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智退野狼
震旦王朝，万万里之遥，人口百亿，非常繁荣。 这样庞大的帝国王朝，版图极广，与其他帝国或者蛮夷相互接壤，战事从没停止过。因此，在震旦王朝的军营中，有着着数套特别的帝国军人修炼的武法。 千年之前，开国人皇在登封大典那一刻，声震寰宇。 “吾，震旦王朝，每一名甲士都须达到rou胎第一重，才有资格进入执锐营。而能够达到rou胎第四重，成为武圣者的强者——可不论战功，封武侯，授帅印。统领执营、天雷营、神驹绝杀营、龙象巨力营、烈火战车营各伍佰人。配两名近卫百战都尉，成为真正的封侯大帅！” 开国之祖的人皇一言，令天下凛然。如果要问什么是理想，封侯大帅就是每一个士卒活下去的理由。 封侯大帅，何等的气势？ 然而修炼之路并不简单，rou身的考验，意志的磨练，以及不可缺少的奇遇，注定着rou胎第四重的高手是亿万人中的凤毛麟角。 大千世界，六道轮回。变幻无端，有很多都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然而正因为这样，不少富可敌国的巨贾商人，或者权势滔天的王公贵族，想让子弟成为武圣级的强者，就必须进入掌握强大的功法、灵药仙丹供应不绝的仙派豪门，芝麻开花，节节高升。 相反，那些普通人的孩子，一般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最多进入军旅历练。 贫则愈贫，富则愈富。一切的原因，都源于起点不一样，然而，更可怕的就是人穷志短，缺乏自信和底气。 那样会永世为奴，被人奴役。 …… 有一种人，天生逆鳞。 虽然他们默默无闻，但是内心深处，却容不得别人的轻薄。 因为——有一个词，叫尊严。 尊严是绝对不允许被践踏的。 徐晓水的娘死的早，八岁那年，冬天天气特别寒冷。父亲徐长河忍受不了鳏夫的寂寞，娶了个青楼女子做徐晓水的后妈。 这个后妈尖酸刻薄，大冬天就给徐晓水发了一件塞了柳絮的棉袄。 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里，徐晓水发现了后妈竟然背着徐长河偷人。那后妈也看见了徐晓水，大叫一声：“贱种！你别跑！敢偷窥老娘的好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说着，她就不由分说，拿起一根长棍要打徐晓水。 “贱种？” “贱种？” “贱种？到底谁是贱种？” 那一年徐晓水刚刚修炼祖传的庖丁解牛刀法，虽然才练习不过几个月，但是就是这两个字——“贱种！”，把这个八九岁的孩子激怒了，他二话没说，大吼一声，就从窗户里跳进去，用随身现带的屠刀，宰杀了那对狗男女。 徐晓水知道，杀人是要被砍头的。他冷静的把尸体处理掉，然后若无其事的做饭，看书。在睡觉之前，他还做了一件事情。 就是把继母的衣服浆洗起来，挂在绳子上。 这件事情最终不了了之，没有人找得到尸体，更没有人怀疑到真正的凶手竟然就在他们眼前。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竟然能在杀人后，平静得令人觉得可怕，缜密的处理手段，几乎找不出一个破绽。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这个人叫——许仙。许仙很奇怪，也很欣赏徐晓水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机敏得程度太可怕了。 “也许，这，这就叫天赋吧。这种人如果长大了，做一个普通的屠夫太屈就了。不如……”因此，许仙在与徐晓水闲聊时，总会提及一些修炼界的事情，诸如此类的话，不断试探徐晓水。 因为七八年前的那次变故，徐晓水渐渐地变了，变得默默寡言，他的成长和别的孩子绝对不一样，白天卖rou、练刀。晚上回家吃饭、识字、睡觉。而且一有时间就往许仙那跑，听他讲述世俗世界之外那令人憧憬的故事。 只有在和许仙相处的时候，徐晓水才会忘记现实中的烦恼，变得快乐一些。 在徐家rou铺的不远处，还有一个行刑场。官府斩杀囚犯，徐晓水那个地方观看最是适宜。 这样一过就是七年的时间，徐晓水每天都要卖rou，拆骨，过几天，都会看到有囚犯被杀。 大刀一挥，头颅落地！一个个生命就这样陨落了。 在这种氛围下，徐晓水越来越沉默寡言，内心世界却要比一般孩子更加成熟，也更加理性。说起来令人难以置信，每一个生命的消失，也让徐晓水更加向往许仙所说的那样，“绝顶高手的rou体可以不灭，不受时间限制，就能万寿无疆，至少不会因为rou体的衰老而死亡。” “哗啦！” 风声骤减，这卷风一晃而过，未片刻，就到了百里之外的地方，徐晓水感觉到许仙的那团风力越来越小，他用力的握了一下屠刀的刀柄，整个人就落在一条小河的附近。 借助月色的照耀，徐晓水举目四眺，周围是茅草绵绵的荒山野岭，根本不见人家。徐晓水勉强寻出一条朝南的小路，心中兀自想到：“难道我已经到了朝仓城外一百里了，这是真快，许仙大哥难道是学习了仙术吗？” 大神通者的弹指挥间，何止能让人驾云千百里？不过，作为凡夫俗子的屠夫小子，许仙的这一招挥云掌，早就超越了他的见识。然而越是如此，也让徐晓水知道自己修炼的那个庖丁解牛刀法，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伎俩。 “芥子山须弥宗，我再走八百里即可到了。” 心中默默念到，徐晓水足不停止。信念越强，他越是坚韧。然而就这样没走多远，徐晓水的脚步突然停止了。 前方百丈，有两团绿幽幽的光芒朝这毕竟，徐晓水看得真切，竟然是两只野狼。 朝仓城外是八百里荒山，除了匪患，就数野兽肆虐。 野兽当中，又数野狼最为凶残嗜血，而且极其狡猾。一般的狼在行走的时候，会不时的回过头看后面，这叫“狼顾”，这说明野狼在时时刻刻，都会竭力注意自己的安全。 徐晓水一阵哆嗦，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但是，他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突然趴倒在地。不一会儿，只见他两臂大张，瘦小的两臂竟然足足长了两米多。原来徐晓水灵机一动，从地上找来两只粗大的干树枝，一手一只这样横拿着。 这样看上去，徐晓水的影子一下子就显得崔嵬很多。 “吼吼……” 狼在徐晓水的恫吓下，竟然退了两步。很显然，它们好像是被徐晓水的动作惊吓到了。 “看来，书里面说的没错。野兽会惧怕比自己更大型的动物，我杀不它们，但是要想活命，只能试试这样了。” 徐晓水这样做不是没有道理，他平日卖rou回家，都会识字看书。震旦王朝繁荣富强，有十八座大型书院，供养着三十六大儒公爵，有数十万名门生。这十八座书院建立在帝国的十八座最繁荣的邑所内，三十六大儒公爵学识渊博，分派讲学，是整个帝国的文化支柱。 而朝仓城的白鹭书院，几乎每个月都要撰写新书，雕刻印刷。 徐晓水的来的知识，正源于他平时每一个月都会去白鹭书院借阅三册的缘故。 文人在震旦王朝的地位，虽然不能与高级武者和真人相提并论，但却是草根成为达官显贵的必要途径。读书可以明事理，读史书可以长智慧，而且据说那些武者、道家真人往往知识渊博。科考学文，武举出武。震旦王朝选拔国家栋梁，惟独这两个方法。 虽然他不喜欢看那些古板的死书，却对震旦王朝的地理分布，自然学科非常感兴趣。 “啊呜……吼……” 徐晓水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两只“翅膀”一样的手臂上下拂动着。那两只野狼显然也被吓坏了，发出低声的狼嚎，没过一会，掉头就跑了。 “这招还真有用，不过《万兽经》里说，野狼一般不会放弃到嘴的食物。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再来，可能还要来呢。我不如白天再走，反正八百里路，又不是那么好走的。” 徐晓水心中嘀咕，这夜间赶路难免有个闪失。当下，只见他飞速的扔下树枝，从草丛中采集了几只黄色的兰菊杆子。用手搓在一起，最后就近找了一个枯树爬上去后，把那白菊杆子点燃，挂在树干上，当做驱兽的烟雾。然后在树杈上，渐渐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