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武侠小说 - 大武侠之大杀手在线阅读 - 第十二回 暴风眼 5

第十二回 暴风眼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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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明王朝洪武二十五年,东瀛日本的两个皇帝终于只剩下了一个。

    在这之前,倭国是分南北朝的。

    倭国当时的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满拥护的北朝政权终于逼降了南朝的后龟山天皇。

    就在我大明王朝当今圣上将至高无上的权利从建文帝手中夺过来的那一年,建文帝对倭国下了一道圣旨,称东瀛当时的幕府将军足利义满为“日本国王源道义“,承认了足利义满的至高无上的权利。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南朝的势力仍然是存在的,所以足利义满便用了缓兵之计,答应了后龟山天皇,由南朝系大觉寺统和北朝系持明院统交替继承皇位。

    时至当下,室町幕府失信了。

    所有心怀怨怼的后龟山天皇已振臂高呼,召集旧部,起兵反抗。

    于是东瀛的“后南朝”便出现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鱼笑要对付倭寇,便要知道倭寇的时局动向。

    当鱼笑了解到这些的时候,鱼笑的心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同情。

    野心,真的就有这么重要么?

    鱼笑在问着上天。

    是不是因为天朝的政权更替,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消殒太多的英雄?

    同时,鱼笑已然判断出,小春玉的势力,必然是那“后南朝”一脉。

    因为掌握着倭国命脉的北朝,是绝不会冒险染指天朝疆土的。

    所以宋无胆将毕云带到了早就准备好的船上。

    宋无胆都不敢相信,毕云会这么轻易地就跟他出海。

    因为在付五惧怕毕云和倭寇联手,自己从此小命不保的时候,毕云向宋无胆问了一个问题。

    毕云道:“你的主子,会不会陪我坐船?”

    宋无胆在来之前就接到了小春玉的指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要说出小春玉在船上等待毕云,毕云就绝对会来。

    鱼笑也已经千百次的想过,倭寇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将鱼笑诱到他们的老窝去。

    鱼笑利用付五的种种举动,已然扼住了小春玉的咽喉。

    小春玉的阴谋,可以说足以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可鱼笑仍然相信,小春玉的时间,也不多了。

    小春玉的计划,已容不得半点损失。

    因为鱼笑料定了小春玉的“后南朝”势力,定然是要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于是鱼笑终于还是算对了。

    于是毕云在一艘小船上见到了小春玉。

    毕云道:“你的确是个很美丽的女人。”

    小春玉笑道:“你的确是个很有胆量的男人。”

    毕云笑。

    小春玉也笑。

    毕云道:“我若没有胆量,便不会只身前来了。”

    小春玉为毕云斟了一杯酒,道:“久居沙漠的万驼之王,想必到了这海上,便会任我宰割。”

    毕云道:“我的刀很快,快到足以让美人为我陪葬。”

    小春玉呵呵笑道:“在九泉之下,我能陪伴你这种英雄人物,岂不也是一件美事?”

    毕云道:“有美人相伴,做鬼也算风流,可是你,真的愿意陪我死嘛?”

    小春玉道:“妾身自然是乐意至极。”

    毕云道:“恐怕未必吧。”

    小春玉笑道:“哦?毕大侠认为我这条命,就真的这么值钱?”

    毕云却答非所问:“我很欣赏你。”

    小春玉道:“毕大侠何出此言?”

    毕云道:“一个女人,为了你的天皇能够重新站起来,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小春玉神色变得肃穆,稍稍缓了缓神,笑道:“毕大侠果然人中之龙,竟将妾身的秘密知道得这么清楚。”

    毕云道:“我倒是愿意和你交个朋友。”

    小春玉冷然道:“想不到,毕大侠竟会动了恻隐之心。”

    毕云道:“恻隐之心谈不上,我只是觉得,明知不可能的事情,偏要去做,已经很了不起。”

    小春玉无疑是高手,不光出手厉害,在玩弄人心上,同样厉害,但刚刚见到毕云,便被毕云说中了要害,虽然不是秘密,但确实是要害,于是小春玉问道:“毕大侠这是什么意思?我诚心来和毕大侠谈生意,毕大侠为何却聊起了我的身世?”

    毕云道:“我在大漠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和人谈生意。”

    小春玉似乎已经摸不清这个毕云到底要干什么,便问道:“毕大侠说的是笑话吗?若不会与人谈生意,那万驼堂这么大的基业,是如何来的呢?”

    毕云道:“我有骆驼,他们要用骆驼,生意自然就成了。”

    小春玉道:“看来毕大侠的生意经竟是这样的,只要有价值,生意便会找上门来。”

    毕云道:“还有一点,价格要公道,不然就要谈了,谈事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最喜欢享受,也最害怕麻烦,所以我万驼堂的价码很公道。”

    小春玉道:“毕大侠旁敲侧击,便是想看看我开出的价码了?”

    毕云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说过,我不会谈生意,我只是来交朋友的。”

    说罢,毕云竟把腰间的那柄薄刀放在了桌案之上,道:“似乎我和姑娘想的并不太一样,是嘛?如果姑娘一时间没什么话说,那么姑娘自可以随意,不必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