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方法 饭桌如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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瑀蛇分析查探后确定了笼罩着这幢公寓楼的临时法则—— 法则一、流水接触食材会产生灵魂冲击。 法则二、菜刀分断万物。 法则三、铁锅无法直接加热油类。 法则四、饭桌如战场。 法则五、“？？？”。 以上，便是瑀蛇经过认真观察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第五法则未知，确切地说是瑀蛇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第五法则。简单说来，就是属于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或许只是瑀蛇的错觉，亦或者只是羲言随意添加的一个对世界没有丝毫影响的小法则。 这个空间被羲言附加了五个特殊的法则，前面两个法则所引起的异常我已经亲身体会过了，这种荒诞无稽的感觉完全颠覆了我的常识……因此，不管法则三和法则四听起来多么诡异，我也会相信那即是真实。 只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跟前两个无比荒诞的法则比起来，第三和第四法则听起来并不是特别诡异。但是，等到我认真地想要思考今次的菜谱之后，我立刻发现这丫的…… 根本就是把中国菜式的一大半都给从菜单上抹去了啊！说起来，我会做的那些家常菜特么的有几个是不用油来炒的啊？说句夸张的，中国菜的精髓有一半都在这油火焖炒上了！特么的无法用锅子加热油是什么鬼啊！这样子还怎么炒菜啊！ “那个……小伙子？你怎么还不动手？”伴随着有规律的大楼开裂愈合，瑀蛇大姐已经把我买来的那些蔬菜都切好了。 “不……在动手之前难道不是应该考虑今天的菜谱么？首先……那种炒出来的菜基本是不行了。不过……水煮的话倒也是可以。然后还有一些直接烧烤的……但是……”我望向羲言，那家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并不是特别期待着午餐。 好吧……反正也没必要刻意讨好他，随便做一桌菜就足够了吧？ 如是想着，我对着买来的食材进行了又一番思索。 嗯……做咖喱如何呢？呃……话说咖喱这种东西虽然也算是家常，但是平时我没有做过啊……况且家里也没有那种专门熬煮咖喱汤汁的锅子…… 呃……唔……嗯……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了专门为了瑀蛇买来的大把大把的辣椒还有一些的香料堆放在一旁。这些原本是打算用来做一点自制辣酱，好让瑀蛇吃饭的时候自己配着饭吃，现在想来，用来做一桌火锅岂不是挺不错的？因为法则里说的是无法直接加热油类，所以就做成火锅汤底，先加热其中的水分再加热油……这样子应该没有问题吧？ “大姐，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火锅？”瑀蛇略为一愣，旋即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是麻辣锅底我就没有意见。” 虽然是早就猜到会这样，但是……大姐，你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的肠胃么…… 直接开始干活…… 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我的厨房经验也仅止于几道家常炒菜，关于火锅底料的制作我也仅仅是在很久以前听某个奇怪的家伙说过。当然，为什么会从那家伙口中听见制作火锅底料的方法就懒得赘述了。（参考第9.25训） “呃……先把香料用水浸润？” 唔……话说先放香料的话可是会爆炸的诶…… 我先用盆子接了水，然后再把香料投入水中。因为并非流动的水，所以并没有发生所谓的灵魂冲击。 妈的，这种法则还真是麻烦。 “接着把辣椒去籽……捣碎……” 按照着记忆中大概的步骤，我一步步制作起火锅底料来。幸亏羲言这次布置的任务没有给出时间限制，所以大概在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总算是搞定了手头的工作。而瑀蛇大姐也把准备放在火锅里的食材切成合适的大小。 接着么……就是理所当然地用起电磁炉加热锅子，把底料放进去，然后一点点放入食材了。 伴随着带着一点辛辣的香气，这火锅算是完成了。我摆好碗筷，然后招呼羲言道： “羲言大人，午饭做好了。” 丫的你这混蛋赶快吃完饭走人吧！我可不想再看见你了！ 一想到我住的这幢可怜的公寓楼因为羲言添加了法则的关系裂开又重组了N次，我就有些心痛。妈的，不带这么玩的啊，虽然这幢楼不是豆腐渣，但是谁能保证不会因此出现什么毛病呢？万一一个不小心楼塌了，我以后到哪里找这么物美价廉的出租房？ 羲言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饭桌旁，他看着桌子中间的火锅，感慨道：“川地的火锅么？就样子上来看倒没有什么大问题呢。” 是是是，您老眼界高，我这点拙劣的制作水平入不了您的法眼行了吧？ 当然了，严格说来火锅对于厨艺水平的要求确实不高，重要的是懂得底料的制作方法。至于别的么……也就那样了。 “羲言大人，您先请……”瑀蛇显得有些拘谨，全然没有过去在饭桌上那种争先恐后狼吞虎咽的表现。 噗……这样看来，瑀蛇还挺淑女的？我屮艸芔茻……不行了……完全不能和过去那头一口吞下一盘菜的瑀蛇联系在一起……太搞笑了…… “非也非也，”羲言一本正经地声明道，“法则四，饭桌如战场，在战场上可没有谦让的说法。”话音未落，羲言就先一步下筷，在我看清楚之前，他已经往自己的碗里夹了几片……猪rou。 我勒个去这货看起来温文尔雅蛮有修养的，结果饭桌上怎么和平时的瑀蛇一个德行啊！ 在我惊异的眼神中，羲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按理说火锅中的rou最好是牛腩rou或者肥羊rou……你却使用这猪rou……不过考虑到你一开始买食材的时候并不知道要做火锅，所以就原谅你了。” 原谅个毛线啊！有的吃就不错了啊混蛋！ 我不甘示弱，立刻伸出筷子，准备趁着羲言在吃碗里的时候给自己也抢上一块rou。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的筷子接近火锅的瞬间，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力从筷子上传来，压根就不能匹敌这种力量，筷子直接被震得脱离了我的手。 “啧啧……说过了吧，饭桌如战场，就使用筷子护食而言，我认为这个世界没人能够比得上我。”羲言浅笑着，保持着出筷的姿势，俨然一副宗师级高人的派头，然而……然而…… 然而你特么的是在逗我啊！为什么那种电视剧里在饭桌上用筷子交手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啊！大佬，你有木有搞错啊！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那种武林世家的后代啊！武功什么的我不会的啊！ 我立刻捡起落在桌上的筷子，然后小心观察着羲言。 丫的……这货似乎是铁了心不准我吃这火锅了？我——不——能——忍！ 另一边，瑀蛇看了我一眼，她一开始并没有与羲言正面交手，而是在羲言夹了rou把rou放回碗里的间隙里给自己夹到了rou。 “小伙子，要我帮忙么？” 真心地说，要。不过若是为了我的面子，我一定会说——抱歉，大姐，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在面子和里子面前，我十分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我已经决定了，永远不会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叉！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我感激地望向了瑀蛇，我觉得凭借我们这些年的朝夕相处，一个眼神应该能够传达很多东西。 那啥，大姐，你应该能够理解的吧，我的眼神的意思是——全靠你了！ “这样啊，小伙子，你好好努力吧。”瑀蛇赞许地看着我，全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这……这种情况…… 羲言依旧笑着，他看着我的时候还是和最初一样，丝毫没有把我当做和他平等的“人”：“不要瑀蛇的帮助你觉得你能从我手中抢到一丁点东西么？”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啊！ 面对羲言，我心里没有丝毫敬畏之情，只有纯粹的不爽。我感觉不到那种强者的威势是一个原因，这家伙给人的感觉特别欠揍是另一个原因…… 你丫的装X早晚被雷劈！ 不行……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要冷静下来。饭桌如战场，然而谁说只能用武力赢得胜利？ 我来回看了一眼瑀蛇还有羲言，接着……我一本正经地拿起了大勺子，道：“瑀蛇大姐，你不能光吃rou啊，来，我帮你盛一点冬瓜。” 这一招声东击西如何？借由给瑀蛇盛菜为理由主动接近火锅，你丫的就算针对我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使用筷子来打断我吧？ 这么想着，我拼命向瑀蛇使了个眼神，毕竟这种时候要是瑀蛇不配合我，拒绝了的话，那可就搞笑了。 “呃……”瑀蛇正犹豫着，羲言也看向了她，眼神里带上了那么一点强势逼迫…… 我勒个去，不带这样子恐吓的啊！大姐，瑀蛇大姐，求求你了，这种时候你不能屈服啊！ 我无比恳切地望着瑀蛇，而羲言则是无比强势地盯着瑀蛇，被夹在我们两人的视线中间，瑀蛇无比尴尬…… 大姐，大姐，看我眼神，咱俩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了，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现在的眼神是“急切诚恳顺带拜托你帮帮忙”的意思吧？ “我自己来就好……”最终，瑀蛇避开了我的视线，自己伸出了筷子夹了块冬瓜…… 哦！法克！大姐，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为什么你没有看懂我的眼神啊？大姐，难道我们之间的默契就只有这种程度吗？我真是看错了你啊！ “咳咳……何南，你还拿着汤勺做什么呢？这里没有人需要你帮忙哟。”羲言落井下石道。 可恶…… 我忿忿地放下汤勺。这一计失败了，不过，我还有别的计划……在那之前，先隐忍…… 就这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羲言和瑀蛇各自从锅中夹起各式各样的食物，中途我几次尝试，都被羲言用筷子击开。虽说羲言这一招并没有用出太大的力道，但是对付我这种普通人已经是足够了。 持续了一会儿，锅中的食材也变得稀少起来，我知道时机来了。 “该补充一点菜了呢。”说着，我起身离席，到厨房去拿瑀蛇切好的食材。 没错……因为事前就预感到这次吃饭并不简单，所以我并没有把食材全部拿来，而是分成了两部分！ 现在的篮子里还剩下的食材是七八片生菜叶子，还有五六株小青菜，切成片的猪rou……等等食材。 我拿起筷子，把篮子中的食材一点点放进锅里，在放青菜的时候，我抓住羲言正在吃rou的瞬间，我仅仅是把青菜往火锅中涮了一下，接着立刻将青菜塞入口中。 第一时间，我感觉到口腔内火辣火辣的，那高温烫热的感觉让我的眼角都挤出了几滴泪。 妈的……要不是为了抓住机会，我怎么会吃得这么急，法克……估计得有几天舌头麻木尝不出味道了…… 见我居然趁着放入食材突然下手，羲言也是没有想到，只是我仅仅是吃了一株小青菜，按照饭桌即战场的说法，我跟已经吃了不少猪rou还有其他食物的羲言和瑀蛇比起来，仍然有着巨大的距离。 如果说好不容易抢到一株青菜的我是火锅小卒的话，那么羲言已经俨然是火锅大将军了…… 可恶……这个差距还真是巨大啊……眼看着火锅都快要吃完了，我理所当然不可能你赚了，所以我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给羲言一个回敬…… “哼……”羲言放下筷子，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并没有理解饭桌即战场的真意呢，仅仅是吃一棵小小的青菜就能够让你满足了么？”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丫的根本就是非人啊，你让我怎么跟你比啊！ 等等……我……我怎么突然想到了一个极其卑鄙无耻的手段？太……太丧失了吧！ “哦？你是打算扔点什么东西到锅里么？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我不介意直接抹去你的存在的。” 靠！大佬，你怎么又看穿了我的想法啊？难道你会读心术？ 呃……考虑到这家伙的身份是九幽鬼王之首，会个读心术还真的不怎么奇怪呢……也即是说，我之前的计划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之所以让我吃到了一棵青菜，纯粹是因为他觉得这点让步无关紧要？ 哦法克克克克！这怎么玩啊！根本赢不了好么！ 继续吃着，羲言和瑀蛇两人之间并没有怎么交手，因为瑀蛇总是抓准羲言收筷的瞬间出手，而且她的速度极快，压根就不给羲言阻挠的机会。而我……因为动作太慢，想要出手却总是被羲言阻挠。 眼看着这一次火锅真的要吃完了，我的战果仍然只有一棵小青菜…… 可恶啊！我也想吃rou啊！就算只是低档次的猪rou也好啊！我真的要吃rou啊！ 火锅里已经没剩下多少菜了，而根据我的记忆，应该还有最后一片猪rou，不过在火锅表面看不见，估计被其他菜压在了底下了吧。 我想了想，站了起来，找了个汤快烧干了要加水的理由又跑到了厨房去。 这一次……得拼命了呢……我看了一眼厨房里，能够利用的似乎也只有那样东西了吧？ 我急匆匆跑回饭桌旁，可是，就在我准备倒水的时候，羲言阻止了我： “小子，你难道忘记了法则一么？” “呃……诶？这都能行！？”我佯装不知，强行倒水，而羲言眼疾手快，直接扔出了筷子。那筷子宛若箭矢一般飞出，一下子贯穿了水壶的把手，硬生生带动着水壶挣脱了我的手，飞离出去。 就是现在！ 因为右手被震到了没法拿筷，我换用左手出筷，这一刻，羲言手头没有筷子，我就不信他还能直接动手。 当然了，直接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按照他这种装X的架势，应该不会做这种降低自己格调的事吧？ 就在我满心以为这一次终于要得手了的时候，羲言却是冷哼一声，只见不远处一双筷子飞来，在半空中硬生生夹住了我的筷子，阻止了我抓住那最后一片rou…… 这尼玛是御筷术呀！特么的在见识到御剑飞行之前，我竟然先一步见识到了御筷术啊！ 虽然见识到传说中的绝技让我很是激动，但是……激动归激动，为什么现在我的内心却止不住要流泪呢…… “结束了呢。”羲言伸出手去，又是一双筷子飞到他手中，眼看着他就要把最后一块rou夹走吃下，我不得不狠下心来做那疯狂之事了。 这是你逼我的啊！ 我用无力的右手拿起了菜刀——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菜刀，丫的在第二次进入厨房的时候我为了以防万一又拿了一把菜刀藏在身边。虽说我现在右手无力，但是我仅仅是轻轻一挥菜刀，接着……沿着菜刀挥落的轨迹线，锅子，餐桌，整幢公寓类都一分为二…… 法则二——菜刀分割万物是这么用的啊！ 羲言一愣，他手中的筷子还有用来阻止我的筷子也在这轨迹线上，自然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没了阻挠，我第一时间下手，尽管因为锅子也被分成了两半，所以火锅的汤水已经开始外流，但是我看准了出现在锅底的最后一片rou，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这一局，我胜了！ “结束了呢。”羲言重复着刚才的台词，紧接着我突然发现那断了的半截筷子抢在我之前夹走了那片rou，径直飞到了羲言嘴边…… 伴随着羲言吃下那最后一片rou，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仿佛崩溃了。 不是开玩笑的，丫的这幢楼又要塌了啊！ “小伙子，你疯了吗！？”瑀蛇原本正在愉快地喝汤，感受着那劲辣，哪里想到我会突然拿出菜刀斩断大楼，她连忙放下碗，施展法术阻止了大楼的崩塌，重新让一切恢复原状…… 只是……真的……结束了么？ 这一战，我……彻底输了，竟然……竟然连一块rou都没有抢到…… “何南，已经结束了啊。”羲言第三次重复，这让我颇为无语。 切……结束了结束了嘛！你丫的吃完快滚，我还要收拾残局呢…… “嗯，是这样没错啦。”我无奈地耸耸肩，接着找了块抹布先把桌子上外流的火锅汤擦一下。 “法则五、‘法则四’的‘战场’结束之后，未吃rou类者魂断。”羲言如是说着，接着…… 我忽然感觉到四肢一阵冰凉，全身都力气都被抽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不可能有任何抵抗，我就这么身体一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 尽管无法动弹，但是我的眼睛还是睁开的，我清楚地看见羲言那略带嘲弄意味的浅笑…… 这家伙…… 突然，有什么支撑住了我，失重感消失……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谁抱在怀里一样…… “羲yan……………………………………” 耳朵听不清楚声音，仿佛这副身体已经不再属于我，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仅仅是……看着…… 羲言依旧那副淡然的模样，对着我……不，应该是对着瑀蛇大姐在说这些什么。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我并不懂所谓的读唇技巧，而且羲言的表情也没有明显的变化，我完全判断不出他到底说了什么…… “……羲言！…………” 瑀蛇大姐的声音在我听来也是无比模糊，不过，那个名字却还是勉强能听得出来。 瑀蛇的语气……已经完全没有曾经的恭敬，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我想要告诉瑀蛇大姐事情的真相，可是我现在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够任由瑀蛇继续说着，继续激动地与羲言对峙着……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羲言一脸淡然地继续说着，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我突然感觉到瑀蛇的身体变得无比冰凉…… 想要看一眼瑀蛇的脸，如果……能够看见她的表情的话，或许我能够猜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可是我的身体毫无力气，现在正被瑀蛇扶着，我所能看见的只有羲言。 我的视界里，只有那带着让人不爽笑容的羲言…… ——“那么，吾尊奉‘訾悲’之名立约，若是吾逆改‘何南’的‘死’之‘命运’，作为交换，‘瑀蛇’将成为九幽鬼王，坐镇九幽。”—— 这是……什么声音！？ 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我都听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声音……为什么羲言的这番话却是在我脑海里回响？ 死？我没有死啊！瑀蛇大姐，你不可以…… ——“诺。”—— 瑀蛇的声音很轻，尽管带着一丝苦涩，却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坚定…… ——“此约成立，哪怕创世灭世的也无法更改，更以‘訾悲’为凭，哪怕无数次世界轮回依然生效。”—— 随后，身体的冰凉感解除，我终于得以控制身体，第一时间我吼了出来：“大姐！羲言是骗你的！我并没有死！那个法则根本就没有对我生效！” “诶！？”瑀蛇一脸讶异，她本以为在这之后，她就需要遵循约定回到鬼界，然而我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她顿时困惑起来，“小伙子你是什么意思？刚才你明明……” “别被他骗了啊！法则五是没有吃到rou就会死……但是我还是吃了一片rou的——虽然是生的。”我连忙解释道，“所以这家伙根本不能凭借那个法则杀死我！” “老实说，竟然会趁着去厨房的机会生吃了一片rou……你也真是异常呢。” “异常？不好意思，在你亮出那些奇怪的法则之后，我就没打算按照一般人的常识来思考了。” 吃个饭还玩这么多花花肠子，凭借我多年的倒霉经验，这其中没有诈才是见鬼了！ 羲言浅笑着，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视我宛若棋子一般，说道： “那又如何？这一份‘约’仅仅是稍微延后一些罢了。若是你遭遇了‘死’之‘命运’了，瑀蛇就不得不履约。” 这么说着，仿佛看穿了一切一般，仿佛是预知到了未来我必然会“死”一般…… “别TMD自以为是！我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我驳斥道。 “你凭什么不会死呢？普通人类的生命是如此脆弱……窒息死中毒死重伤死精神猝死……若是运气不好，走路绊到一颗小石子也会摔死……你有什么资格肯定说自己不会‘死’呢？” “那啥……你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无法辩驳他的话语，因为我不得不承认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这样那样的意外丧身…… “不过……能够稍微延后一些也好，因为这样才有趣。”羲言瞥了一眼瑀蛇，“这一次因为小小的阻挠，所以我就不强求你回去了。因为作为规则的制定者，我是不会违背自己的规则的。”说完，他又看向了我，“何南是吧？你太弱小了。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你都没有成为棋子的‘资格’。” “呵呵，那我就满足了，我的理想可不是做一个棋子。” “……给你一个忠告，”羲言满不在乎我的话语，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怕的并非败北，而是不可能败北。” 哈？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仅仅是给你的一点奖励而已。虽然在我看来你不太可能会理解就是了。” 说罢，没有任何征兆，羲言消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