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剑

    墨言闻言一愣，不知佐佐木次郎为什么说明天就要分别，但是佐佐木次郎并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燕返是我早年在周防国游历时，斩落飞燕所领悟的绝技，每当跟人交手时，我使出这一招，没有人能够在这一剑下逃生，是以，燕返又被称之为无法被防御，无法被闪避的魔剑。但是，在与宫本武藏决战之时，我因为心浮气躁，无法保持明镜止水的心境，甚至没来得及使用燕返，就败在了武藏剑下，自那时起，世间再无人可使用燕返。”佐佐木次郎那几乎从来没变过的语气，也有了一丝波动，想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吧！

    “斩落燕子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东西，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挥刀的快慢毫无关系，不管怎样的刀，都无法不震动空气地挥动对吧？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从而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天地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佐佐木次郎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再谈论下去了，开始讲解燕返的奥秘。莫言虽然想安慰他，却也只能仔细听起来。

    “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气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道理的......”听到这里，模压门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要围住它的退路？”佐佐木次郎并未因墨言打断他的话而生气，而是继续说道：“一刀攻击燕子，第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但是，以长光的长度来计算，不管怎样都不可能同时挥出两刀。那些想模仿我斩落飞燕，从而学会燕返的人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法继续下去的。”墨言也是十分疑惑，照这么说来，当初的佐佐木次郎也是不可能领悟燕返的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听起来并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领域，不过不巧的是，我也没其他事可做，一念道神就是这么回事。等我注意到就是这样了。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路想法，成了以复数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即为在同一空间同时出现的两次攻击，所以才没有可以防御。”

    墨言突然发觉一个问题：“如果全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应该有封锁侧面的退路的第三刀才对，同时放出描绘着不同圆的剑刃、将敌人四分五裂。围住敌人的描圆的线与从头上断至脚下的纵线。……然后是，捕捉向左右逃去的敌人的横线。如果这三剑同时放出的话根本无路可逃。一旦进入了距离到最后，在接下第一轨迹的瞬间身体就会被第二轨迹劈散。无法向左右逃避，即使后退身体也会被长刀轻易的横断。”几乎是立刻得到了答案，墨言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佐佐木次郎转过了身子，原本清晰的面容有些模糊，仿佛随时都要消失一般，但是墨言却可以看到佐佐木次郎竟然早有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虽说明天就会自动消失，但是你这样静静等待着生命走向尽头，可不是武人所为，就让我最后，和你交一次手吧！用这手中的长光，让你真正见识一下燕返的厉害。”

    仿佛不经意的优雅声音，佐佐木的眼神瞬间凄厉了起来，正在严阵以待的墨言突然感觉胸口压上了一块让他无法呼吸的巨石，差点被破除明镜止水的心境。

    这种威压感，和刚刚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难道他一直没用全力？墨言惊骇的想到。前后的变化，太夸张了吧！

    佐佐木侧身背对墨言，摆出了自然姿势，让人无法看出他下来的长刀将会攻击的方向，长刀缓缓抬头，直到平举过左肩，右手抓紧刀柄，在这小小的几个动作中，佐佐木小次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越来越强的气势压迫逼得墨言抢先出手，虽然明知是不智之举，但那本能的想要阻止那一击发出，好像得到了“不出招，就会死”这样的命令一般。

    “秘剑——”佐佐木小次郎闭上双眼，低语着。

    “————燕返。”突然睁开双眼，蓝色的双瞳闪着精芒。

    一道闪电宛若燕子掠过般优美的线条。以凌驾一切的速度，魔之一击，直线地落下。

    正在急速前冲的墨言快速地架起长刀，用来防御，卸开佐佐木小次郎的全力一击，但是，他还是小看了传说中的秘剑燕返。

    铿，精铁碰撞。墨言双手无力地垂落，双目中满是震惊，燕返的轨迹的确有三个，但他严重的低估了这招被称为魔剑的招数，如同三个佐佐木小次郎同时攻击，形成诅咒般致命的剑之极狱，一瞬间，封锁了他的全部退路，并斩断了他的生机。

    “那一刻，竟然真的同时出现了三把刀吗？”墨言的身上自腰间起从左至右喷出了一道血雾，仍不忘询问佐佐木小次郎，但是佐佐木小次郎已经没办法回答他了，从他的头开始佐佐木小次郎的身体慢慢地化为了光点，悄然散去：“能够尽情地挥舞自己的秘剑，不枉再次来到这世间一次。只可惜，没有再与宫本武藏再决胜负，这可能是唯一的遗憾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墨言不知为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十三年来一直陪伴他的佐佐木小次郎，就这样消失。哪怕早就知道，这个佐佐木小次郎只是那位剑豪。对于剑术和宫本武藏的一点执念罢了。

    “恭喜宿主，获得剑豪佐佐木小次郎传承，习得秘剑——燕返。”

    “恭喜宿主，习得剑客专有特性——宗和之心得。”

    “恭喜宿主，血继限界——明镜止水进一步解放，习得特性——气息遮断。”

    水面上的波纹终于平静下来，慢慢地浮现出了几行字迹。墨言本想继续研究这些东西，但是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只能先离开了意识空间，以后再研究了。

    墨言只觉精神一振，又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张开眼睛，斜倚在背后的樱花树上，看向了天空，希望能有一只燕子过来，让他试试新学的燕返这一大绝技。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有多蠢了，现在根本不是燕子出没的季节，燕返也不是一定要斩落飞燕才能练的。

    佐佐木小次郎本可以控制出手的威力，因为他早就知道再消耗下去的话，很可能提前消失。但是，正是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的缘故，他没有太多时间给墨言慢慢讲解练习燕返的各种细节。尽管墨言的精神受创很严重，严重到了处于明镜止水状态也只能缓慢修复，但是墨言却获得了佐佐木小次郎使用燕返甚至几十年用刀的经验，以及他对于刀术的心得感悟。这些，都是在那一记燕返中，被佐佐木小次郎烙印进了墨言的意识之中的。

    佐佐木小次郎只是一个剑客，虽然刀术出神入化，但是rou体也只是比一个普通人强一些罢了。比起火影世界的忍者，是望尘莫及，就连忍者学校的小鬼们，单论身体素质都要比他强一点，更不要说像阿凯和小李那两个修炼狂人了。但是，就算不用燕返这一绝技，墨言也可以肯定，木叶村一大半的上忍不是他的对手。用上燕返和气息遮断这两招的话，秒杀一个猝不及防的影级都有可能。可是，佐佐木小次郎能做到这些，一是靠了明镜止水外挂般的感知能力和精神稳定能力；第二就是靠了他多年的战斗经验了。

    可是，墨言虽说也有明镜止水和心眼这两大外挂，也和佐佐木小次郎交了十三年的手，但是这些他都没有完全掌握。忍者之间的战斗也不可能像剑客交手一样光明正大，直来直往的。

    原本，墨言以为他也能像各位穿越的先辈一样，体术超越阿凯，幻术完虐宇智波鼬，刀术瞬秒七忍刀，忍术更是自创S级无压力。但是，当他去忍者学校上学的第二天，练习十二个手印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只适合用刀砍人，而不是去使用忍术。勉勉强强练熟最有用的替身术之后，才发现这招根本逃不过佐佐木小次郎的感知。但是，他又一直都在犹豫，后期的疾风传里，超级忍术是不要钱地往外扔，如果只会刀术的话，很有可能变成配角，你没见到连阿斯玛都领便当了吗？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平凡，更何况自己还带了一个游戏穿越！（虽然到现在都没完全激活）

    墨言随手折下了一节树枝，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了佐佐木小次郎那惊艳的一击。睡着记忆慢慢清晰，墨言对那一招也更加地向往。

    燕返单以威力看，只相当与一个B级到A级之间的忍术，但是，这一招拥有着无法闪避，无法招架这两大特性，加上心眼的看破能力可以发现敌人的破绽，这几乎是必杀之剑。

    如果，以查克拉增幅身体强度，是不是能够使出更强的燕返呢？心情激动之下，手上的查克拉一个波动，那节树枝立刻变成了碎片。墨言叹了口气，终于因为精神受创的后遗症影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