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拐骗大叔的萝莉
柳洞寺的山门处，本应该剑拔弩张对峙的两人此时却平静的坐着。 对于面前这位明明战胜了自己却不将自己送回英灵殿的女孩Assassin很是捉摸不透，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过这个女孩。 虽然一生只为追寻剑道的他以前从不在意敌人的身份，不过此时他却有了探求这个女孩身份的yu望。 Assassin从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即便是自己继承了名字的佐佐木小次郎本人也是战败于敌手饮恨九泉，所以他在意的仅仅是能够痛快的战斗一场，无论胜败皆是无憾。但如此轻易就战胜了自己还是让Assassin对女孩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女孩仿佛月光下的精灵一般美丽却有着极为可怕的能力，明明是如此娇小，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让人莫名敬畏的气息，即便是神也莫过于此了吧。 不过最终Assassin还是选择咽下了疑问，何须如此执着呢。在这清风明月间，没有什么什么好在意的吧—— “不将我送回英灵殿吗，小丫头？”吹着晚风，Assassin脸上带着笑意用很是轻松的口气说道，似乎完全不将生死放于心上。 按理说确实无需放于心上，英灵的死亡不过是回归而已。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回归英灵殿的仅仅是一段记忆与信息，但是对存在于现世的分身而言却意味着真正的消失，即便有着本体的样貌、本体的性格与记忆，但他们并不是本体，仅仅是以太构成的虚像，昙花一现的生命稍纵即逝。对分身而言，死亡便是真正的回归虚无。 “Assassin想要回归英灵殿吗？”没有回答Assassin的话，小风反问道。 “厄……就算是我也有苟活于世的本能渴望~~” “就是嘛，即使是被魔术创造出的生命，但既然诞生了就应该好好生存下去才行！”小风带着温柔的笑意说道，晚风吹拂银色的发丝，那娇美的面容竟让一生只为手中之剑的Assassin莫名的脸色微微一红。 “小丫头你不会想就这样放过我吧？现在可是圣杯战争呢。” Assassin说的没错，即使小风之前破坏了Assassin的长刀算是彻底战胜了他，但是只要他本身依然存在，有足够的魔力和时间总能再次凝聚成武器，成为小风圣杯战争中的阻碍。 不过小风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Assassin你也打不过我~~” 小风的话很是伤人，不过Assassin一滞后也无法反驳，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说起来，佐佐木你有后悔过被阿赖耶创造出吗？”小风突然转变话题道。 “阿赖耶？”Assassin敏锐的捕捉到小风语句中异样的词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嗯，Assassin你不是盖亚侧的英灵，而是阿赖耶侧的守护者吧？”虽然是问句，不过小风用的是肯定语气。 她当然可以肯定，又有谁能比她更熟悉这些英灵？但是眼前这个名叫佐佐木小次郎的英灵却并不在她记忆之中，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自己创造的英灵，而是阿赖耶侧的守护者。 “被发现了？”Assassin淡然一笑，也没有隐藏的意思，“英灵都是成名的大英雄呢，然而此身并不是那么有名的英雄，只是学会了燕返而被套上佐佐木小次郎这个名字的无名之辈，作为一个架空的守护者而已。” “那么Assassin你有怨恨过阿赖耶吗？怨恨她创造了你，作为守护者并不是那么快乐的事情吧？” “确实，明明是一介无名之辈却被强行的扣上了佐佐木小次郎这样的称谓，连名字都是虚假，说不难过无疑是假话，除了战斗找不到任何可以填补这份空虚的方法。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理由会对创造我的阿赖耶抱有不满，毕竟能够得到这本不存在的虚假生命，实在是值得感谢上苍的事情，没有什么事再比‘自身存在’这件事本身更让人快乐了吧~~” “是嘛……也是呢，这么说英灵们也不会讨厌盖亚吧？”带着期盼的微笑，小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毕竟英灵都是她亲手创造的，成为英雄的道路总是艰辛，其中甚至有人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从而会有英灵怨恨身为英雄的自身也不奇怪。但小风实在不愿意这些英灵们为自己的诞生而怨愤。 即使有着痛苦，但是他们的荣光不容否认与亵du，作为人类理想的凝聚，小风希望他们也都能够为自己的存在而自豪。 常人看来英灵仅仅是阿赖耶和盖亚创造的工具，或许英灵本身也是如此认为，但是无论是对小风还是阿赖耶而言，她们是带着一份真挚的情感和祝愿来创造这些英雄的，作为人类最纯真的信念凝聚，也是阿赖耶和盖亚的骄傲。 沉浸在思绪之中，小风托着下巴坐在山道的石阶上，清丽的仿佛溶于画卷之中，柳洞寺的阴暗也随之淡去几分。 与小风这边的平静格格不入的是山门后面传来的隆隆的声音，那是Saber、Berserker与Caster战斗的声响。不过小风并没有进去助阵的意思，毕竟Caster并不是如何强大的英灵，在动画中甚至被英雄王瞬间秒杀，没理由Saber与Berserker联手都赢不了。 “要喝吗，Assassin？”无聊的随手翻了翻空间戒指，小风从戒指的角落中取出一壶酒浆。 要说这壶酒可不是凡品，要知道，在主神空间这种享用类的物品最为便宜了，但即便如此这壶酒还是花了小风500奖励点。主神对这酒的介绍是产于天界瑶池酿造了九百万年的仙酒，出自《西游记之大闹天宫》，酒本身并无任何特殊效果，只是味道甘醇无比，是真正的仙家享用的圣品。虽然主神很黑心，但是使用足够的奖励点兑换的物品也都是有质量保证的。 不过小风对白酒实在没什么兴趣，当时兑换也不过是因为好玩。 Assassin自然不知道这酒有多大的来头，接过酒壶，他毫不客气的仰起头将酒液倾倒入口中，随即他对自己的鲁莽后悔了，并不是酒有问题，而是甘醇地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 如此美酒自己刚才竟如老牛饮水，实在是该遭天谴的亵du！皱着眉闭上眼，片刻他才长吸一口气。 “好酒！人间竟有如此美酒，就为此也不枉来此一遭了！”Assassin舔了一下嘴唇，连唇间残留的酒液也不愿浪费，体内灼热的火烧感让他深深地吐了口气，连呼吸都带着浓郁的酒香，那是仿佛连灵魂都能洗涤的醇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美妙感觉。虽然并不是嗜酒如命的醉鬼，不过此时Assassin却觉得能尝到如此美酒便说是此生无憾也不夸张。 与这酒相比，以前记忆中喝的那些清酒简直如漱口水一般。 “如此美酒，便是仙家传说中的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了吧~~” “真厉害呢，Assassin，竟然猜到了，这可是中国神话中天界瑶池中酿造的仙酒~~” “中国神话……原来如此——”Assassin恍然大悟，眼前的女孩那不似人间的美貌，更有那如此强大的力量，如果是传说中的神灵就不难解释了，这么说来自己输的也不冤了，“不过也真荣幸呢，以一介人类之身竟与神灵战斗一场，我也虽败犹荣了。而且还能尝到仙界的美酒，原本我还诅咒自己被召唤，如今看来却是赚到了呢~~” 说着他再次饮了一口美酒，不过这次却是小心翼翼的小口品着，不舍得洒出一滴。 一连喝了几口，Assassin才注意到盯着自己看的小风。 “Saber你不来一口吗？”话虽这么说，不过看Assassin紧紧抱着酒壶的样子显然并不愿意从小风这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不要叫我Saber啦，称呼我小风就可以了，虽然是我的真名，不过并不是我流传于世作为英雄的称号，所以告诉你也没关系~~” “小风？嗯，确实，比起Saber还是这个名字比较顺口一些，那么小风你不来点酒吗？” 摇了摇头，无论在哪个世界小风都从未对酒这种东西有过好感，她对高度的白酒更是完全没兴趣。虽然作为盖亚即使喝一吨纯酒精都不会醉，不过即使再好的美酒在她眼中也和刺鼻的汽油没多大分别，特别是这传说酿了九百万年的仙酒，那溢出的nongnong酒精味就让她忍不住捂鼻了。 没有折磨自己味蕾的兴趣，小风取出一瓶鲜榨的荔枝汁，和Assassin一同对月畅饮起来。 隆隆的爆炸声，山体都在晃动，然而两人却仿佛毫无所觉。 “佐佐木，你就留在此世吧——”正品着果汁的小风突然说道。 佐佐木惊诧的愣了半晌，随即摇了摇头，“就算是小风你不将我送回英灵殿我也无法在此世呆太久呢。小风你知道吧，召唤我的人并不是Master，而是柳洞寺中的那个魔女。这次和你同来的两个英灵都异常强大，我不认为Caster能够幸存，虽然我很讨厌那个魔女，不过如果没有她作为此世的坐标，我很快就会被抹除吧~~” “没关系呢，佐佐木，以我自己的名义我允许你继续存在——这就够了。” “厄……”小风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却说着不可思议的话，使得Assassin忍不住想要发笑，但是他的笑声却在还没出口之前就卡在喉咙中。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妙感觉，女孩仅仅是抓着自己的手，魔力便源源不断地向自己涌来，如浩瀚的汪洋一般，不，那是更广阔的无际的苍穹。原本自己那即将干涸的魔力瞬间被填补。 然而更让Assassin惊异的是并不止魔力，而是某种更神秘的，并非同一层次的‘某物’发生了异变。因为受到非正常召唤规则的束缚，Assassin是以柳洞寺为依托存在的，即使一路胜利，在一定的时间之后还是不得不回归英灵殿。 但是仅仅是瞬间一切都改变了。从未体验过如此感觉的Assassin无法将其轻易表述出，只是感觉原本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某样东西’解开了束缚。 就仿佛……是的，能感觉到原本因为自己的异端而排斥着自己的世界，就在女孩说话的瞬间认同了自己。 “留下来吧，Assassin。” 女孩脸上露出的是神圣的微笑，完全没有半点挖阿赖耶墙角的愧疚——虽然仅仅是一个分身，要知道，她在刚才一瞬间就切断了分身佐佐木和阿赖耶的契约，成了自己承认的英灵。 “呵，做到这样的地步，就算我不同意也不成了吧~~”Assassin苦笑着摊摊手。 感觉身上的异样，回过神来仔细想想，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对方的身份也不难猜了。 然而正在这时，小风却皱起了眉头，转身看向身后的柳洞寺。 …… “快跑，小风！”趁着泥潭在‘消化’Berserker，一行人总算逃出了柳洞寺，看着自己坐在台阶上和本应该是敌人的Assassin聊天的从者，凛也没工夫多说什么，拉着小风就往山下跑。 “等一下啦，凛，上面出现的那个不会是……” “没时间多说了，那个是诅咒，就算是小风也绝对无法应付的！”虽然对自己的从者很有信心，但是凛知道，只要是英灵就无法与‘它’抗衡。 “厄……”被凛拉着往前一冲，差点失去平衡，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小风才站住脚，回头望去，原本在寺中的‘泥潭’已经‘游’到了山门处，速度快得惊人。 不会错的，这个正是小风来此世的目的——此世之恶，不过在英灵还基本都没有回归的现在，圣杯应该还无法降临才对，动画中似乎也没有见到这个啊？ 难道因为自己的到来剧情改变了？这也不奇怪，毕竟盖亚降临此世，‘规则’为此做出一些变动也是正常。 小风当然不知道，在原来的世界Fafe不但是一本动画，还是一款有着很多路线的游戏。 然而，在众人都忙着逃跑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没有动。 “佐佐木？” 男子背对着众人，手中握着的是之前被小风打碎，却因为补充了魔力再次成型的爱刀“晒竹竿”。 “虽然不知您为何来到现世，不过为您扫除路边的垃圾便是吾等的职责吧……只是没想到‘那存在’是这样可爱的小女孩呢，感觉战斗都有动力了呢！” 说着只有小风一人能听懂的话，Assassin迎上了自己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 “等……等一下，佐佐木！” “秘技——燕返！”不同于之前和小风决斗，这次佐佐木使用的燕返并不是两剑而是同时出现了三条剑光，可见之前的战斗小风有所保留，而佐佐木也并没有尽全力。 “嘶——好强！”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魔剑，Saber也忍不住惊叹，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魔剑竟然干涉了空间，说是达到宝具领域也不为过，竟然同时封锁了敌人所有的退路，如果这魔剑是对她使出的，Saber自认也很难躲开。 魔剑之下，即使泥潭速度很快也躲不过被切开的命运，但是‘它’并不是普通的生命体，如果能够如此轻易毁灭也无法使得众人如此忌惮了。 泥潭的‘伤口’之处喷洒出了黑泥，那黑泥中强烈的诅咒相信普通人类只要沾上一点就会被腐蚀干净，侧身避过黑色的泥浆，Assassin却冷不防被泥潭伸出的触手拉住了脚踝。 “厄……”轻哼一声，Assassin卷起‘晒竹竿’砍向触手，然而看似柔软的触手却异常坚韧，一砍之下反而将长刀牢牢粘住了，长刀竟然发着‘滋滋’声冒出了轻烟，眼看要再次化作虚无。 “laRédemp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