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不一样的mama在线阅读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天灾、人祸——

    素容、何珵到敖家的第三天——

    这天一大早敖家沟的所有不用下田劳作的孩子,都跟着敖家的身后,到田里、溪里捉膳、捞鱼什么的,不过这次是收获大伙都各回各家。(咳——家庭煮妇嘛!一点就明!)U省有个小地方就是专门种植香料的,花椒在U省并不贵,家家都有点。

    因此今天晚上敖贵田、祝富起要回来。

    中午敖清他们将早上捞获的鱼虾等物,留了些活鱼虾,只将反肚子的或是没精神的给椒盐了吃。剩下的都留着晚上敖贵田、祝富起回来再吃。

    中午吃饭时,敖清他们就嗅到各处转来的花椒香味,家里也不见有捧饭碗上门的孩子。

    “对了,下午你们女的就到水库下面那条溪里捞小鱼虾,那里树荫厚,又有水气,会清凉些。我带阿淩、阿江在水库里捞鱼。”敖清分配任务。

    何珵与素容互视一眼后。“好呀!”

    “小妹到时你看着两个jiejie点,别让她们迷了路!”敖清可晓得这两人都有点路痴,就怕她们在树林里不小心脱队迷了路,寻不回来。

    为怕敖清将两人的小秘密说出,何珵立即挟了片腌仁偭皮吃。“啊,这腌仁偭真好吃!素容你试下,好香口呢!”

    “嗯!不错,甘口香喉!餸饭一流!”素容配合地挟起一片仁偭皮。

    “阿清你太吝啬了,从来不曾见你送过仁偭给我们。”

    “这仁偭咱这里没有,是我们大姨丈他老家那里种了几棵才有的。所以我哥想送你们也没有。”敖江可合乐了。

    “其实你们这里还真怪!”何珵咬着饭。

    “啥怪了?”敖江不满。

    “别的地方,榆钱早就收了,你们这里还有零星地挂着。而别的地方没有的仁偭你们这里却有!要不是在素容家见过这仁偭,不然我也不晓得这是仁偭呢!”

    “那是我们家在半山,气温比平地底点,咱家的榆钱不过是比别的地方迟点结果罢了。”敖清抬头看着顶上的榆树一笑。“之于这仁偭——”

    不等敖清说完,敖江:“哦,对了!归春他们第一次吃时,还真不晓得这叫仁偭。”

    敖江好奇地瞅着素容:“素容jiejie你怎么认识它的?我大姨丈可说了,咱们这里很少有仁偭树,他们家的几棵还是他祖爷逃难到咱们这里时带来的几棵仁偭果种出来的。”

    素容一笑:“我爹、娘都是在铁道部做的,他们单位的人最喜欢从别的地方带些当地的特产回来送人什么的。有走南方线的朋友给我爹送过这仁偭,我娘喜欢吃,我爹就让他朋友每次出差,就给带些回来。”

    “铁道啊,真是个好单位!”敖江眼睛闪闪地。

    “好了,问那么多干嘛,快吃,早点吃完,早点去水库,不然等会慢了又得跟早上那样给别人拨得头筹!”敖清给敖江挟了片仁偭皮。

    因为早上干得有点累,除了椒盐鱼虾、煮了锅饭外,他们都难得煮菜,就捞了点腌仁偭皮餸饭。

    下午敖家三男带着两个堂弟上来时,更有早过敖家兄弟的人已在水里捞得正兴。

    这会在水库的都是些年纪大点的,年纪小点的孩子们都到水库下游网小鱼虾去。

    敖江看着这群情汹涌的,正做着跟自己抢生意的小伙计们,心痛不已:“早知就不了归春那小子,这一招就招来这帮蝗虫,唔——咱以后对手可不少。”

    “行了,就你小气,这水库是公家的,谁本事大,捞得多,本事小,捞得少。这是看本事吃饭,别将公家的当自家的吝啬。”敖淩看敖江瞧别人收获甚丰,那眼都看红了,于是对着敖江的额敲了下。“行了——与其在这里看人眼红,不如自己下水努力多捞些,才是真本事。”

    “我那里小气了?!我不知多大方!我要是小气就会不让姐给他们讲椒盐的做法,昨晚就不会请他们到咱们家吃、喝!”当然喝的不是汽水,而是白开水。椒盐——咸啊!

    “阿江,将网给我!”敖清才不管两个弟弟如何,这会已脱了衣服下水。

    这一大个水库现在正泡着许多孩子,女孩子都上山收果子去。

    何珵、素容两经过昨天的劳累,兴致早没那么强烈,这会自愿跟着敖太花她们,做着简单的采集。

    昨天做的椒盐都用光了,今天一早敖小妹在素容的指点下,全程动手做了一次。从此出师。

    傍晚去从祝福村帮忙回来的敖贵田、祝富起不曾想到,迎接自己的是这么一桌丰盛的晚餐。

    祝福起一尝:“嗯,好香口!这是怎么做的?!”

    “这是用花椒加盐磨碎,下锅炒香做成的椒盐。”敖小妹给刚添饭的敖贵田挟了条小鱼干。“这可是素容jiejie教我们的!”

    “姑娘,你手艺真好!”祝富起感谢地道。

    “婶婶客气了,我就只会这了,别的菜我可不会呢!”素容。

    祝富起中当素容谦虚,却不晓得素容那可是大实话。要知道椒盐做的菜,可以说是最简单,就是将rou、鱼等煎干,回香料回炒就行。

    比白切鸡、卤水之类,要讲考火候,简单多了。

    “好吃!”敖贵田一试,立即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敖贵田两三下就扒完一碗饭后:“你们太能干了!这鱼虾是从水库里那捞的吧?!”

    村前的溪水里,也有鱼不过都是小条小条。桌上三盘里有一盘全是小条小条,而另一盘一看都是孩子手掌大的,这鱼也只有水库里才养得出来。

    “嗯,可是我们捞了一个下午才捞到的。”敖江立即邀功。

    “我家阿江长大了,晓得给家里添菜呢!”祝富起摸了下儿子的头:“真是乖孩子!你舅妈让给你拿酸角豆回来!说你最喜欢说这,明天娘给你加rou沬炒,让你下饭。”

    “呵呵!”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敖江心里可乐坏了。

    “娘我呢?舅妈有没有想我?!”敖小么立即追道。

    “有,说咱们小么、小妹长大了,让我带了片布回来给小么、小妹做新衣呢!”祝富起娘家爷爷身子不好,花去家里许多的积蓄看病。但总得来说,娘家祝福村虽属榆山镇,但地理上祝福村离柳林镇更近。

    家里并时经常将出产的农产品带到柳林镇卖,手上的花动要比他们家松动多了。有时会与别人易物,能换回不少好东西,而万桂香送祝富起的花布就是某布店用裁剩的布头,用只老母鸡给易回来的。

    万桂香生了三个儿子,一直很喜欢小姑家的两个女儿,尤其娇憨聪颖的敖小么。她本来可以选其它的布料,但万桂香最后选了副家里用不上的嫩粉小碎花布,一心要给敖小妹姐妹两添衣用的。

    敖贵田吃完饭,空口尝着那椒盐小虾子、小黄膳:“阿江,将爹床底下的酒拿来。”

    敖江立即看向家里的煮事者:“……”

    “行了,拿吧!”这两天辛苦了,丈夫想喝点小酒,祝富起觉得应该。

    吃过饭,大伙都坐到院子里乘凉。敖家三个男的将长板橙抬到屋檐下的灯下,小板橙一坐,做起了暑期作业,或是看起书来。

    祝富起拿出万桂香送的花布,敖小么立即缠着敖小妹,用这布给她做条何珵第一天来时穿的小花裤。

    敖小妹答应她在开学前做好,敖小么才算罢修。

    搞定敖小么后,敖小妹向何珵借了件衣服,看了现结构,打算给自己做条连身的裙子。上面就照何珵的那件衬衫的作法,下身就简单的A字裙。

    素容扣了敖小妹的想法:“腰中间的连接处,可以做个明袋!”

    “怎么做?两侧吗?”

    “不是,我画给你看——”素容向敖淩要了张纸,然后在腰下方,画了两个直袋!

    素容看布花色粉嫩可爱,加上花边会更可爱,不过想到农村,还是简单的好,也就没提议。“不要链子,在前面开扣,一排的好看。”

    “那要好多扣子!”扣子用得多,再便宜也是钱。敖小妹可不想。

    “不贵,你们家一定有不要的衣服吗?”

    “有!”

    “将那些扣子拿来循环再用就是了。”

    “可它们都不一样。”

    “呵,我们可以给它们穿一件衣服呀!”

    “啊?”

    于是素容让敖小妹拿了从旧衣里剪下的扣子,然后在旧了穿不了的衣服里选了件原色麻布,剪下小布块,然后将扣子一包,用针丝在下面缝了起来,一棵布扣就这样完成。

    “原来可以这样做……”

    “要是这裙子穿旧不要了,这扣子也可以剪下来,用到别的衣服上,要是颜色对不上,可以用水彩颜料染色。”

    敖小妹这会算是见识了,这下是一晓百明。

    敖贵田守着孩子们旁边,吸着水烟,笑看着家里的几个孩子。

    敖清看到有不认识的英文字,也寻到素容。“这字啥意思?!”

    “business,生意!加个a就是公司,跟acompany;acorporation;afirm一样,都是公司的意思。Company后面加Limited,就成了有限公司。”

    “素容姑娘啊,你真厉害!”在他们那个年代只晓得俄文、中文,根本不晓得还有别的语文。

    “呵,没什么,我外公、姨祖父他们以前学的都是英文。”外公可是在上海读的教会高中,那时高中毕业,早已能说上一口流利英文。

    建国后刚开始学校里除了俄文,也有其它的外语,姨祖父大学时读的也是英文选修法文。

    “你家真厉害!”敖凌要可晓得会英文的,都是家境不错或是以前的书香世家。学校里的老师的发音跟哥教给他们的基本不一样。

    “呵,只是时代背景不一样,到我我爹他们那代也只会俄文。”

    “我爹也会俄文,爹你说——”敖小么抱着敖贵田的手,昂着小头。

    敖贵田其实是读到高中毕业,因此敖家四兄弟都有点小清高。只是那时不是炼铜就是打饥荒什么运动的,根本没学到什么。当时敖贵地、敖贵田都在分配到镇在工作,不然祝家当年也不会愿意将女儿嫁他。

    柳林镇就在省城下方,特殊时期很多杀到镇上,敖贵地当时的一个上私就因有海外关系,而被人打倒,并抄家。当时还有人要拉敖家兄弟入会,敖家兄弟虽热血,但却看不来这样的做法,在新领导上场时,不愿意站队的敖家兄弟选择了回村。

    原本想过了再回镇,谁知这一革就是十年,等过了,家里的孩子也大人,自己也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他们再也没能回到镇上。

    敖贵田后来回到村就做起了村里的技术员,按他的说法就是夜在稻田里放盘水,打个灯。“呵,我现在呀,就只会一句了!ДаздравствуетпредседательМао!”

    “dazdlactwuetplecidajielimao!?什么意思?!”何珵重复一次!素容也一脸不晓,雾里听雨声。倒是敖家的孩子都在偷笑中。

    “我知道,毛主席万岁!”敖小么很是骄傲。

    “啊?!”何珵睁大了眼,素容在心里也暗‘咝’一声,毛主席深入民心呀!“伯伯你太厉害了!”

    敖贵田乐呵呵的笑了,倒是祝富起嗤了他一声,“别瞧他得意的,以前在学校,一上俄语课,他们老师上课的第一句就是俄文的:毛主席万岁,不然他能到现在还记得住?!”

    “呵,你就不能让我再得意一会儿么!?”敖贵田打趣地。

    “行了你!在孩子面前,得意个啥!?”祝富起暼了他一眼。儿子这几年没少受人家姑娘照顾,别失礼。

    “这么说伯伯你应该是在镇上读书的,对不?”素容好奇地问道。

    瞧敖贵田的年纪,求学时应该是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素容听素昌隆说过那时除了省城,环境较好的县市外,很多地方都只有初中或以上才有俄文课,他也是上了初中,到县里上学才接触俄文的。这般一想,素容想敖贵田应该学历不错。

    “呵!是呀!那时读书可好了,在饭堂里还有粥、跟菜包吃!平时能省下点粮食,周日还能给家里带回一点。”在那三年饥荒,敖禾壮一家可以不用饿死,那可是多得家里在镇上读书的孩子。

    “怎么省?!”何珵想不出来,U省吃的是大米或是粉,很少吃包子、馒头,何珵想不出来要怎么存下来。

    “就是将粥水喝了,将粥里的米给晒干,还有包子,将里面的菜给吃了,将外皮也晒干,等周日一起带回家。当然都是偷偷摸摸,不过大伙都晓得,只是不敢叫人看见。想到家里挨饿的老幼,那时我们许多乡里的同学都是这样干的。

    只是——那样身边还是不断有人去世,几乎每次回乡时,都能听到谁家又有丧事要办啥的。”敖贵田回忆起那段日子,自己才刚上高中,不过才十四岁,那段青茐的岁月呀,即让人怀念又伤感。

    敖禾壮两老那么疼幼子也是因为,六零年敖贵水当年才四、五岁,水肿得要厉害。敖禾壮、田草雨两人可是夜里都要抱着敖贵水睡,就怕一个不留神,这小儿子就要没了。要是救济粮再发迟一点,人就要没了。

    而敖贵土当年也有水肿情况,但当时的他已八岁,饿了会自己觅食。家时藏了点的粮食都被他寻着偷吃。在那个时候粮食就是命根,敖禾壮夫妻俩可恨极敖贵土的行径,只要捉到敖贵土偷吃,就会将人吊起来狠打,他们从那时起就恨上三儿子,敖贵土对爹娘的偏心也记在心里。久了大伙都有心结,不再亲近。

    “唉,天灾人祸那也是没办法。三角村的最厉害,那几年可是没一个死于饥饿的。”祝福起与这附近的人一样,十分佩服三角村当时的村长,保住了村里的每一个村民。

    这已是何珵、素容第二次听到饿死人的事。

    素容一叹,什么天灾人祸,也只有现在的人信,三十年后,有人查过那三年各地的天气情况,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发生旱灾、水灾,根本不存在天灾一说。都是人祸,全民大炼钢发展出来的人民公社、超进步运动。

    人民公社一出,呵再老也得干,挺着大肚子也得挑着重担,那是不干活就没得吃。不管你有病没病、怀孕不怀孕的。

    后来更是来个超进步运动,高指标、高产量、高征购,结果当官的为了自己的官位,对下面的群众瞎指挥风、强迫命令。

    结果这下农业收成不增反降,收成不保还往上夸大收成,一纸征收,民不聊生,饿死一片。靠成农业越发达的地方,饿死的人越多。

    什么天灾,那不过是上位者的推卸之言。骗下面不知情的群众人民,只可怜不知情的群众,就这样白白的失去亲人好友,却连个真相也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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