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不看也无所谓的废话

    “羲言大人，感谢您给我……给瑀蛇一点时间……”

    “用不着感谢，我仅仅是因为觉得有趣而已。诚然，以强力威慑要挟你们回去对我来说很简单，但是这样做岂不就看不到那些有趣的故事了么？”

    “您果然是在说……万澍吧？”

    “万澍……嗯，万澍。他从訾悲那里借来了那个东西，仅仅是为了报复瑀蛇……这份执念倒也有趣。正是因为看见了，看透了，所以訾悲才会把那东西外借吧，只不过这样一来，又会引发一段因缘了。那家伙……是了，没能出现在‘争鸣之时’的家伙——释者？还真是奇怪的取名趣味啊。呐，了幽，你的人算之眸应该也看见了吧，那份‘天命’，那个可怜的小鬼，那个执着于虚妄的自诩超脱者……”

    “未来……有无数种结果，我没法像您一样看得如此透彻。”

    “你只是忘记了，了幽。虽然你和我一样历经了无数次世界轮回，但是你却没能记住那一个个世界里的人们……确切地说——生命们。除了这一个世界，你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其他世界的生命究竟是怎样地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生命如此渺小，对我而言，确实连棋子也算不上。但是每一个世界都存在着生命，存在着这样那样有趣的故事，正是因为那样，在永恒之中，我才能不至于无聊。”

    “……”

    “为何沉默呢？是因为你觉得，我虽然看重生命，但是从未给予生命任何‘怜悯’么？了幽，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生命可贵，但也仅止于此，无论是何种生命，无论是何种身份的存在，都不值得，不配获得其他存在的‘怜悯’。”

    “羲言大人，就真的不能让我留在他身边，看着他结婚生子么……”

    “了幽，你错了，你应该祈求的不是我，因为我不会‘怜悯’，同样，我也不会阻止你。我仅仅是传达了我的想法。未来——你们的故事依旧是你们来书写。”

    “可是……那个赌局，那些因缘……”

    “因，缘，或许自有定数，或许定数也仅仅是佞想，不过，对我而言都是一般。那个有十二个人窥见真理的世界里，名为雷天的他以凡人之身斩却了‘此言’让‘訾悲’的偏执化为泡影；那两个跳脱了轮回的世界里，名为龙邪的他仅仅是被卷入了一个癫者的狂信，却给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和平；那个万物晶化的世界里，名为辜觉忆的他背负着人类的‘绝望’而誓死拼杀，却没想到人类的‘希望’早已经萌芽……因？缘？谁知道呢，冥冥之中存在着什么？还是说只是虚妄呢？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只需要能让我感觉到有趣就足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