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归家期远
第十九章：甘为仙娥 鉴于上仙的“我不走，你就不可走的”刁难原则，凤秀芜只能诚心勤恳的打理起了这冰冷冷的凌霜殿！希望上仙能看到她这么卖力的劳作下，哪天能发发善心，闲暇时散散步，散到五凤山去瞧瞧也好呀。 清晨，温和的旭日光芒也洒满世间每个角落，彩霞漫天、百鸟鸣啼。春风十里柔情，轻抚过世间的一切，这时的一切在凤秀芜眼里都是美好的。 包括这独处一方，格外幽静的凌霜殿。 其实，细细看来，这凌霜殿也不是抚柳上仙所说的那般冰冷，说什么和这方仙殿与主人一般。 瞎说！ 这殿可比它的主人有情有趣多了，虽说没有家里那般温馨充满暖意，但满园奇花异草，彩云齐舞，如妙龄女子般的菩提树上，百鸟齐鸣，所有的一切，美妙的融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心情也会莫名的变好了。 一方雅娴，一缕清香，舒心清气。如若说这里是自己的家，想来凤秀芜也是情愿的。 只是这么大的住所，打点起来还真是有些疲惫。 站起身，伸了伸弯得有些酸疼的柳腰，揉揉有些发软的双肩，从偌大的房间到这满园芳香的院子，里里外外全部焕然一新，处处透着整净洁白的光芒。 凤秀芜好心情的打量着自己的成果，虽然有些累，但是自己亲自动手打理的就是不一样，看着身旁围绕自己，五颜六色开着正娇嫩的花朵儿，嘴角不知觉的勾起了个漂亮的弧度。微风拂过，撩起几缕柔润发丝落在好看的嘴角，白色绣花的裙袂追逐着和风微微轻扬。 封千颜刚踏出殿门，抬眼便被这抹浅笑迷醉了心，愣在当前。满园的景色虽在她的细心打理下美不胜收，但却都不及她的一记浅笑。嘴角不明显的梨涡像似小漩涡，圈圈荡着他的心。 “上仙，你来了，你看着这花，好看吗”凤秀芜见大神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像封千颜汇报着自己一大早的辛苦成果，说道后边已是一脸得意。 “嗯！”听着那小凤凰欢快的话语，封千颜稳步向她迈近，看来，她今日心情比较好！ “你看到屋里没，是不是也与往日不同了？”说完歪着头，一脸期待着封千颜的回答，希望他的回答不会让她的劳作心思白费，更多的是希望他看到自己这么卖力表现，以后说什么话都会容易些。 “嗯，不错，看来我的小仙娥也不是很笨。”说完也不管身边凤秀芜一脸迷茫的反应，向着院崖边的菩提树走去，抬手轻柔的摘了两颗果子。 “小仙娥？什么小仙娥，喂，上仙......” “给！”转身正对上小跑才跟上自己的娇小可人，封千颜抬手将果子递给了她。 凤秀芜瘪瘪嘴，柔夷一抬一放，面露难色：“又要吃呀，好难吃的。” 看看封千颜微微上扬好看的眼和眉，凤秀芜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接过手，一股脑两颗丢进了嘴里，闭着眼慢慢吞咽着。 “你这样子，可觉得我给你吃的是毒药！”封千颜望着闭眼吃得很辛苦的凤秀芜，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上仙，真的很苦很涩的，不信你尝尝。”说完踮起脚尖，便想为他采上一颗，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真是不想再尝第二次。 皓腕刚向上抬起，便被一双更快的手给拉住。也不和她多说，牵着隔着薄衫衣袖的皓腕柔夷，把她拉离菩提树，像放开手她便会跑去抱住菩提树不放一般。 这会她才想起抚柳说过，这树很珍贵的，果子更不能随意浪费，看来上仙很宝贵他的仙树呀。 坐在石桌边，凤秀芜再一次瞧着了封千颜娴熟的茶技，越看心里越是佩服，突然想起在千叶竹林时，阿爹还为上仙煮过茶。 阿爹的茶技与上仙的相比，简直上不得台面，阿爹还不自知的在上仙面前秀茶技，想至此，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怎么，我煮的茶不好？”封千颜伸手为她倒了杯茶，头也不抬的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想到阿爹了。”说着，有些伤感的低下眼帘：“上仙，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这话，昨天已讨论过。”抿了抿茶，看着对边那花颜有些调零的样子，放下茶杯，又开尊口道：“如果你实在是觉得呆在这儿闲闷得慌，可以四处走走。” “我可以吗？”沉重的心一下子欢悦了起来，但封千颜的下一句却又让她焉了下去。 “不可以。” 看上仙说的一脸认真，盯着自己的绿眸也没有一丝波澜，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一想这上仙不像是会开玩笑的：“那上仙让我走走，是什么意思？” “这九重天上除了仙，就是小仙娥，你不是仙，那只能是小仙娥，你觉得如何？” 凤秀芜扶着有些焦疼的额，心里千回百转。 我觉得如何，上仙没有给我选择。 为了不闷死，我甘愿做个小仙娥。 但是做个小仙娥，也要做个不一样的小仙娥。 只是这么大的仙殿，每天都这般打扫，凤秀芜心里又有一些不愿意的，想着上仙能下世间去游历，再带上她，那便能解决了这些麻烦心事：“上仙，你，你什么时候下这九重天，到人间去体验人生百苦呢” 封千颜优雅的端着茶杯，绿瞳时不时不经意的扫过对边若有所思的凤秀芜，一张还不及自己巴掌大的小脸，时而嘟嘴，时而弯眼，时而又微皱好看的眉头，撑扶下巴的小手也是换来换去，一副俨然思考大事的神色。 果然，自己意料之中，她的一颦一笑，便知她在想什么，这事也不难想。 听了她有些牵强的建议，封千颜撩了撩眼帘，放下手中茶杯，一双绿眸深邃，紧跟着凤秀芜的水眸，像似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不才刚回来！” 凤秀芜眼神闪躲，深怕那锐利如潭的绿眸瞧出自己的小心思，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都回来几天了，上仙，下界怎么样了，你不亲自去看看，都不知道的。” “无妨，再过几月下去。” “几月？？”凤秀芜一下站起身，杏仁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封千颜，几天已经有些难了，几个月？自己要怎么过。 希望上仙说的不是真的！ “怎么，时间太短了？也对，你身子还得再养些时段，那就半年过后吧。”说完，伸手拂了拂白净的衣摆，站起身，便转身离去。 听这话像是已经定了般，凤秀芜一着急，也不顾什么礼节，快步上前伸出双臂拦住封千颜前去的步子：“上......上仙，你是说笑的，对吗！” 封千颜无语，抬了下眉。 “上仙，我们再商量商量，不要这么武断，好不好，好不好？”凤秀芜双手合在胸前，硬着脸皮和高高在上的上仙打着商量。 “好，那你说怎么商量？”封千颜好脾气的又坐下，嘴角无意识的勾起一抹浅笑，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这次换凤秀芜愣住了，没想到上仙这么好说话，以为要软磨硬破，费多少口舌呢，说话也傻了些：“我们真的要几个月后才能......” “难不成，你以为刚才我在与你说笑？” “没，没有，我知道，上仙不会拿下神开玩笑的，只是......”只是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清静得只闻花香，只听鸟鸣的地方，才来几日，上仙在殿里的时间也是少的可怜，像今日这般和自己说这么多更是少之又少，要是几个月，那要怎么熬，也不知这飘飘然的仙，是怎么度过这无尽岁月的。凤秀芜心里想着，苦恼的低下首，这要自己怎么开口说。 “只是什么？”见她不说话，低帘抿唇，封千颜又说道：“前几日是刚回来，有事要处理，以后没事不会随意离开的。” “啊？哦！”凤秀芜抬起头，惊喜之余又觉不可思议，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想着抬手摸了摸脸。随后一想，这上仙是不是会读心之术，怎么每次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看穿：“上仙，你......怎么......”芊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了沐浴在春风的一脸惬意的上仙。 “无尽岁月，世间凡事，经历的多了，看的也就多了。”说的好似老成般的话，眼前浮过的去是那三百年，她岁月寂静，安睡百年之余时。毫无生机的脸庞，没有一丝波动，那时便在想，她若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眉那眼，灵活多动的模样，该是哪番景象？ 如今倒是一一印成了他的所想。 “那倒是，上仙的阅历自然是比下神多得多，以后还劳烦上仙多指教指教。”想来要离开此地，还是得仰仗上仙心情。 “呵，你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乖巧之意，可是再与赌气？” “没有没有，下神只是在想，木灵仙子所说。上仙我在这儿真的没有问题吗？” “有何问题，你是我的小仙娥，你不在此，还能在哪？” 如此几回下来，身份已定，知晓上仙是为自己好，凤秀芜也没什么反对，心甘情愿做着这清闲自在的仙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