂怎么样？”

    楚生说：“寒总，不必了，本大爷昨晚梦见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前程似锦，我做梦向来弹无虚发，百发百中超级准！”

    我呷了一口茶说道：“恭喜了！”

    楚生自己动手冲茶，嘴里还不忘唠叨一番，说：“客人来了，既不递烟，也不泡茶，简直是反了。”

    我把空茶杯放在楚生面前磕了磕，说：“请为我斟满一杯茶，我才是牛逼哄哄的长官，现实就这么残酷。”

    楚生无可奈何地给我添满一杯茶，嘴里叽叽歪歪愤愤不平地说：“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这些老百姓天生就是奴才的命。”

    我有些得意洋洋地说：“你知道就好，要想当官，就得先侍候好当官的，这是官场定律！”

    楚生从我口袋里掏出烟盒，十分恭敬地用双手为我奉上一支芙蓉王香烟，嬉皮笑脸地说道：“本人借花献佛，老佛爷，在下侍候您了，你抽烟，我点火，屁眼烧了莫怪我。”

    我吸了一口烟，开始给楚生上“政治课”，我说：“小楚，就你这幅德性，当你89岁高龄时连七品芝麻官都当不上，长期抽我的烟，这成何体统？官场向来以烟酒先开路，所谓烟酒烟酒＝研究研究，没有烟酒怎么去研究你提干的事？常常以借花献佛为借口，专门抽我的烟，我的烟是我买的，不是别人送的，谁花自己口袋里的人民币不心疼？”

    楚生笑的像母鸡刚生完蛋向主人报喜咯咯哒一般搞笑，笑完了，楚生向我赔理道歉，说：“老爷，小的先前多有得罪，以后一定改正，保证不再说那句牛粪一般的借花献佛的臭话。以后你抽我的烟，我不抽你的烟。”

    我说：“烟酒不分家，关键是做人的一种态度。比如泡妞，你是你去泡妞，我则是妞来泡我，境界就不一样了。”

    楚生说：“领导所言及是，卑职愿意改正错误。”

    我说：“小楚，知错就改是个好儿童。最近我也老是做梦，梦见我把钱多多踢出局了，我梦到了一份好差事，你说这梦靠不靠谱？”

    楚生说：“当然靠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往往折射现实，领导，你哪天另谋高究了，记得拉我一把。”

    我嘿嘿一笑：“你说靠谱就靠谱，也许真有美梦成真的那一天。”

    楚生看着我说：“寒冰同志，你的话里藏有玄机，是不是真有什么想法了？”

    我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楚生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水，说：“你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当然是真话了。”

    我说：“早就有想法了，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如果机会找上门来，必定转移阵地。你是忠臣，安心为党国效力，钱多多不会忘记你的。”

    楚生说：“兄弟，我坚决支持你，我哪是什么狗屁忠臣，等你出去混出个人模狗样时，千万别忘记兄弟我呀。”

    正说话时，芳芳提着葡萄进来，说：“寒哥、楚哥你们都在呀，都下班了，还在为公司cao劳，老板钱多多有你们这样的忠臣，一定会钱多多。来，吃葡萄。”

    楚生贼眉鼠眼地盯着芳芳的珠峰看，笑嘻嘻地话中有话地说：“阿芳，你寒哥还没吃夜饭咯，葡萄颗粒这么小，怎么能满足你寒哥的胃口？要是蜜桃还差不多。”

    芳芳听明白了楚生的意思，说：“楚哥，要是你，一定得吃大个头儿的西瓜，杨柳还在厂门口等你哦。”

    我白了一眼楚生，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总改不了往厕所跑的属性。”

    芳芳暗暗发笑，而后说：“你们尝尝。”

    楚生往自己嘴里丟了一颗葡萄，说：“酸酸甜甜的味道，个头儿虽小了点，但汁儿特别多，我喜欢。”

    芳芳明白楚生的潜台词，说：“楚哥，你要吃大个儿的，杨柳在厂门口等你哦，反正我口信捎给你了。”

    我把葡萄挪到一边说：“楚生，你那蹩脚的表演，只能证明你低俗，在女生面前高尚一点难道要你命？”

    楚生对芳芳说：“嫂子，多有得罪，见谅。”

    芳芳擂了一拳楚生，脸都红了说：“虾扯蛋，谁是你嫂子？”

    楚生故意看着我说：“芳芳是我未来的嫂子，未来啊。”

    我对楚生说：“芳芳是不是你未来的嫂子，跟你八杆子都打不着，多花点心思去关心你的杨柳还有翠花，追女生要用3倍音速的速度去追，稍微慢了就是别人的‘下酒菜’了。”

    楚生说：“芳芳你可听清楚了，寒冰要用3倍音速追你，估计今晚就会生米变熟饭，不便打挠二位的闲情逸致，固得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