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领悟
对于这次的考试，墨言是没什么信心的，虽然他知道的漫画剧情并不多，但是鸣人这笔为什么考试失败，他可是一清二楚。分身术虽然是三身术中比较简单的，其原理却很不简单，用快速结印的方式，调集体内的查克拉制造一个幻影，用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制造幻影分身的关键，就是那结印的速度，只有结印的速度够快，才能让查克拉聚出一个幻影的分身。可是，墨言虽然已经对结印速度这方面下了很大功夫，但他的手速就是上不去。哪怕小时用了醋泡手这种穿越者的秘方，他的结印速度也不过和鸣人的差不多。可鸣人的手准一直是班上倒数第一，实用其他忍术的成功率连他都比不上。所以当鸣人遇上分身术时这种技术难度较高的，才会屡屡失败。墨言的查克拉比不上鸣人，连用查克拉硬顶的笨办法都用不了，结果就...... “八云祈，虽然你勉强分出了三个，但是，他们的形态太散了，完全无法达成吸了敌人的作用，所以，不合格。”伊鲁卡叹了口气，虽然，八云祈其他方面都很优秀，替身术更是达到了他也赶不上的地步，可是通过不了考试标准，那就是不合格。如果作为一个老师，太过心软的话，只会害了八云祈。所以，哪怕不忍心，他也只能在心里说抱歉了。 “是，我知道了，伊鲁卡老师。”墨言面色不变，用平常的语气回答了伊鲁卡之后，拉开教室门，走了出去。因为早就有了预感，所以并不会因为这个而沮丧吗？墨言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下，走向了忍者学校大门，山中井野兴高采烈地在和自己的好友们炫耀着，手里不断晃着她那块崭新的护额，并没有看到走出来的墨言。墨言心底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虽然今年失败，但再修炼一年后，自己一定可以通过考试，对自己打好基础也有一定的帮助。但是，明年，她一定已经找到新的朋友了吧？又或者，已经成为中忍，自己要喊她大人了？ 墨言发觉自己的心湖竟有了波澜，一直都处于明镜止水的他，现在竟然有从那个境界离开的感觉，惊得他顾不得向井野祝贺，急匆匆地离开了学校。 山中井野无意中眼角瞄到了墨言离开的背影，有些奇怪：“为什么八云祈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离她最近的，是她的好友春野樱，她随口回答;“难道八云祈考试失败了？”不过，连说出这句话的春野樱自己都不相信，班上名列前茅的八云祈会通过不了这么简单的考试。山中井野被春野樱一言点醒，两家互为邻居，她自然清楚八云祈的结印速度有多慢，分身术的难点，伊鲁卡还特地讲过，难道祈他真的没通过考试，所以才不好意思见我？ 虽然错了一点点，但山中井野也算猜到了一部分原因，她马上向自己的朋友们道别，跑向了八云祈的家。八云祈喜欢在后院休息，这个爱好她很清楚，所以才想去安慰他。只是，她所担心的八云祈现在却没有回到家里，而是站在一个树林之中。 “心如明镜，不可以尘之也；又如止水，不可以波之也。”墨言默念着这一句话，让自己不断波动的心湖渐渐平静下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已经无法将自己置身之外，我已经有了牵挂吗？ 他想起今天早上，父母在他临走前鼓励的目光，竟有些不敢回到家中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父母一直是以自己为傲的，身为平民的孩子，却能成为一个忍者，这在他们看来是十分荣耀的事情。现在，墨言想到自己会连他们仅有的荣耀也要毁掉，就更加不想回去了。墨言就这么在这树林里呆站了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月亮都已经升起的时候，才从那纷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事，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墨言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想起佐佐木次郎说过的话，但他却发现了自己已经把长刀握在了手中。 “原来，我已经无法忘记这握刀的感觉了吗？”墨言忽然笑了，握紧了这把五岁那时就央求父亲找人打造的长刀——时雨，一切杂念都在这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缓缓闭上眼睛，将刀尖垂下来，第一次完全地将自己与世界之间连接起来，真正意义上地进入佐佐木次郎的“天人交感，明镜止水”这个境界，而不是靠着自己的血继限界，强行压制自己的杂念，来进入那个奇妙的境界。 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地声音，树林里阴湿的水气，在自己的肌肤上凝成一粒粒的露珠，随后又被风吹干...... 心灵一片空明，墨言手中的时雨自下而上，刀身之上闪过一抹寒光，竟然发出了喜悦一般的长鸣。双手握刀，墨言在举过左肩的一刹那，仿佛听到了整个树林的呼吸，感知中的一切都在这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气流所形成的漩涡不断地旋转，将附近的水气吸引过来，渐渐地变成了风围着他不断地转圈，到了后来几乎变成连rou眼可见的旋风，不断与四周的空气发生摩擦。气流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缝隙，墨言知道，自己所等待的时机终于到来，在那道缝隙达到最大的时候，他挥出了几乎蕴含自己全部精神的一刀，斩开了那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仿佛终于找到了缺口一般，缠绕着墨言的旋风夹带着附近的空气从那道缝隙冲了出去，在经过那道缝隙的一瞬间，被压缩成了巨大的风刃，从这片快要形成真空地带的区域，激射向了墨言所斩向的方向··········· “鸣人，我觉得伊鲁卡老师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刁难你。”一头银色短发的水木，正在一个阳台上开解着漩涡鸣人。可是，漩涡鸣人却没有什么委屈，他点了点头：“我知道，连八云祈成绩这么好的人，都没有通过考试，我不及格也是理所应当的吧。”只是，并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漩涡鸣人，不是太能给人信服的感觉。 “没错，我认为他的本意，只是想让你们变得更加出色罢了。你不要误解他。”水木想起八云祈这个优秀的学生，也是觉得十分可惜，不过记起今天来找漩涡鸣人的目的，马上回过神来。 “可是，我真的很想毕业。”漩涡鸣人想起那个可以证明，自己已经是一名合格忍者的护额，就更加的沮丧了，他原本就能拿到了。 “哼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拿你没折了。”水木听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当然，马上引起了漩涡鸣人的注意。他感觉好像水木老师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水木见到鱼儿快要上钩，心情更加激动起来：“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漩涡鸣人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被“秘密”这个词吊足了胃口，就来到水木的身前。听到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欣喜地向水木告别，离开了这个阳台。 水木心中狂喜，眼看自己的计划快要实现，他忍住大笑的冲动，低语着：“鸣人，别怪我心狠，我不是会让八云祈一块陪你吗？下了黄泉，千万不要怪我··········”在夕阳的照射下，他的脸，竟如血一般鲜红。 天色变暗，除去一些忍者值夜班外，几乎所有的忍者都躺在了床上，伊鲁卡也不例外。他想起白天三代火影的话，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过严格了，鸣人和八云祈都是非常努力的学生，分身术是他们最不擅长的忍术，达不到标准并不奇怪。而且，他们今天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是不是····· 忽然，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赶忙穿鞋去开门，心中在想，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在找我？打开门一看，敲门的正是他的好友兼同事水木。 “伊鲁卡老师，不好了，火影大人召集我们集合，看样子，好像是鸣人他把封印之书拿走了！”水木一开口就惊出伊鲁卡一身冷汗。“什么，封印之书！”他赶忙穿衣，和水木一起来到了火影办公室前。 “火影大人，这次可不能以恶作剧的名义善了了。”一个忍者生气地说道，他看漩涡鸣人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什么情况，你还在纠结这个？三代火影暗暗鄙视他。 “封印之书是第一代火影留下的危险卷轴，如果用法不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说这句话的忍者，一想到封印之书失控的后果，就头皮发麻。一个吊车尾，能弄出什么乱子？三代火影嘴角有些抽筋了。 “如果被他带出村子之外，那可是件大事啊！”这个忍者说出这话，所有人都在暗自吐槽，我们这么多人，还被一个小鬼逃掉的话，就真的是件大事了。 三代火影取下烟嘴，思考一会后：“这样吧，你们先把鸣人带回来吧。” 听到三代火影一声命下，在场所有忍者瞬身离开了这里，去寻找漩涡鸣人这个惹事精。 不过，令伊鲁卡惊讶的是，在鸣人最有可能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让他发愁起来，必须在其他人前面找到名人才行。鸣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水木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手里剑，面目狰狞地直奔村外的一处树林，想起在事情传开之后解决鸣人，封印之书就可以落到他的手上，心中的狂喜令他的瞳孔都缩小了不少。只可惜，伊鲁卡竟然在他前面找到了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好半天都没学会封印之书上的第一个禁术，见到伊鲁卡过来，傻笑着说：“被你发现了，等我学会这个上面的忍术，你一定要让我毕业啊！”伊鲁卡一愣：“谁告诉你的？”漩涡鸣人随口答道：“是水木老师告诉我的，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卷轴都是他跟我说的。”伊鲁卡大惊失色，忽然听到了破风声传来，一掌打开鸣人，自己却被水木的暗器击中。随后，在水木与伊鲁卡的交谈中，漩涡鸣人知道了一直被村里隐瞒的事，自己竟然是封印妖狐的容器这件事，精神恍惚地背着封印之书逃向了树林深处。 伊鲁卡奋不顾身为鸣人引走了水木，并向水木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我一直都是把鸣人当作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的！”因为担心伊鲁卡而找过来的漩涡鸣人，正好听到这句话，当场感动得痛哭流涕。见到水木扑向伊鲁卡，从树后冲了出来，准备用那招他没练熟的多重影分身术。 但是，没等他结好手印，一道巨大的蓝色风刃就从树林中射出，将扑在半空之中的水木拦腰斩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