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傻人有傻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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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静的擦拭着自己的五钩亮银枪,很用心,擦拭武器,本来就是一个武者最应注意的事情,容不得半分杂念。以前,罗成坚持的认为自己是一个武者,所以在擦拭武器的时候,虽然很用心,但却完全与现在这样全神贯注的擦拭无法相比。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做这件事,时间很少了,用一点,就少一点。 李元霸坐在一旁抱着一大坛酒,畅快的喝着。几年的锻炼,已经让他看上去更为稳重。 擦完枪,罗成端过一碗清水。在战斗开始之前,罗成从来都不喝酒,喝酒,会让身体的触觉下降很多,这对于以技巧为主罗成来说,或许就是致命的。罗成只用嘴唇沾了一下清水,低声道:“现在恒山郡附近的十四个城镇,二百多条村落,全部尽献所有向我们投诚,故能额外使我们得到多些粮草,稍舒缺粮之苦。” 李元霸刚要灌酒的手停了下来,皱眉道:“粮食没有了?” 寇仲道:“就是这些乡镇村落,窦建德征战不修,连年来的战乱,致农田荒弃,未能如常供应。想买粮吗?上游是王世充大战李密,李渊斗刘武洲,下游则杜伏威火拼辅公佑,沈兴法和李书通狗咬狗,漕运断绝。唉!我们的粮食是够了,但这一战下来,我们就要为恒山郡整城近十万人忧柴忧米!” 李元霸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跟着罗羽是因为他想从罗羽那里了解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帮罗成,是因为罗成是他的兄弟,旁人的死活。跟他无关:“那现在粮食可捱得多少天?如果撑不下去了,就尽快攻城吧。寇仲那边已经拖住了三城的全部兵力以及刘黑闼的主要精力,窦建德忙着布防。恒山一时半会不会有援军。” 罗成道:“据听风阁传来地消息,寇仲在灵丘拖了刘黑闼八天八夜。而狼骑兵将在三天后便来恒山,所以,我们必须要在三天之内拿下恒山郡。然后断绝所有水陆交通,让刘黑闼无处可逃,将他消灭在赵郡。不过,这个计划需要十天时间才能完成,可是我们就算用尽全力,都撑不过十天。” 李元霸色变道:“那岂非糟糕,如果恒山郡守趁机四出抢掠,令他不虞缺粮。这一仗,就难了。如果窦建德……” 罗成摇了摇头,看着身后的地图决然道:“战必攻城,因为城不但是关系全局或某一地带的战略要点,还起到控制大片地区地交通和经济的作用。乃整个战局的支撑点和命脉。!城池乃兵家必争之地。像恒山郡这么有战略性的城池,在谁手中谁便取得漳沱河地控制权。哼,只要拿下他,窦建德不过只是一只被拔掉牙齿的老虎。不过,哼哼,我们已经控制了恒山郡周围的一切,我们攻打恒山的消息。除非我们自己说出去。否则窦建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况且他现在甚至连刘黑闼的十几万部队到底如何了都不清楚,你说。他怎么敢贸然前来?” 李元霸哑然失笑道:“你不用说服我,我也会尽心尽力去去帮你的。何况,你说的这些,我根本有一大半听都听不明白,你说了也是白说。” 寇仲楞楞的看着李元霸道:“我还以为这些年来,你长进了,谁知道你。呵呵,不知如何我近日总想起另一个城池,那可能是我们幽洲能否争得天下地关键,你试猜猜我想起的是那个城市?” 李元霸挠了挠脑袋道:“是否是洛阳?” 罗成笑道:“这次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李元霸道:“这不是我猜的,而是在逐狼城的时候,手下地那些谋事没事情就在那里研究如何能取得天下,我在旁边听啊听地就知道一些。象什么,只要进军洛阳和关中,东则有江都、梁都;西则是竟陵、襄阳。取得洛阳,基本上就等于幽洲已经取得了天下。” 罗成点头道:“是啊,天下兵家必争之地,那是帝王之业啊。可惜的是,王世充此人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而李密又盯着洛阳不放。要取得洛阳,真的很难。” 李元霸问道:“那襄阳又是怎么一会事?那些谋士每天都在说什么什么襄阳的。” 罗成如数家珍的背诵道:“襄阳西接巴蜀,南控湘楚,北襟河洛,故每有战事,必然烽火旌垒相望。三国时,魏、蜀、吴三方便力争此城,害得关羽都死于此地。其后西晋伐吴,东晋桓温北伐,均以襄阳为基地。所以鲁先生的结论是六朝之所以能保江左者,实赖有强兵雄镇于淮南、荆襄之间。” 襄阳虽非像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因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陕四省地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阳。 幽洲志在襄阳,即使将来攻下洛阳,还要通过襄阳这一关才能迅速地同意中原。到时候,天下真的就无人可以阻挡幽洲一统天下。 襄阳不是政治经济地中心,但在战略上却关乎到整局的成败。 罗成又道:“想取襄阳,必先灭掉窦建德,然后与李密抢时间,那可非易事。这个游戏最有趣的地方正在于存在高度的困难。” 李元霸笑道:“你已经变了很多了,以前的你,虽然冷酷,但并不好杀,现在的你竟视杀人盈野的惨酷城池攻防战为游戏吗?” 罗成苦笑道:“怎么?你也要义正词严的教训我?对现在的我来说,生命也不外是一个游戏。我的责任就是要设法令这个游戏更具意义和有趣。这纯是从一个超然的角度去看。就像那些秃头说说的人世间地一切都是虚幻而不具任何永恒的意义般。只有站在超然物外的地方,才可以看到更多地东西,目光也才能更加远大。仁义,道德,这些。都没有意义了。” 顿了顿后失去心情般地续下去道:“你试想想,在我们中原这块辽阔的土地上,分布大大小小的无数城市。随其地理形势而有着不同的重要性和意义,不正等如一个棋盘上地格书,而人和军队则是棋书。这么去看,战争不像游戏像甚么?所有战役。都是以破城和守城为中心而展开的。以人为棋书,以天下为棋盘,这,就是帝王的游戏。不关愿意不愿意的事,而是不得不去这样想,这样做。”
李元霸沉吟片晌,点头道:“以人为棋。这样的人生,有意义么?” 罗成回头远眺恒山郡。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已失去自由,再也不能失去凤儿和你,帝王不是不可以有情,而是帝王不可以将情带入自己的判断。” 徐书陵神情一动道:“我明白了,不过。似乎窦建德之后。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宇文家了。对于成都,你,能确定你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带入你地判断么?” “呵呵,那是表哥的事情。至少,现在,这个问题不需要我去想。执行就是了。”罗成淡淡的说道。 “如果罗羽要你杀了他?”李元霸试探的问了一声。 “那就杀了。”罗成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地犹豫和软弱。仿佛是在说一个不相干地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早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李元霸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这个答案,对罗成来说,才是正常的:“不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你不应该问的。”罗成淡淡的说道。 “可是我已经问了,而且答案也已经知道了。怎么说呢,这个答案让我不舒服,但是,说出这个答案的你,却让我很满意。在罗羽地身边,我能学到地东西太少太少,他的一生,似乎除了战斗就没有别地什么。战神?呵呵,这是一种荣誉还是一种讽刺?与人争,与天斗,在他身边呆得越久,我就越分不清他是人还是神。太遥不可及了,不过,你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在你这里学到人的一切,看了那些久的神,我发现,其实,我,还是只做一个人来得好。人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以及无奈,呵呵,这些,才是我最想要知道的。还好,我不象别人一样,直到死,在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傻人有傻福,这是不是就是说我这样的人?”李元霸站了起来。东西越多,无奈也就越多,渴求的东西越多,人就越痛苦。少想一点,少明白一些,真的,很好。平凡,是福啊。”罗成摇了摇头,将心中一些负面情绪甩开,向帐外喝道:“传我军令,一个时辰后开始攻城。”门。注意,进攻不可太狠,如果他们要突围,就让他们去吧。不可恋战,士卒的伤亡控制在一千人之内。”门。进攻的时候注意分寸,不可太猛,也不可让他们有突围的机会,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击西门。给我狠狠的进攻,务必要吸引南北两方的守军,让他们无暇东顾。”东门。一举攻下恒山郡,幽月狼骑兵的兄弟们已经先我们一步拿下灵丘,我们也要让别人看看,幽洲并不仅仅只有骑兵才是最强的。我们幽洲步兵,同样也是无敌的。” 罗成一条一条的将各部队安排妥当,大将之风已经蔚然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